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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大人,怎么办?”郑颐惊慌问道。
元宝藏和郑颐都看出了彼此的绝望之意,“城东还没有被困住。”郑颐提醒道。他的用意不言而喻,现在跑还来得及,若是等城池四面被围,只能坐以待毙。
撞城车一下下地,还是有条不紊的撞击着城门,元宝藏虽然看不到城门的情况,可却已经感觉到城门已经有了裂缝,在眼前不断的开裂涨大。
虽是冷秋,可烈火城头,元宝藏亦是大汗淋漓……
火光中,烟雾弥漫,已经有人攻上了墙头……
黄龙气势汹汹的冲出来,所向披靡,如果说黑甲骑兵是以冲势加上灵活来取胜的话,黄甲骑兵却完全像个巨无霸般的藐视他们没有什么技巧花架子,径直的冲入到王君廓、张迁所率地骑兵之中。
骑兵对撞,瓦岗骑兵纷纷倒地,马儿见到这种似马非马的怪物也是惊凛,有的甚至连连倒退。
长枪砍刀对这些怪物造成的伤害很是轻微,可黄甲骑兵手中长槊却是毫不留情的戳到对方的身体中。
这并非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抗,对于蓦然冒出来地这些怪物,王君廓饶是身经百战,一时间也是无计可施。
这并非说黄甲骑兵天下无敌,可这时候、这种情况,这种黄甲骑兵简直就是瓦岗骑兵地克星!这就像是萧布衣专门为了对付瓦岗内军准备出来的一批人马!
黄龙后,金光闪耀下,萧布衣所领地黑甲骑兵已经无声无息的杀出,他们在侧翼只是往复冲杀,一个来回后,瓦岗骑兵溃退!
萧布衣的黑甲骑兵终于再次出动!他们在瓦岗军攻击最猛烈的时候出现,给与瓦岗军更猛烈的还击!
李密再不犹豫,喝令精骑出动,拦截萧布衣的黑甲骑兵,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黄龙不以李密的攻击为意,毫不犹豫的绕过瓦岗军的正面的盾牌兵,开始进攻瓦岗军步兵的左翼,瓦岗军左翼已现紊乱。黑龙却是霍然剥离开,蹄声隆隆,反向李密的骑兵迎过去。战鼓如雷,仿佛龙的怒吼,北邙山都是开始颤抖,隋军见状。勇气大增。紧接着山谷中,竟然又杀出了一路伏兵。
程咬金眉头紧锁,也是搞不懂对方到底埋伏了多少路伏兵。
虽然从眼下来看,隋军地人数不见得比瓦岗军要多,但是张镇周这个老狐狸却是运用了一种非常巧妙地方式,利用山谷的隐蔽性,不停的出兵,这样反倒给程咬金一种错觉。谷中伏兵无穷无尽,隋军数量上还要远胜瓦岗军。
程咬金都是如此想法,瓦岗军心中更是不言而喻,这场战役其实已经持续了太久,从清晨激战到晌午,看起来又要从晌午搏斗到黄昏。瓦岗军心中其实已经疲惫,毕竟东都兵的坚持为了护卫东都,可是他们的坚持是为了什么?
人困马乏,奋战的人很多都已经麻木。只是听着那单调的鼓点,却已经再也激发不出一点热血。
失去了目的,不过是行尸走肉。
萧布衣和李密二人却是生龙活虎般。越冲越近,凝望着对面地大敌,眸子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杀了萧布衣,马上可以扭转整个战局,李密马上抿着嘴唇,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漏着强烈的自信。
乱军之中,他要取萧布衣的项上人头并不算困难,既然这样。骑兵对决的胜负反倒少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其实他如此冒险,只是因为心中也有了那么一丝不自信,更有了那么分无奈,他不想再次一败涂地。他一直图谋着东都,可是很显然,萧布衣却在图谋着他。
这一场战役下来,惨烈非常。但是李密已经明白。萧布衣处处针对着自己,萧布衣还是坚持着防守反击的策略。张镇周也是聪明的执行着这种策略。以张镇周地老练,加上萧布衣的锐利,这对组合竟然让瓦岗军无能为力,他对萧布衣缺乏了解,可看起来萧布衣却对他了解的异常透彻。
他要杀了萧布衣,他不信萧布衣武功能够胜过他!
