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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澈微眯了眯眼,眼底露出一抹森寒。
“夫人,不好了,爷不知为何要罚月季二十大板。”一名叫茉莉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凌向月正安静的在萧布煜身边守着,两旁站了青竹和木槿。
闻言,青竹睁大了眼,吃了一惊:“月季?爷为何要打她?”
萧奕澈从来没在院子里惩罚过下人。此刻听他惩罚月季。她自是有些诧异。
茉莉满脸焦急:“月季身子那么单薄,二十大板下去恐怕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凌向月好不容易将视线从萧布煜身上离开,蹙眉凝道:“月季?她是否做错什么事了?”
茉莉着急的绞着十指,急摇头道:“奴婢不知。只听爷一回来就找人将月季找来。然后什么也不说就命人打她二十大板。”末了。泪眼花花的抬头:“夫人,你去救一救她吧。。。。。。”
月季素日听乖巧的,却不知为何要挨打?
凌向月知道萧奕澈不会无缘无故的罚人。他罚月季定是他觉得月季哪里做错了。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萧布煜,站了起来,朝院落走去。
木槿和青竹在后面跟上。
还未到院子里,便传来月季哀嚎的声音,还有随之而落的“啪——啪——啪——”木板声。
凌向月出来,便看见萧奕澈的身影漠然的坐在凳子上,身边站了凝霜和另外一位心腹。
不远处,月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两名男子下了最后一个大板后,她身上已经皮开肉绽,血侵蚀了衣物,浑身剧烈的抖着。
周围跪着一排的奴婢,大气不敢喘一声。
“饶。。。。。。命。。。。。。”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嘴里喊出来,月季一脸的泪水,混合着地上的尘土,显得小脸尤为的脏污。
两名男子收了板,站立一旁。
萧奕澈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凌向月看见他一脸的冷漠,心脏不由地一抽。
见到地上满身血污的月季,她有些受惊,满眼的骇然。
打得这么用力?
萧奕澈冷绷的俊脸展出一丝笑容,眉目柔下来,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这场景有些怪异,凌向月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萧奕澈已经大手一伸将她拉入了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凌向月一惊,脸色微变,这么多下人在这里,她哪有那个脸面,于是挣扎着要站起来。
“别动。”萧奕澈轻声按住她的肩膀,一点没觉他在自己的院子里疼爱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好。
手自然的挟着她的腰身不让站起来,埋首在她脖颈处吸了吸,闭上眼睛,表情十分沉醉,说出来的话却狠:“我恨不得吃了你。”
脖子处一疼,凌向月啊了一声,捂住脖子,下面的奴婢跪了一地,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本站在身侧的心腹早已自动站远。
挨不过他,他却在这样的场景下说这样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摸不准他在干什么,凌向月摸了摸侧颈上被他轻咬的印子,不由地问道:“月季是犯什么事了让爷如此大怒?”
她平日没怎么管理后院的这些丫鬟,而且也不需要她来管理,有木槿管理就足够了。
总体来说这些奴婢都十分的听话,勤快。
月季也跟了她好些日子了,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好孩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会说多余一句话。
什么事会让萧奕澈亲自来惩罚她?凌向月十分纳闷。
“奴婢。。。。。。奴婢下次。。。。。。再不敢。。。。。。了。。。。。。”月季见凌向月过来,更觉委屈。想着夫人来了会帮自己说几句话的,趴在地上,想哭不敢大声哭,抽抽噎噎的想磕头,又爬不起来。
后背和屁股上被人打了二十大板,而且是重重的二十大板,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疼得要命。
“她做错了事,自然该罚。”萧奕澈抱着她,神色不清。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冷冽。让人不容置疑和反抗。
凌向月凝了凝神,惭愧的低下头:“是妾身素日没管好她们。。。。。。”说着就想站起来施礼。
后院的下人本该是她这个做妻子的來管理,如今却要他一个大男人亲自动手,他没觉得不好意思。凌向月都替他赧然。
虽然她至今不知道月季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但以主为尊。她只有硬着心肠。
回头再对月季好好安抚。
打定好主意,她又嗔怪的横了他一眼:“让爷亲自动手,影响多不好。大材小用,也该告诉妾身一声。”
萧奕澈笑了,拉回她站起来的身子,怜爱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愉悦道:“好,以后都交由你管理,此次没有通知你是为夫的错。”
为夫。。。。。。
凌向月故作害羞的翘了翘嘴角,低下头去。
月季趴在地上,身上痛得要命,可心里更难受。
她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夫人竟然。。。。。。还和爷能在那里若无其事的**。。。。。。
脏污在脸上,她默默的流下了两行清泪,掉落在石板上。
若现在躺在地上的是青竹,夫人肯定不会那么无动于衷吧!
