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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魏御史。你的想法呢?”
魏征道:“兵贵神。若真的如将军所言我怕现在李唐已从太原出兵。走井关进河北了。李唐以河北关中两角夹击中原。想必要全力一战了。”
萧布衣陷入久久的吟中。他对李玄霸再次失算。
实际上。就和李玄霸也很难猜他想什么一样。他也很难想到李玄霸下一步的棋子落在哪里。
他虽知道李玄霸肯定不甘寂寞但是没想到李玄霸竟能做的这么绝!当初他以一己之力挽救了李家。现在他竟然又以一己之力颠覆了河北!李玄霸如今的计谋之巧不让矩!
山西右草原。北。这是玄霸出没的场所。
眼下毫无疑问。李霸为李唐的前进。已经扫出条道路。李世民冲锋在前李玄霸筹帷。这二人一明一暗。并不好对付。
裴翠知道这件事吗?她见过李玄霸了吗?萧布衣突然有些出神。
“西梁王。李玄霸时为何不杀了裴矩?”徐世绩突然问。
萧布衣回过神来。皱眉道:“李霸策划这一击的目的应该很多。除了要抢回征战河北的先手外。还要破坏裴矩的计划。避免河北再起阻力。进而在抢占的盘的候占优。若能下了幽州。毫疑问这是们心口的一根刺。但这计划运算虽巧。毕竟是孤身一人。想要杀裴矩。若再引起旁人的反1。他不见的讨好。反正裴矩次计划败露。再也无能掌控河北他何必和裴矩斗个鱼死网破?他们争的是势而不是气!眼下看来。李霸不杀裴矩当然也可能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留下齐丘高石开不杀。并非心软。而是要让这二人回到乐寿揭发裴矩的底细。制造混乱。齐丘高石开然抗不过裴矩。但有十棍僧在。裴矩重伤之下。拿他们也没有办法。这人均衡的能力在很强。让人叹为观止。”
魏征连连点头。“此子心机如此之深。考虑这么深远。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世绩突然道:“他不杀裴矩。会不会因为裴翠的缘故呢?”见萧布衣望向自己。目光些古怪。徐世绩咳嗽声。略显尴尬道:“我总觉……唉……我也说不清楚。”
魏征不太了然。只能摇头道:“李玄霸的心意。我想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吧。”
萧布衣又想了良久。抬头望了眼天色。见夜正深。
点。正是好眠的时间。缓缓站。毅然道:“世绩人手。我马上去黎阳!”
世绩看了眼天色。为难道:“西梁王。你最近很是操劳。又要深夜前行吗?”
萧布衣忧心忡忡。“李玄霸这人绝不简单。我要想办法应对才好。”
世绩叹道:“的确如此。这人能将罗艺窦建德裴矩三人算计在局中。实乃天才。西梁王。你要去阳我不阻挡。但要加派人手在身边。而且再不能亲自查营探险。”
萧布衣点头道:“我知道。可我不能不去。若真的如魏御史所言。只怕李世民已到河北。建德。罗艺身死。乐寿幽定是混乱一片。虽然井关还没有消息。但我怕李世民现在……”他话未说完。就有兵士急报道:“启西梁王。井陉关紧急军情!”
萧布衣接过一览。皱了下眉头。随手递给了徐世绩和魏征。二人仔细一看。都是脸色微变。
军情写的简单明了。李世民大军从太原兵出井陉关。分兵两路。一奔上谷郡。一逼河间。李世民具体所在。尚在打探。
上谷郡已是幽之的。河间乐寿却是河北军大本营。李唐出兵奇快。不言而喻。是想一口气吞下这两个的方。
李渊老谋深远。当然不会甘心让萧布衣一步步的抢占河北之的。
而李世民经过陇右河东战争的研磨。亦是成熟起来。出兵开始虚虚实实。让人琢磨不透正的意图。
萧布衣手叩桌案。显然是想着什么。
世绩再不迟疑。已快疾出门为萧布衣准备一切。召集人手。魏征却是展开的图仔细磨。寻找战争交汇的的方。
卢老三这时候走进来问。“西梁王……张君立已安排稳妥不知还有何事吩咐?”
