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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就是这般不拘小节!该杀就杀,没什么大不了的……”
宸王这般玩笑的说着,却是听得容菀汐只觉得可怕。
恶阎罗不吓人,笑面虎才危险啊……
人啊,就是很奇怪的。事情放在她身上,她也会这么做。但是听到宸王这么笑嘻嘻的说着杀人的事儿,却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似乎心底里觉得,他应该沉闷一阵子、忏悔一阵子的好。
但实际上,人已经杀了,你忏悔有什么用?更何况这天底下,为了权势而牺牲的人,又不仅仅是他们这几个。杀都杀了,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才仅仅是个开始,以后要杀的人还多着呢。若是每一次你都和本王这般别扭一番,自己累不累呢?嗯?”宸王低头寻找她的目光,笑问道。
容菀汐却是不能把这话当做笑话的。
“是妾身的不是”,容菀汐起身,向宸王施礼道,“只是殿下真的误会了,妾身并没有因此而和殿下闹别扭。那些与妾身非亲非故的,更何况还是冒犯了殿下的人,他们的死活,又与妾身何干?”
宸王看了她半晌,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你怕的是,或许哪一日,本王就这般笑嘻嘻的,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也把你给杀了,是不是?”
容菀汐垂首不语。这种可能,她不是没想过。
让人觉得可怕的,并不是你知道他有一天会杀你。而是你根本不知道他会杀你前脚儿他还和你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后脚儿,却是一把利刃插入了你胸口。
毫无征兆、无从防范的不安感,着实让人觉得周身发寒。
宸王并没有给容菀汐什么承诺,只是将她按在了椅子上,笑道:“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有那一天。”
容菀汐清楚的听到,他说的是——应该。
就在昨天,他还因为翎王给她的那封信、因为她的讥讽而失常。可今天,却又让她觉得,仿佛是背后藏着一把刀、一脸诡笑地站在她身边。
这般忽冷忽热、忽近忽远,让容菀汐觉得,心里难受得很。
他总说他没有赢过,其实,他早就赢了。
当她对他不再漠然的时候、当她在意起他的态度的时候,他就已经赢了。
只是他要的那种“在意”,程度太深,她给不了、也给不起。
“本王说过,不相信大哥会杀本王,这是实话。恰如在此时,即便有机会,本王也绝对不伤害大哥性命”,宸王淡然地说着,就好像是在品评一道菜一般,“但世事无绝对,若有一天,只有杀了大哥,本王才能活,你猜本王会选择哪一种?”
“杀了他。”容菀汐的声音也是很平静的。
“不错,本王说的不杀他,基于的前提是,不杀他,本王也能赢;不杀他,本王也能活。大哥对于我的不杀,也是如此。”
宸王拍了拍容菀汐的肩膀,真的像是合作伙伴间的鼓励一般:“你虽聪明,但到底是女子,狠心不足。还是需要历练的。”
忽然笑道:“所以说啊,跟着本王,你要多学多看,本王身上值得你学的东西多着呢!跟着本王才有前途啊,跟着二哥,你迟早要被他给带傻了!”
容菀汐笑笑。
她真的很想要和他谈笑如常,但此时,如鲠在喉,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从前可不会这么明显地表露他和翎王的比较之意,但现在,意思愈发明显了。那就是让她跟着他,不会放了她。
或许有一天,当她真的想要离开他的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风北宸这个人,真的很可怕……
“宸王殿下在吗?”外头儿传来了一个小厮的声音。
“什么事?”容菀汐亲自开门儿问道。
“太子殿下请宸王殿下过去呢,关于整治河道的事情,要与宸王殿下商量。蔡大人也在。”
“本王正在吃早饭呢!让大哥先和蔡大人商量着,反正本王只是一个协理而已嘛!”宸王站在门口儿道,嘴里还嚼着东西呢。
“是。”张福海应了一声儿退下了。
“殿下可是好大的派头儿呢!”容菀汐笑道。
“所以说,你要跟着本王,跟着本王才有前途!二哥可未必会有这样的派头儿!”
宸王真是三句话不离他的“劝降”,容菀汐觉得无趣儿得很。
用过“早膳”,宸王非要容菀汐一起去。
“殿下们谈公事,妾身去干什么?”
