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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殷通定是想要随陈胜等人一起反秦,待会阿籍你持剑守在门外,我若唤你,立即入内取其首级!”项梁等派人回复殷通的使者之后,他对侄儿项籍吩咐道。
此时的项籍已经是二十三岁的青年,身长八尺。力能举鼎。此事交给他项梁再放心不过。
“嗨!”项籍叉手应下。
项籍没有真的叫项梁失望,在项梁借口让项籍进来奉命去寻找桓楚之时,项梁眼神一闪。项籍手起刀落,利索的就把殷通的首级斩下。殷红腥热的血沿着无头的尸体脖子碗大的口子蔓延到整个光滑的木地板上。
项籍弯下腰一把抓起殷通头颅上的发髻,就去寻郡守的官印。
当他手提郡守人头身挂官印的出现在郡府中时,惊呼四起。身上佩剑的其他秦吏和守卫纷纷拔剑而出围了上去。项籍看着那些人,嘴角不屑的挑起一抹弧度。他将手上的人头一扔,剑一动直接朝那些扑过来的卫士和秦吏身上劈砍过去。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不绝于耳。项籍置身于这场厮杀几乎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缩手缩脚,手中剑刃劈斩开对方肢体头颅没有丝毫碍手的地方。
府卫的长戟冲他刺来,他侧身一躲手抓住长戟杆上竟然生生折断,项籍手持折断的戟头捅进对方的脖颈里。
“挡我项籍者,杀无赦!”一声高啸,震的那些后来围来的持矛郡卒不敢上前一步。
鲜血残肢和滚落的头颅满了一地。后面听见响动涌上来的其他郡府吏看见这惨况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趴倒在地。
整座郡府都充斥着浓厚腥臭的血腥味道。
项梁环视了一圈被项籍的杀戮吓得纷纷趴在地上的秦吏,还有满院子横溢的污血。他叫住项籍“阿籍,让你缠叔父把君子们都叫来。”
所谓的君子就是项梁在会稽这几年来相处的那些士大夫和他熟悉的豪强官吏。如今郡守已死,急需安定下吴中和收下郡下的那些县。这些事情非他们去做不可。
很快,项伯将那些人都召集了起来。项籍满脸的鲜血都没有擦干净,直接跪坐在项梁的下首位置。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些人。
“暴秦无道,天道不予!”项梁没有安坐在上首的茵席上,而是站在那里,对着下首神情惊讶闪烁各不相同的士大夫道。
“如今江西皆反,此天不佑秦。我等本是楚人,火正祝融之后!何来替秦人卖命丧家之理!嬴秦杀我楚民,夺我社稷,此仇不共戴天!”
项梁的脸色极冷,锐利的眼睛从那些安坐在地上的郡吏县令们。
“阿籍!”他突地一声爆喝,吓得还沉浸在方才血流成河的惨况里的郡吏们下意识身上一颤。
“诺!”项籍满脸血腥,将一个圆圆的物事丢掷在地。
有些胆大的人细细一看顿时吓瘫在地,袖中的手颤颤指着那物什嘴里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是郡守殷通的人头!
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缺眼角瞟见丢掷在地的人头,突然改坐为跪朗声道“暴秦无道,臣愿请项公举事反秦,复我大楚!”说罢,大袖翻飞已经拜伏下*身。
陈缺的声音在一片死静中格外响亮。
这一声使得另外早已经和项梁联结好了的士大夫和秦吏纷纷齐声道“臣愿请项公起兵复我楚国!”
一时间屋中宽袖翻飞都行礼伏地。剩下的那些人见大势如此也跟着跪拜。
作者有话要说:三人组马上就要凑集两个了。撑下巴。
59去留
楚地烽火一起;郡县中少年杀掉郡守县令自立的事情多不胜数。而张良也是等下邳自立的那一天。他交好的那些游侠此时发挥到了作用。游侠们平日里寻凶好斗;但是他们对于战乱的气味和猎狗似的嗅得极准。楚地一乱,张楚一出。那些游侠就知道;恐怕天下安定不下来了。
楚向来恨秦恨的入骨;这么大旗一张不搅得天翻地覆才怪。
张良召集了一百个少年,等着风走向。但与别的郡县烽火冲天不同;下邳实是安静的过分诡异。
“实不行,某带着弟兄杀进郡府;占了算了!”一日一个游侠说道。
“混子!鲁莽也不要牵连张子!”郭石双眼一瞪;手抓起一颗石头对着那个游侠的头就丢了过去。砸的对方呲牙咧嘴。“郡府里里外外有重兵把守;们手里连个像样的铁器都没有。怎么攻打下来?”
“可是;这么等着,心里实是窝火!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上一场!就算死了也浑身爽快了!”
“胡闹!”一角青衣从屋内迈出;低沉缓带嘶哑的少年嗓音呵斥道。
郭石一回头,就望见一张比美女还要胜出许多的脸。他失声道“邵先生?”
