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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营内外一阵喧哗,很快便亮起繁密的火光。
嗡嗡嗡……无数急促的啸声响起,一个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入敌营,骤然发出大片的火光,以及巨大的震颤与轰鸣。
轰隆隆……轰隆隆……
火光照得敌营之内亮如白昼,无数人影飞上半空,惨叫哀嚎此起彼伏,郭如松感受到脚下传来的震动,双瞳收缩,神色凛然。
蓦地,两束美丽的红色烟火,带着惊心动魄的鸣叫,扶摇直上,在夜空中醒目刺眼。
郭如松见状身形一顿,深深吸了一口气:
“发信号,动手!”(未完待续。)
第一二九章 击溃
河畔的夜晚潮湿而冰冷,密集如雷的轰鸣漠然无情,那瞬间绽放的巨大火焰,不带半分暖意,仿佛闪亮的利爪,把联军士兵撕扯得粉碎,滚滚升起的气浪,在火光月色的映照下,泛出诡异的光彩,迅速席卷漫无边际的连营。
营内之内人仰马翻,乱作一团,吴异人躲在木架之下,面色阴沉地扫视四周,入眼之处,火光冲天,残尸遍地,士兵狂呼着冲出营外,跳进冰冷的河水,战马瞪大惊恐的双眼,撞开围栏,四处奔逃。
在天威般的攻击面前,所有的军容军纪,已经荡然无存。
尖锐的鸣镝在空中发出呜咽,问师城外的营地四周,陡然发出让人熟悉又惊恐的声响,整整1500架投石机卸下外表的伪装,绵延数里,一字排开,将一块块巨石投向对岸,清空了敌营前方的地带,同时也击碎了外逃敌军的最后希望。
惨呼加剧,战马嘶鸣,巨石坠地,血肉横飞……
……咣当……咣当……
投石机部队的士兵脸色肃然,屠杀并未带来丝毫快感,对岸的惨呼与悲鸣,仿佛来自地狱的哭嚎,让他们全身僵硬,心神震颤,只有身边将领的嘶吼,才让他们回到现实,机械地重复着装填、调校和发射的过程。
与此同时,青龙、白虎大营的士兵蜂拥而出,手持武器与架桥工具,在投石机的掩护下,悄然直奔岸边。
为了提高效率,他们使用了一种更为简易的浮桥——锁链桥。
锁链桥的每段桥身只有10米,由人头粗细,4米长短的圆木构成,圆木间用绳索连接,桥身之间再用铁钩钩连。
1万士兵,携带着500段桥身,可以搭起50座浮桥,另有3万士兵,则直接横渡安北河抢占滩头,协助架设浮桥。
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他们使用小船携带器械,士兵则是浸泡在水中,泅渡过河。
3万名士兵密密麻麻,就像铺在河面上的蚂蚁,他们上了岸,支起简易的拒马,再将固定浮桥的巨大铁锭抬上滩涂,并用铁钩挂住水面上的浮桥,接着又根据对岸燃起的50团火光,调整好铁锭的位置,使浮桥头尾保持一条直线,平稳而牢固,很快便搭起了一座座浮桥。
50座宽大的浮桥静静漂在水面,上面铺着厚厚的浸水毛毡,防止被利器损坏。
色彩艳丽的信号冲天而起,绽放高高的夜空,通知了北方的公良羽等人,也引起了营内敌人的注意。
吴异人见状破釜沉舟,命令全军渡河,攻打问师城。雷火挟带天威,他们没有勇气撄其锋芒,再让北炎士兵成功渡河,岂不是成了腹背受敌,只剩一条绝路。
数不清的敌军状如疯狗,涌出营外,冲向河边,就在前一天,他们还在威慑着问师城,谁想对方就像雌伏多日的猛兽,转眼间就亮出锋利的爪牙。
现在,他们脑中一片空白,只想杀掉拦在自己面前的敌人,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吴异人在亲兵的保护下,也奔向岸边浮桥,副帅布鲁斯率兵出营布置防线,至今未归,估计凶多吉少。只有冲过浮桥,趁夜突围,才有活命的可能。
3万名渡河士兵,均为北炎精锐。两名军帅身先士卒,各自带领着手下的师团长死守桥头,阻挡敌军的垂死反扑,北岸滩涂,瞬间成为绞肉机,很快堆满了尸体……
远处的鼓声迅速逼近,敌人也变得更加疯狂。阵中的陈高山怒吼连连,带领着士兵不断杀死涌来的敌兵,借着熊熊火光可以发现,大河北岸,血气翻腾,尸首成堆。
敌兵还剩多少,他们并不清楚,但北炎已经在此投入了10万大军,将士们用自己的身体筑成了一条岿然不动的血肉长城……
蓦然间,一声声冷静地低喝从敌后传来:
上弦调校!
