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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结案。
可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最多,她可以拽上一个陆氏,谁让她也想利用她,真拿她卢秀玉当枪使么!
但是,林昭言没有死。
她没有死。
她该怎么办?那幕后之人还会再找上她吗?
就算他找上她了,她又会愿意吗?
她所有的执念,都在将林昭言骗去灵运寺的那一刻耗尽。
甚至连怨恨,都在等待林昭言死亡的过程中烟消云散了。
“慢慢等吧,等到的结果是什么,我就接受什么。为轩哥儿至此,我也总算,无愧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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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暖,晨曦从云雾中探现,阴沉了几日的天气突然间柔光明媚了起来。
麓玉堂内一片忙碌,丫鬟婆子都忙着收拾东西,将屋子里需要带走的东西往外面搬。
只听林妈妈不停地指挥,“对,把那个箱子搬出来,对,冬衣都要,这次回延陵要些阵子。”
“诶,那个不要带,这是回家又不是去逃难,这些日常之物刘府难道没有么!”
“……”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好像连院子里被雨水打蔫的花草都重现了生机。
刘氏穿着喜庆的银霓红细云锦广绫合欢上衣,下着一条水红色细折儿绣折枝花卉月裙。
她立在廊下,唇边带着抹笑意,脸色看上去也红润剔透,不复先前的病态。
要回家了,她很高兴!
哪怕她在建安侯府呆上一辈子,在她的心目中,她的家也只有延陵刘府。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刘氏对林妈妈道:“你去潇湘馆看看四姑娘收拾好了没有,跟她说带些换洗的衣物就成,书和笔墨纸砚什么的刘府都有。”
林妈妈应声,正待退出去,那厢门外穿着鲜艳红衫的林若言便走了进来。
“娘!”她喊了一声,很快乐的样子,红色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刘氏蹙眉,“不是让你帮你姐姐收拾东西去了么,你怎么来了?”
林若言俏皮地歪头,“我都帮她收拾好啦,就几件衣物和日常看的书罢了,什么东西外祖母家没有啊!”很自豪的样子。
刘氏便失笑,“你啊!你姐姐人呢?”
“她在交代曼华一些事,曼华要留下来守院子。”林若言漫不经心地答道,说完又兴奋地凑上前,“咱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啊?”
“收拾好了就走。”刘氏答道,见她一脸期待的模样,笑言,“这么高兴?”
“恩恩!”林若言猛地点头。
她是真的很喜欢延陵,这次听说刘氏要回延陵住一阵子,开心得一夜没睡。
延陵同盛京一点都不一样,风俗、人情、氛围都大相径庭。
说句难听的话,她觉得盛京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是靠利益支撑,延陵就不同了,那是真有人情味的!置身其中,只觉得从心底熨出暖意!
刘府的姐姐妹妹们也是极好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险恶算计,一大家子人,人人都是把对方当至亲家人的!
哪像建安侯府,需要时时刻刻提防着,生怕被谁算计了去。
刘氏便笑得更开心,她也怀念从前做姑娘时的无忧无虑。
很快,林昭言也带着曼双过来了,给刘府请了安,便道:“母亲,我已经收拾好了。”
刘氏便朝她招招手,待她走近,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林若言,“那咱们就出发吧!”
林昭言偷偷抬眼觑她,欲言又止了半响终于忍不住开口,“真的不跟父亲打一声招呼吗?我已经让曼华的哥哥去打听了,父亲他在……”
“算了。”刘氏打断了她的话,表情看上去淡淡的,好像并不在乎,“我们走不走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事,他心里没有我们,巴巴地跑去说多没意思。”
听着刘氏明显自嘲的口吻,林昭言微微叹了口气。
她没有告诉刘氏,她已经喊了人去请林琛,虽然延陵是一定要回的,但他们夫妻之间应该好好沟通一次。
她张望了一下院子门,道:“母亲,现在天色还早,我有些饿了,先吃完早膳再走也不迟。”
刘氏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丫鬟们便去准备早膳,很简单的清粥小菜,因为林若言说要赶时间。
林昭言挺无奈,只能期待林琛能够尽快赶回来。
结果,早膳吃到一半,没等到林琛,倒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三弟妹,听说你要回延陵了?这么突然是为何?”陆氏冲进来的时候还带着喘气,显然是一听到消息就跑过来的。
刘氏要回延陵的事情谁都没说,就只在昨晚和林昭言商量完之后去找了林老太太,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理由,反正林老太太同意了,并且没有声张。
刘氏和林昭言的意思是,不给外人知道她们离京了,倘若被人问起来也只说是带孩子们去游玩。
毕竟,林昭言可是个被盯上的靶子,可不得低调一点。
所以刘氏才这么一大早就收拾东西出发,目的就是悄无声息的。
结果,陆氏是怎么知晓的?
“三弟妹,你说啊,你是不是要回延陵?带着三个孩子回延陵?”陆氏又焦急地问道,特意加重了“三个孩子”这几个字,并且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林昭言身上。
林昭言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
陆氏这明显是派了眼线注意她们的动向,否则怎么可能一大早就跑过来“质问”?
“大嫂,我回延陵的事情已经同母亲说过了,她老人家都同意了,也就不需要你多问了。”刘氏很冷漠的样子,并不打算多说。
她以为陆氏是气她挑战了她当家夫人的权威,才特意跑来质问,心里到底还憋着上次争夺管家权的那股气,一时并没有对陆氏这么快知道消息产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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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诀别
陆氏的表情很复杂,心情更复杂。
她以为经过昨天林昭言肯定活不成了,没想到卢氏这么没用,竟然让林昭言逃了,并且还这么全须全尾地蹦跶着要去延陵!