“那本王就带卢采曦去”,宸王笑道,“身边儿总要有个端茶倒水儿、揉肩捶腿的不是?”
容菀汐笑笑,就知道宸王原本的意思,就是想要带卢采曦去吧?去太子的院子,卢采曦可是要比她有用得多了。
“采曦……”宸王站在门口儿喊了一声儿,“收拾收拾,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随本王到前院儿去……算了,你也别打扮了,你打扮起来实在太麻烦,不打扮也漂亮!”
听到宸王在院儿内这么喊,初夏“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宸王回身儿看了一眼正亲自收拾饭桌儿的容菀汐,向东厢房那边喊道:“初夏,你进来收拾桌子,别让你家小姐劳累着,大中午的睡什么睡?”
“大中午的不歇午觉儿,什么时候睡嘛?”初夏开门儿出来了。
一迈出门槛儿,却又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是,殿下,奴婢这就去。”
“嗯……懂事儿多了”,宸王笑道,“暗地里瞧不上本王不要紧,千万不要明面儿上表露出来。”
“是,奴婢谨遵殿下教诲。”
“真乖,越来越有你家小姐的风范了。”宸王更加满意。
卢采曦喜滋滋地出门儿,却看到宸王正在夸初夏呢,眸光一冷。
“殿下,妾身收拾好了。”盈盈地向宸王施了一礼。
“真漂亮!走吧!”宸王一把搂住了她,两人亲亲热热地往前院儿去了。
容菀汐是权当做看笑话了,初夏却是愤愤不平,嘟囔着进了屋:“殿下也太过分了,当着小姐的面儿,就这么和姬妾亲热。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一会儿爱小姐爱得不得了,一会儿又……”
“初夏”,容菀汐嗔了她一眼,“以后不管宸王和谁好,你都不许嘟嘟囔囔的说这些,就当做没瞧见,听到没?”
“王者之心莫可测……初夏,你瞧着他好像嬉笑着没生气似的,但或许他的心里已经恼了。指不定哪一次,他前一句话和你笑着,后一句话,就是要杀你的头。我们都小心着些,明白吗?”
第一百七十六章:妙容探路
“啊……知,知道了。”初夏应道。
觉得小姐有些不太对劲儿,怎么忽然对宸王这般警惕起来了?
但想来小姐说的也是没错的。自己毕竟是个做丫头的,平日里小姐对她好,宸王也顺带着对她好些,但尊卑规矩在这儿摆着呢。她们和小姐都没规矩惯了,宸王却是新主子、且又是王爷,岂能由着她们这般没大没小的?
初夏收拾了东西退下了,容菀汐在房中无事,就又到小书房中静静写字去。
江南六月里天气已经很热了,窗外小雀叽喳。写着写着,容菀汐忽然叹了一声,放下了笔。
心是不静的,写出来的东西,也是这般歪歪扭扭,难看得很。容菀汐看向窗外,想着,再见他,会是什么时候呢……
娶亲的事儿,只要他一日不从,就一日不算完。躲过了蔡家小姐,还会有其他人。难道每一人,他都要这么辛苦应对么?