目标:150米!
……
射!
嗡!无比沉闷的弦颤声陡然响起,数千支劲矢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而至,直接没入人流如梭的敌群。
轰!轰!轰!
劲矢所至之处,再次发出巨大的火光和轰鸣,正在前冲的敌军毫无察觉,就被猛地炸飞到半空。
5年的时间,摧锋营已经发展到5000人的规模,7号箭加爆豆的组合,展现了强大的杀伤力,只射击了三轮,便摧垮了敌军。
北炎士兵身前压力大减,他们突然发现,敌人一下没头的苍蝇,开始四处奔逃。他们趁势上压,不断压缩敌军的空间,郭如松将城内守军也调出来,迅速通过浮桥,支援北岸的友军。
……
前后夹攻之下,联军的士兵终于崩溃,纷纷弃械投降。
我们打胜了!
我们居然打胜了!
大河两岸顿时响起北炎士兵的震天欢呼!
陈高山情绪激动,命令手下通报战况,收押降兵,打扫战场,十几万的降兵足够他们忙乎到天亮。
灯火通明中,他也终于看清了敌兵身后的队伍,一队步兵,一队弩兵,一队骑兵,数量似乎只有2万人,不由暗自心惊,仅凭2万人,将对方60万大军打得抱头鼠窜,战斗力之强,可见一斑。
再看对方为首之将,竟是一位体态无比丰腴的胖子,正眨着肉乎乎的眼睛望着自己,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陈高山神色微愕,随即面带笑容,缓走上前,抱拳施礼:“在下陈高山,多谢将军带兵相助!”
“客气客气!”胖子也对他拱拱手。
“不知将军接下来?”陈高山笑着问道。
“稍等稍等!”胖子费力地睁开眼,对陈高山挤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有些猥琐。
陈高山不明所以,只好干笑几下,站在胖子身侧。
正在这时,意气风发的郭如松,也带着桑南等人来到对岸,一眼便看到与陈高山站在一起的胖子,还有胖子身后的士兵。
他哈哈一笑,大步上前,打算好好向对方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谁知刚走到近前,便见对面的2万名士兵,齐撩甲叶,半跪施礼:
“拜见公子!”
郭如松笑容一僵,呆滞在原地,眼前站立的,只剩下神色尴尬的胖子,还有陈高山。(未完待续。)
第一三零章 会师
2万将士向桑南跪拜行礼,有如叩见君王,画面震撼,中间却隔着郭如松、陈高山,还有公良羽。
场面极度尴尬!
好在三人久经世面,脸皮厚度自然也异于常人,当下不露声色,若无其事地退向两侧。
桑南身形大变,厉元如等自然认不出来,可他看到了走在后面的丘也。
此时的丘也,一边伸出两只手,不停抖动着指向身前的青年,一边对厉元如狂使眼色,就像患上多动症的猿猴。厉元如好不容易才弄懂他的意思,这才率众向桑南行礼。
纺锤谷旧部的心情无疑十分激动,他们当中有的来自厉营,有的来自各支马贼队伍,想起当年带着600名小屁孩,跟随桑南历尽艰难,一路发展到今天,十分不易。本以为击溃自由联邦,救回桑族,待公子返回北魔原,大家可以在一起,过些平静快活的日子,谁想造化弄人,竟让公子无故失踪了五年,而且生死不知。
这五年,他们同样经历过不少战斗,训练也同样辛苦,可没了公子,似乎一切都变了味道。
梅姑娘变得沉默寡言,不见往日笑颜,小迷糊变得脾气更加暴躁,有雪上加霜之嫌。各位统领大人也是一样,看他们整日疯狂训练,就知道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不好受。
现在终于见到了公子,虽然他的样子很陌生,再也没有了当年人小鬼大的感觉,但自己这心里总算踏实了。
桑南红着眼睛,昂首挺胸,走到半跪的士兵面前。
“大家快点起来!”
