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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刚在船舱里击穿船板时留下的。
那船板实在厚实,击穿的时候就需要一定的力量,还不说他扳掉了周围的木屑弄了一个足够他出去的洞。
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得包扎一下,你看,伤口都翻皮了——”凌向月看着那几道可怖的破了皮的伤口,心疼死了。
她脑海中又忆起了在花海里遇见的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公子,腿上被狼咬的伤口也是这样翻着可怖的皮,露出了里面的骨肉——
萧奕澈却不甚在意,这点伤在他眼中实在是微不足道,笑着摸了摸她的脸。
凌向月磨蹭他大手,见他手背上有一块块的斑痕,月牙形,整齐的排列着,像是牙齿印。
她蓦地执起来,震惊的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印子:“谁咬你了?”
萧奕澈看着她没说话:“。。。。。。”
他自然不会说这是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自己咬的。
凌向月望向他,发现他脸上好脏,还有点胡渣露出来,眼睛里都是红血色,像是好多天没睡觉似的。
心想他肯定是找自己找得疯了,连觉都没睡好。
伸手捂向他的眼睛,柔声道:“回去好好睡一觉,你看你看起来老了一大截。”
完了又有些后悔自己这样说,拿眼瞅了他一眼,见他没生气,这才放下心来。
心里又心疼得不行,轻轻的摸他手上的伤口,本想给他包扎起来,可是又被他拦住了。
“你躺好。”他因为要承载她的重量,又要稳住身形,所以注意力没有全在她身上。
两人又聊了一会各自这十来天的事。
凌向月正想着要不要对他说自己见到一个跟他长一模一样的小公子,这时肚子却又疼了起来。
比刚刚的疼要稍微重一点点,凌向月忧心忡忡。
“疼。。。。。。”她捂住腹部揉了揉,难道自己真要在马车上生孩子?过了一会又不疼了。
怎么回事,一会疼一会不疼的。
萧奕澈紧张的上下检查她:“哪里?哪里疼?”
手捂上圆鼓鼓的肚皮,是要生了?
神情紧张得不行,紧张中又带着点兴奋,夹住她的腋窝不停的问:“是不是想生了?哪里不舒服?”
末了又大声命令马夫:“快!速度加快!”
马夫听到马车里主子的吩咐,哪敢耽搁,当下又是几鞭子挥在马背上。
幸好他们跑的是管道,沿路没那么多磕磕碰碰的。
饶是这样,凌向月在他怀里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晃动。
凌向月肚子好受了一些,不免觉得他问得可笑,什么叫做她想生了。
又不是生西瓜,还想生就生下来。
此时的疼痛还是能忍受的,而且每次间隔的时间也短,然后一炷香的时间后才会又难受起来。
萧奕澈不停的跟她说话,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凌向月耐受能力还是挺强的,每次都忍受了过去。
马车一直在管道上奔跑,一直到了快黄昏的时候,凌向月已经是疼得全身颤抖,满头大汗,可她依然忍着没叫一声。
现在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没一会就疼起来了,没一会就疼起来了。
双腿不受控制的在他腿上剧烈的颤抖,看得萧奕澈针尖扎在心上的难受。
他不住的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不停的说话:“你忍着点,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乖。。。。。。”
她真的快要生了,她已经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奇特感受在腹部下漫延,似乎在为临盆做好准备。
“怎么办。。。。。。我不想生在马车上。。。。。。”她带着一丝哭腔,无助的抓住他的胳膊。
况且荒郊野外的,萧奕澈也不会接生啊,此时也找不到稳婆来。
萧奕澈额角滴下汗水,俊脸上是比她还要紧张万分的凝重表情。
紧紧的抱住她轻声安抚道:“别怕,别怕,马上就到了。”
凌向月肚子里一会疼一阵,一会又不疼了,而且那种酸胀的感觉在加剧,一次比一次难受。
若不是此刻怀着孕,她会以为自己是来月事了。
每当来月事的第一天她就是这种酸胀的感觉,只不过此时一次比一次剧烈。
她紧张万分的张大着眼,下身缓缓的流了东西出来。
萧奕澈直直的掀开她的裙摆,这时不是水渍了,而是直接见了红,血流了一裤子。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骇。
萧奕澈抱起她,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手足无措,眼见凌向月越来越痛苦的神色,他简直比刀刮在自己心上还疼。
。。。。。。(未完待续。。)
第251 呱呱坠地
萧奕澈见凌向月满头大汗腿哆嗦个不停脸色难看之极,不住的喊着叫车夫赶快赶快!
