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取出一枚药丸直接服下,好一会儿后,啧啧称奇:“这药是从何处得来?一入腹就浑身暖洋洋的,舒坦极了。”
“一个朋友给的。”
“这药挺难得吧?”
“父亲尽管服用,那个朋友还有。”
靖安侯很高兴把驱寒丸收起来,而后又板了脸:“臭小子,别以为拿这个孝敬我就能忽悠过去。我告诉你,你想晚点娶妻可以,但媳妇必须娶!”
“父亲,您别为难儿子。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只有这个不能。”
“别的事情都可以由着你,只有这点不行!”靖安侯同样毫不让步。
邵明渊不由感到头疼。
父亲三个儿子,他又不是长子,为何对他不娶妻的事态度如此强硬?
邵明渊干脆豁出去道:“父亲,实不相瞒,儿子常年在北地,有一次因为在雪地里埋伏了两日两夜,冻坏了……”
嗯,兵不厌诈。
“冻坏了?”靖安侯表情呆滞,“冻坏了?明渊,你的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吧?”
“就是父亲想的意思。”
靖安侯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一副无法接受的表情:“怎么能冻坏了?这,这还怎么延续香火?是我的错,当初你去北地,我就该赶你回来的,都是我的错啊!”
邵明渊傻了眼。
父亲一把年纪,居然哭了?
他震惊又内疚,然而早已作出的决定自然不会更改,轻轻拍了拍靖安侯手臂道:“父亲,您别难过了,至少还有大哥和三弟让您抱孙子,儿子就别祸害别人家闺女了,您说是不?”
靖安侯扭过头。
他不想说话!
“那……儿子去母亲那里了,不然母亲该喊了。”
“回来!”靖安侯一脸沉重,上下打量着邵明渊。
这么出挑的儿子,居然不行了?
“明渊,在北边你请大夫看过没?”
“看过了,大夫也没办法。”
“北地的大夫不行,我去给你请御医。”
“父亲,这样的话,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儿子的隐疾了。”
靖安侯呆了呆,痛苦抱头:“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可怎么办啊!”
邵明渊没吭声。
“对了,李神医医术出神入化,说不定可以治好你!”
“李神医已经离开了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靖安侯彻底死了心。
“那我去母亲那里了。”
“等等。”靖安侯站起来,“我找你母亲有事商量,我先去吧。”
沈氏一见靖安侯进来,不由问道:“侯爷怎么又过来了?老二呢?”
“夫人,芸儿的事,还是算了吧。”
“侯爷什么意思?”
靖安侯摒退了伺候的人,低声道:“二郎他……那方面有些问题。”
“哪方面?”
靖安侯有些尴尬:“就是夫妻那方面,我私下问了问,他在北地受过伤——”
沈氏一下子听明白了,眼中喜色一闪而逝。
老二居然不能人道?
这可太好了!
她前些日子想让老二过继老大家的秋哥儿,侯爷和老二都不依,这才退而求其次,想把娘家侄女嫁过来。
无论如何,冠军侯的爵位不能便宜了别人。
如今好了,老二不能人道,将来早晚是要过继的,那就不急于一时了。
“这种事老二会跟侯爷说?”沈氏不放心追问。
“我跟老二提了提他的终身大事,他不想祸害别人家姑娘,这才对我说了。”靖安侯叹气,“是我对不住他——”
沈氏一听就不高兴了:“和侯爷有什么关系?人各有命。”
她还以为老二多么长情呢,还要给亡妻守孝,原来是为了遮丑罢了。
“那行吧,芸儿住几天我就让她回去。”
既然不行,她就不推侄女进火坑了,不然以后不好对娘家人交代。
沈氏本来就是借着侍疾的由头引出邵明渊的婚事来,如今知道邵明渊是个不中用的,瞧见他就心烦,哪还用得着他侍疾,立马就把人打发了。
邵明渊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不出两日,冠军侯不能人道的消息就悄悄传遍了京城。
冠军侯位高权重,偏偏又年轻俊美,这样的人本来就最容易成为人们关注的对象,这则不知道怎么流传起来的消息就好像插上了翅膀,传播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晨光听说后,几乎是哭着跑去了春风楼。
将军呀,您是打算让卑职当一辈子车夫吧,不带这么坑人的啊!
