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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是很奢侈的沐浴用品。她不想被拒之门外。
皇太后既然能送第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不过安惜妍下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念想。
她整张脸都扭成了一块:“那块香膏,不是姑母送我的。”
看着她娘,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
责备的话说不出,心疼的话也说不出。
董娥一愣,问道:“那是谁?”
哪位贵妃?
安惜妍拧着眉毛:“是别人送的,英家的人。”
董娥更加奇了,一边不停的挠身,一边开口问道:“英家的人?谁?怎么没听过。”
“就是二哥最近身边跟着的那名女子。”
董娥理头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是谁。
重点不在这。
“问题是,她怎么会有这个?她皇宫里有人?”
安惜妍一边帮她轻缓的挠着,一边皱着眉说道:“我不知道,回头我问问她去,莫不是给的什么有毒的东西。”
董娥一听吓坏了,惊慌的看着满手红印和指甲上粉红的血丝,声泪俱下:“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呀——”
安惜妍站起来,飘过门槛的时候浑身带着一股戾气。
英柔!不要让她发现她给了她两块假的香膏!
若是娘亲真因为她出了事,她发誓绝不原谅他们兄妹两!
安惜妍让三名丫鬟均用了那块香膏。
结果全都出现跟董娥一样的情形。
这下她确定了。英柔那个贱人!真的将两块含毒的香膏送给她。
“砰!”
安惜妍不顾形象的一脚踢开了英柔暂居在安府的屋子。
英柔正躺在榻上假寐。
见安惜妍怒气冲冲的进来,忙从榻上移脚下来。
无辜的眨了眨眼:“公主怎么了这是?”
安惜妍揪住手绢,二话不说就上去抽了她一巴掌。
“啪!”打得脆生生的响,周围跟着的丫鬟都不忍的别开视线。
这是英柔挨她第三次巴掌了。
第一次是在船上。第二次是安辛烷和她好的时候。
如今又莫名其妙挨了一耳光。
英柔捂着火辣辣的左脸,眼中泛了怨念。
没想到安惜妍又接着打向她右脸。
英柔再蠢也知道躲了,再挨下去,她明天没法见人了。
双手推向正扬起右手的安惜妍。低着头躲了开去。
安惜妍没料到她还有胆子推她,一个不稳,险些摔在地上。
两人就此扭打起来。
“小姐!”
“公主!”
旁边的丫鬟看着混乱的场面吓坏了。生怕安惜妍出什么事。
英柔力气比她小,周围帮衬的丫鬟又太多。
很快就被两名丫鬟制止住。
“啪啪啪——”
脸上接连被甩了好几个耳光。
安惜妍打得手疼,这才想起怎么自己亲自动手?
凌向月的那两块香膏,其实在夏天用的时候,顶多就是挠挠痒痒,难受一晚上。
第二天就好了。
因为夏天散热快,穿得又凉爽。
她当初在上面抹了点料,一方面是研究,一方面是想恶作剧英氏,更重要的,是准备放置在身边以作防身之用。
英氏将她所有值钱的嫁妆都拿走了,她才不会好心的提醒她一句。
此时的她正舒舒服服的半卧半躺在摇椅上,身边伺候着好几位丫鬟。
原先只是想着能当上正妻人生就圆满了。
现在,她偷偷的开始琢磨,既然顾氏喜欢敲经念佛,她不如将女主人的权利,夺过来好了。
大家族中,长子成了婚,婆婆将手中掌管的权利,如府中人力,物力,财力等,交到儿媳的手上,是很正常的事。
……(未完待续。。)
第139章 是你之前见的太小
“公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英柔被两丫鬟架着,两边脸颊高肿,始终搞不明白这个安公主怎么又莫名其妙的来发火了。
英柔呆呆的任另外一名丫鬟接着安惜妍又扇了一连串耳光,人已经鼻青脸肿,青红紫白什么颜色都有。
安惜妍悠哉的望着别处坐下来,伸眼打量了一下这个还算过得去的房间。
即便二哥回来她也有充足的理由。
挥了挥手,啪啪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丫鬟不敢看英柔的脸,乖乖的退到一边。
若不是被两丫鬟架着,英柔几乎都不能站得住身子。
“公主,为什么?”