“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他一边安慰凌向月,一边额角同样是不停的冒冷汗,对于这种突发事件完全是手足无措。
要他派兵遣将可以,应付一切危险的事情也可以,可是面对即将临产的妻子,他脑中一片空白。
只得抱着她不停得给她说安慰的话转移注意力。
“为什么还没到?”
萧奕澈掀开车帘子,听到车夫的声音:“主子,马上到城门了。”
果不其然,前方就是高高的城墙。
凌向月原想着生孩子一定是比身上刺了一刀还要疼痛,等真的生孩子的时候才发现不是那种刺痛。
下盆骨酸胀得厉害,不是那种尖锐得疼,可就是痛得她腿直打哆嗦。
下身那个位置下坠,好似孩子要破体而出。
而胎儿在腹部中也不老实,不停的翻滚,更是雪上加霜。
她此时已经难受疼痛得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嘴唇一片煞白,血流出来印在了裙摆上。
看得萧奕澈怵目惊心。
他紧紧的握住凌向月的手,内心无比煎熬。
凌向月意识渐渐消失,大汗淋漓的昏了过去。
好在进了城门后不久就是丞相府。
“叫稳婆!”
还未到丞相府门口,萧奕澈便横抱着她直接飞身进了内宅的院子。
一众下人见主子突然回来。怀里还抱着昏迷过去的一身是血的夫人顿时吓坏了。
场面一阵混乱,丫鬟赶紧叫稳婆的叫稳婆,端热水的端热水,去禀告主子的禀告主子。
丞相府内本来就一直养着几名稳婆在,又有大夫,此时听了命令马不停蹄的就赶到了萧奕澈的院子。
这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正是用膳的时候。
丞相和萧于远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用膳。
一听大公子带着凌夫人回来了,凌夫人貌似要临盆了纷纷起身赶了过去。
“太太,凌夫人找回来了。”王嬷嬷急冲冲的冲进顾氏的屋子。
顾氏已经用完了膳,正准备念一会佛经就沐浴。听到嬷嬷的禀告后。脸上一顿,皱了皱眉。
竟然给找回来了!
王嬷嬷话还没有完,又继续说道:“而且看样子是要临盆了,老爷和总督大人这会都赶过去了。”
顾氏冷哼了一声。没接话。
脸色有些阴沉。小蹄子都被劫出了丞相府竟然还能被找回来!
真不知道该说她运气好还是萧家的本领太大!
这会还要生孩子了!
“太太。凌夫人好像情况不妙,出了很多血,稳婆这会都慌张着呢。生怕被大公子砍了头。”王嬷嬷不知怎么地,竟然有一丝想去看看凌夫人的意愿。
不过太太都没有说去看望的话,她一个下人怎敢去。
顾氏听着,嘴角抿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最好是难产而死,那就天下太平了。
忍了忍,她想自己还是有必要去看她一趟。
于是起身摆道:“准备一下,去看看我这个儿媳生孩子。”
王嬷嬷乐颠颠的应了一声,匆匆的准备了一下便随着顾氏去大公子的宅子了。
顾氏进宅子的时候一大帮子人在院子里焦急的聚着。
丫鬟忙里忙外的跑着腿,就听见产房里稳婆的声音在叫着:“夫人,醒一醒!用力!不用力这孩子出不来!”
