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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养成史-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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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婉容也是淡笑着出去。

    只有那男子执起几上的茶盏,好整以暇的挨了一口。

    “月娘,你来了,愣着干什么,快进来,看看是谁来了。”

    凌向月最怕听见这句话了。

    准不是好人。

    从敞开的两道大门间,她已经看见了那穿墨色长袍的汲墨。

    “你为什么来这里?”凌向月怒气冲冲的进了厅堂,口上不客气的问,一点欢迎他的意思也没有。

    凌起善愣了愣,训道:“没大没小。你忘记了吗?这是教你诗画的汲墨师父。”

    他虽然是在训她,但是语气里饱含着笑意。

    似乎等着他报出汲墨的名字后,凌向月就能转怒为喜,继而高兴的冲上去喊道“师父!原来是你!”

    不过让他失望了,凌向月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反而很戒备的看着汲墨。

    难不成他们之前已经见过了?并且起了摩擦?

    汲墨气定神闲的给了她一个妩媚而深沉的眼神:“你对师父不敬可以,但是师父交代的事一定要遵从,就像你小时候不喜欢念诗,师父不也有办法逼你念了吗?”

    他嘴角起了笑意。凌向月看着十分的冷。

    她气得发抖,可是爹娘在,不好发作。

    方婉容也训斥她:“你呀你,还不赶快给汲墨赔礼道歉。”

    凌向月瞪了汲墨一眼:“不!”

    凌起善无奈的赔礼道歉:“我这个女儿娇惯了些。汲师傅不要往心里去。”

    青竹对汲墨吐了吐舌头,凌向月要捂住她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大咧咧说道:“小姐那天已经见过汲墨师父了!还有姜姑呢!”

    凌起善一愣,已经坐定在座位上。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勉强笑道:“原来真的见过了,姜姑?”

    他视线落在汲墨闲适的身体上。笑道:“我还不知道汲墨与姜姑还认识。”

    这几人都是他儿时为几位子女请的授课师父,花了重金。

    一直都是单独的排开授课,原来他们私底下认识?

    这也不足为奇,毕竟给一个家里的孩子授课,所以凌起善并未多想。

    他们认为不认识,只是没见过他们碰面,一起出现过而已。

    凌向月平复下刚开始看见汲墨的波动,扭身挑了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眼光静静的看向他。

    汲墨似笑非笑的摸着茶盏边缘,细长的媚眼让人看不见眼仁在里面,只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的白茫茫。

    她细细回想他刚刚说的话,是在威胁她?

    他凭什么?

    似乎看出了她心里所想,汲墨移开放在茶盏上的手,环胸,看向凌起善。

    凌起善刚刚僵硬的动作此刻整个人越发的僵硬起来。

    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脸色蓦地就紫白紫白的。

    他疼的说不出话来,只捂着胸口,满头冷汗,嘴唇干裂发白。

    方婉容注意到他的异常,忙扑过去,神色间尽是痛心:“老爷!你又发作了!”

    又发作了——

    凌向月呆呆的看着神情异常痛苦的爹爹,似乎不认识他一样,整个人已经傻在了椅子上。

    凌起善心口不停的痉挛,似乎有东西在里面钻,整个人已经频临绝境。

    “停,停下。”凌向月眼中露出恐色,慌慌张张的跑过去伏在凌起善的膝盖下望向他痛苦的神色。

    汲墨嗤笑一声,很轻,除了一直在关注他的凌向月外,其余人都没有听清。

    “伯父这是多年旧疾犯病,你们无须紧张。”他微笑着看向挤在一块的三人。

    凌向月朝凌起善的嘴唇望去,除了疼得微白,并未见中毒的那种紫色。

    再摸向他的脉搏,一切平稳,并无异常。

    ……(未完待续。。)

第182章 他的眼睛

    为何会突然犯病?什么病?

    爹爹有旧疾,她为何从来没见过。

    一定是汲墨刚刚做什么手脚了!

