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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云瑶哂笑一声,主仆俩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就知道装傻充愣。
“本公主刚刚在门外敲了那么久的门,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你今日得罪本公主了,本公主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要杖责你,你领罚吧!”
她抬着下巴倨傲的撇头看向别处,一副完全没得商量的余地。
凌向月恍然大悟:“——公主原来是说这事,这的确是我们的不对,青竹,你去将澈公子房里所有的奴婢家丁都叫过来,公主大驾光临,她们竟然一个人影也没有,该当何罪?”
易水云瑶脸色变了变,紧抿着唇走向一旁的圆桌子旁坐下,眼睛东瞅西瞅,总想瞅出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名堂。
她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责罚青竹一人而已,哪里想牵扯出整个长房的奴婢。
而且她这借口也恁牵强了一点。
“不必了,你倒会转移注意力,就她一人得罪了本公主,你将所有的奴婢扯进来做甚?”易水云瑶见青竹真的准备出去,忙出声喝止了她,并横了凌向月一眼。
凌向月蹙眉,为难的说道:“我是替公主着想,惩罚一名丫鬟而已,怎用得着劳驾公主惦记,莫地降低了身份,别人会说公主气量狭小的。”
易水云瑶一窒,明明知道她是在脱罪,又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这小妾牙尖嘴利,定不会轻易让她责罚她的丫鬟,所以不管凌向月说什么,她就赖着,看她怎么办,她就是来找茬的。
干脆耍无赖道:“我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今天还就要杖责她五十大板!先前是二十,现在惹得我更不高兴了,重则五十!”
凌向月心道,你还当这里是你的皇宫大院呐?若不是现在没弄清她为何没去和亲,谁理你?
她眼睛半睁半闭,似是要睡着了一般,脸上露出一丝倦容,轻轻说道:“萧府的下人自有萧府的主子处理,轮不到公主来插手,如果一名下人让公主受了委屈,公主应该找萧府管事的伸冤,跑妾身这来干什么?恕妾要休息了,不送。”
公主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凌向月跳脚:“你目中无人,说什么在一名下人那受了委屈?什么伸冤?不要把本公主说得那么不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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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技术高超
凌向月温言道:“不过就是晚开了一会门,公主不必为此大动肝火,若是旁人得知,未免笑话。”
易水云瑶在她床前走来走去,此等小事,难登大雅之堂,她也没真的想因此惩罚她。
青竹谨小慎微的伺立在一旁,眼观眼鼻观鼻,目不斜视,俨然一副规规矩矩恪守礼节的模样。
易水云瑶见凌向月脸色苍白,貌似很不好受,心知定是伤口作怪,心里念道,活该,下去找你夫君去吧。
她就奇了怪了,当初那井里还有一具尸体,为何萧家竟没追究此事?
“公主为何回来?不是已经去往和亲的路上?”凌向月终是忍不住问道,虽然她知道问了会让某人得意。
易水云瑶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嘴角一勾,倨傲中又带着一点炫耀:“从今往后再不要提本公主和亲的事,本公主既然来萧奕澈大人的府上,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凌向月,表情舒爽极了。
凌向月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过她想先弄清楚公主是何缘由没有去和亲。
和亲是国家大事,可不是说退就能退的,指不定引起国与国之间的战争。
“公主莫不是被退婚?”她实时调整出一个带着好奇,带着惊讶,还有那么一丝同情的表情看着她。
易水云瑶嗤笑,同情她?还没开口,身旁站着观戏的小年便开口了:“放肆!谁敢退公主的婚!是夷国——”
她还没说完,易水云瑶便狠瞪了她一眼,小年接到信息,悻悻然的闭上了嘴。
易水云瑶就是来欣赏她吃味的表情,怎会那么轻易告诉她原因?
凌向月看主仆俩“眉来眼去”,猜想了三个可能。
一是路程延误,二是皇上收回了旨意,从她发怒都能溢出来的喜悦中可以看出,这两种可能性极小。
最后一种可能便是夷国那位殿下——突然逝世了。
准是这样,凌向月心里暗道她好运,面上却惋惜的看着易水云瑶:“原来公主跟妾一样,妾表示哀痛。”她那不解风情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成了**,怎地还一脸徜徉?