虽说不知道翎王的具体应对之法,容菀汐也能料到,一定是不容易的。最起码,惹得皇上不悦的这个程度,总是有的。
推脱蔡小姐这一次倒还好些,毕竟是第一次,说无缘、不喜欢,倒也说得过去。但若是换做了旁人,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呢……次次,都看不上,陛下和太后也不是傻子,定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了。
可偏偏,纵然她已经狠下心来劝说他娶蔡家小姐,他也是不听劝的。
正想着,忽见有两个人来到院外,正站在院门口儿。
女子一身极其得体的淡粉色罗裙,且仍旧梳着回心髻,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儿,身姿定得很。
身后小丫头喊道:“王妃娘娘在吗?我家小姐备了些点心,来拜见娘娘。”
“进来吧……”容菀汐直接自己扬声向窗外喊道。
院子并不大,她们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容菀汐绕过书桌儿,出了小书房去到正厅里迎蔡妙容。
“劳烦娘娘起身了……”蔡妙容进了屋,便歉然道。
随即向容菀规规矩矩地行礼。
容菀汐忙扶住了她,制住了她的施礼,笑道:“小姐不要客气着,本妃与小姐年龄相仿,咱们自在些相处便是。”
“是。”蔡妙容应了一声儿,顺着容菀汐的手,在圆桌旁坐下了。
“采莲,将点心拿进来,你找个阴凉的地方歇着去吧。”
容菀汐看到,采莲的两只手中都提着糕饼,将左手提着的那个食盒递给了自家小姐。还是很懂规矩的,向容菀汐和自家小姐分别道了声,“奴婢告退”,这才退下了。
容菀汐笑道:“屋子里有冰块儿,其实开着房门,热气冲进来,都将冰块儿带来的凉气给冲走了。”
说着,自己起身关上了房门。
见容菀汐起身,蔡妙容也跟着站起来了。直到容菀汐关上房门坐下,蔡妙容这才随之坐下了。
解释道:“臣女与王妃娘娘和慧夫人在酒宴上见过,理应尽到主人家小姐的礼数,亲自再来拜会一下的。因而今儿一早儿早起了,自己做了些点心,想着给王妃娘娘和慧夫人送来。还望王妃娘娘能喜欢这口味儿。”
容菀汐笑着打开了糕饼盒,问道:“什么口味儿的?”
“臣女做了玫瑰糕和绿豆糕,既有夏日里清热解暑的,又有滋养容颜的,觉着娘娘或许会喜欢。”
“小姐说对了,我这两日正想着绿豆糕这口儿呢。”容菀汐笑道。
又寒暄了几句,蔡小姐便往正题儿上绕了:“前天晚上,宸王殿下给王妃娘娘做生日,可是让整个淮安城都热闹起来了呢!臣女好信儿,前天晚上也去凑热闹了。看到殿下为娘娘花了那么些个心思,看到那淮水中的荡漾着的,泛着温暖光芒的小游船,可是羡慕不已呢……”
“我家殿下鬼主意多,又愿意在女人身上花心思。其实啊,这也不算什么的,只是殿下一时心血来潮罢了。”容菀汐闲聊般笑道。
但总觉着,蔡小姐不会说了声羡慕就打住了的。她今天来拜会自己,虽说不至于挑明了说些什么,但一定也是和翎哥哥有关的。
从昨天的接风午宴上就可以看出,蔡小姐是看上了翎哥哥的。只是翎哥哥不喜欢,说到底,这看上了,也是无奈。可若蔡小姐是个犟脾气,或许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因为听散去的人们说,宸王殿下把天上的月亮都给王妃娘娘摘下来了,臣女很是好奇,原本是打算上前去看看的。但是看到在木板路的尽头处,有一个人一直站着、看向淮水中,好像是在看那小舟似的,臣女就不敢过去了。”
“晚间走了困,想要在院子里转一转。见溪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正好看着,不知不觉间,便到了这西宅来。在娘娘院子的外,又见着了这个人。当时可把臣女吓坏了,还以为进了刺客,原本是想要叫人来着。但是却有发现,那人仍旧只是那么站着,丝毫没有做其他举动的意思。”
“及至昨儿中午,见了翎王殿下,才知道那人是谁呢!想来翎王殿下和宸王殿下的关系是真的好,想弟弟了,又不忍心打扰弟弟和弟妹的二人独处呢!”
容菀汐笑道:“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是很不错的。”
蔡妙容并非是那蠢笨之人,反而绝对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但此时,却特意过来和她说这事儿,却是为何呢……
听得蔡妙容叹了一声儿,道:“其实臣女今儿,是不好意思过来拜见王妃娘娘和慧美人的,只是碍于礼数,且也是真的觉得和王妃娘娘很亲近,便厚着脸皮过来了。出了昨儿接风午宴上的事儿,臣女只觉得抬不起头来。”
“昨天怎么了吗?”容菀汐装傻。
蔡妙容是很坦诚的,并不不遮掩着,道:“母亲从姨母那里听到了消息,说是太后娘娘有把臣女许配给翎王殿下的意思,因而昨日特意带臣女去瞧瞧。却不想臣女自己失了端庄,惹得翎王殿下恼了。”
“本妃倒是没看出翎王殿下恼了,想来是小姐多虑了吧……说实在的,本妃觉得,小姐和二哥很般配。”
蔡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