她十指蜷缩,握了握,却无力握住。
萧奕澈似乎心情很好,看也没看地上的月季一眼,和凌向月又说了几句话后便放开她起身出了院子。
青竹和木槿已经过去扶起地上的月季,青竹的手扶起她的胳膊的时候,月季明显抵抗了一下,青竹也没放在心上。
只嘴上心疼的说道:“爷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打你二十大板?”
月季眼里含着泪,朝凌向月看去,凌向月正命人去拿金疮药过来。
“先扶回去再说。”她下了令,脸上有些过意不去。
其他的奴婢也心有戚戚,想起爷刚刚残忍的脸庞,众人均是心里一凛,再不敢多话。
安顿好月季后,凌向月才出来问下人:“大人为何会责罚月季?”
几名奴婢面面相觑,经过刚刚那一顿责罚,她们不敢在夫人面前多说什么话。
此刻凌向月问起,她们却不知该说还是不说。
凌向月见她们脸色,猜想她们可能是忌惮萧奕澈所以不敢多嘴。
正了正色,视线落在唤她出来的茉莉身上:“茉莉,你来说。”
茉莉张大眼指了指自己,噗通一声跪下,要哭不哭的说道:“奴婢刚刚去叫夫人了,没怎么弄清楚,只听到似乎是月季做错事了。”
凌向月对其他几名奴婢恐吓道:“你们是愿意听我的,还是无意之中又做出得罪大人的事?”
几名奴婢一致说道:“听夫人的。”
夫人平时就不爱管教她们,她们也乐得自在,自然是希望夫人来管理她们。
“那就告诉我怎么回事。”凌向月淡淡的说道。
几名在场的奴婢跪在地上,思前想后,犹豫了半天后,才推出一名胆子大一点的奴婢回话。
那奴婢个子高挑,平日比较活泼一点,此刻颤抖着声音抖道:“爷说,月季,月季那日在背后偷听他们谈话,还,还跑去告诉夫人,封大人能解小公子蛊的事。。。。。。”
所以就为了这事而发火?
凌向月拧了拧眉,那日她是知晓的,月季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告诉她封阳翌会解蛊的事,她二话没说就赶过去了。
可是月季担忧萧布煜,跑来告诉她这事,他有什么好发火的?
她还以为什么事呢。
。。。。。。(未完待续。。)
第281章 你明明爱我
命人给月季上了金疮药,然后叫她在床上好好休息,直到身体好了再起来服侍。
月季眼里含着泪,一个劲的点头:“谢谢夫人。。。。。。奴婢以后再不敢了。。。。。。”
她这么一说,凌向月心里越不好受了,毕竟月季只是给她通个封阳翌的信而已,又没有犯什么大错。
她正了正色,认真的说道:“你好好养伤,下次切勿在背后偷听大人谈话了,他耳朵很灵的。”
月季扭过头,眼中含泪,语气里有丝委屈:“奴婢只是担忧小公子……”
凌向月笑了笑:“我当然懂。”目光望向窗外,又缓缓说道:“可不代表他也懂。”
萧奕澈心里想什么她都摸不透,更别提这些丫鬟了,谁都不知道自己有可能哪个行为就冒犯了他。
“可今日若是青竹姐姐,夫人必定不会让她挨这板子吧?”月季突然语气酸酸的小声说道。
她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声闷气的。
凌向月愣了愣,低头朝可怜兮兮的趴在床上的月季看去,只看见她半边侧脸,还挂着泪痕,抽抽噎噎的,看起来委实受了天大的委屈。
凌向月突然懂她在计较什么了,拍了拍她的脊背,惊奇的问道:“你该不是在吃青竹的醋吧?”