可是却没听见凌向月的一点声音。
难不成真是难产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就她一个贱命,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别生下孩子还来跟她抢家产。
说来也是一件恼火的事情,她有意无意的给萧奕北和萧奕澈暗中安排了很多妻妾的人选。
可是她们愣是一个没成功。
一群废物。
顾氏越想越气,到院子时脸色便有些不好。
萧于远那么老个人了此刻竟然紧张兮兮的等在门外,还有萧若蓝也是,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孙孙。
萧奕澈在门外走来走去,心急如焚,此刻他十分的责怪自己,那时不应该接上她就赶路。
应该在附近的小镇上逗留,在小镇上应该能请到稳婆。。。。。。
可是这样一来,他同样不放心,很多事都没有直接回到府里方便。
顾不得吃一口饭,也顾不得闭一下眼,他焦急万分的门外走来走去。
尤其是自从稳婆都将他们赶出来后,他连一下凌向月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难道还没有醒来吗?
稳婆当时来了后就大惊失色,语气强硬的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萧奕澈非要在旁边看,稳婆说他在场会碍事,对凌夫人生产不好,十分为难。
她也可以理解一个即将当爹的人的心情,可这种女人生产的事他在旁边看着,会不吉利。
萧奕澈隐忍着出了房间。
进去后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除了听见稳婆不停鼓励的声音,就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情况?
萧奕澈忍不住拉住一名端水的丫鬟:“里面怎么样了?”
那丫鬟端的水盆里都是血水,看着怪吓人的,萧奕澈不禁跳了跳眼皮,心一点一滴往下沉,大有马上破门而入的架势。
丫鬟摇了摇头:“奴婢不知,稳婆正在接生呢,凌夫人已经醒了。”
听见她说凌夫人已经醒了,萧奕澈更焦急的跑到了门口要进去看看情况。
嬷嬷拦住他:“大公子。女人生孩子若是被男子看去,可不吉利。”
这句话果然有效,一说不吉利,萧奕澈紧握着双拳,眼中阴森不定,稍稍的按捺住了骚动的心。
萧若蓝过来安慰他:“儿子,别急,生孩子是个痛苦的过程,再等等。”
他也有些担心,想当年自己妻子生他们俩兄弟的时候时间也没有这么久。
还不说凌向月之前在路上已经疼了那么长时间了。这都快一个白天的时间过去了。
视线朝顾氏望去。心里想着是不是让她进去给瞅瞅,后转念一想,萧奕澈现在对顾氏有意见,还是不要。
。。。。。。
凌向月感觉下身快撕裂了一般。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丫鬟在旁不停得给她鼓气。
稳婆埋在她的腿间。就看到一个孩子的头顶出来了,可是她身体太过虚弱,那孩子卡在口上。硬是出不来。
这无疑是加重了凌向月的痛苦,她脸上都是水,汗水和泪水夹杂。
太痛苦了。。。。。。谁来给她一刀解决。。。。。。
“夫人!用力!不用力这孩子出不来!”
稳婆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她比凌向月好不到哪里去。
做她们这一行的最怕遇到难产,尤其是大户人家,母亲和孩子,去了谁都会怪罪在她们身上。
没想到凌夫人会难产。
若那头能再出来一点,她就能将其拽出来,偏生那胎儿比一般的个头大,凌夫人生得也极其痛苦。
实在不行,到了这种地步,只能是保胎儿了,大人恐怕就。。。。。。
一想到要将这事告诉萧家,稳婆就双腿发软。
可是时间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胎儿在腹中缺氧,恐怕到时就是一尸两命。
凌向月拼尽全力的想将胎儿挤出去,可就是感觉那个地方好似厚重的城墙一般,推都推不倒。
力气逐渐被抽光,她渐渐的使不出力来,只有下身的疼痛围绕着她,视线白茫茫一片,眼看着又要昏迷过去。
稳婆凄惨的从她腿间抬起了头,脸色难看之极:“难产。”
众丫鬟听到她说的话,个个震惊在原地,尤其是一旁的青竹,瞪着床上已经又接近昏迷的夫人,眼中出现悲痛。
她的小姐,难道要死于难产?
“娘!”
凌向月迷迷糊糊中听到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叫她,一个白胖胖的小婴儿在对她招手,脸上的笑看起来十分的惹人喜欢。
“女儿!”
有人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