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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人赶了这么久,终于算是完成了任务了。
“减速!”甘罗微勒马缰,对着身旁的亲兵下令道。
咸阳西面的这道丘陵,不算太高,也不过就区区数十米而已。平常,也就一些樵夫会偶尔过来砍砍柴罢了。
孟氏家主,微微调整着角度。若是南面的三百骑兵真的追上来,那么,就会出于他们与丘陵之间,进退两难。
若是不追,那么绕过丘陵,他们的南面,便没有了威胁。
然而,出乎孟氏家主意料的是,理应悍不畏死的三百骑兵,却是并没有追过来。只是与那一千骑兵汇合了起来。
而那两股骑兵会和之中,速度却是陡然降了下来。
孟氏家主微微皱了皱眉头,疑惑之色,一闪而逝。现在的距离尚在马力范围之内,他可不认为这股秦军会就此放弃。
就在孟氏家主思索之时,远处的丘陵下,几个黑点,却是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所有人的心,都是陡然一沉。
人越是少,便越是代表了他们的实力不俗。只是,区区数人,能拦得住他们吗?黑冰台的高层全部出动了吗?
黑点越来越大,直至莫约百余步时,孟氏家主才狠狠地一勒马缰。
突然被勒住的马儿,高高地抬起自己的前蹄,发出一声嘶鸣。随即,身后也接连不断地传来类似的声音。
前方,不过只有寥寥数人而已,但是却是令一众先前还热血沸腾的老秦世家家主们,不经打了个冷颤。
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目色平静地矗立在那里。一柄古剑,直插地面,而他的双手,则是有些随意地搭在古剑的剑柄之上。
而他的身后,数名士卒,每人捧着一个木匣。面对数百敌人,面不改色,整齐地站立着。
“莫不是,我眼花了?还是嬴政那小子的招来了什么易容之人?”
一个七十余岁的家主,用袖子微微擦拭了一下眼睛。说完,还有些嘲讽地笑了笑。
然而,其余的一众家主们,却是依旧面若寒霜。眼神之中,有着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和畏惧。
一条宽阔的道路,却是被一个身影,堵死了。
ps:今天一觉睡到九点半,我怀疑我的家人忘了我……两更应该来得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末路(个人觉得可以一看)
轻浮的东风微微吹过,带着一丝暖意。
然而,老秦世家的家主们,却是不经将自己的脖子微微缩了缩。一股渗人的寒意,顺着他们的脖子,灌入他们的心尖。
“二十年不见了,想不到,你们也变得如此畏畏缩缩了!”
白起的目光来回扫视着这群曾经熟悉的袍泽,语气之中,那一丝嘲讽之意,更是毫不掩饰。
白起的话,如同铁锤一般,将这些老秦世家的家主们心中最后的一点幻想,狠狠地击碎了一地。
“君,君上……”一名六十余岁的家主,有些颤悠悠地出声说道。那有些浑浊的眼眸,微微跳动着,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安。
那家主失态的一面,没有招来其他家主的蔑视与嘲讽。因为,此刻,他们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十年前的那般威信,早已经深深地埋入了他的骨髓之中。
即便时间曾经遮掩住了他们对白起的记忆,然而,当那巍峨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却如同一阵风,将原本记忆上的灰尘,再次吹散。
“君上,你还活着……”
一句话,宛如骨鲠在喉一般,有些艰难地从孟氏家主口中说出。
“是啊!本君,还活着。令你们失望了!孟茂……”
白起如同朋友一般,嘴角微微划过一丝弧度,对着孟氏家主说道。
“君上的武艺,更进一步了……”
孟茂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扫过了那有些熟悉的面貌。
说是返老还童有些夸张,但是,起码真的比以往年轻太多了。如此力量,更是令诸家主们心头雪上加霜。
“如今,秦王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了。蓝田大营,也再次回到君上的手中。君上就不能放我们一马吗?”