“将军在里面?”见房门紧闭,晨光问站在外面的守卫。
“在里面呢,队长回来了,正向将军禀告事情。”
晨光一听,便老老实实等在外面。
队长邵知奉了将军大人的命令去查要紧的事情去了,这个时候进去打扰要挨揍的。
晨光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房门才打开,一脸风尘仆仆之色的邵知走了出来。
“队长,将军没事吧?”
邵知抬手拍了拍晨光肩膀,语重心长道:“没事,进去吧。”
嗯,将军大人心情有些糟,正好晨光来了,让将军揍一顿开开心也好。
第252章 乔迁礼物
晨光推门进去,就见邵明渊正默默坐在窗前。
他侧着头,让人一时看不清表情,却莫名觉得有一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四周。
“将军”晨光忽然后悔进来了。
队长坑他啊,这叫没事吗?
邵明渊回头,视线落在晨光身上,淡淡道:“过来。”
晨光磨磨蹭蹭过去,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声“将军”。
“有事?”
“将军,外面的谣言,您听说了没?”
邵明渊面色平静:“你都听说了,我会没听说么?”
晨光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大人是因为这个不高兴,那他可来对了!
“你过来,就是问这个?晨光,你自从当了黎姑娘车夫,真是越来越闲了。”
晨光一听,心中咯噔一声。,
糟糕,将军大人心情真的很差!
小车夫忙表忠心道:“将军,卑职不是闲的没事啊,是因为三姑娘也听说了。”
邵明渊面色微变,颇有几分狼狈。
这种事,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很快知道?
“你跟黎姑娘说的?”
晨光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屋子里这么冷?
“不是我啊,是三姑娘的丫鬟从外面听来的。”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三姑娘身边那个叫阿珠的丫鬟,明明文文静静的,怎么嘴那么碎?
“哦。”邵明渊想了想,又觉得他反应有些过激了。
他既然忽悠了父亲,就没打算在意世人眼光。
一个女孩子的看法,他更不该在意。
“将军您放心吧,卑职替您问过三姑娘了。”晨光赶忙安慰。
“问什么?”邵明渊陡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晨光压低声音邀功道:“卑职问三姑娘您的病能不能治,三姑娘说可以试试。将军,您怎么啦?”
邵明渊站了起来,淡淡道:“转过身去。”
晨光一头雾水转过身,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随后被邵明渊一脚踹出了房门。
哎呦一声惨叫,晨光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入目是三双皂靴。
他一点点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池灿那张令人沉迷的俊颜,旁边则是朱彦与杨厚承。
池灿半蹲下来:“你们将军发火了?”
“啊。”小车夫愣愣点头。
池灿轻笑一声,抬脚走了进去。
晨光:“……”他居然会以为刚才池公子要把他扶起来,果然是想多了!
池灿三人走进去,就见某人面色铁青,坐得笔直。
池灿不由乐了:“庭泉,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火啊?”
哈哈哈,居然说邵明渊不行?一想到这个八卦,他就想捶地大笑。
邵明渊瞥他一眼,没做声。
池灿不知死活凑过去:“到底怎么啦?说说呗?咱们不是兄弟嘛,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遇到什么难事,可别一个人扛着啊。”
朱彦与杨厚承同时摸摸鼻子。
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庭泉,我们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所以过来看看。”朱彦道。
“无关紧要的小事。”邵明渊道。
“那就好。”
池灿却不甘心,笑吟吟瞄了邵明渊一眼:“庭泉,你说实话,你到底行不行啊?”
邵明渊背靠椅背,修眉微挑,波澜不惊问:“你是盼着我行,还是不行?”
