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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好端端又冒出一个杀手,这又是哪一方派出来的人呢?
思及此处,乔昭不由一阵后怕。
要是真被那个杀手得手,岂不是她害了兄长!
辞别了寇氏姐妹,乔昭心事重重回到家,立刻把晨光喊了过来问起当时情况。
“姑娘您放心,那个小厮已经被我丢给了一个同袍,我那个同袍是最好的审讯高手,而且口风很紧。”
“晨光,我问你,你有没有叫同袍一起扮成杀手?”
晨光愣了愣,摇头:“没有啊。”
乔昭一颗心陡然沉了下去。
第211章 表明心迹
事情超出了掌控,乔昭心情颇为沉重,唯一幸庆的是兄长没有受伤,算是最大的安慰。
转日,乔公子风邪入体、病情来势汹汹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邵明渊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备了礼品前往寇尚书府探望。
寇梓墨正坐在屋子里默默垂泪。
寇青岚在一旁劝道:“大姐,发生这种事是谁都想不到的,你何必如此自责?”
“若不是我为了治好表哥脸上烧伤,安排表哥出府,表哥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大姐,话不是这样说的。表哥是大人了,虽然在咱们府上住着,可并不是坐牢,就算你不安排他出去,有事时他还是会出去啊。表哥昨天遇到了杀手,既然没受伤,那就是好事,至少以后再出门就不会毫无防备了。”
“可表哥现在病得厉害,都昏睡不醒了!”
“那是因为表哥身体虚弱,心情郁结,这场病只是趁机发作出来罢了。”寇青岚挽住寇梓墨手臂,“大姐,你就不要把表哥生病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
寇梓墨:“……”妹妹什么时候这般伶牙俐齿了?她好像被绕进去了。
“大姑娘、二姑娘,太太请你们过去。”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略作收拾,起身去了毛氏那里。
“娘叫我和姐姐来,有什么事呀?”寇青岚笑吟吟问。
毛氏脸一沉:“这么大丫头了,就不能稳重点?”
“好,好,我稳重。”寇青岚绷紧了唇角。
毛氏睇了寇梓墨一眼,眼风从长女微红的眼角扫过,淡淡道:“你们随我去看看你们表哥吧。”
寇梓墨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毛氏叫她们来是因为这个。
自从表哥来到府上,别人没有察觉,她与二妹却再清楚不过,母亲对她简直严防死守,唯恐她和表哥多见面。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毛氏起了身。
寇梓墨跟在毛氏身后往外走,心中生出几分暖意。
无论如何,表哥是姑母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现在病了,母亲终究还是心软了。
听风居位于尚书府西北角,很是偏僻。
毛氏领着两个女儿穿过扶疏花木,款款前行,拐了一个弯后,迎面撞见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婆子,正是伺候薛老夫人的婆子庆妈妈,另一人修眉星目、俊朗不凡,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寇梓墨与寇青岚一脸错愕。
毛氏已是温声笑道:“侯爷也来看乔墨啊?”
邵明渊行了个晚辈礼:“见过舅母。”
“侯爷不必如此多礼。”毛氏忙避开。
眼前的人是圣上亲封的冠军侯,她虽是个拐着弯的长辈,要是真的托大,那才是傻了。
毛氏眼波一转,扫向两个女儿,浅笑道:“梓墨、青岚,还不来见过侯爷。”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
寇梓墨垂眸,心中嘲弄一笑。
原来如此!
母亲还当她是三岁小儿不成,竟以为她会相信这样的“巧遇”!
在毛氏温柔似水的目光注视下,寇梓墨却觉得脸上是火辣辣的难堪与羞辱,拢在衣袖中的手暗暗握紧,冲邵明渊福了福,声音平淡无波:“见过表姐夫。”
毛氏嘴角笑意一滞。
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儿?
她得知冠军侯上门来探望乔墨,算好了时间带两个女儿过来,期望能给冠军侯留下几分印象,以便将来促成一桩姻缘,谁知好不容易有了光明正大让他们认识的机会,梓墨怎么叫起“表姐夫”来了?
这不是在提醒冠军侯,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脱不开冠军侯的亡妻乔氏吗?
