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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哼!~”梅冬恩的脸唰的红了,心中暗骂一句,转头进了后院。
梅冬恩前脚刚走,那地痞随即脸色一整,猥琐之气顿消,突然像换了个人,迅速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卷递给梅东里,压低声音说道:“花爷,今早我在自家院里捡到了这个,您看看!”
“杜明、李江,我警告你俩,以后再来有事说事,别趁机占便宜!”梅东里展开纸卷,口中笑骂道。
“花爷,咱妹子这天仙一般的人物,也只有公子才配得上,我们其实是把冬恩当成自家妹子看待的,只是,只是……”其实杜李两人心里也郁闷极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梅小妹都不由自主出丑,万一哪天惹恼了花爷,自己可小命难保啊!
“去去!别瞎套近乎!”以梅东里的世故精明,自然看得出小妹对公子有些好感,可女孩家那种小心思他也摸不透,公子聪明博学,实力莫测,虽然人长得有些特别,可对梅家有救命之恩,光冲这点,只要小妹愿意,他这个当哥哥的也没有话说。不过梅东里心里也清楚,公子看起来百事俱通,对感情之事却木讷得很。所以对这件事,他也只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
“公子也许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吧!”梅东里在心里默默地想。
“咦?这不是悬赏告示么?怎么跑你家去了?”梅东里看清纸卷上的内容,心里暗自有些纳闷。
突然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出现在他心中,难道——
“不好!这里可能暴露了!”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变得极为幽冷,盯着杜明森然一笑:“对方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距离闵氏花屋不远处,有个叫一品香的高档茶楼。此时,两个人正坐在二楼临街的雅间里,一直观察着花屋。一位是白净文雅的中年学者,一位是相貌敦厚的温和青年。他们两个时辰前来到这里,一直坐着到现在,叫了一壶上好的毛尖,却连一口茶也没喝。茶博士觉得有些奇怪,准备上去搭个话,结果被那青年瞄了一眼,便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不敢再前进一步。
“这个饵想来足够诱人了吧?就看鱼儿上不上钩了!”中年学者喃喃自语,眼中精光一闪即逝。
……
静室内,桑南正在一脸专注地进行着训练。除了小迷糊,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训练场所是在自己小院里。
整整六个真实比例的木人,呈梅花状摆放在静室内,木人身上画满经络穴位,桑南手持两根通体乌黑的锥形兵器,弯腰矮身,迅如疾风般在六个木人的缝隙间穿插游走,黑暗中,他的身形忽快忽慢,让人眼花缭乱。移动之间,双手不停地挥动,豪光隐现,锥尖雨点般刺中木人身体,不停地发出“咚咚”的脆响,如果有人离近细看就会发现,每个木人身上的穴位处,都布满了深深的锥孔。
他的步法快而轻灵,一会儿宛如狸猫扑跃,一会儿又似麻雀突飞,或突然提速,或骤然急停,或旋腰规避,毫无规律可寻,又极具爆发力!完全是见机而发,瞬息及至。几缕稀疏的光线从屋顶天窗投射进来,照得静室四周昏暗一片,那道瘦小的人影在昏暗中时隐时现,几近无声,竟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
当年海图中的宝藏固然让人怦然心动,但真正深深吸引桑南的,却是那套看似简单的炼体之法。
“无名功法,炼力炼气,内壮神勇,外壮神力,一年易气,二年易血,三年易脉,四年易髓,五年易骨,六年易形!”
看到这句口诀时,桑南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易脉易髓,易骨易形——这句话颇有深意,易者,变化也!自己无法长高,大概就是经络骨髓出了问题吧!如果按照功法上的说法,也许只要六年,就能解决自己身体的问题!