池灿张大了嘴,久久没有合拢。
老实人要是不要脸起来,真是要命啊!
“三天后我正式搬家。”邵明渊抛出了一个消息。
杨厚承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太好了,你早该搬了。就你们那个侯府,还不如呆在客栈舒心。”
朱彦跟着点头。
“那天记得过来喝酒,现在我还有些事要做,就不留你们了。”
邵明渊回到靖安侯府,在靖安侯夫妇面前提出了搬家的事。
靖安侯有些意外:“这么急?”
沈氏直接恼了:“搬家?我知道,你是嫌给我早晚请安烦了,所以才想早早搬出去逍遥自在,是不是?”
“母亲想多了。”
沈氏冷笑:“我想多了?不然你这么着急上火搬出去做什么?你这个不孝子,在北地呆了那么多年,才回来几天,家里就留不住你了!”
“母亲,冠军侯府是圣上赐的宅子,如今已经修葺好,如果不搬,恐怕会令圣上不悦的。”
一听邵明渊搬出了皇上,沈氏不好再多说什么,恨恨道:“那就随你好了。”
三日后。
靖安侯问沈氏:“夫人,二郎今天搬进冠军侯府,可准备了暖屋的物品?”
“准备了。这种小事侯爷如此上心做什么,难道我是这么不周全的人吗?”沈氏淡淡道。
靖安侯尴尬笑笑:“我就随口问问。”
男主外女主内,这话按理他不该问的,只是夫人对次子什么态度他也清楚,这才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侯爷放心,我给老二准备的礼物,绝对让他高兴。”沈氏意味深长道。
她可是给邵明渊准备了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就等着揭晓那一刻,让他“高兴”了。
冠军侯府今日难得热闹,不只池灿三人来了,邵景渊与邵惜渊也到了,再加上身体好起来的乔墨,众人凑了一桌子,就连晨光都特意跟乔昭请了假,赶过来凑热闹。
酒过三巡,邵景渊开口道:“二弟,恭喜你了,如此年轻就成为一府之主,让大哥好生羡慕。”
池灿听得直皱眉。
靖安侯世子这话,听着有点酸啊。
邵明渊淡淡笑道:“大哥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
“呃,对了,那个系红绸的红木匣子是母亲命我带过来给你暖屋的,母亲交代我跟你说一声,一喝酒险些忘了。”
邵明渊看向静静摆放在桌案上的红木匣子。
母亲居然会给他送礼物?
“是什么东西啊,还用上好的红木匣子收着?”池灿起身把红木匣子拿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不算重。庭泉,我打开了?”
那老妖婆不是什么好东西,最会刻薄庭泉,他倒是要瞧瞧是什么。
“嗯。”邵明渊没有反对。
沈氏会送礼物已是出乎邵明渊意料,在他想来,顶多是一些贵重却没有什么诚意的物件罢了。
池灿把红木匣子打开,不由怔住,喃喃道:“怎么这么多信啊?”
第253章 伤心
“什么信?”邵明渊站了起来。
池灿目光落在信封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合拢了红木匣子,干笑道:“没什么,一堆没意思的玩意儿。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邵景渊不悦地皱眉。
这人怎么说话呢?
邵明渊已经走了过来,伸手去拿红木匣子。
池灿一手搂着红木匣子往后躲,心知躲不过,扬手把匣子扔出去:“杨二,接着!”
杨厚承条件反射伸手。
邵明渊一跃而起,瞬间把红木匣子抱在手里。
杨厚承摊摊手:“拾曦,你知道的,让我和庭泉比武力,就好像让我和子哲比下棋,和你比美貌,纯粹是为难我。”
池灿一反常态没有与杨厚承拌嘴,面沉如水看着邵明渊。
众人都意识到不对劲,目光全落在邵明渊身上,气氛莫名紧张起来。
邵明渊低头打开了红木匣子。
池灿欲言又止,深深叹了口气。
入目就是满匣子的信,一封又一封,有的信封已经泛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