脸上一片刺痛,英柔挤了挤眼,疼得呲牙欲裂,侧头对困住她的两位丫鬟说道:“能不能放开我了?”
她脸又疼又痒,鼻血都流了出来,此刻定是难看得很,她想好好摸一摸。
两名丫鬟朝安惜妍看去,安惜妍心不在焉,怔怔的看着地下出神,似乎已经忘记了她是来干什么的。
静静的等了一会,安惜妍才从失神中抽身,抿了抿嘴,视线落在鼻涕眼泪一把把的英柔脸上。
对两名丫鬟示了示意,两丫鬟放开她,退到一边。
英柔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一得了自由便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大声哭,只小声抽噎着。
双眼幽怨委屈的瞪着安惜妍。
安惜妍缓缓道:“我母亲,最近情况不是很好。”
英柔抽咽,咬着下唇,可是那关她什么事?
“身上起了很多红斑,痒,已经抓破了皮,寝食难安。”
英柔吸了吸歪着的鼻子,别开视线。屈辱的眼泪在眼中滚啊滚。
她母亲生了病,就来她这里甩她耳光发泄?
这副模样,这副模样叫她怎生出去见人?
“呜呜。。。。。。”越想越委屈,英柔哭出了声,娘亲也回大英山了,哥哥也不在身边,安大人此刻也不在。。。。。。
安惜妍皱了皱眉,似乎很见不得她一副死了娘的丧表情。
眼神落向一旁的丫鬟,意思很明显。
那丫鬟狠下心,恶着脸作势要上去再抽她耳光:“不准哭!”
英柔幽怨的瞪着一屋子或冷漠。或麻木,或同情的下人。
心想,安大人回来她一定告诉他,让他替她讨回公道。
等英柔不哭了,屋子里静下来,安惜妍才又很有耐性的开口:“知道娘亲为什么会这样吗?”
英柔不说话,你娘怎样关她什么事?她一点兴趣也无。。。。。。
“因为用了你们英家送的香膏。”
听到她说英家两个字,英柔张了张嘴,结舌。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全身起了红斑?怎么会这样?
她用从来都不曾。英柔小心眼的想,准是安太太没那个命。
可这话她不敢说。
“小柔感到很抱歉……”英柔低下头,郁闷死了!
安惜妍很想上去再抽她几个耳光,不过为了仪度。她忍住了。
冷笑一声:“抱歉有用的话,我割了你舌头,再说一声抱歉行不行?”
割了舌头!
这简直是英柔的梦靥,没想到安惜妍也会如是说。
英柔几乎是一瞬间就吓得腿软。刚刚才止住的泪花又惊恐的冒了出来。
安惜妍见她这么胆小,不禁恐吓道:“说!香膏打哪里来的?不说割了你舌头喂狗!”
英柔颤抖一声,双手捂住嘴巴。战战兢兢的说:“是,是小柔的姑母送回来的……”
姑母?安惜妍略一想就知道是谁。
没想到丞相府的权力比她想象的还大。
一个侧室的妾,都能搞到她一个公主都搞不到的稀罕货。
不知道暗地里还弄了多少宝贝!
多的都送回到娘家去了!
英氏尚且如此,顾氏呢?恐怕更无以计数。
安惜妍气郁,说什么贡品数量有限,皇上,皇太后都不够用,结果连低贱的英家都有!
安惜妍不说话,下人大气都不敢出,等着公主过了好久才平息了心里不甘心的怒火。
安惜妍又一想,按道理,英氏拿回家的,不应该是有害的。
难道都是一批假货?
一想到是假货,安惜妍心里好受多了。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东西,她一定要查清楚。
“你姑母什么时候送给你的?还送了哪些东西?”
