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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向月故意又放下他。萧布煜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又被人放下了。于是又开始蹬腿,哇哇哇大哭起来,嘴巴撇得跟什么似的。
凌向月笑着又夹住他腋窝慢慢将他托起来。这孩子乘机又伸直了胳膊伸懒腰,那两条胳膊朝头顶上一抖一抖的使劲举着,真是看得她心都快融化了。
如此反复几次,凌向月玩得不亦说乎,每次她一抱起他,这孩子必伸个舒舒服服的懒腰。
软乎乎的一团,凌向月托住他的小身子,萧布煜刚满月,连头都不能抬,一点一点的在她怀里点着头,两只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
太可爱了——
她忍不住爱怜的亲了又亲。
孩子似乎饿了,头一点一点的往她胸口蹭。
凌向月软软的,遗憾的对他说道:“只有喊奶娘来喂你了,娘现在没奶——”
一缕阳光从上面照射进来,凌向月专注力在萧布煜身上,所以没有注意。
再说以她的段数,就是注意到了,她也察觉不到。
屋瓦上透过一点白影,一双眼满含着激动,痛苦,挣扎,恨意——
静静的注视了一会,老人身形一动,身轻如燕,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回到巢穴,因为太阳的照射,老人的皮肤开始溃烂。
他忙从柜中翻出一白色瓷瓶,从中倒出大量的粉末,往暴露在体表外的肌肤上倾倒。
嘶嘶,刺骨的疼痛传来,老人许是已经习惯,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皮肤上溃烂起皮的地方停止了腐蚀,这一伤,约莫又要个把月才能好转。
心里极其的不甘,若不是当年他那么狠残,如今他怎么会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独自一人整日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萧!于!远!
老人咬着牙,处理了一番身上溃烂的肌肤,眼中恨意滔天。
。。。。。。
夜晚,易水天闵回到自己寝宫。
与各大世家周旋,还要应付后啊宫的那些嫔妃,疲惫了一天。
在太监宫女的伺候下,他宽了衣,手一挥,太监退去。
正准备就寝,龙床上突兀的坐了一名面容恐怖毁容的老人。
易水天闵差点跳起来,以为见鬼了,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他。
“你怎么在这!”他瞪圆了眼睛,眉目间有些怒意。
这里可是他的寝宫,这老人竟然来去自如,若是他有意要他性命——
易水天闵摸了摸脖子,犹豫着要不要大叫有刺客,将士兵护卫叫进来。
老人明明被毁了容,一半惨白,一半肌肤被烧毁,凹陷下去,大晚上的,看着真的很像鬼。
声音听起来更是像被掐住了咽喉一般:“不想死的话,就尽管叫吧。”
想到这老人遵守诺言将他平安的护送到了京城,区区几个士兵侍卫如何是他的对手。
易水天闵任命的挪过去,怒道:“那是朕的龙床!”
竟然被一个长得像怪物的老人被坐在上面,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老人却丝毫不在意,从半边稍微完好的脸看来,他面容沉静。
此时盘腿坐在明黄的龙床边上,甚至连鞋子都没有脱。
易水天闵眼角抽了抽,迟疑片刻。实在不忍看他可怖的面容,干脆一屁股和他并排坐到了龙床边上。
“小子,你可知你爹怎么死的。”老人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有一丝阴森。
易水天闵好歹是九五之尊,如今却被他一个来历不明的老人称呼为小子,言语中充斥着对先皇的不尊,对皇室的不恭。
他声音冷了半分:“不要以为朕拿你没办法。”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实际上他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易水天闵顿感无力。
这次回来,他对这个皇位,热情减少了很多。
至于他说的父皇,他知晓的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最后撒手人寰,三年前将皇位传给了他。
老人转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讥诮道:“料你一个无知小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家这个江山。若不是几大家族给你守着。恐怕早就被外敌蚕食了。”
这句话好似导火索。一下就点燃了易水天闵心中的暴怒。
他怒气冲冲的拍掉老人的爪子,腾地一下从床边站起来,睚呲欲裂:“你到底是谁!”
