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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女子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情,轻哼一声说道:“快了!”
“就这等魄力,若不是先王的儿子,恐怕连让我们老秦世家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也好,只有这样,他才能沦为我们的傀儡工具。”
女子眼中,露出一丝贪婪与得意。一想到日后秦系能再次彻底把控秦国,而她将会是这一切的主导人之一,一股热血便涌上她的心头。
嬴成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神色。
第四次了,这已经是这女子第四次这么回答他了。
想当初,他乃是堂堂的秦王二公子,出身高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朝堂大臣,王孙族亲,哪个不是对他以礼相待。
然而,今夜,不过一个女子,便可如此羞辱于他。可谓是憋屈至极。
心中,那股已经沉寂了不知多久的自尊心,隐隐之间,再次有了复苏的迹象。
只是,现在,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的性命还拿捏在别人的手中,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不过,嬴成清楚,既然是这女人的主人想要见自己,那必定有求于自己。或者说,自己对她的主人有用。
想到这里,嬴成心下稍安。这个世界上,不怕你被人利用,最怕的是,你连被利用的资格都没有。
终于,在又过了大约一刻之后,女子终于是停下了脚步。带着嬴成,缓缓走进了一个小院子。
嬴成看着那院子后,依稀可见的城墙,不经暗骂一声。难怪这么远,居然带着他,从城西,到了城东。
不过,正当嬴成还在打量这座院子时,前面的女子,却是不耐烦地说道:“进来吧,主人要见你!”
嬴成袖子下的手,微微捏紧,但却又无力地放下。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低着头,跟着女子进了屋子。
由于长安是个小地方,用不起咸阳才有的长明灯,所以屋子内的光线煞是有些昏暗。嬴成眯了眯眼,方才看清楚有一人坐于堂上,一个女子坐在堂下一旁。
“主人,公子成已经请来了……”那女子宛如奴仆一般跪下,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地面上,恭敬至极。
嬴成微微一眯眼,眉头也皱了起来。
“请?”
一个小小的字眼,令嬴成顿时心头一松。
虽然先前的女子对自己无礼至极,但是,看她现在的模样,终归也不过就是个奴仆而已。而且,想来她的主人,必定有要事求于自己。
可是,自己现在不过就是先王遗子,除了一身所谓的王孙血脉外,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呢?
“儿!”
就在嬴成低着头,思考着这个所谓的“主人”会要求自己做什么时,一个带着颤音的女声响起。
嬴成勐然抬起头,这道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堂下,那坐在一旁的女子飞奔到嬴成面前,狠狠地抱住了嬴成,失声痛哭了起来。
“母亲……”嬴成看着眼前,已经苍老了不知多少的女人,同样有些颤抖地说道,眼神之中也带上了一抹泪水。
“母亲,您为何会在这里?难道您从咸阳宫中逃脱了出来?可是,咸阳宫不是早就被嬴政清洗了一番吗?您是怎么逃离出来的。”
欣喜过后的嬴成,一串接着一串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咸阳宫?”芈文轻笑两声,目色有些阴沉地说道:“你母亲,早在四年前,便已经被那小畜生赶到了先王陵寝,替先王守陵去了!”
“什么!守陵!”嬴成轻唿一声,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难怪嬴成不知道这些,实在是长安太小,也太过贫穷了。别说是芈文遭贬谪,就是许多朝中大事,他都不清楚。
“不光如此,嬴政还将太王太后赶到了偏宫。否则,你以为,太王太后是如何暴病而亡的!”
芈文眼中那仇恨的目光越来越甚,声音也是越来越低沉:“若非太王太后暴毙,你以为魏凡会这么快就倒下吗?楚系的人,又怎么会倒戈至熊启一面。”
嬴成听闻芈文的遭遇,胸中早已燃起熊熊怒火。十多年的仇恨,几乎要在此刻瞬间爆发出来。
然而,嬴成终归还是泄了气,有些无力地说道:“可是,就算如此,我们又能如何呢?他现在,早已坐稳了王位,而我们……”
“坐稳了王位?恐怕不一定吧!”芈文那已经布上了皱纹的嘴角轻轻翘起,眼中闪过一丝胜券在握的神色。
“呵呵,现在,夫人可以说了?”