没有理会母亲瞬间的神色变化,寇青岚跟着福了福,笑盈盈道:“见过表姐夫。”
毛氏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气个半死。
这两个死丫头,一个个真是要气死她。
梓墨一直对乔墨有念想也就罢了,青岚这丫头是不是傻啊,跟着她姐姐犯什么混?
邵明渊冲寇梓墨二人微微点头,然后退至一旁,对毛氏道:“舅母先请。”
毛氏露出温和的笑:“既然碰上了,侯爷随我们一起进去吧。”
“不了,舅母不必等我一起,我有些贴己话要与舅兄说,等舅母出来我再进去。”邵明渊说完,迈开大长腿走到一旁的凉亭里去了。
毛氏瞠目结舌。
说好的温文儒雅、进度有度呢?什么叫有贴己话要与乔墨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什么话想单独说,就不能委婉点提出来啊?
自觉很没面子的毛氏心里很是窝火,偏偏她看好的这青年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儿郎,而是位高权重的冠军侯,只能把火气压在心里,带着两个女儿进了听风居。
毛氏踩着这个点过来,原就是为了和邵明渊撞见,借着探病的机会让两个女儿与他多些接触,此时算盘落了空,本来就一直对长女严防死守,如今哪还能任由长女与乔墨增进感情,自是早早就带着两个女儿出来了。
返回时,毛氏特意张望了一下,却没有发现邵明渊的影子,心中颇为失落,回屋后叫住两个女儿,数落道:“你们两个平时都是伶俐人,怎么今天见了侯爷,一个个跟木头似的?”
寇梓墨一言不发,唇角紧绷。
寇青岚不服气辩驳道:“娘这话女儿听不明白,我们哪有跟木头似的,不是和表姐夫见过礼了吗?”
“表姐夫,表姐夫,叫得倒挺顺口!”
“不叫表姐夫叫什么呀?”
不想把心思表现得太明显,毛氏语重心长道:“你们表姐怎么没的,你们都是清楚的。这事啊,肯定是冠军侯的心结,你们这么叫不是勾起人家的伤心事吗?”
寇青岚翻了个白眼:“这么说,他杀了表姐,我们还要小心翼翼考虑他的心情了?”
“青岚!”毛氏气得瞪眼。
“好了,青岚,你先回屋吧,我有话和娘说。”
寇青岚巴不得不再听毛氏念叨,忙不迭走了。
等寇青岚一走,寇梓墨淡淡道:“娘的意思,女儿看明白了,那女儿就早些和您说清楚:这世上男子千千万,女儿就是嫁给一个卖油郎,也不会嫁给表姐的男人!”
第212章 葡萄架下
毛氏瞬间变了脸色,气得嘴唇颤抖:“梓墨,你就是这样和母亲说话的?”
寇梓墨敛起悲哀之色,语气柔和下来:“娘,我并不是和您闹,我只是表明我的心思而已。”
“你的心思?你就是一心想着你表哥,是不是?”毛氏声音微扬。
寇梓墨自嘲笑笑:“娘多虑了,这和表哥无关。女儿就是无法接受与姐妹嫁给同一个男人。”
“可你表姐已经死了!”
“但冠军侯依然是我的表姐夫。”
看懂了长女眼中的坚定,毛氏忽然有些意味索然,摆摆手道:“你先回屋吧。”
寇梓墨盈盈一福:“女儿告退。”
眼看着长女走到门口,毛氏开了口:“梓墨。”
寇梓墨停下来。
“无论你怎么想,有一点你记着,你和你表哥,是绝不可能的!”
“女儿知道了。”寇梓墨撂下这句话,匆匆出去了。
邵明渊进了听风居,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不由加快了脚步。
乔墨正躺在床榻上,双目微闭昏睡着。
邵明渊见状停下来,打量了一会儿,悄悄退到外间去。
“大夫怎么说?”