安惜妍像审犯人一样的看着英柔,眼神毒辣辣的,对两旁丫鬟招了招手。
两丫鬟上前,将英柔按在地上跪下。
英柔害怕的哭出了声,破着嗓子喊到:“我说我说——是去年金秋送回来的,还一些其他的东西。”
去年金秋?安惜妍愣了愣,那时候,英氏还没有随着丞相府的人搬迁到京城。
人在临汐,如何能弄到皇宫里的东西?她一直以为是到了京城后才勾结的皇宫里的人。
莫不是萧丞相送回家的?
可萧丞相看着并不似那样贪财的人。
啊,头都大了!
安惜妍果断的站起来,她这样拷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可是,这却是一个给萧家涂上污点的好机会!
不管丞相府有没有私自从皇宫偷运贡品,凭这件事,皇帝哥哥就有机会消去他们一些权力!
人证物证都有,好机会!
安惜妍遂决定进宫向皇太后哭诉。
……
国子监街两侧槐荫夹道,大门名集贤门,门内东西两侧有井亭。
二门名太掌门,门内左为钟亭,右为鼓亭,门北甬道中有一座琉璃牌坊,高大华美,三门四柱七座。
牌坊上覆黄色琉璃瓦。以示锦月国向学重教,崇文轻武的传统。
坊内左右为黄琉璃瓦重檐碑亭。
国子监内建筑有射圃、仓库、储藏室、学堂、藏、学生宿舍、食堂等。
学堂和管理设有五厅六堂。
凌舒玄第一次进的时候真的是大开眼界,真真体会到了什么是大气磅礴、九曲回廊的美感。
“看到没有?他就是祭酒大人带来的学生。”
“什么来头哇?从来没亲自露面的祭酒大人竟然会为了他出现?”
“不知道,姓凌的,没听说过。”
凌舒玄坐在藏书室的一席上看书,耳边就传来叽叽喳喳不停的说话声音。
自从他进来这几天后,每天如是。
他不知道带他入学的那位大人竟然是国子监的主官。
导致一进来后众学生就对他议论纷纷。
有学子上前明着是请教,实则是挑战他,凌舒玄上下打量他一眼,很不要脸的说:“你算老几?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学子们:“……”
不过他们擅于察言观色。想他定是有点来头,所以这么嚣张。
有点背景的人都是这么一德行,这些学子也见惯了。
按捺了几天后,这些学子又蠢蠢欲动了,似乎不把凌舒玄的家室挖出来,他们读不进去书。
啊!烦死了!
凌舒玄扣上书籍,烦躁的站了起来。
其余看书的学子或正经或歪倒的看着他出了藏书室。
“喂,我打探到了——”
一名锦衣傍身的十四岁左右白净少年笑嘻嘻的说道。
这些孩子的家室在京城都很有地位。
闻他之言,纷纷靠拢过来。好奇的问道:“打探到什么?”
那白净少年卖了卖关子,等众少年等不及了,才慢悠悠的说:“像是丞相府的人。”
“丞相府?”众少年张大了嘴,这么大来头?
“可是他姓凌。”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一排排看书的案整齐的摆列着。角落的案上睡了一个微胖的少年。
“萧燚!起来了!”
有少年过去推那名少年的身子。
萧燚翻了个身,案不够宽,一骨碌翻到了案下。
“哈哈哈——”众学子哄堂大笑。
见萧燚从地上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忙收敛了笑容。
“萧燚。丞相府里有姓凌的公子吗?”
也只有萧燚和他们能处到一块。
其他萧家的孩子,他们压根不敢问他们,更不敢笑他们。
在国子监里。姓萧的和姓柴的,都是土霸王,尤其是嫡子,及得上皇子的地位。
……
凌向月推开萧奕澈的书房,身后跟着木槿和青竹。
守门人面带犹豫,最后还是让她们进去了。
毕竟大人也未曾说过不准凌夫人踏入书房半步。
他若是冒冒然的阻止未来指挥使夫人进书房,说不定头都有可能掉下来。
书房的东头一张红木藤面贵妃榻,壁悬大理石挂屏,书架,书案,太师椅。
西头还有一张八仙桌,上置棋盘,靠墙的红木桌上还架着一把古剑。
三个花窗,有如三幅图画,幽静、典雅。
这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