这时,屋子的堂上,也传来了一道沉稳的男声。
“你是?”嬴成微微眯起了眼,看向那堂上的男子,只觉得有些眼熟。
“呵呵,几年不见,公子都不认得我了吗?”那男子轻笑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向下走来。
“百里骏!”
借着微弱的火光,嬴成看清了眼前的人,惊叫了起来。
“呵呵,看来公子还未忘记老臣……”百里骏笑了笑,似乎很是满意嬴成那惊讶的样子。
嬴成轻皱了皱眉头,一个朝中重臣,私见一个贬谪先王遗子,其中的意义本已经有些不言而喻了。
更何况,他居然连自己的母亲,也一并带了过来。哪怕是个傻子,都能明白些什么了。
“施恩?施威?想恩威并施,胁迫我谋吗?”嬴成暗暗咬牙,想到。
他不蠢,也没有被当前的形势所冲昏头脑。他知道,哪怕此刻自己母子再落魄,起码还算贵胄,还好好的活着。
可是,一旦谋逆,成则沦为百里骏手中的傀儡,败则会车裂而死,剔除族籍,永世不得再享宗族血食。
然而,若是自己不同意,能活的过今晚吗?
就在嬴成计较着得失之时,芈文却是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再次换上了雍容的姿态,笑着说道:“现在我可以兑现我的诺言,告诉你那个秘密了……”
ps:是什么秘密呢,其实很好猜,前面已经埋好伏笔了。想想谋反需要什么,还是很好猜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秘密
“秘密?”
一旁的嬴成一愣,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的母亲手中,究竟掌握了什么样的秘密,竟然令百里骏都如此在乎。
难道,这个秘密,就是百里骏肯冒险来这里,还将自己母亲救出来的理由?或者说,是这个秘密,令百里骏有了对抗嬴政的勇气?
想到这里,嬴成也不经有些激动了起来,看着芈文的目光也有些火热了起来。
他也算想清楚了,虽然就算谋反成功,自己也做不成秦国真正的主人,可是,也比在这儿浑浑噩噩地度日要好上许多。
何况,日后的事,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呢?难道,他就不能学他的曾祖秦昭王一样,隐忍个几十年吗?
“百里大人认为,当今秦国,风头最盛的是哪营军队?”芈文笑了笑,反过来问起百里骏来。
“自然是霸上大营。”百里骏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明白芈文的意思。
“那么,霸上大营就一定是战力最强的吗?”芈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嘴角咧起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你是说,蓝田大营?”百里骏皱了皱眉,确实有些不解地看向芈文。
虽然蓝田大营已经十多年未曾参加过大战,但是,决定一直军队优劣的,除了最为顶尖的主帅外,更多的还是中基层军官。
事实上,到了战场,真正能传递,完成主将命令,鼓舞士气,带头冲锋的也是这些军官。所以,这些军官才是贯穿军队的血肉。
至于最底层的将士,虽然同样重要,但是事实上,但凡经过一番战争,见了血,便也就可以称作是老兵了。
所以,对于芈文所说的蓝田大营,尽管百里骏很心动,但是同时也不得不无奈地摇了摇头。
“蓝田大营虽然精锐,但是,其中也有不少死忠秦王之人,每次调度也非虎符不可,不是那么容易调动的。”
“你没有虎符,那是自然的。”
芈文笑意不变,微微向前走了两步,看着百里骏的眼眸,如同一条美人蛇一般,吐着信子说道:“若是,嬴政手上也没有呢?”
“嬴政手上没有蓝田虎符!”