他浑身上下被怒火充斥着。以致身躯微颤,像是极力压制什么。
这个莫名其妙的老人张口闭口的小子小儿,已是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堂堂皇上,绝不容许有人言语之中这般的不敬。
就是他是前辈也不行,就是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行!
老人却气定神闲的纹丝不动,叹道:“就你这样,如何守得住江山,不若让位给你那位皇叔的好,我看他比你还可靠点。”
易水天闵怒极而笑,冷笑一声,却是没再理会他。
闭上眼之后,老人的话还在脑海中回荡。
皇叔——
不知为何,许多事串在一起,易水旭假笑的面容,宽慰的面容,怂恿他微服出巡的面容——
再一联想此次出巡遇见的各种处境,他幡然醒悟,想通了一链又一链。
脸色越来越沉,周身越来越冷。
原来,那个要他性命的,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皇叔?
可不能的,不可能。
他极力在心中否定,浑浑噩噩的进入了睡眠。
老人见他沉睡过去,顿觉无趣,身形一动,出了皇宫。
“师父,萧家的人查上门了。”
推开门,汲墨淡淡的叙述道,一点慌乱也无,眸中永远是一片平静无波。
老人顿了顿,嘶哑道:“无妨,暂时撤退一些眼线,让他们无迹可寻。”
又想起凌向月,终是狠不下心让自己的外孙女为难,破坏她唾手可得的平静幸福生活。
尤其是看见在她消失的那段时间,萧奕澈那样失心疯的寻找,可见应该是有一片真心的。
他约莫知晓萧奕澈为何对凌向月一见钟情。
说起来,那小子也挺执着的。
可他放弃了凌向月这颗棋子,并不代表他原谅了萧于远。
灭门之仇,今生怎会忘记!
那场大火和屠杀日日夜夜都折磨着他,他怎么也不会让他痛快。
是夜。
萧于远猛然间睁开了双眼,凉风徐徐,吹得窗棂沙沙作响。
蓝白色的月光投射进来,照在地上的一个佝偻的影子。
他床前立了一个人,看不清样貌,手中一把长剑冷冷的指着他。
萧于远瞳孔猛缩,想都没想,手腕急速翻转,从中射出接二连三的暗针射向某人。
同时嘴上大喝:“来人!有刺客!”
寂静的深夜因为他这句话而掀起嘈杂的声音。
话语落下间,他已经一跃飞上了悬梁。
老人怒极攻心,身影微动便躲过了他的暗器。
他实没料到萧于远会在身上藏暗器防身。
他还没有好好折磨他怎会让他那么容易的死了。
没想他跟当年一样,二话不说就朝他下杀手。
。。。。。。(未完待续。。)
第273章 她是我妻子
老人无风自动,丝毫不因为外面响起的嘈杂声音而慌乱,愤恨的声音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萧于远!你可还记得我?”
一边说着话,手中的剑已经朝他刺了过去。
萧于远冷哼一声,不跟他硬拼,步步后退躲避,口上毫不客气的说道:“谁知道你这个怪物是谁!”
外面守夜的侍卫已经持刀破门而入,借着外面的灯笼和月光,看见了老人的模样。
纷纷心底一凛,愣了片刻,不由分说的就冲过去。
老人深呼吸一口气,今天是他冲动了,日日夜夜都想来找萧于远算账,这么多年都忍过去了,今天看见萧布煜的那一刻却没忍住。
利剑飞舞,凛冽的剑光扫去,区区侍卫如何是他对手,还没欺身过来就被他的一片剑光扫得倒了一片。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
萧于远和他纠缠了起来,显然略微落于下风,越是纠缠萧于远心里越惊。
这个老人。。。。。。这个老人。。。。。。
他心惊的在匆忙之中朝他面目看去,老人听见四面八方越来越多的侍卫却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老人的鬼魅速度极快,乘他怔忪的时候一掌拍击过去,正中萧于远的胸口。
“噗——”
他喷出一口鲜血,惊魂未定的瞪着眼睛,看着老人的鬼影跳上屋梁,转瞬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凉凉的夜空中还传来老人嘶哑的暗沉声音:“留着你的命。来日再取!”