他自幼随异人习武,文武双全,萧布衣却非如此,就算他武功精进,也不会是自己地对手。
李密很显然是个标准的赌徒,瓦岗军前仆后继的倒下,并没有触动他的神经。一个真正的赌徒,从不管输去了多少,他只知道一点,有时候,一把可以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骑兵轰轰隆隆,激起了尘土阵阵。李密不等接近,几乎和萧布衣同时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射!”
“矛!”
李密让手下放箭,他所率的骑兵毕竟是瓦岗精英,弓箭亦是配备,如此距离,射箭杀伤对手当时最好。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径直把长矛扔了出来,比他这个赌徒赌地更彻底!
失去了长矛,这些人用什么?他并没有听程咬金详细的解释萧布衣的黑甲铁骑,所以对这招实在出乎意料。
前排的黑甲铁骑一手持盾,一手扔出长矛,盾牌抵抗弓箭的同时,已经拔出了腰刀。
他们失去了长矛并不怕,因为马上是近身肉搏,他们还有锐利的长刀。
惨叫连连,马鸣悲伤,这一刻不知道多少铁骑跌入了尘埃,李密眼中却是只有萧布衣。长矛擦身而过,他甚至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他精神高度集中,手抚刀柄,霍然冲天飞起,一刀砍向萧布衣。
这一刀集中了他地精气神,全身地劲道,无可匹敌。
他马上飞起,如龙在天,嘴角露出冷酷的笑,萧布衣也不畏惧,亦是双腿用力,以更彪悍更猛烈地一刀回击!
二人出招,如同晴天一个霹雳,光耀四野,李密见萧布衣全不畏死,心中微凛,可却敏锐的发觉萧布衣速度已差了他一筹。高手过招,一线就已决定生死,他单刀去势不减,已经砍在萧布衣的左肩,这一刀之威,足以将他砍成两半!
咔嚓声响,萧布衣肩头沉下,似乎已被他砍断,可长刀仿佛遇上阻力,竟然没有滑落斩了萧布衣,李密知道中计,空中扭身斜闪,萧布衣长刀几乎沿着他的手臂削下。二人擦肩而过,李密手腕翻转,一刀斩向萧布衣的后颈。萧布衣缩头急闪,他身上有护甲,可脖颈却是不行,他躲闪的功夫,却是拳头轻握,挥臂之间,一点寒光没入李密后背。
二人距离极近,这招实在防不胜防。
李密大吼声中,才要反击,半空光亮一耀,一把长剑无声无息的刺入他的肋下,李密单刀劲斩,已经砸断长剑。他没有想到,萧布衣身边竟然还埋伏个高手,而且蓄谋一击。好在他反应极快,觉察到危机之时奋力闪躲,这一剑本是刺向他的心脏!
那人一剑刺中李密后,并不停留,纵马向前冲去,回头望时,脸上蒙着黑巾,双眸如水。
马流如潮,所有的斩杀光电火闪,萧布衣落在马上,一臂已经无法抬起,他见到李密跃起出刀之时,已经知道武功还不如他,却拼了手臂来换得重创李密。
人落马上,单手摘弓,身子平躺,萧布衣怒喝一声,以脚开弓,拉的满月,搭上利箭射了回去。
这一招匪夷所思,长箭如电,李密连受重创,身形不再利落,被一箭射在腰上,透血飙出。李密马上晃了下,已经落下马来,只是下一刻,纵身而起,抱住马腹离去!
萧布衣吼道:“李密已死!”
山坡那面张镇周一直紧张的关注这面的动静,早早的吩咐下去,隋兵嘶声怒吼,“李密死了……李密死了……”
呼喝声排山倒海,震撼天地,瓦岗军见到魏公已然不见,军心大乱。张镇周击鼓,隋军尽出,瓦岗军溃!