月季身躯一僵,面带惶恐的抬起头,慌张的罢手摇头:“不是不是,奴婢绝没有那个胆子。”
此刻她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子。刚刚冲动之下她说那话干什么,小心翼翼的朝凌向月看去,却见她正眼中带笑的盯着自己。
莫名地,月季心里一慌,眼泪便巴巴的掉下来。
凌向月正想喝问她“我和你娘掉水里,你会先救谁”,没想到她又哭了起来,顿时心里一软,柔声道:“你别哭了。”
青竹虽然懒,可不会像她这么爱哭的。再说青竹跟她多少年的主仆感情。她跟月季才多久的主仆关系?
月季破涕为笑,连忙止住泪水:“奴婢不哭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凌向月站起来,舒了口气。
月季嚅嗫了下嘴唇。再没说什么。
凌向月丝毫没觉得自己这一走又伤了月季脆弱的心。她出了门外。兀自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平日对这些丫鬟太好了?
以致她们忘记了主仆关系,将她当成了……朋友?而不是主子?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小姐,问候完了?”青竹见她出来。张嘴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问道。
这两日因为小公子的事,她都没睡好觉,刚刚只是进去看了一眼月季,见没什么大碍,就出来了。
凌向月视线落在青竹懒洋洋的身上,想起月季说的话,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
檀香袅袅从房中香炉升起。
床上,一名浑身赤果的女人枕在男子肌理精硕的臂弯里,慢慢把玩着手中的东西。
床榻矮榻上散了好些衣物,白色锦袍,紫色纱衣。
“若不是你,本王还不知晓有苍鹰令这样的东西存在。。。。。。”男子伸手微微捻过女人的乳啊尖,脸上满是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女人却极为欣喜,往他颈窝一偎,低笑道:“王爷,我也是无意中从姑姑那里偷听来的,之前我姑姑还说,我容貌丑陋,你看不上我呢,你怎会是如此浅显之人?”
“于心,也许你姑姑说得对,你便不怕我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又或者说,对你只是利用。”易水旭嘴角一弯,淡淡笑道。
女人脸上疤痕狰狞,此时听了他的话后微微一怔,随即咯咯笑起来,声音又沙又哑:“那你还屈尊和一个容貌丑陋的女人上啊床,你堂堂靖王爷要什么女人没有?”
“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你会下蛊,会伪装,会制作人皮面具,还有老君那样的高手做后台,我又怎能杀你?”易水旭笑意愈深,翻身覆到她身上,嘴唇沿着她的脖颈亲吻下去。
于心心头一荡,娇喘吁吁,声音颤抖道:“王爷,你又在骗我,你明明爱我!再说,即便你杀了我,我为你做任何事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伸手交挽上易水旭的脖子,易水旭轻轻一笑,在她唇上啄吻一下,拿过她手上的东西。。。。。。一枚灰色的苍翼令牌。
“萧家这回亏大了。”于心看他盯着苍鹰令牌出神,勾唇一笑:“最可笑的是萧家恐怕还不知道,这苍鹰令是落在你的手里。”
易水旭眯了眯眸,唇上弧线微扬。
。。。。。。
“奕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萧于远拧紧眉头,语带疑惑。
凝霜和数名心腹互相看了看对方,也不知晓大人是什么意思。
“苍鹰令已不在龙泰手上,或者该说,龙泰从来便没有拿过苍鹰令。”萧奕澈瞟了眼手中的纸张说道,墨迹上有着薄薄的纹理。
“你明明将苍鹰令给了他。”萧于远看着萧奕澈,眉头皱得紧紧的,不过他见惯了大风大浪,心中气恼的倒不是失去了十万禁军,而是有人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夺取苍鹰令。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咽不下这口气。
“若我猜得没错,苍鹰令现在在靖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