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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婢+番外 作者:西菱(晋江vip2013-01-23完结,宅斗宫斗,宫廷侯爵)-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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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的,忽然就动起家法来,合家谁不疑惑?我听说昨儿你也不知哪里去了,今儿早上才回来,就被夫人叫过去,我就知道必是跟你有些干系。你知道,三娘子素日就关心你,如今听说这事,便想着问问你,只是不好亲自来问的,所以叫我来。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楼只抿嘴不言语,春袖便叹道:“你不肯说,也罢了,只是有一句话嘱咐你:不论什么时候,别使气蒙了心,中了算计。你是聪明人,我也就不多说。还有一件,如今虽说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是若只管防着,怕是防不住了,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云楼轻叹了口气,道:“烦姐姐替我多谢三娘子,我已明白了。”
  春袖点头,也叹了一声,便抽身去了。云楼自己默默盘算半晌,外头就有小丫头叫:“姐姐作什么呢?公子找姐姐呢。”
  云楼一面应着,一面打迭起精神来,往秦中月房中去。来至这边,只听房内静悄悄的,进来看见秦中月独个儿在床上躺着,瞧见云楼,便问:“我听见才刚大姐姐找你,作什么?”
  云楼略一想,便说:“也没有什么,不过问昨天的事儿,我依着你的话回了,就罢了。”说完,又问他可好些了。
  才说了几句,便见燕钗进来,说道:“霜姑娘才醒了,大夫说不妨事,我就先回来了。”
  秦中月点头,又问:“可说是什么病了没有?”
  燕钗道:“说是染了风寒,又兼思虑过度,须得调养调养才好。”
  秦中月点头不语,半晌又说:“这几日时常去瞧瞧。姊妹们可都去瞧了?”
  燕钗道:“倒
  没见别人,许是明日再瞧去罢。”
  秦中月便道:“你去罢,我静静的躺一躺。”
  燕钗瞧了他一眼,似欲言又止的样子,秦中月只当不见,她抿抿嘴,福了一福,转身去了。
  次日吃过早饭,燕钗去回秦夫人话,云楼便去瞧余霜纨。
  且说燕钗这边,来至秦夫人上房内,浣花、蘋儿见她来了,便打帘子让进去,里头小莲正伺候着,秦夫人歪在榻上出神。燕钗进来,道个万福,秦夫人微点头,便叫小莲:“替我瞧瞧五丫头去。”
  小莲会意,便答应着出来,叫浣花二人小心听唤,自己去了。这里秦夫人便问道:“今日可好些?”
  燕钗道:“说是疼得好些了。昨晚儿睡前又换了一回药。”
  秦夫人道:“正是我要亲自瞧瞧的,因你老爷有话说,就没瞧去。你瞧着伤痕可平服了些没有?”
  燕钗低头道:“昨儿因是云楼换的药,我并没瞧见,就不知道了。”
  秦夫人皱眉道:“素日这亲身伺候的事情都是你作,怎么如今竟都叫她作了去了?”
  燕钗低头不语。秦夫人瞅了她一眼,说:“你房里的事,你自然应该最清楚,如今竟也有不知道的了。”
  燕钗越发低了头。秦夫人见她这样,越发皱眉了,说道:“连你也跟我装起哑巴来了?只管这么老实,成个什么事儿!我问你,那笺子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儿没得空问,你快细细告诉我。”
  燕钗听了,便将如何从云楼妆匣中发现东西,云楼与秦中月如何对证,又是如何拾着余霜纨那笺子,诸般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秦夫人听了冷笑道:“我就知道跑不了这个丫头的事儿!”说着又问:“既如此,你怎么不早回我?”
  燕钗含含糊糊地道:“我原是要回的,因公子不叫回,我……”
  秦夫人怒道:“他就这么护着?”
  燕钗便不作声。秦夫人便道:“你把那小蹄子叫来!她以为有主子护着,就翻上天了?这样的妖精,哪里还留得!”
  燕钗一听,忙说道:“夫人万万不可!如今公子睁开眼睛便叫云楼,一时一刻也离不得的,夫人便是果真要处置,也且等公子好一好再说罢。便是那时,也只好寻个由头悄悄地办了就是了,若不这样,叫公子知道了,岂不又要大闹一场?那时倒难打发了。”
  秦夫人听了这话,想了一想,说道:“你说得是,倒提醒我了。也罢,这些日子你留神盯着,天天来回我。”
  燕钗答应了,秦夫人又想了一想,说道:“这两日月儿可叫人瞧余大姑娘去了?”