三四九节 狂生
朝阳初生的时候,给东都大城带来了金灿灿的光芒。
深秋时期,清晨还有冷意。朝阳将十里长街铺满了金色的希望,萧布衣远远望过去,心中有了感动。
到了东都后,他多少有些漠然的血液中总是不时的流淌着温情。
诚然,战争让人冷血,疆场没有任何怜悯而言。对敌人的宽恕其实是对自己手下的残忍,所以在疆场上,萧布衣总是不遗余力的以击溃、击杀对手为目的。有时候,他人在马上,长枪戳出之时,都能见到对方求生、畏惧、惊惶的表情,可他已经没有半分手软。阻挡他队伍前行的,一定要铲除,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
但是战争却也给了他更多的触动,他看多了默默无闻士兵的舍生忘死,见到了更多百姓无言的感谢,得到了东都无数人的信任爱戴,他们或许做不了什么,但只是一个守候,已经能让萧布衣有作战下去的动力。
百姓兵士都是自发自觉,和杨广当初入城的规模不可同日而语,但若论拥护,杨广自是远远不及。
杨广永远坐在壳子里面,从不接触所谓的草民,可这时候萧布衣却已下马,缓步走过去。
他突然发现,见越王不急,见卢楚也不急,从长街走过去,已经是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事情。见到萧布衣下马,更多的百姓跪了下来,甚至有老者已经痛哭流涕。因为言语已经无法说出他们心中的感激,或许只有心中地泪水才能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萧布衣伸手搀扶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轻声道:“老人家,你辛苦了。”
老人激动的老泪纵横,颤声道:“萧将军言重,我们这算什么辛苦。其实你们获胜的消息早早的传来,我们不知道做什么,能做的只是在等,希望见萧将军一眼。我们想告诉萧将军。东都的百姓感激萧将军,感激萧将军为我们做的一切一
他说地有些泣不成声,萧布衣扶住老人,望着众兵士的目光,突然扬声道:“要论感谢,应该是我感谢你们才对。若没有你们的支持,萧某如何能领军出征,若没有你们的支持,回洛仓亦是无法保全,只有你们无私的支持。将士们才能舍生忘死,要说感激,萧某要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东都,铸造了将士倚靠的不倒长城!”
他声音越说越响亮,激荡在东都外城,百姓再次涌出了泪水,这时候突然有人轻声说道:“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
那人说的虽轻,在这深秋的清晨显的如此格格不入,很多人并没有听清,萧布衣耳力强健。斜睨望去,见到一人胡子拉茬,双眸深陷,神色满是颓废。他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手上还拎着个酒葫芦,多少带有不屑地望着萧布衣。
那人自言自语。却没有想到萧布衣望过来。略微愕然,夹杂些激动,见到萧布衣又移开了目光,多少有些失落。
萧布衣并不理会,却对身边的蝙蝠说道:“跟踪那个拎酒葫芦的人,看他住在哪里。”
蝙蝠点点头,离开萧布衣,萧布衣却是径直沿着长街向前行去。一路上经由诸坊。百姓越聚越多。有焚香祈告,有跪下相迎。萧布衣一一扶起,时不时的说上几句。
眼看日上三竿,萧布衣竟然还没有走上一两坊,身边的虎牙郎将舒展威终于忍不住大声道:“父老乡亲,萧将军知道你们的厚爱,只是还有公务在身,只请日后再叙,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舒展威话语一出,众人轰然响应,都是闪身退到一旁,萧布衣这才翻身上马,和众人向东城驰去。这一路上,百姓仍是无穷无尽,萧布衣挥手之间,却已到了东城前。
以往的时候,东城都是城门紧闭,可今日却是不同往昔,东城早就城门大开,旌旗招展,彩旗飘飘,越王和群臣竟然出东城亲自相迎。萧布衣见到,远远的下马,快步上前。脸都是别人给的,面子可是自己丢的,越王如此礼遇,给足了萧布衣地面子,萧布衣当然也不会削了越王的面子。
二人相互施礼,又是好一番客气,这才携手步入东城,百姓远远见了,都是议论纷纷。有的说能让越王亲自出东城相迎之人,萧将军可是第一个。有人却说萧将军百战百胜,凭一己之力卫护东都,越王这番礼遇还是轻了些。有的又说起北邙山一战,听说萧将军危机时刻,本来将将落败,可突然有黄龙、黑龙出现护主,击败了瓦岗军,这个萧将军……说不准是真命天子。他虽然并未亲见当时战场的情形,却是说的活灵活现,煞有其事地样子。本来这种话可是砍头地罪名,可现在老百姓都知道萧将军现在东都最大,看起来做皇帝也是迟早的事情,这话说起来应该无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落魄之人掺杂在人群中,一口口的灌着酒,只是摇头。但他虽然落魄不羁,却也知道这时候说萧布衣的不是,多半被百姓当街打死!
百姓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只是郁郁不得志而已,犯不着和他们斗口送命。
听着乏味,落魄之人晃晃悠悠的回转客栈。他所住的地方是厢房,住所甚狭,简陋潮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