孟茂带着几分请求的语气,看着白起。
既然白起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孟茂心中自然也清楚,蓝田大营必定是已经掌握在了嬴政的手中。
哪怕没有虎符,依照白起的威信,以及嬴政的王命,二者合一,足以打破蓝田大营亘古不变的铁律。
然而,他终归还是想错了一步,那就是,蓝田大营的虎符,从秦昭王逝世之时,便已经交到了白起的手中。
白起看着孟茂那请求的面容,嘴角再次泛起一丝弧度。
“打开!”白起微微抬起手,对着身后的士卒说道。
“啪!啪!啪!”
士卒手中的木匣被一一打开。一个个沾染着血渍的人头,出现在了老秦世家家主的面前。
“谷儿!”
孟茂轻唿一声,看向最中间的那个人头,眼中一抹哀意,毫不掩饰地流露了出来。
那是他的嫡孙,也是最有资格继承孟氏家主之位的人选。他倾注了太多的心力在孟谷的身上,如今付诸东流,怎能不令他悲愤欲绝?
与此同时,四周的家主们,也纷纷认出了木匣之中所装殓的人头。
有人如同孟茂一般悲唿,而有人的眼中,则是更加畏惧。
白起,人屠,两个已经有些久远的称谓,终于在满是血渍的人头面前,再次连在了一起。
“今日,本君放过了你们。他日,昭王如何放过本君?”
白起说得轻描淡写一般,似乎并未将昭王的情谊,放在心中。
“但,你也杀了我的嫡孙!那是我孟家未来的梁柱!更是我孟家在军中的依靠!如此,还不能抵消你心中的怨恨吗!”
孟茂嘶吼着,枯朽的脸,涨得通红。
其余一众家主,尽管咬着牙,却也同样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白起。
“呵!你觉得呢?”白起轻笑一声,微微闭上了眼睛。
愤怒,悲伤,彻底冲碎了孟茂心头的堤坝。
“给我杀了他!”一声有些沙哑的怒吼,从孟茂的喉咙间迸发出来。
数百族兵微微一愣,白起的名字,他们自然知晓。尽管有些畏惧,然而,几十年的威望还是令这些族兵,驱策起自己的马儿,向着白起冲去。
“嗡!嗡!嗡!”
白起手中的英雄剑,发出剧烈的嗡鸣声。
“还不是时候……”白起依旧闭着眼,好像在劝解自己手中的英雄一般。
“唿!”
宛如愤怒的江河一般,白色的雾气奔涌而出,瞬间将冲锋而来的族兵们吞没。
“轰轰!”
空旷的道路上,依稀还回响着马儿的奔腾之声。甚至,这大地,也还在微微颤抖着。
然而,白雾之中,却是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只有成片的鲜血,在证明着他们曾经的身影。
风,再次吹过。尽管身处背风的一面,但是,那浓郁的血腥之味,却是依旧飘到了诸家主的跟前。
“二十年不见,你何时学会了说这样的话?本君还记得,上阵杀敌之时,你永远都是冲锋在自己的部下之前。”
白起微微睁开眼,如同在回忆过往一般。
“嗡嗡!”
剑在微鸣,准确的说,是孟茂的手,在颤抖。
数百人啊!连人带马,一个照面,眨眼之间,便成了一滩鲜血。还有战的意义吗?还有逃的意义吗?
“噗通!”
一个老迈的家主,翻落下马,不顾身上的疼痛,死死地跪服在地面之上。没有过多的动作,没有乞求,就是这么跪着。
“噗通!噗通!”
又有几名家主,翻落下马,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难怪你的孙儿,至死都没有一点我大秦校尉的风范,原来,你们这些人,早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样子了……”
“驾!”
未等白起将话说完,孟茂直接策马,向着白起冲了过去。
“驾!驾!驾!”
紧接着,仅剩的三名家主,也冲向了白起。
“这!才是当年的你们!也才是我要杀的!”
“嗡!”
白起直接抽出英雄,就这么直接冲向了策马而来的四人。
“噗嗤!”
剑光划过,三人连人带马,被分离成了两半。唯独孟茂,及时躲避,尽管坐骑同样逃脱不了被分成两半的命运,但是,自己只是受了些许伤,还有一战之力!
