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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她有心去做,便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
毓秀宫里,霍贵妃正在用玫瑰花膏敷脸,清平蹲在床边,给主子的手也涂上玫瑰花膏。听到霍小燕懒洋洋地说道:“大家都等着呢,谁也没敢先动弹。还是秦颖月胆量大。只是好一番用心,皇上却是连她的面儿都没见,可真是够丢脸的。”
“娘娘是想……也去乾清宫试试?”清平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霍小燕有这个心,但却并不敢就此定了下来,还是要找清平商量商量,心里才能有底儿。
清平却是摇摇头,道:“奴婢以为……不如再等等。等其他几宫娘娘去试探了,看看是个什么结果。若是陛下都不见……或许咱们过去,也求不见陛下呢。娘娘不是少劳累些?”清平道。
霍小燕道:“翎王的事儿,师姐定然记恨上本宫了。不然怎的本宫去求见她,却是云裳过来回话,说她不方便。本宫觉得是她已经和陛下说了这事儿、说咱们有心害她,可你却说不大可能。但这几日本宫细想着,总觉得心里慌得很。若她没和陛下说这事儿,何以是云裳过来说呢?”
“奴婢愚见,还是觉得以皇后娘娘的城府,定然不会到陛下面前卖弄这件事儿。但娘娘所担忧的却也没错,皇后娘娘让云裳姑娘过来回娘娘,定然是有用意的。估摸着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想给娘娘一个警告吧。让娘娘知道,她和皇上俩人儿好得一个人儿似的,旁人莫要打歪主意。”清平道。
“是么……”霍小燕静想了一会儿,道,“的确有几分道理。若真如此,你说的对,咱们可更不能轻举妄动了。若是咱们紧跟着秦颖月过去,传到师姐耳朵里,定然又要以为本宫不安分。”
清平轻轻给霍小燕揉着手,小心问道:“娘娘……很怕皇后娘娘吗?”
“怕?”听了这个字儿,霍小燕反而很诧异。但随即也便想到了清平这句话的由来。她这般小心翼翼的,可不就是怕了皇后吗?但其实,她还真没想过怕不怕的事儿,只是打心底里不想和师姐闹掰。
“不是怕……是我心里有愧……”事情憋在心里久了,没个言说的人,的确觉得有些受不住。她觉得清平是一心为她好,因而不拿清平当外人,便道,“我之所以能做陛下的侍妾,可不光彩呢……师姐坦诚待我,从不想我竟然会暗中做这些。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想抢什么,只是不想和我心爱的人分开,只是想一辈子在他身边而已。后来真的到了他身边,才发现有些事、有些情,是控制不住的……”
“在他的府里了,也算和他在一处永不分开了,却还想要和他近一些、再近一些……等我真的有机会和他近一些了,只怕我想的,又该是只让他和我一个人亲近,再不宠幸旁人了。我啊……可真是贪得无厌呢。”
虽然很想要找个贴心的人好好倾诉一番,也觉得在这深宫里、在这京都城里,清平也的确是唯一与她贴心之人,可能说的,却也只尽于此了。那样没脸的事儿,实在没法子说出口。最终,也只能让它继续在心里憋着了。或许会憋一辈子,一直带到棺材里去。
听得霍小燕和她说这些,清平心内自是感念。轻声安慰道:“这并不是娘娘的错,娘娘真心待陛下,有这些所想,只是人之常情罢了。跟何况历朝后妃,多有仰仗母家之势的,这是娘娘的福气、是娘娘的造化,有什么不光彩的?娘娘可切莫多思。”
霍小燕一笑,又是长长叹了一声儿,不再说什么。是她巴巴儿贴上来的,可不是风大哥看重了她娘家的势力才纳她做妾的。至于后来的事儿,只不过是风大哥顺水推舟罢了。若他真把她放在心里,反而不会让她家搀和到朝廷之事上来。
因为她,使得霍家庄、青云山庄,都少不了要被江湖人暗中诟病是朝廷的走狗。
可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又能怨得了谁呢。
她不想怨她自己,所以只能装糊涂。
……
钟萃宫里,薄馨兰刚哄兴儿睡着了,把兴儿放在床里,给兴儿轻轻盖好了被子。这才到梳妆台前去,让冬雪伺候着她卸下头上珠翠。
忙活了一日,这一会儿得了空儿,冬雪方轻声道:“娘娘,秦嫔又在皇上那儿讨了没脸。听说这次不仅是没见她这个人,而是连东西也没收,连人带物一并赶出来了呢。”
薄馨兰却是并没有捡乐呵的心,皱眉道:“看来因着知秋的事儿,皇上还嫌着我们俩呢。”
“娘娘的意思是……”冬雪低声道,“咱们不趁着这机会做些什么了?”