易水云瑶哼笑两声:“你这个寡|妇且能和本公主相提并论?本公主根本就还没嫁!”
凌向月想了想,又望着她,忧虑的说道:“妾记得历史上有一位去夷国和亲的湘乐公主,跟你情况一样,最后油尽灯枯,终生未嫁呢。”
易水云瑶听后佯怒,手伸过去作势要反驳她,这时却听到有脚步声进来。
凌向月手向两边交叉,护住胸口要害,谨防公主突然失手推她一把。
明亮的光线在这一刻忽然变得黑暗,无意间瞥见进门而来的身影,她浑身一凛,赫然便是她有点害怕却又是最能帮到她的人,萧奕澈。
只见他一身素衣,俊脸星目,身后跟着木槿和另一名丫鬟。
他如利剑一般的眼神迅速的扫了眼屋子里的情况。
半点犹豫也无的走过来直接命令道:“微臣已经备好马车,公主即日就起身回京城。”
易水云瑶从床边离开靠近他,在他的注视下微低了头,脸上出现一丝可疑的红色,凌向月躺床上幸灾乐祸,萧奕澈这是一个人臣对待皇室说话的态度吗?
以为公主会反驳,谁知道公主过去竟然乖乖巧巧的嗯了一声。
凌向月顿时玄幻了,难以想象刚刚还那么娇蛮的公主,竟然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小家碧玉。
她沉了沉眉眼,本来昏昏欲睡的脑袋因为这么一打扰也睡不着了,反而精神奕奕。
“萧大人会同本公主一起回京吧?”云瑶翘首以盼的望向萧奕澈,如是问道。
**不离十,皇帝哥哥命他们搬迁京城,既然上次是一起过来的,这次应该也是一起回去。
有些得意的瞥向床上的凌向月,眼里带了一丝不屑。
萧奕澈越过她走到床边,摸了摸凌向月的脉搏,眉宇轻锁,理也没理她,侧头对门口的奴婢唤道:“木槿,碧螺,送公主到中庭。”
他语气坚决,根本没商量的余地,公主尚来不及多说点话,木槿便走过来,毕恭毕敬的福了福身:“公主,请。”
易水云瑶隐忍的看向萧奕澈,见他没看自己一眼,心里着实觉得委屈。
微跺了跺脚,恋恋不舍的跟在木槿身后离开。
房间里的下人都被摒退,萧奕澈抬眼看向凌向月,漆黑的眸子在她微隆的胸口上一扫,眼神像冰一样刺着她:“一个月后我会回京城,你跟我一道回去,伤势如果好不了就别怪我拖着你上路。”
凌向月见话题终于绕到她身份上这个问题,立刻兴奋起来,拉紧薄被硬着头皮问道:“你是让我改嫁给你然后随你一起上京?”