士兵们起身抬头,好奇地打量着身前高大的青年,熊熊火光中,众人目光闪亮晶莹。
桑南看到了太多熟悉的面孔,厉元如、诺布、梅东里、阿夜、高燃、况且,梅惊风,以及他身侧一位俏生生的白衣少女,泪光潸然……
桑南目中含泪,脑海轰轰作响,向身前众人躬身施礼,“桑南拜谢大家!”
话音未落,众将一拥而上,将他紧紧包围,跟着便咧开大嘴,一下大哭,一下大笑,好不热闹。
郭如松、陈高山等人看得满脸羡慕,他们作为军人,最能理解双方此时的心情,同时也弄清了姜呆的身份。因为桑南这个名字,北炎帝国满朝上下都很熟悉。五年前率军纵横北炎,横扫西岛,最后失足坠落锁龙峡的就是这小子。
为了他,北炎军方曾大动干戈,沿河寻找多时,都没有结果,谁想时隔五年,他竟长成如此模样,出现在大家面前。
“桑南老弟,我们是不是先回城,边吃边聊啊!”郭如松在一旁意有所指,打起哈哈。
厉元如见此,忙附耳对桑南说了几句。
“郭大人,还请稍等一会儿!”桑南闻言心中一喜,转头对郭如松说。郭如松见他的确有事,也不再打搅,而是与陈高山等几名将领抓紧商量起后续事宜。
桑南此时的心情平静了一些,他先走到梅惊风身前行了个礼,复又看向梅冬恩:
“冬恩,你还好吧!”
梅冬恩的模样变化不大,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妩媚之色,她借着火光仔细打量着桑南,目中带着惊喜,甜蜜,还有几分羞涩,然后轻轻地点点头。
桑南看着面前的俏丽脸庞,不禁想起梅冬恩第一次看到自己熊化时的样子,想起自己锻炼熊化的那段日子,以及逼着自己教她制毒时的倔强,一时有些出神。
梅冬恩见他呆傻的样子,脸上羞意更浓,露出一副轻嗔薄怒的表情。
咳咳!公良羽实在无法忍受两人在大军之中,郎情妾意的秀恩爱,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腆着肚子跑出老远。
桑南回过神,爽朗大笑,然后脚下一顿,疾冲至公良羽身旁,重重一拳打在的胸口上。
哎吆!肥肉震颤不停,公良羽露出痛苦的表情,挤着小眼睛骂道:
“好你个重色轻友之徒!老子万里迢迢来救你,不感谢不说,居然还打人,有没有天理!”
桑南看到他那肥胖臃肿,憨态可掬的样子,心中玩兴大起,围着他猛地转起了圈,公良羽没骂两句,就感到眼前天旋地转,桑南见状赶紧扶住他,大骂其没用。
“我们家铁衣呢?”公良羽翻着白眼,做着深呼吸。
“铁衣两姐弟受了点伤,还没恢复,所以没参加今晚的行动!”桑南笑容一敛,沉声说道。
“什么?铁衣受了伤?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公良羽一听,大声嚷嚷起来:
“你小子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保护好我们家铁衣?”
桑南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你们家铁衣?姬铁衣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公良羽讪讪说道:“四大家族亲如一家,你欺负铁衣,就等于欺负我!”
桑南听他这么说,心里莫名一松,笑了起来,却没注意到,梅冬恩一直在远处看着自己。
梅惊风留意到女儿眼中流露出的冷意,忍不住露出苦笑。
众人有说有笑,丝毫不见疲态,一个时辰后,才从东边传来沉重密集的马蹄声。
桑南停止了说笑,循声望去,只见陆续行来数万人马,前方是骑兵,后面是步兵。
当先数骑都是旧识,有桑白骐、王车、田鲸伏、罗侯,还有位20岁出头的青年,居中是位中年人,身材高大,神形俊朗,正是“智虎”桑白桦。
桑南身形微颤,猛地上前几步,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爹!”
他这一喊,郭如松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他刚刚喊了桑南一声“老弟”,转眼就冒出一个爹来。
桑白桦翻身下马,急走两步,蹲在桑南面前,怔怔看看他的脸庞,然后一把将他搂在怀中,眼眶湿润。
“南儿,苦了你啦!”
王车、田鲸伏,包括桑白骐等见状赶紧跳下马,整齐跪在地上,“参见公子(族长)!”
时隔数年重聚,自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