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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她心里更翻江倒海了。
想发泄,发泄不出来。
毕菲纤烦躁的等候在外面。
不一会儿,钟叔终于又从里面出来,满脸笑容的迈向她:“表小姐,老奴领您进去。”
宴会堂十分大,门窗四处都贴着大红的囍字,深深刺痛了毕菲纤的眼睛。
古朴典雅,里面恭贺声,鼓瑟声,嬉笑声——
正中央一片空地有各家的人献上礼物,或准备的才艺。
钟叔领着毕菲纤从宴桌后面穿过,到了前面一点的位置。
钟叔在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面前停下,那中年人穿着沉稳,留着两道小撇胡,整个人看起来精瘦而儒雅。
钟叔矮身耳语了几番,那男子仰起头来朝毕菲纤望去。
脸上露出温和而具深意的笑容。
“舅舅——”毕菲纤喊了一声,复杂难言,五味杂处,最后化为酸溜溜的一句舅舅。
吴永,是负责掌管礼乐的太常寺卿,正三品,官虽大,却无什么实权。
吴永年轻的时候曾是萧奕澈祖父门下的一名门客,从文书一职,因为有才,祖籍又是临汐,所以萧太爷很看重他,经过他的提拔和引荐,官越做越大。
但也仅限于萧太爷在世的时候。
萧太爷去世后,吴永和萧家的关系便是不冷不热,一直维持到现在。
“菲纤,让你等了这么久,没怪舅舅吧?”吴永笑眯眯的招呼毕菲纤坐下。
别有深意的眼却偷偷打量着毕菲纤。嘴角溢出一丝算计。
吴永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可惜女儿都姿色平平,才艺普通,令他抱憾终身。
毕菲纤摇了摇头,目光已经开始在飘动,一一扫向视线范围内的人。
“走,舅舅领你去见见丞相大人,你可要好好表现。”
吴永给毕菲纤拿起了一杯酒,递给她。人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又千叮万嘱一会见着丞相该怎么说话,见着萧总督该怎么说话——
又给她指那是谁,这是谁,让她一一记住,免得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吴大人——”
有人拉住他,给他敬酒,目光惊艳的落在身后的毕菲纤身上。
“这是?我可不记得吴大人有这么标致的女儿啊,哈哈哈——”
那人的官阶比吴永低,权力却比他大。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
有随同一起的官员也纷纷打量毕菲纤。
吴永心里记恨,面上却从容不怕,回敬了那人一杯酒,笑道:“让大家笑话了。此女乃本官的外甥女,现暂居丞相府里,今日刚巧碰着萧大人大婚的日子,一道聚聚。”
那人听到暂居丞相府里。面色一滞,笑意渐渐消失,望着吴永和毕菲纤朝萧若蓝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萧若蓝正和萧于远。柴家的人聊着话。
“总督大人,丞相大人,恭喜恭喜,下官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丞相空闲下来。”吴永抽空拉上毕菲纤上前,面色恭敬的弯腰祝福。
萧若蓝笑着抬头,举杯和他碰了碰,萧于远将目光从方婉容身上撤回来,心情极差的瞟了一眼吴永。
吴永被他那一眼看得全身一颤,差点跪下。
……
萧奕北看到毕菲纤的身影时,脸上怔了怔,并无过多的惊异,仿佛他一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
所以他也压根没派人看着毕菲纤的行踪。
毕菲纤于他,不过是将计就计,就好似一个有目的的符号接近他,他闲着无聊乘了她的意而已。
想将自己的女儿或者亲人嫁进萧家的,不知道多少。
所以,萧若蓝应付起这种事来,得心应手。
不过这次;他却犹豫了。
“萧伯父,您不记得菲儿了吗?”
毕菲纤终于找到了机会,面色窃喜的对萧若蓝说道。
萧若蓝深沉如海的眼睛依旧是染着睿智和温雅。
他沉沉的笑了两声,终于正色向她:“萧伯父?你认识本官?”