若不是场面不适合,她真想大笑三声。
萧奕澈言简意赅道:“再问我会立刻办了你。”他强调:“无论何时何地。”
凌向月立刻乖乖闭上了嘴巴,视线落在他已经站起来的挺拔身影上。
他行至隔间,走路的姿势和笔直的背脊完全让她移不开眼,更不要说他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了,简直让人心跳加速。
凌向月看到他从隔间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白玉般的方盒子。
他坐在了床边,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奇奇怪怪的瓶罐和一些工具,只见萧奕澈拿起一根非常尖锐的长针,比她的中指还要长。
“这是什么?”缩了缩脖子,她其实更想问他想用这东西对她做什么。
萧奕澈拿起那根针轻轻捏着,高耸的眉骨和鼻梁描成好看的侧脸:“被子掀开。”他貌似只在乎自己的事情,根本不在意别人问什么。
凌向月有些慌,从小她最怕针之类的了,更别说这么长的针扎进肉里。
她望着他毫无表情的侧脸目光有些闪躲,萧奕澈直接伸出另一只手将蚕丝被掀开,她感觉到床边下陷,他一条腿已经跪了上来,接着右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她本能地仰起头痛呼一声。
“想快点好起来就乖乖不要动。”萧奕澈跪在她身旁没有任何情绪地吩咐。
“啊……”凌向月咬着唇低低痛呼出声,眼眶似乎有眼泪在打转。
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却好像听不到一样,眼睛专注在她身上,一手按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一手捏着长针继续他的行为,按照穴位依次扎了下去。
“痛……”凌向月哑着嗓子请求道:“请您轻一点……”
她无力地抓着身下的褥被,褥被被她抓得褶皱不堪,全身随着时间的加长慢慢渗出一层细汗,侵湿了薄衫。
原本清爽的房间里透着一股闷热和窒息。
她白着脸紧咬下唇,如果不是在她身上施针,她一定会赞美他技术高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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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凌向月只觉得左肩膀一侧拉扯得好像要断了一样,她几乎可以想见上面爬满的洞洞眼眼。
萧奕澈双腿分开跪坐在她身上,眼神认真沉寂,深邃得仿佛可以让人忽略他正在做的事。
他专注地在她身上施针的模样极具杀伤力。
一个偏执顽固的男人竟然在外貌上拥有如此强大的资本,这可真要命。
凌向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强硬和柔顺这两套他都不吃,以后在他眼皮下过日子可就难办了。
她迷茫地承受着针尖的疼痛,本就伤痕累累几乎虚脱的身体好像快撑不住了。
终于忍不住冲动的吸气问道:“大哥,你想弄死我么?”
萧奕澈的动作瞬间停住,手上还捏着那根长长的针尖扎在凌向月的肩头上。
凌向月来不及吸口气便见他沉着脸将长针一拔,扔到了一边,自后面扣住她的脖颈耐着性子说:“我不替你扎通,以后你这只手就废了。”
“不会的。”凌向月说得很轻,尾音有些颤,但眼神却很坚定:“我自己也略懂一点医……”
左手虽然差点断裂,但是她并不是麻木没有知觉,而且尚能动弹,神经能控制五根手指,只要好好静养,假以时日,定能恢复如初,怎会废了?
萧奕澈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你试试能握住吗。”
他勾着嘴角看着身下神色慢慢僵硬住的少女,她那么虚弱,却很丰满,像个等着被蹂|躏的娇花一样,露出来的肌肤洁白无瑕,带着一些药膏的味道,还有夹杂的一丝属于自己的特有馨香。
但凡他一笑,凌向月就无故慌张,手不自觉的握拢,每根手指的确能动弹,但是五根手指一起动弹却是颤抖得不行,起初她以为是伤没好,没在意。
这会听他说才意识到可能是哪个神经伤了。
凌向月垂了眼帘,老实的说:“我很抱歉……”
萧奕澈打断她:“我这人不喜欢说废话,更不喜听废话。”
他随意地捡起长针放进床上摆放的盒子里,坐在凌向月身上,凌向月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与自己小腹处紧紧贴着的异样触感。
她咬着唇不怕死的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她这人毛病不好,老是要确定踏实了心里才舒坦。
萧奕澈眯起眸子,漆黑的眼睛非常漂亮,他一手捂上她的头发,一手突然握住了她胸前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柔软,即便是隔着几层纱布,那触感和尺寸也相当可观。
凌向月诧异地看向他,没想到他突然做这些事,她诡异地升起一丝幸运,因为她至少胸前那方面是能满足他的。
她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非常惭愧和羞耻,颓颓地垂着眼帘,侧开头不看他。
萧奕澈伸手摆正她的脸,她顺从地面向他,却依旧垂着眼皮不看他。
他手拍了拍她的胸:“好好养伤,我对你的身体有意思。”
若不是胸上缠绕的一圈纱布,整个弹软都会随着他拍打的动作荡起一浪一浪。
当真是够直白,凌向月掀起眼帘瞪着他怔怔地再说不出话来。
大概除了惊惧之外,唯一能形容她此刻心情的词语只有窘迫了,她仔细地看着萧奕澈的脸,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但她的心思全没在欣赏美貌上。
窘迫,是的,很窘迫很羞耻,虽然他给了她十分肯定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