  燕钗道:“昨儿叫我去瞧的,今儿云楼去了。”
  秦夫人低
  头想了半日,问道:“你瞧着他对余大姑娘是怎么个意思?”
  燕钗也想了一想,方说道:“依奴婢瞧着,公子倒没有这意思的,倒是云楼跟那边走得很近,说是和那边一个丫头好,只是我瞧着霜姑娘和秋绡待她的意思也非同一般的呢。”
  秦夫人便冷笑道:“哦,原来这样!先时买她进来时,我还当她是个忠心的,如今看来,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主儿。她和哪个丫头好?”
  燕钗道:“那丫头叫含珠,听说是姑太太上京路上买的。”
  秦夫人听这名字熟悉,想了一想,便想起来,问道:“可是前儿晚上,跑到西院子门房里的那丫头?”
  燕钗点头道:“是。”
  秦夫人道:“这也是个刁钻的,难怪和她好。”说着,便叫浣花。浣花答应着进来,秦夫人便吩咐:“你到余大姑娘院里,把荇儿叫来,就说我要细问问姑娘的病。”
  浣花答应着去了。燕钗听说,便知秦夫人要问那院里的事,因说:“夫人要问霜姑娘的事儿,只怕叫荇儿不顶用。”
  秦夫人诧异道:“这是怎么说?”
  燕钗道:“因弄蕊给了霜姑娘,时常倒还念旧,来找我说两回话。我听她的意思,荇儿虽到了那边,一应贴身细密的事却是插不下手去的,不过收拾衣裳簪环罢了,不但是荇儿,但凡是咱们府里过去的人,连上弄蕊,秋绡总不叫近姑娘的身,她们又如何知道姑娘的事呢。”
  秦夫人便不言语。一时荇儿来了,秦夫人略问了几句姑娘饮食起居诸事,果如燕钗所言,因又问:“我听说早上云楼往你们屋里去了,可说了什么?”
  荇儿道:“云楼姐姐问了几句姑娘的病,因秋绡姐姐打发我出去了,也不知说什么。”
  秦夫人听了更加深信,便说:“从今儿起,你留神姑娘屋里的动静,便是不叫你在屋里,你也悄悄地时常听听,隔两日就来回我一次。”
  荇儿答应了,秦夫人便叫她去了。荇儿出去,燕钗便说:“只怕荇儿不中用。”
  秦夫人也点头,道:“我知道,不过白嘱咐罢了。我听你大小姐说,弄蕊那丫头倒还机灵。你既和她相好,也常提着她,好歹叫她多留心。你是个聪明孩子,我的心事,你想来也明白,好孩子,你就多替我看着月儿罢。我只这一个靠得上的了,倘或再被人家算计了去,我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燕钗听了,便滴泪道:“奴婢明白。奴婢何尝不是日日操着心呢,但只劝不好公子罢了。”
  秦夫人叹息一回,又说了几句话,便叫燕钗且回去了。
  不提秦夫人这边如何计议,且说小莲,因每常跟随秦夫人,难得得个空儿,便果真
  往林姨娘这边来,且散闷。到林姨娘院里,才进来,春袖便迎上来摆着手儿,悄声说:“老爷才下朝,在里头歇着呢,姐姐有话且等等罢。”
  小莲便说道:“也没有什么话,不过逛逛罢了。”说着,二人便悄悄进屋,在外间坐了,且说话。
  小莲因问:“怎么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也不在外头书房和相公们谈讲,不是身子不爽快罢?”
  春袖叹道:“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我瞧着老爷脸上无精打采的,话也懒待说,也不像是病了。昨儿晚上歇下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想是有缘故。”又问:“姐姐怎么得闲儿来逛?往日求着你来都不能来呢。”
  小莲道:“你还不知道?为打了三公子,夫人这两日心里不自在,也没心肠料理事情,连着我也得了两天清净。”
  春袖点头道:“正是呢,合家谁不纳闷呢,怎么好端端的,就动这样大气,我正想着问问姐姐呢。”
  小莲道:“究竟连我也不知道,因老爷近来常歇在你们院里,我倒想着问你,你倒问起我来。”说着便笑了。
  春袖也笑道:“这可是瞎子跟瞎子问路,两下里都碰错了人了。”
  二人说笑一回,小莲便告辞回去。春袖送出去,回来见疏梅从后边过来,便站下等她过来了,一齐进屋。
  二人进屋坐了,疏梅便道:“她来作什么?”