即便是以百里骏数十年沉浮朝堂的经,也不免为这道消息所震惊到了。
蓝田大营,秦国绝对的实力所在,常年囤积着秦国超过二十万的主战兵力。不事农桑,只为征战。一天一小训,三天一大训。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在六国之中,绝无仅有。
然而,就是这么一柄利器,它的把柄居然不掌握在秦王手中!
唯名与器,不可假人!
如今,虎符不掌握在嬴政手中,那便意味着嬴政同样没有调动蓝田大营的资格,此为名不顺。
而蓝田大营之中,大多乃是老秦系子弟,虽然大多乃是一些底层世家,但是,终归还是打上了秦系的标签,此为器不握。
名与器尽失,这秦国,不,应该说实在和天下最为强大利器,他百里骏便有机会掌握在手中!
不过,旋即,百里骏又一愣。有些阴沉地看向芈文,问道:“此等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是否可信?”
“当然,这乃是先王临终之前,告诉我的!”芈文微微昂起脖子,神色之间,微微流露出了一丝不满。
“好!太好了!”
百里骏这下终于是放下了心中最后的一丝顾虑,哈哈大笑了起来。
“难怪,难怪这么多年来,不论是嬴子楚还是嬴政,都只是调用霸上大营作战。我还本以为,是因为霸上大营乃是他们人,他们才如此重用。想不到啊!想不到!”
“若是司马钧还在,想必,嬴政那个小娃娃,早就被我们赶下台了!可惜!可惜!居然让他在王位之上,做了这么久!”
“不过,司马钧死了也好!等到此事过后,我也算是能够彻底掌控秦系了。到时候……”
百里骏的自言自语着,声音越来越大,眼神之中的疯狂之色,也是越来越浓烈。
芈文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嬴成也同样在眼眸的深处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采。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具皆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掌控了秦系,又拥立了新王,到时候会干什么?结果不言而喻,芈文母子,也是心知肚明,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然而,此刻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船,就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要么,一起到达成功的彼岸,要么,一起葬送鱼腹。
……
秦王宫内
三年多的瞬间过去了,这里,依旧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不过,若是硬要说有些变化的话,恐怕就是多了几个小身影吧。
不错,自从扶苏诞生之后。嬴政又添了几名子嗣,有男有女。
倒不是嬴政滥情,又或是不专一。只是,他身为秦王,子嗣稀薄,非但会引来宗族的不满,也会引来朝臣的攻讦。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嬴政不希望,自己的长子扶苏,也就是现在的大秦太子,日后再度成为一个优柔寡断之人。
未来的路,很远,哪怕嬴政如今有着修仙之法,也不敢肯定,是否能够再进一步,企及那令人钦羡的境界。
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总归是必须的。
而想要培养出这样的继承人,竞争就必须存在。尽管很残酷,但是,生于帝王之家,享受着远超过他人的一切,就也应当付出这样的代价。
在嬴政所专门处理政务的大殿里,一个娇小的身影安静地坐在一旁。而他的身边,则是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和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虽然三人年纪都不大,然而,却是同样聚精会神地听着眼前一名俊秀男子讲着课。
“小知不可使谋事,小忠不可使主法。太子,两位蒙子听懂了吗?”韩非拿起一尊酒樽,轻笑着问道。
扶苏与身边那个年纪较小的孩子,具皆懵懂地摇了摇头。而那十五岁的少年,则是思考了一番,方才点了点头。
而这时,另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走到韩非身边。目色平和,却是不威自怒,令人感觉有些严厉。
李斯轻轻甩了甩袖子,对着扶苏微微行了一礼,方才开口解释了起来。
李斯解释的很慢,一如他的外表一般,严谨至极。虽然有些枯燥,却也是极为细致易懂。
等到李斯讲解完,扶苏与蒙家的两个小子,一起起身,恭敬地行礼道:“多谢两位太傅教导。”
然而,还未等扶苏三人再次坐下,大殿内,却是走进了一个人。
“属下拜见王上!”无情单膝跪地,神色有些凝重。
扶苏看清来人,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他知道,但凡见到眼前这个冷冰冰的无情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