这套炼体之法是借呼吸诱导,连络周身,通行血气,逐步加强筋脉和脏腑的功能,总共有九个动作,旁边还附有九幅人形图,姿态各不一样,练习时需要按图摆好姿势,再配合口诀行功,整个过程讲究静虑凝神,意动身随,九个动作一气呵成。
桑南所学博杂,对人体脉络并不陌生,感觉这套炼体之法可能对自己的病情有帮助,当时便尝试学习了第一个动作,谁想这些姿势怪异无比,初次行功后,竟让他大汗淋漓,浑身酸痛不堪,宛如大病一场。
幸好,家里当初为了给他看病,储存了大量的强身建骨的补药,什么虎骨、鹿茸、人参、虫草……桑夫人见他身体状况堪忧,一股脑地熬成各种药粥补汤,桑南也来者不拒,一顿海吃狂补。
接下来再练,情况似乎好了一些,当然酸痛还是免不了,桑南骨子里那股狠劲也被激发出来,每天咬着牙坚持,一周后,他终于掌握了这九个动作,做到了各式俱熟。
随着不断地练习,桑南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轻盈,四肢充满弹性,只是饭量也增加了不少,他欣喜之余,更是苦学不辍,做起动作来也日臻轻松娴熟。
对于桑南的情况,桑夫人楼丹凤一度误认为孩子补药吃多了,大概要发育了,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地补,桑南也只管放开肚皮地吃,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他发现自己不但在力量、柔韧性和速度方面有了明显的提升,连耳目也敏锐了许多,居然能听到人在十米之外的呼吸声。
只是人不见高,也不见胖,害得桑夫人白白高兴了一场!
城主府东南方有大片的白杨树林,是灰头麻雀最喜欢筑窝的地方,最初为了检验自己的学习效果,桑南想出一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捉麻雀!
每天上午,他都会来到白杨林内,先用谷粒把麻雀引下来,再冲过去捉,只凭一个“快”字,刚开始,他的动作还比较生硬,力度、时机也掌握不好,经常弄得雀毛四散,样子让人忍俊不已。
不过“鸟为食亡”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这些麻雀毫无记性可言,只要见到地上有吃的,便不怕死地扑下来,让他在一旁捉个不停。
桑白桦曾在暗中观察过几次,看到桑南满身雀毛的狼狈样,连连摇头叹气,此后也不再关注他,桑南正好乐得清静,更不会去解释什么。
从开始学习到现在已整整五年,如今的桑南已经力若熊罴、迅如虎豹、敏如狸猫,直觉也变得更加惊人。
只是样貌身材没有变化,仍然停留在八岁大小的样子。对此,他倒没有气馁,毕竟距离易形境界还有一年的时间,只要不断坚持积累,总有化茧成蝶的一天……
在静室内训练了三个时辰,桑南浑身淌满汗水,脚下也是湿漉漉一片,眼神却透射出罕见的坚定和锐利。
五年的苦练,让桑南可以做出许多常人难以理解的动作,只是身体先天矮小,无法适应桑家那种大开大阖的军中打法,不过他自幼随父亲桑白桦学习过基础的剑术和步法,底子扎实,再与麻雀、虎猫的动作相互糅合,竟逐渐摸索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攻击方式。
手中武器是自由联邦的兵器大师拉莫斯为桑南量身打造的,灵感来自于医书上的“金针刺穴”,桑南管它叫做“乌锥”。乌锥通体长2尺,采用乌钢掺合软银打造而成,锋利而坚韧,乌黑色的椎体布满暗银色花纹,两侧开有血槽,手柄比成人拇指略粗,前方有圆形的护手。为了这对乌锥,桑南差不多花掉了两万金币,这让他心疼了很久。
近两年的时间,桑南参加过不少的战斗,不断磨练着自己的战斗技巧,人的全身上下分布着40个死穴,他从任何角度去攻击,都会给对方造成较大的伤害。生死搏杀间,他的技巧日益精湛娴熟,身法诡异多变,乌锥认穴奇准,往往出手极快,一击致命,毫不拖泥带水。而他那天真无邪、憨态可掬的孩童模样,更具欺骗性和杀伤力,不少对手都因此阴沟翻船,被他给阴死。
对此,桑南的心里从未产生过胜之不武的想法!你死我活的战斗中,哪来那么多君子小人的规矩约束。
生死之间,做君子,还是做小人?桑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再说自己本来就是个“小人”!
一般情况下,桑南每天都会坚持训练三个时辰,这种训练量对成年人来说,也不是很轻松,可桑南似乎甘之如饴,早些年的变故,让他始终心存着一股执念,想要摆脱命运的束缚。他庆幸自己有一颗聪明的头脑,以及意外发现了那张神秘的海图,他坚信这些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契机。
结束训练走出静室,桑南痛快地冲了个凉水澡,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暖烘烘的,感觉很舒服。他正准备坐下来喝口茶,却见小迷糊笑嘻嘻地跑了过来:“少爷,花屋来消息了!