薄馨兰摇摇头,道:“容菀汐不在宫里,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岂能就这么错过了?咱们自当要做些什么,只是却不能马上去做。现在人人都盯着乾清宫那边的动静儿呢,只有秦颖月是个胆子大的,先有所行动了。她这会儿讨了个没脸,但凡是足够聪明的,却反而都不敢紧跟着去乾清宫。倒是那些有些小聪明的、自以为得着机会的,定然要去卖弄。咱们不做这紧跟秦颖月的人,等她们把小聪明耍完了,看看皇上的态度,再做筹谋。”
“娘娘思虑周全,奴婢望尘莫及。”冬雪道。
薄馨兰一笑,叹了一声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这一次,咱们可定要抓住了。至少也要让兴儿和皇上好好亲近亲近。”
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她就不信皇上真能对自己的亲骨肉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平日里有容菀汐蛊惑着他,他眼里心里,除了江山社稷便是容菀汐,放不进去其他的。这一会儿容菀汐总算走了,轮也该轮到兴儿了吧?
……
薄馨兰说,会有小聪明的人紧跟着去皇上那儿卖弄,果然如此。次日刚下了早朝,闵红媚便到御书房请安去了。
听得来人是闵红媚,云裳略一思量,便低声道:“殿下,陛下已经许久没有去闵贵人那里了,自打在潜邸的时候便冷了下来。闵贵人怕是都已经忘了陛下的声音了。”
但却也只能说到这里,到底见不见,还是要靠靖王自己定夺。
靖王放下手中的奏折,伸了个懒腰,道:“每天看这些可真无趣儿,不知道三哥怎么能忍得了。”
“这个闵贵人……本王没什么印象。看来的确是个不受宠的”,靖王道,“若是总这么一个人也不见,实在不大好,怕是会被有心之人想到蹊跷之处去。不如, 咱们就见见这位贵人小主,以消了后宫娘娘小主们的疑惑?”
“听凭殿下定夺。”云裳施礼道。
“她不会自以为得宠,以后常来吧?那可就麻烦了。”靖王道。
“殿下只管下次不见便是了,小主知道了自己仍旧不受陛下待见,自然不会再来。”云裳道。
靖王一笑,靠在龙椅上吩咐道:“你让她进来吧。”
岂能看不出云裳是有意让他见呢?秦嫔来求见了三次,他一次都没见,这个不怎么受宠的闵贵人来了,他却见了,岂不是打了秦嫔的脸?而且打得啪啪响。
看来云裳很不待见秦颖月呢。
也好,佳人每日陪伴在侧,白日里诸多提点,夜里又要谨慎着上夜,他就卖个人情给她又如何?礼尚往来嘛!
第七百八十八章:成功有孕
闵红媚听到皇上传了,乐得什么似的。几次努力想要掩饰住自己脸上的喜色,却都是收效甚微。直到进了屋,到了皇上书桌前,请安之时,声音里的笑意却还是掩饰不住呢。娇柔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嗯,起吧。”靖王看着手里的奏折,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是。”闵红媚娇娇地应了一声儿。
直起了身子,垂着头,却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皇上几眼。可奏折挡住了他的半边脸,她偷偷看了几次,都没能把他的样子看全了。
她都有多久没看到他了啊……好不容易才能见着一次,怎的偏偏就来的这么不是时候呢?都怪她太心急了!此时皇上刚下了朝,必定有一摞子的奏折要看,哪里有功夫搭理她啊?哎!她要是下午过来就好了!
皇上不和她说话,她自然也不敢叨扰皇上,只能这么等着。仍旧时不时地偷眼看皇上。
说实话,靖王是真心虚啊!真想要就一直把这本奏折看到地老天荒去!早知道真招儿之时这么胆怯,还不如不卖云裳这个人情了!