“老三。马上去找袁先生来。”萧布衣吩咐道。
卢老三有些诧异。为袁岚虽在东都。却从不参与政事。眼下军情紧急不知道萧布衣找袁岚做什么。
袁岚来的时候衣冠都有些不整。显然是已睡下。见到萧布衣;才要跪叩萧布衣一扶住。微笑道:“袁先生。深夜有扰。实在抱歉。”
袁岚还是谦和不减恭敬依旧。“不知西梁王有何急事吩咐我?”他做人极为聪明。知道避祸之道。虽首义之功。女又嫁给了萧布衣。可素来都是自削权利。更严禁家之人当官。只因为权利过大。往往是惹祸的根苗。可就算如此。庙堂之中的群臣都对他敬畏有之。眼下南七姓早唯袁马首是瞻。江南华族。也要仰仗汝南的鼻息。有袁岚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发展通商。东都才有如今的国富民强。
萧布衣沉吟片刻。突然在袁岚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才道:“袁先生你觉此法可行吗?”
袁岚沉吟良久西梁王这招釜底抽薪是好。也确让人意料不到但恐怕要很长时间。”
萧布衣道:“时间长我不怕。但是我一定要做。以求发挥最大的功效。”
袁岚拱手道:“那臣下从今日起。尽力而为!”
萧布衣舒了口气。握住了袁岚的双手道:“那一切倚仗袁先生。有你出马。我才能放心”袁岚走后。魏征并没有多。谨守为臣的本分。不过魏征能猜出。李玄霸出手。在应该萧布衣应对。而方才萧布衣叫袁岚前来。肯定就是远谋对付李玄霸或者说对付李渊的一步棋!
暗战。无时无刻的不在进行。势。也是在微妙的细节中变化。
世绩早就安排妥当。回转道:“西梁王。一切准备妥当。这次走水路到黎阳。你可稍歇息一晚。即刻出发吗?”
萧布衣想了半晌。摆手道:“让他们暂时到喜宁门等候。我半个时辰后就到。”吩咐稳妥。萧布衣孤身一。却到了袁巧兮的房前。见屋中亮着灯。萧布衣敲敲。有人急步到房前。推开门道:“萧大哥。”
虽然成亲多年。袁兮还是习惯称呼萧布衣为大哥。这种称呼中。更显情致绵绵。
袁巧兮早非当年青的萝莉。现可说是丰腴动人。身着双重淡色小衣。外边再罩了件红的衫子。衬出身上柔和而又曼妙的曲线。仰着玉脸。露出雪白的脖颈。寒夜凄中。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萧布衣拥她入房。忍不住的轻怜密爱。许久过后。袁巧兮这才的以喘息。鼻尖甚至有了细微的汗丝。更显媚人。
萧布衣却叹口气。拥着袁巧兮道:“我本来想多陪你几日。”
袁巧兮睁开春水一样的眼眸。闪过失落。转瞬直起腰来。“萧大哥。你又要出征了?她早已习惯别聚匆匆。她知道。天下未定。萧布衣永都不会止步。她很希望。萧大能够休息一段日子。可她不能说。
又一番的温存后。袁巧兮终于推开萧布衣。贝齿咬着红唇。“好了。再下去。你恐怕没有出征的气力了。”
萧布衣一笑。着衣门。可不等推开房门。袁巧已叫道:“萧大哥。”不等萧布衣转身。袁巧兮已软软的身子贴在萧布衣的身后。双手环着他的腰。低声道:“你要小心。我们都在等你。”
短短的几句话。深秋中。却有着那入骨的关怀和爱意。萧布衣停了半晌。点点头。终于离开了温柔之乡。
寒风一吹。萧布衣上马疾驰到了喜宁门。三百铁骑已在城门等候。
铁骑屹立寒风中。不要说等半个时辰。就算是等到的老天荒都不犹豫。萧布衣知道这三百铁骑。有时候甚至比三千人还犀利。为首一人。却是张济!
萧布衣含笑道:“张济。你其实可以多歇息一些日子。”
张济道:“属下好了。”
他简简单单的几个。锤子敲击石头一样的有力。萧布衣感慨道:“辛苦你们了。走!”
众人策马。一路北行。疾风骤雨般。他们取道黄河。那里早有大船等候。等顺流而下。很快就要到达黎阳。
大战。一触再发!
五四八节 天子剑
听苏定方前来,秦叔宝倒有三分诧异,七分惊喜。
诧异的是,苏定方实在来的太快,秦叔宝的使者不过刚派出去,惊喜的是,苏定方敢孤身前来,那一定是有了和谈的可能。
只要有得谈,就有转机!