第五章 惊人推测
14岁的小迷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走起路来风姿绰约,娇艳如花的脸庞几乎吸引了路上所有行人的目光,桑南和她同年,个头却只及她的肩膀,两人溜达着走在冰岚城宽阔平整的天香大街上,有说有笑,如同姐弟一般,四名白衣护卫远远地跟在后面。
一些路人识得二人,躲在旁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却没人敢上前搭话。小迷糊发现了这一幕,生气地冲着那些人瞪眼挥拳头,毫无淑女形象,活像个泼辣的小妇人,桑南却面色平静,若无其事,六年的时间,让他早已习惯了坦然面对周围的一切。
桑南和小迷糊来到花屋,梅东里老远便迎出来拱手行礼,“公子大驾光临,不胜荣幸啊!快里面请!”说完忙把桑南往花屋里让。
小迷糊在旁边一脸不乐意,“喂!你这人好没礼貌,只顾和公子说话,却不理我!看我不起么?”
梅东里刚才只想着悬赏告示的事,对其他人没太注意,一见旁边的小迷糊要发飙,连忙堆笑赔礼:“是在下失礼!怠慢了柔姑娘,恕罪恕罪!”
小迷糊边走边说:“这还差不多。喂!你是不是很怕我?”梅东里刚松了一口气,乍听到小迷糊不依不饶的后一,笑容顿时一僵,心想,不是怕,是很怕好不好!嘴上却忙道:“哪能呢?柔姑娘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温柔的女孩子啦!只可惜在下这等粗鲁之人,难入姑娘法眼啊!”
几年的磨练经历,让梅东里变得愈发世故圆滑。
小迷糊闻言秀目一亮,变得开心起来,“真的?你觉得我是最漂亮的吗?”
“当然啦!在下怎敢欺骗柔姑娘呢?”梅东里拍着胸脯回答道,没有一丝犹豫。
“那你快说,我和梅冬恩哪个更漂亮?”小迷糊说完两眼一眯,笑嘻嘻地看着梅东里,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这个,呃~”梅东里笑脸一僵,一时为之语塞。
“柔姐姐来啦!”只见一身白色戎装的梅冬恩这时款款走了进来,她先远远向桑南作了个揖,再走到小迷糊近前,笑盈盈地说:“姐姐今天真是好漂亮,让冬恩也有些嫉妒啦!”
她原本气质灵秀,这一笑之下竟宛如冰花绽放,满室生春,桑南看得不由一怔,脑海中不由出现“清水濯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画面,暗赞一句,好漂亮!随后,他的表情很快便恢复如常,眼睛却在梅冬恩身上瞄了个遍。梅冬恩看见桑南瞬间的失态和随后的举动,俏脸一红,流露出一种似嗔非嗔的神情。
其实,梅冬恩倒是错怪了桑南。因为经常训练的缘故,他每次看人时,眼睛都会不自觉瞄向对方身体的不同穴位,当然也没少闹出笑话。
小迷糊仿佛对梅冬恩有着天生的敌意,现在听她这么说,才不由神色一缓,冲她善意地一笑。
“姐姐上次不是说过对南山百合颇为熟悉吗?小店前不久刚好进了两株,不过这花似乎有些娇嫩,不大好打理,姐姐能否指点一下小妹呢?”梅冬恩面含微笑,语气自然地说。
小迷糊也知道桑南来此是有事要办,刚才她只是看不惯梅东里年纪轻轻,却扮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想要捉弄他一下而已。眼下梅冬恩有事相求,也就见好就收,只是仍然绷着脸:“那好吧,看在你这张甜嘴儿的份上,今天就饶了这个油嘴滑舌之人!走,先去瞧瞧你的花儿吧!”说完不忘狠狠瞪了梅东里一眼。
梅冬恩娇笑道:“姐姐请随我来!”说完便和小迷糊挽着手向后面的花房走去。
看着两女走进内院,桑南和梅东里同时松了一口气。望着一脸苦笑的梅东里,桑南眨眨眼,嘴角上扬:“好了,说说是什么事吧?”
“是这样,今天一早,有人把一份悬赏告示送到了杜明家里,想让我们对付一伙在冰雪城附近出没的神秘流匪,赏金有十万金币!”梅东里把情况大致介绍了一遍。
桑南正停留在一株富贵石竹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