那要真去了延陵还了得!她陆氏再有势力那也伸不到延陵去!
况且,她可真不打算动用自己的力量除掉林昭言,到时候惹得一身骚,名声都毁了!
杀亲侄女儿和杀丫鬟可不是一个概念!
而且刘氏这么急着带林昭言回延陵,显然是知道了什么,她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林昭言也跟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她可不信她们真打算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有预感,她们一定会在暗中查的,到时候查出了她,怎么办?
陆氏的表情太揪心太急切,别说敏感如林昭言,便是刘氏都察觉出了不对。
陆氏这副样子,不像是来给她们脸色的,倒像是来确认什么东西,确认了,不是她预期的答案,所以着急慌张。
特别是她看昭儿的眼神,那么奇怪,好像见鬼似的。
“大伯母,您为何这样看着昭儿?像是从来没见过昭儿一样。”林昭言盯着陆氏,似笑非笑地开口。
她觉得奇怪极了,心里隐隐有个预感,她昨天出的事,跟陆氏也有关。
陆氏身子一颤,忙低头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只是一想到要很久看不到你们,心里想念而已。”
林昭言轻轻笑了两声,没有揭穿陆氏的谎言。
鬼才信她会想念他们。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留你们了,路上小心一点,等平安抵达了延陵,别忘了捎封书信回来。”陆氏已经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这些话说出来。就跟真的很关心她们似的,瞧不出一点来时的异样。
林昭言心里已经默默在周霆琛和卢氏旁边加上了陆氏的名字。
这些想要伤害她的人,她会一一查清楚,绝不会放过她们。
陆氏正要告辞离去,这时候从院子里冲进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神色焦急,就跟陆氏来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不过他是林琛,要走得人是他的老婆孩子,着急紧张理所当然。
刘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第一时间看向林昭言,“是你?”
林昭言大大方方的点头,“是。”
她又极认真地看着刘氏,“母亲,我觉得,父亲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你!”刘氏想发怒,却知道林昭言是一片好心,她是为了置气决定不管不顾,可如果她真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她跟林琛之间的关系恐怕再也无法修复,便是连相敬如宾的夫妻都做不成了。
“你们要回延陵?”林琛已经冲上了前,眸中的紧张和关切直入人心。
刘氏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而紧张,是舍不得自己离去。还是怕林昭言走了没人可以救宛妃,但她不得不承认,她被这紧张感动了。
她面对林琛,从来都是这么没出息。
林昭言见状。轻咳了一声,“母亲,您跟父亲好好谈一谈。我们先出去了。”边说边给林若言使眼色。
林若言却怔了怔,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林昭言这是以为母亲是她的亲生母亲才会如此帮忙撮合,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而是父亲深爱的那个女人的女儿,她会怎么做?
她会选择谁?
林若言一时间有些不敢确定,毕竟母亲和她从前对林昭言并不好,她很害怕会失去她。
“姐姐你不准离开我!”情之所至,她紧紧抱住林昭言的胳膊。
林昭言被她吓了一跳,随后失笑,“好,傻瓜。”
她们姐妹携手出了院子,院子里的下人也都很识相地退了出来。
陆氏见状,也撇撇嘴退了出来。
什么情啊爱的,她就瞧不起刘氏和林琛一副爱情至上的模样!
这世上啊,还有什么比金钱权势更可靠?
爱情,嗤,那都是下等人为自己的失败所找的借口!
陆氏这么想着,就看向林昭言,这可不就是爱情失败的活生生的例子!
一个孽种,一个祸害,根本就不该存活于世。
林昭言瞥见陆氏厌恶的眼神,越发怀疑她昨日遇害之事与陆氏有关。
只是,她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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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刘氏和林琛二人。
林琛殷切地看着刘氏。
刘氏却将连撇向一边,根本不搭理他。
“玉心,你要带着昭儿和若儿他们回延陵吗?那你们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刘氏听他慌张的话语,勾唇冷笑了声,她很想告诉林琛她不回来了,她也不想回来!只是话到嘴边,仍旧没舍得说出那些违心之言。
“等徐宛如死了之后回来!”她转向林琛,嘴里吐出恶毒的话。
果然见林琛脸色突变,就好像有一道惊雷打在他的脸上,惨白一片。
院子里的花香正浓,外面的阳光正好。
只是刘氏的笑容却更加冷凝,“如果你是要我把昭儿留下来,那我告诉你,不可能,今日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带走昭儿!”
“我不会伤害昭儿的,你带走她……也好。”林琛突然笑了笑,只是神情太恍惚,衬得那笑容有些悲哀。
刘氏被这笑容刺痛,下意识地道:“你什么意思?”
她怎么觉得,这么不安。
林琛又笑了笑,“之前是我魔怔了,一心想救宛如,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没有考虑到昭儿的安危,亦没有考虑到整个建安侯府的处境。”
他说着,抬起头看刘氏,那样漂亮的一双眼睛,头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她。
他从来都是忽视她的存在。成亲十四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看她,似乎要将她牢牢记住,刻入脑中,永不忘记。
刘氏分不清这眼神包含了什么,只觉得鼻头发酸,还没反应,就有眼泪落下。
“别哭了,我这一生,亏欠你太多。我只希望今后你能够快乐。”林琛走上前,伸手替她拭去泪水。
刘氏身子一颤,总觉得林琛这像是交代遗言一般!
她惶惶然,“什么一生,什么亏欠,这才过了多久?咱们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你若真觉得亏欠我,以后补偿我就好,我不计较。我不会计较的!”
林琛只望着她笑,并不答话。
刘氏心里更加不安,紧紧抓着他替她拭泪的手,“林琛。林琛,你想干什么?”
“没有,你不要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