面对三哥的女人,可是和朝臣们不同。上朝之时,有冕旒挡着脸,一睁眼睛看到的,都是眼前一条一条的珠串,大臣们又不敢抬头瞧他,他心里自然是有底气的。且龙椅距离大臣们又远,声音传出去,大臣们都只能和着殿内的回声去听,哪里能分辨出什么来?
可现在不同啊,这是和三哥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啊!
哎……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靖王在一番暗中叫苦之后,没法子,这一本奏折已经看完了。若是再不放下,也太露怯,未免让一旁的云裳耻笑。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因而还是把这本奏折放下了。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不知道该和这位贵人小主说些什么,只能又拿起了一本奏折,再缓和一下再说。
看到皇上放下奏折,闵红媚心内一喜,还以为皇上终于要和她说话了呢。可却见皇上又拿起了一本奏折,心顿时就跌倒了谷底!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啊!她怎么就这么傻呢?为什么偏要紧赶着上午来?为什么?
“公公,我想求见陛下,霜露阁那边有事情,要向陛下禀报。”忽的,门口儿响起了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听得,却是小宁子!
靖王如蒙大赦一般,忙放下了手中的书,道:“快传!”
但却又忽然想到,其实小宁子也不知道他是靖王啊!
闵红媚一听,顿时着急了。趁着小宁子还没进来呢,忙说道:“臣妾给陛下做了些点心,不知合不合陛下的胃口。陛下若是得空儿,可尝尝?”
云裳见她这般不知分寸,竟然明明听到了外面有人有事求见,她却还紧赶着说点心的事儿,自然也知道她这般着急是为何。还不是久见不到皇上,忽然见着了,便太想要抓住机会。一时心内有些同情她、甚至是有些可怜她。因而笑道:“都是奴婢的不是,竟然让小主一直拎着食盒呢……小主不如先把点心给奴婢,等下陛下得空了,也好用一些。”
闵红媚忙将食盒递给了云裳,道了声:“有劳姑娘”。说话间,小宁子便已经进了屋。
“皇上”问道:“何事?”
“回陛下,喜事。秦嫔娘娘有喜了。”虽然说是喜事,但小宁子回得却是平平稳稳的,一点也觉不出喜悦之意来。
“什么?”“皇上”惊呼一声儿,本能地看向云裳。
但很快便意识到不妥,忙转过头来看向小宁子,问道:“怎么回事,怎的如此突然?可找太医瞧过了?”
“回陛下,今早儿用早膳之时,娘娘忽然干呕起来,一口也吃不下去了。后来又觉得有些头痛乏力,以为受了风寒。因着在用君神医的药,因而不敢胡乱擅自喝姜汤等物,便让小桃去请了陆太医来。太医给娘娘把了脉,便说有喜了。娘娘心内怀兮,差了奴才来告诉陛下。”
听得小宁子一口一个陛下,靖王的心绪稍稍平稳了些。至少他装三哥的声音还是挺像的,小宁子并未听出什么端倪来。
闵红媚心里已经气得要死、嫉妒得要死、恨得要死,但却也只得施礼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又见闵红媚也丝毫没发现他的蹊跷,靖王心里的这块大石头是彻底落下了。道:“的确是件好事……云裳,你随朕去霜露阁瞧瞧。”
如果秦嫔有喜,他都不露面儿,指不定会激怒了秦颖月呢。那女人的手段可而是很厉害的,要是再弄出什么他招架不了的幺蛾子来,可怎生是好?
“是。”云裳应了一声儿,心里很不舒服。
但想想也罢,这是秦颖月自己的造化,都是主子们的事儿,与她有什么干系呢?若最终真的是秦颖月得势,左右不过一条命罢了。反正他们做奴才的、尤其像她这种地位的,若不能得到皇上的宠幸一跃为主子,便只有老死宫中了。寿终正寝,也不过多活了那十几二十几年而已,也没什么趣儿。
“不巧了,朕要去霜露阁,也没陪你说上话儿。”靖王已经走过了闵红媚身边,却又回过身来,歉然道。他知道他三哥对这些女人们,面儿还是都挺不错的,所以和闵红媚的态度也很好。
“是臣妾来得不巧……”闵红媚施礼道,“原本臣妾也该去向秦嫔娘娘道喜的。只是想来陛下和娘娘还有私话儿要说,臣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