    “爹!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女儿!”她紧紧抓着凌起善的手,声音颤抖。

    凌起善胸口缓和了半分,慢慢平息下来,喘几好几口气才缓和过来。

    擦了擦脸上的汗,惊魂未定的说道:“爹爹也不知,这种事只在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一次,没想到最近老是发作起来。”

    方婉容一脸忧心忡忡。

    老爷这种情况,莫不是——

    她眼中含了一份锐利的望向汲墨,问道:“你如何知道是旧疾发作?”

    连她这个枕边人都不知道凌起善有这样的旧疾,汲墨如何断定是旧疾?

    汲墨若无其事的挑了挑柔媚的眉线:“因为伯父年轻时发作的那一场,我刚好在。”

    方婉容看向脸色依旧很虚弱的凌起善,眼中带了询问。

    凌起善微微点了一下头,承认道:“没错,那次汲墨刚好也在,也多亏了他,我才能回到房中。”

    凌向月手脚冰凉的听着。

    之后大家再谈了些什么她无暇再听。

    “那么,伯父伯母,汲墨还有事,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探望你们。”汲墨终于神色轻松的站了起来,话是对凌起善和方婉容说的,眼光却是落在凌向月身上。

    凌向月紧紧的抓着椅子,眼睛看着地面,他们除了会使出这些下三流的手段还会干什么。

    凌起善客套了几句。

    凌向月便听见汲墨说:“月娘不跟为师一道吗?为师还有好些话想对你说。”

    青竹皱眉看着几人,总觉得汲墨哪里不对。

    是了,他原来就是个教诗画的先生而已,为何现在看起来好似很有气质似的?

    “行啊。”凌向月面带微笑的站起来,看了汲墨一眼,率先提脚离开。

    找爹爹弄印章的事看来只得下次了。

    不知道暗卫跟到府里来没有?

    要么。将汲墨引到人少的地方,让暗卫控制住他。

    有了这个想法,便遏制不住了。

    在她的印象中,汲墨除了琴棋书画,鬼怪的想法,和一些奇门遁甲,似乎没见他会武功,说不定——

    她眼状似不经意的望向院墙四周——

    青竹和汲墨已经跟了上来。

    青竹两步就走到与凌向月持平的位置。

    凌起善和方婉容跟在身后送他们出府。

    门口,毕菲纤正有意离开,却又见凌府有人出来。她伸长了脖子望去。

    凌氏夫妇她是见过的,还有一名男子——

    她眼神亮了亮,因为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所以一看到汲墨的身形时便对上了号。

    “看背影如此相像。”她欣喜的喃喃低语,睁大眼睛仔细的等着他面转过来。

    “果真是他!”

    虽然那日的戏子脸上画了脸谱,不过那轮廓,怎么看都是同一名男子。

    毕菲纤嘴角冷然的勾起,那戏子进了凌府,也就是说凌家原本就认识他。

    一个戏子。说实话,她不认为凌向月和他会是什么单纯的朋友关系。

    凌向月异常敏感,尤其是在出府以后,眼观着四周注意暗卫的动向。

    她既希望暗卫能发现汲墨。又希望不要发现。

    所以目光在转向右边时便发现了刚好伸出脑袋的毕菲纤——

    凌向月惊愕。

    毕菲纤见她发现了自己,也不退缩,反而冷哼一声,重重的放下了帘子。对马夫喊道:“走!”

    如此再好不过。

    凌向月跑过来,毕菲纤的马车已经跑远。

    “小姐,那是谁?”青竹看过去时毕菲纤已经放下了帘子。所以她并没有见着人影。

    见小姐急冲冲的就跑向那边她以为出了什么事。

    该死的,那个女人竟然跟踪她!

    回头她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凌向月脸色微白的转过身,毕菲纤八成是怀疑她跟汲墨的关系所以才会跟踪她。

    看来她猜测的是对的。

    瞧她那模样,似乎已经发现汲墨就是那日扮演妃子的那位戏子。

    她会怎么做?回丞相府说她和四喜班的戏子有不正当的关系?

    还是以此来威胁她?