萧伯父……他面色看不清表情的咀嚼这三个字。
“惭愧惭愧,下官没料到我这外甥女如此性急鲁莽,还望丞相不要见怪。”吴永假意擦汗,有些不安的向萧若蓝赔罪。
毕菲纤手脚冰凉,从一种妒火的情绪中抽出,暗自吓出一身冷汗。
她一定是太着急了,没沉住气,怎么能第一次正式见面就叫当朝丞相为伯父呢。
若是萧若蓝存心刁难,她今日不但会载个跟头,往后也别想进萧家的门了。
“民女给丞相大人磕头赔罪——”
纵然有万般不甘,毕菲纤也收起了棱角,变得端庄有礼,落落大方。
萧若蓝放下银杯,淡淡的说道:“无妨,本官并无责备的意思。”
吴永面上闪过一丝窃喜,随后说起话来就方便多了。
家常便饭聊了一会天后。
“你在丞相府暂居?”
萧若蓝错愕。
随即眯了眯眼,眼底深处带了一星半点的冷光。
说世子最近喜欢的一个女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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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炽热的攻击
萧若蓝心下思量,这吴永,原先是父亲门下的门客,一直也依附于萧家而发达。
父亲去世后,萧家就冷落了他。
看他这架势,却是想将外甥女送入他萧家了。
怀着这样一种心思,萧若蓝认真的打量起了毕菲纤。
外貌和气质倒是出众,可不知为何,萧若蓝就是有些不喜。
然后神色就淡淡的,敷衍而生疏。
萧于远举杯浅浅咀饮,周身无意之间便露出一种端倪天下的血腥霸气,让人敬而远之。
吴永垂下心虚的眼睛,他怕再待一会会禁不住什么都招了。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完成,席上这么多双眼睛已然看到他吴永的外甥女在丞相面前露了面。
私底下再传一传萧奕北和毕菲纤的关系,他的任务就完成一大半了。
嘻嘻——
萧若蓝,这就是你们疏忽我的下场。
若当年没有跟着萧利隽,说不定他现在已然是六部或者中书省的一名大官。
而不是现在一般,终日与礼乐为伍,儿子前途无光,女儿于旺族也无望。
现在眼前就有一丝机会,他只需要紧紧的抓住——
又和众人寒暄了一会,吴永便和总督大人等打了声招呼,一一和柴家的几位家长拱了拱手,笑着离开了。
毕菲纤恋恋不舍,心下疑惑,但面子上不容许她露出一丝的攀好之情,只端庄笔直的跟着吴永后面,接受众人打探的目光。
“舅舅——”她不满的低低喊了一声。
舅舅是三品的大官,为何不和丞相大人,总督大人再多呆一会?
这和她料想的一点不一样——
她原是以为丞相大人还会将萧奕澈叫来,指着她笑道:“还记不记得当年来府上玩的那名小女孩?”