“已经请了两个大夫,都说是因为受了惊吓导致风邪入体,表公子先前被火烧伤本来就伤了元气,身体一直很虚弱,所以就一下子病来如山倒了。”庆妈妈道。
邵明渊脸色有些难看,离开听风居后前往主院与薛老夫人道别:“外祖母,倘若舅兄病情有什么变化,请及时通知我,或者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交给我来办。”
听了这话,薛老夫人很是宽慰,点点头道:“侯爷不必太担心,若真的有事情,老身会差遣人去跟你说的。”
邵明渊这才离开尚书府,却没有回靖安侯府,而是直接去了春风楼。
这个时候,春风楼酒客稀少,邵明渊去了池灿等人常呆的雅间,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
窗外日头高照,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酒桌上投下一个个跳跃的光圈,有的落在男子修长的手指上,让那本就白皙的手指显得有些透明。
这样炎热的天气,邵明渊却感觉不到一丝热意。
他在窗前酒桌前坐了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吩咐人道:“去黎府联系晨光,让他请黎三姑娘来春风楼。”
“邵将军要见我?”
冰绿忙点点头:“晨光托婢子跟您说的,现在邵将军还在春风楼等着呢。”
小丫鬟眼巴巴望着乔昭:“姑娘,您去吗?”
乔昭颇有些无语。
为什么觉得她要是说不去,眼前的小丫鬟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去。”第二个杀手仿若一块石头压在乔昭心上,与其呆在府中胡思乱想,不如与邵明渊聊聊,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嗳,那婢子去收拾一下。”冰绿一阵风跑进里间,不多时抱着一套芙蓉色裙衫出来,兴冲冲道,“姑娘,您今天出门就穿这一套吧,这个颜色好看!”
她撂下裙衫,又把妆奁打开,翻找了半天拿出一支赤金衔南珠金钗,举起来问:“姑娘,这支金钗怎么样?”
没等乔昭发话,她又把金钗放下,拿起一支碧玉雕花簪道:“还是这个颜色更衬姑娘,戴这支好了。”
乔昭已是忍无可忍,伸手捏捏冰绿的脸道:“别浪费时间了,就这样出去就行了。”
“呃,对,对,不能让邵将军等急了。”冰绿连连点头,笑眯眯道,“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乔昭:“……”
黎府离春风楼不远,乔昭跟何氏打过招呼,带着冰绿出了门。
“三姑娘,将军在里面。”晨光直接从后门把乔昭主仆带进去,领到一个房门前停了下来。
门忽然开了,邵明渊站在门内,对乔昭客气笑笑:“黎姑娘,后院葡萄藤下有石桌石凳,我请你在那里喝茶,你看可好?”
“行。”乔昭很痛快答应下来。
在哪里说事她都无所谓,不过看来邵明渊还是挺注意男女之防的。
这个发现,让乔昭莫名看眼前的男子顺眼了些。
“请跟我来。”
如邵明渊所言,后院果然有一架枝叶繁茂的葡萄藤,一串串葡萄掩映在青翠欲滴的绿叶中,青涩的样子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冒出酸水来。
邵明渊请乔昭坐下,亲手斟了茶推到她面前,笑道:“再过半个多月,这里的葡萄就可以吃了,味道比外面卖的要好很多。”
乔昭见邵明渊没有直入正题,也不急着问,眼波在他白净如玉的面庞上一扫而过,笑道:“邵将军不是才回来,就知道这里的葡萄好了?”
邵明渊端起茶杯,语气很是随意:“年少时曾和拾曦他们偷过这里的葡萄吃。”
好一会儿,乔昭才道:“没想到邵将军以前也这般顽皮。”
邵明渊笑笑。
“邵将军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晨光,邵明渊道:“黎姑娘托晨光办的事,晨光对我讲了。”
乔昭点点头,没有表露出诧异的样子。
晨光是邵明渊的亲卫,这样的事不告诉邵明渊反而不正常。
她本来也没想着瞒着邵明渊。
“不知道黎姑娘为何会如此尽心为我舅兄谋划?”
“舅兄?”乔昭反问。
“黎姑娘不知道吗,乔公子是我妻子的兄长。”
乔昭抿唇。
她当然知道,她就是不知道这人叫“舅兄”还叫得挺顺口的。
“所以我想冒昧问一句,黎姑娘为何对我舅兄如此用心?”
葡萄架下,石桌对面的男子白衣黑发,点漆般的眼眸犹如一汪深潭,令人猜不透此刻的情绪。
明明在江远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