萧于远不放弃的跟着追了几步,终是抵不过胸口的伤势,败下阵来。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中一片阴霾。
竟敢在他的地盘上来去自如!
他觉得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和挑战!
那个老人,那个老人。。。。。。
他眼中出现一片迷惑,微微眯了眯,他不是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吗?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没死?还是是他的一个鬼魅?
真是阴魂不散!
管他是人是鬼,只要他再敢来,他就要他的老命!
在萧于远的世界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宁可他负天下人。也绝不让天下人负他!
“总督大人!”
这里的响声自然将一些睡梦中的人吵醒。
“祖父!孙儿来迟!”
萧奕澈赶过来时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脸色惨白的萧于远,瞳孔猛地一缩,脸色十分阴沉。
萧于远受了内伤,口上却还恶声恶气的吼道:“等你过来。我早死了!”
萧奕澈沉着脸没说话。立马吩咐下人去将秦岚叫过来。又让人清理现场。
忙活了大半夜。
秦岚医术精湛,还有武功傍身,萧奕澈用内力将萧于远体内的淤血逼出体外。
又给萧于远喂了两粒治疗内伤的丹药。萧于远这才感觉好受一点。
“总督大人受了伤,这一个月属下会好好调理。”
萧于远胸口隐隐作疼,他心知那人没下杀手,不然他就不是光受一点内伤那么简单了。
“祖父可知那人是谁?”萧奕澈在床边坐下来,沉声问道。
从死的侍卫数量,和萧于远受伤来看,来人显然不是普通的刺客。
明显是冲着萧于远来的。
萧于远久久没说话,冷着眉眼,似乎在想事情,萧奕澈见他没有说话,也没打扰,等了一会,便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传来萧于远阴恻恻的声音:“澈儿,我约莫知晓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
方紫兴鬼魅的身影潜入了百花井巷的凌府,自然不会让凌起善夫妇和下人发现。
以萧于远的智商,当时记不起来,事后一琢磨,迟早会想起来他是谁。
况且他对他的招数又是那么的熟悉,想认不出来都难。
哼,他要的就是他想起来。
他失去的妻女和家人,通通都要找他要回来!
方紫兴努力压下心口的那一口晦涩。
其实在今天之前,他有想过放下仇恨,于是便冲动的去找他了,甚至还天真的想要从他的嘴里听见一句道歉,听见他看见他时能震惊,能激动,能悔恨的对他说一句。
“紫兴,是你吗?你还没死?”
没想他等到的却是他的痛下杀手!果然一直以来心狠手辣的都是他。
这无疑挑起了他心中好不容放下的仇恨,鱼死网破,谁不会?
这样一来,凌向月的身份和方婉容的身份,估计他也会察觉到不对了。
。。。。。。
“咳咳咳——”
萧于远咳嗽几声,眼中有着固执和顽强,即便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有些不好,他依然嘴抿得很坚硬。
萧奕澈皱眉,已经差人私下追寻刺客的踪迹。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老人,是方紫兴!”萧于远十分的不想提起这个名字,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萧奕澈眼中一闪而过震惊,定定的看着萧于远。
“哼哼,没想到苟且偷生了十八年还没进阴曹地府!”萧于远讽刺的声音传来。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猛地看向萧奕澈。
“我问你,凌氏的母亲姓什么?姓方是不是?”目光锐利的看向他,声音拔高,像是在极力忍受着怒火。
当初还故意混淆他的视听,将方说成了汪!
当时并未察觉有异,如今想来,那个女人明明就是方紫兴的那个二女儿!
萧奕澈沉默。
萧于远不是笨蛋,知道方紫兴没死以后。再一联想凌向月的事情,他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一掌拍击在床沿,萧于远气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