那是她八岁那年,萧奕澈和萧若蓝回到临汐过年,而吴永随之一道回临汐。之后带着她去萧府拜年——
那时的他英勇好斗,万夫莫敌,和一群世家子弟在广场上踢蹴鞠,阳光明媚,喊杀加油声不断。
纵挥间,欣长优雅,非凡贵气。
才八岁的她看得怦然心动。
心神迷醉间,那个蹴鞠却突然直直的向她飞滚而来,她呆呆的看着。
红色篓筐的蹴鞠并没有砸中她,而是滚到了她的脚下——
萧奕澈过来捡球。背光而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他低下头,层次分明的头发顶上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
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丹凤眼,肃然若寒星——
蹴鞠刚好挨在她的脚边。
萧奕澈静默了三秒,见她还不知趣的望着他,顿时冷峻如冰。
“对不起,请把球踢过来。”
毕菲纤听到他冰渣一般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忙弯腰捡起地上的球。
犹犹豫豫的递给了他。
他手上好似生了风,转眼球就到了他的手上,转身的侧脸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
真让人心动啊——
毕菲纤至今还记得那场蹴鞠的画面。
耀眼黑眸仿佛可以望穿人心底。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若冰霜。
她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在京城——
热闹庆祝的宴席一直持续到旁晚。
英氏早早的就离了席,顾氏勉强应付了一会几位官太太。便也声称不胜酒力离席了。
柳莹上次和她闹得不愉快,看到她走了,哼了一声。便也懒得理会。
一会和其他几房一起看专门请的戏子表演的鸳鸯戏,竹子舞——
好不热闹。
凌向月饥肠辘辘,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小姐——”
正在整理衣服的时候听到青竹的敲门声。
她将头巾掀起一角,挂在凤冠上。
开门,青竹窃笑着端了一盘子的食物:“小姐,奴婢知道你肯定饿了,给你送些吃的过来。”
进屋时关上了后面的门,眼角瞥到院落里守护的士兵。
吐了吐舌头,虽然心下不满,但是她可不敢告诉小姐说大人专门派了人守护左右,不让她出门,亦不允许任何人闹洞房。
免得刚刚完婚的小姐又多想。
凌向月回到两边悬着大红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坐好,她想着万一有人进来,也不至于说她仪容疏待,衣冠不整。
青竹端的是龙凤描金攒盒龙盘柱,里面整整齐齐的盛满了蜜饯,荷花酥,莲子糕,佛手金卷,凤戏牡丹 荷塘莲香,一品官燕。
凌向月矜持的拨拉了几番,口上埋怨道:“你拿的这些东西能吃吗?”
青竹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弯腰瞪大了眼睛:“我的大小姐,这些可都是御用的名菜,寻常人家,想都不要想。”
凌向月只得找了几块蜜饯,轻伸粉舌含进去,甩她一道青葱白眼:“这些酥啊糕啊一吃就碎,会弄到衣服上。”
“……”青竹。
“那好吧,奴婢再去给小姐端点其他的。”
“不用了。”凌向月挥了挥小手,一顿不吃饭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外面什么情况了?他们还要待多久?”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一点不像大婚的样子,反而是院子外热闹非凡。
难不成新娘子都要乖乖在床上等一天吗?
青竹随口敷衍:“快了快了,天快黑了。”
说完落荒而逃。
守门的士兵不让她多待,她不能不答应人家。
凌向月等啊等,偶尔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真想将这顶凤冠摘了——
头都快断了,她穿着完好,无力的埋在大迎枕上。
终于听见外面有说话声,凌向月立马摆正,坐好。
是柴凌天的声音,似乎喝高了,声音比平时嚣张了许多。
“凌小姑娘可是哥认的义妹妹。你丫好好端着啊——”
噗嗤几道笑声传来。
凌向月一下整张脸都烧红了,这个柴胖子,平日看着憨厚可掬,关键时刻竟然冒出这样突兀的话。
他什么时候说要认她做妹妹了?
她可记得他落井下石的时候,眼下看她正儿八经的嫁了人,竟然又跑来捣乱。
“天哥,原先你还能用你的身体压死他,如今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晋元兄,那你上——”
“哈哈哈——”
“澈兄。这个送你——”
又是一阵嘻笑打闹声,凌向月侧耳倾听,坐得笔直,心里一阵紧张。
可不要让人闹了洞房,嘤——羞死了——
她浑身烧成了一片,光是想想就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吱呀——”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有众人的嬉笑声。
“嫂子,我们进来了——”
凌向月忙放下头巾,小手娇娇弱弱的交叠搁在膝盖上。
外面天色昏暗。房间里的光线亦是昏昏沉沉,大红卷帘两旁燃烧着人形高的花烛。
幸好已经到晚上了,若是大白天的,她红得快滴血的脸颊准会被人瞧了去。
萧奕澈随着一众亲友醉醺醺的掀了帘子进来——
凌向月真担心他们不小心撞上帘子旁的火烛。
“嫂子。久等了——”调笑声响起。
“哈哈哈——嫂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