“杀!”一声怒吼,再次从孟茂的喉咙间,迸发出来。不过先天中期的实力,却是爆发出了先天后期的速度。
“更像当年了!”白起握着英雄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当!”
一声轻响微微划过天际。
“噗通!”
带着一丝不甘,孟茂也缓缓倒下。
白起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四人,轻轻将英雄剑上的几丝鲜血甩去。随后,转身离去。
“杀了他们吧……”白起用那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对着身后的几名士卒说道。
几名士卒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拔出自己的佩剑,向着依旧跪服在地上的几名家主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而,只是令这些家主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噗嗤!噗嗤!”
几名士卒,有些愣愣地看着滚落在脚下的人头。这就是曾经替大秦征战六国的勇士吗?
背对着士卒的白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他们,终究没有能够再次站起来……
ps:这一章,应该是很久以前便已经想好的,为的是刻画白起这个人物。不知道你们看懂没有,作者想写的白起,是既有对昭王的忠,也有对曾经部下的义。最后的失望,便是对这些部下到最后,哪怕是死在普通士卒手上,都没有敢站起来的失望。个人觉得,如果代入白起的话,应该挺能反应这种矛盾的心理的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韩国之变(一)
秦王宫
这个夜晚,一如往常一般,平静而温和。
“王上,老秦世家的人已经全部抓住了。百里骏也被司马达在函谷关擒住了。另外,长安君应该如何处置?”
一座阁楼上,火光微微摇摆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单膝跪在嬴政身后,低着头,瓮声说道。
“寡人知道了!”嬴政挥挥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对于长安君嬴成的处理,却是没有做出具体的回复。
这次的老秦系叛乱,虽然来得有些突然,却也早已在预料之中。
或者说,就算老秦系此次不采取动作,用不了多久,等到对蓝田大营的换血成功,嬴政就会彻底撕破脸皮。
然而,令嬴政有一点还是未曾想到的是,自己的那个便宜弟弟,居然依旧被老秦系拿来当成了挡箭牌。
“王上,李斯求见……”
嬴政身后,赵高那绵绵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阴柔。
“宣!”
嬴政挥挥手,示意黑冰台密卫退下。而后自己缓缓踏出阁楼,走到护栏旁。
“臣,李斯,拜见王上!”李斯缓缓行礼道。
嬴政一手扶着栏杆,食指极有规律地敲打着栏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心领神会的赵高微微低下了头,随后缓缓关上了门,退出了阁楼。
“李卿,来我大秦已有数年,觉得如何?”嬴政并未问及李斯有什么事情禀报,反倒是有些唠家常般地问道。
“承蒙王上厚爱,恩李斯太傅之位,李斯感激不尽,岂敢再有任何奢求……”李斯的腰又弯了几分,目光死死地盯着脚下的木板,说道。
“还记得,寡人与爱卿第一次见面吗?”
嬴政那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微微拂过李斯的耳畔,却是令李斯的心微微一紧。
“噗通!”
李斯慌忙跪下,神情看似紧张至极,诚惶诚恐地说道:“李斯知罪!”
“呵!”嬴政轻笑一声,说道:“起来吧。寡人的心思,你能猜到九成。你的心思,寡人又何尝不了解?”
尽管嬴政命令李斯起身,然而,李斯却是依旧跪服在地上。用着一丝颤抖,却带着崇敬地语气说道:“蒙王上恩典,李斯不敢多求。”
先前的请罪,一下子变成了感谢,转变之快虽然令人咋舌,却也无话可说。
事实上,当初李斯故意隐瞒韩非之事,却是被嬴政所察觉到。甚至,嬴政还不惜大力从韩国,逼韩非仕秦。
如此,足以见嬴政对韩非的重视。
然而,既然嬴政当初依然觉得原谅他李斯,熟知嬴政为人的李斯,自然也清楚,嬴政绝不会再时隔数年之后,再借着此事,来为难他。
至于他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