  春袖摇头道:“我也没瞧出来,只说来逛逛,坐坐就走了。你说好不好笑,我因问她那事儿她可知道为什么,她说不知道,反我可知道,这倒奇了。难不成夫人怀疑咱们三娘子搀和这事儿了?”
  疏梅摇头道:“断不能的。三娘子虽跟三公子房里云楼说过两次话儿,到底算不得亲密,而且咱们院里向来不问这些事的,夫人再疑不到咱们头上来。依我猜度,许是这些日子老爷总歇在咱们这边,夫人怕老爷心里或是有什么成见了,所以使人来打听,也未可知。”
  春袖低头想了半晌,疑惑道:“夫人在这些事上向来不甚在意,老爷也是时常往正房里去的,这也不像。”
  二人猜疑半晌,终究猜不出小莲来意,也只得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花啊。。。。乃们抛弃仁家了咩。。。。


34、三十三、主婢双作戏,翻手成逆局

  因秦中月挨打,整个秦府都多加了些小心,又兼余霜纨病着,日日请医调治,秦夫人又烦恼,秦度心情不畅,因而连日来更觉闷闷的。
  这几日秦度也不上朝,只在家歇着,也不见客,更不会朋友,只在林姨娘处逗弄小女儿解闷。这日因夕颜睡中觉,林姨娘说起余霜纨的病来,秦度遂走来瞧。
  来至这边院中,秦朝颜不在房内,往秦夫人处去了,秦度便往后边来,跟着的丫头早已先走两步,叫了一声:“姑娘可在家?老爷来瞧姑娘的病。”
  说着,便见秋绡出来打帘子,说道:“小姐和夫人都在里头,舅老爷快请。”
  说话间秦度已进来,谁知才一进里间,恰恰的瞧见余霜纨伏在余姑妈怀里正哭。秦度不由诧异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起来?”
  余姑妈原也正滴泪,听见秦度进来,忙忙地一面胡乱擦了,一面让座,勉强陪笑道:“哥哥来了,快请坐。”说着,忙站起来让。
  余霜纨原倚在床上,见了便也要下来,秦度忙摆手道:“快躺着,不用这些虚礼。”
  余霜纨便仍旧倚着枕头靠在床上,还垂头拭泪。秦度见她母女二人这样,一时只当那事叫她们知道了:秦夫人指余霜纨与外人私通消息之事,原是瞒着她们母女,只私下里查问,怕的就是当面对出来伤了余家母女脸面。谁知又没对出来,余霜纨竟全然是不相干的,因此更不能叫她母女知道了。
  这里秦度一面疑心,一面又不好问的,只说:“我听见外甥女儿病得很,只我这几日朝中事多烦乱,我那孽子又只管惹人生气,所以没得空儿来瞧。我听你嫂子说,竟是个不小的症候,可到底是怎么样呢?”
  余姑妈叹道:“原不过是风寒,哥哥,你说说,这寒天腊月的,也不多穿件衣裳,就跑出去逛,可不冻着了?大夫又说心血郁结,忧思过虑,所以竟伤得深了,如今只慢慢调养着呢,只怕就养好了,也未可知。就是又闹得这里人仰马翻的,天天三茶六饭的还不了,又调汤弄水的了。”
  秦度听这话,心里便疑惑,说道:“这说的什么话?早我就嘱咐过你,在这里只当和自己家里一样,别多心。外甥女儿也是个心细的,才你说是有心病了,难道哪个奴才小看了你们不成?你告诉我。”
  余姑妈勉强笑道:“没有的事儿,哥哥多心了。”
  秦度见这样,越发信以为真了,便瞧着余霜纨道:“外甥女儿,你有委屈,告诉舅舅。”
  余霜纨只了这话,那眼泪愈发止不住,手里绞着帕子,只管抿着嘴儿掉眼泪,也不吱声儿。秦度见母女二人都只管低头不言语,原只有几分猜疑的,如今竟信真了,
  便叫“来人”。外头秋绡忙答应着进来,秦度便问着秋绡道:“素日可是你常跟着你小姐的?”
  秋绡答应一个“是”,秦度便说:“你把你小姐的病细说给我听。”
  秋绡见这光景,先是低头不言语,次便忽地跪下了,也掉下泪来。秦度见此,越发急了,忙说:“有什么说的,你快告诉我。”
  秋绡一面哭,一面便说:“我们夫人、小姐原不许奴婢说与人知道,但只如今这个光景,奴婢再不言语,成个什么人了?小姐这病,风寒事小,气出来的事大。舅老爷许是不知道,原先三公子屋里的一个丫头,叫弄蕊的,因在那院里不安静,舅太太又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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