    可是就凭她一眼,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汲墨就是那日的戏子。

    凌向月先将她放在一边,如今重要的是怎么把汲墨控制住——

    “我看错了。”她草草的对青竹应付了一句,便已经回到了凌府门口。

    汲墨望着毕菲纤远去的马车似笑非笑,一颗棋子而已,他并未放在心上。

    和爹娘告别,凌向月试图将汲墨约到偏僻的地方。

    “师父,徒儿知道一家不错的酒楼,你可有意陪我去那里说会话?”她眼神清澈的看着汲墨,一点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

    汲墨扬了扬唇:“徒儿亲自邀请,师父怎可让你失望。”

    好……

    凌向月便又说道不用坐马车,走路即可,汲墨都一一答应了,那神情再自然不过。

    青竹困惑不解,小姐何时去过附近的什么酒楼?

    不过她向来有点眼神,尽管疑惑,口上却没问出来。

    只是跟在凌向月身后做好一个奴婢的本分。

    原来凌向月并不怎么注意汲墨的下盘,如今她乘和他说话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一下。

    下盘似乎不像练武之人那样的稳重。

    不由地心下大喜,步伐越发急促的朝僻静的小巷子里拐——

    “徒儿,可不要不自量力。”

    正慌慌忙忙的朝前走着,耳边却突然飘来汲墨好整以暇的嘲笑声。

    凌向月一惊,停下脚步,举棋不定的看着他。

    汲墨语气凉凉的说道:“要不你试着喊一下?”

    你以为我不敢?

    青竹越加困惑的目光在两人脸上移来移去:“你们在说什么?”

    “二十八!”

    凌向月试着喊了一声,眸光沉沉的看着环胸站定的汲墨。

    汲墨扯出一丝媚笑,似乎失去耐心:“没用的,他的话一定要听。他肯定不会害你。”

    这还不叫害她——

    等了半晌,没见二十八如预期般的出现,凌向月心一点一点下沉。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萧奕澈这两名暗卫是怎么回事?

    汲墨顿了顿,看向百思不得其解的青竹。

    青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结巴的问道:“看我,干什么?”

    汲墨眼中出现空洞的白光,青竹说着说着便有些神志不清,双眼无神的望着某一个点。

    凌向月震惊的看着汲墨,嘴唇嚅嗫着说不出话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直到发出声音,她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吓人。

    汲墨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傻站着的青竹。不甚在意的说道:“放心,只是小小的催眠术而已。”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黑红色的皮质之类的东西,很薄,小小的一片。

    凌向月瞪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耳中却清晰的听到汲墨的声音:“我知道要你拿萧奕澈的扳指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要告诉你,他有个隐疾,你可以利用此点。”

    凌向月发现自己嗓子很干,说出来的话也是生涩不堪。手脚麻木:“什么,隐疾?”

    汲墨低低的轻笑了一声,似乎在说一件很愉悦的事情:“他眼睛无法分辨出色彩,而且在夜晚的时候会看不清。你只需要拿着这张特制的蝾螈皮,贴在手上,乘和他亲热的时候,贴上他的那枚扳指即可——。他看不出来的。”

    凌向月已经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萧奕澈他——

    眼睛无法分辨色彩,那他——那他——

    她想了半天,都不能想出那他什么。只觉得心口一阵堵塞。

    汲墨将那块黑红色的蝾螈皮用锦布包好,然后塞在了她手上,拍了拍她肩膀,轻笑着离开。

    青竹没一会就回过神来,一个激灵,好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人呢?”见汲墨已经不见了踪迹,青竹左右望了望,生气的问道。

    刚刚竟然敢瞪她——

    凌向月手里捏着那块锦布,紧紧抓在手里,左右为难。

    要她去背叛萧奕澈,她如何下得了手。

    如今只有做一个假的扳指,将它印在这张诡异的蝾螈皮上了。

    “二十八!”

    凌向月抬头喊了一声。

    侧面的院墙上飞下来两个人影。

    “夫人,什么事?”

    凌向月嘴角抽了抽,问道:“你们刚刚哪里去了?”

    二十八躬身回道:“一直跟在夫人身后。”

    凌向月眼皮跳了跳,一直跟在身后还没有听见她叫他们?

    “你们两人耳朵聋了吗?我刚刚叫你你怎么没听见?”

    二十八和二十七忙跪在地上:“当真没听见夫人叫我们。”

    凌向月细细回想刚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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