苏定方竟然是孤身前来,不带兵刃。萧布衣肃坐,秦叔宝却起身迎了出去,见到苏定方满脸抑郁之气,知道他悲愤窦建德之死,微笑道:“苏将军来的正巧,西梁王亦在,不知道可否需要我为你引见?”秦叔宝双眉间的皱纹,已如刀刻一般,双颊更是凹陷下去,容颜枯槁。但一笑之下,还是让人如沐春风。
或者只有这种由里到外的磨砺,才让秦叔宝真正的成熟,宝剑的光寒,亦是在不停的打磨中升华。
苏定方见秦叔宝的气势,心中微敬,可听西梁王三个字的时候,嘟囔了一句,“这小子总是神出鬼没。”他的消息本来是,萧布衣还在东都,没想到他蓦地又跑到了黎阳,不过萧布衣人在黎阳他想见的就是萧布衣!
往事如烟,却历历在目,苏定方还记得当初运河边初见的情形。那时候,自己和窦红线正在竭尽心力的为河北军拉拢人才,取得同盟,可到如今,河北军支离破碎。若知今日,当年还会那么辛苦?苏定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拱手道:“还请秦将军引见。”
秦叔宝陪苏定方入内,萧布衣还是大马金刀的坐着,见苏定方前来座上含笑道:“不知道哪阵风将苏将军吹过来了?请坐。”
他摆摆手,虽不故作威严但架子十足。当然见到苏定方他也没有什么剑】拔弩张。
苏定方已顾不得怒气,深施一礼后,开门见山道:“西梁王,在下苏定方。”
“我得你。”萧布衣点头道。
苏定方微愕,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他是废话萧布衣也还以废话,苏定方本来到此,以为可和萧布衣讲讲条件,见萧布衣品茶回味,不将他放在眼中地样子,不由又迟疑起来。
苏定方现在如同个赌徒来有些筹码,但见萧布衣好像拿把稳赢牌,一时间倒忘记了开价。
有兵士送上热茶萧布衣示意道:“请茶。”
苏定方望了茶杯一眼缓缓拿起,他倒不担心萧布衣会对他进行暗算,现在地情况,只要一个秦叔宝,就能留住他,萧布衣何须暗算?抿了口茶,只觉得苦中带甘但是那股苦意却和心中地愁苦连成一片让苏定方暂时无言。萧布衣也不追问,微笑对秦叔宝道:“秦将军大军可准绪?”
秦叔宝立刻道:“随时可以出发。”
苏定方忍不住道:“西梁王,你要去哪里?”
萧布衣道:“当然是征战。还在负顽抗之人,我当要一个个打过去。徐圆朗岂不就是这样被我灭亡的?苏将军既来之,则安之,还请休息几日,等我平了武阳后,再和你一叙往事。”
苏定方本来想讲条件,听到这里,勃然火起,他本来就为窦建德镇守武,萧布衣如此说法,简直是将他视若无物。
“萧布衣,河北军不是徐家军!”
萧布衣点头道:“河北军的确不是徐家军,河北军可说是还不如徐家军!想徐圆朗树倒之际,才散。如今河北军未散,大树已倒,不如矣呀。”
萧布衣语带嘲讽,直戳苏定方的痛处。苏定方肝火上涌,怒然道:“萧布衣,你莫过狂妄,你若是英雄,就放我回去,让我和你在武一战。我要让你看看,河北军没有散。”
萧布衣淡然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王何须拦你?”苏定方一怔,舒了口气,压制住怒气。无论如何,萧布衣表现的还是大度,他倒也不急于就走。
“只是英雄太累王早不想做。”萧布衣摇头道:“我何等人物,无需你来评说!”
苏定方见萧布衣淡静自若,并不刻意威严,但气度追人,不由长叹一口气。
萧布衣笑道:“我已看出有人地心口不一。”
秦叔宝接道:“不错。”
苏定方忍不住道:“你是在说我?”
“我只是说那想走却**和钉子一样钉在椅子上的人。”萧布衣淡然道。
苏定方霍然站起,萧布衣又道:“有人发怒。”
秦叔宝接道:“不错。”
苏定方哈哈大笑道:“你是在说我?我岂会被你激怒?”
萧布衣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茶杯。”
“茶杯?”苏定方一头雾水。
秦叔宝接道:“西梁王不错,茶杯若不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