昭娖对郭石点了点头,走到木廊上。鞋履也没有穿,她俯下头看着那个游侠少年道,“壮士反秦焦急之心,成如同身受!可是一旦轻举妄动,如同授柄于!身死莫说为他笑,恐怕都不能为所知!大丈夫身死不惧,但身死定要为天下所知!壮士可明白?”昭娖这话说得并不是让这些肚子里墨水太少的游侠特别明白,但是最后一句“大丈夫身死不惧,身死定要为天下所知”的话却引起了游侠们的广泛认同。
游侠不惧死,若是一死而名天下所知,莫说死一次,死千次万次他们都甘之若饴。
“邵先生说的没错!一死有何惧,死应举大名耳!”另外一名游侠恭谨站起身来对昭娖叉手道。
“现壮士们且少安毋躁,子房自会有决断。”
廊上申深一路小跑而来“先生回来了!”
昭娖连忙赶去相迎,乱世之时对于外界的通讯格外重要,此时没有发达的设备,只能靠来知晓外面发生的事情。
“子房,外面……如何了?”昭娖迎接张良下马车入门之后,他身侧小声问道。这段时间来,得来的都是陈胜吴广军将领周胜已经逼近函谷关的消息。
昭娖自然知道最后是刘邦进了咸阳,但是还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良袖下的手捏住她的手,一起走向起居室。
“二世派军迎击周文,周文已被击退。”消息从咸阳传到这里来,定是要过了一段时间。
“郡中虽然平静,但维持多久尚不可知。”张良袖下握住她的手。
“子房觉得张楚起势如何?”
“张楚?”张良发出一声轻笑,“虽然开始起势浩大,但未必是好事。一旦起势过好过快,就会倦怠不前或是急躁冒失。若是其中遭大事,要么一蹶不振,要么收敛脾性。只看天意如何了。”
“攻势过猛,即使能攻取城池,但心未安,士未制,军未整。危者毋安,惧者毋欢,此军国之大患。”说着张良柔丽的面容上露出笑容,那双昳丽的凤眼也浮现了一层水色。“只看张楚如何处置。”
“子房说是天意,可是这话语里可没有说是天意的意思。”昭娖道。原本紧绷着的脸上也不禁露出笑意。
“之性,天得也。这张楚似是凭着天性处事,故道天意耳。”张良道,一双水色的眸子看过来叫心中一荡。虽然没有接触过张楚的中心物,但是从一系列的张楚为事中可以推断出一些。
“那么此后何去何从,子房心中已经有决断了吗?”昭娖别过眼,“那些少年似是有些难耐。”
“眼下形势尚不分明,贸然行事只会遭受无妄之灾,不如静观局势。”下邳沉静不动,张良手里的力量也不能冒然起事。 只能再看局势如何了。
现下邳外面乱的很,虽然张楚并没有出兵朝这里打过来,大部分是攻打原楚国的地界,但是已经派出武臣北渡黄河,攻略原来是赵国,燕国的地界。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将战火一把烧到下邳来。
外面只知道除去张楚,原田齐的贵族和芈楚贵族已经起兵。其他的起义军就并不知道的很清楚。外面流入进的逃难的难民自己都不能说出当地杀了县令县尉的是谁。而昭娖知道眼下会笑下去的肯定不是陈胜。所以她也不急,反正还没到一定要动身的时候。
即使出了下邳,但是外间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的传来。
周文出兵攻打函谷关,周文兵败了。吴广被杀了。各种形形色*色真真假假的消息让目不暇接。
而张良即使知道了那些张楚军真真假假的传言,也不见太大的反应。那些少年们见张良如此沉静,原本有的那些骚动也渐渐平伏了下来。
但新年过去之后的两个月后的十二月,众的冬衣都还没换下,传来一个惊天消息。
昭娖脱下层层厚衣,手持木剑正后院练剑,就听见杂乱不堪的脚步声响。还没来得及收剑站定,闻得“噗通”一声,转过头,就见申深趴跪那里。
“先生……先生……请少主赶紧过去!”尽管申深尽可能的平伏自己的呼吸,但还是听出其中的颤抖。
来不及抹汗更衣,昭娖急急的将厚重的冬衣一裹腰带一扎了事。腰带下的玉环因为走路速度过快,叮叮当当响声乱成一片。
走到门前垂下的竹帘,昭娖也懒得等打起,自己伸手一把把帘子掀起走过。
室内暖意融融,夹杂着香木的清香。张良坐坐具床上。手边靠着一架凭几。
轻微的足音传到他耳里,张良抬起眼来。不似平日里温润带笑,此时他眉宇中都透着一层凝重。
昭娖洁白的足袜直接就上了坐床,坐他身边。
“张楚军陈胜已死,其部下秦嘉自称大司马拥戴楚族景驹为楚王。现如今据于留。”张良靠着凭几淡淡说道。语气虽然平淡,但是昭娖听来这话语里的意思和他的语气却截然相反。
这么半年从大泽乡张楚起事再到败亡,这一路看来,张良明白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根本就不可能掀起多少风雨,更不要提重新光复韩国。如今尽观各路反军,能掀起大潮的也只有楚。
“景驹?”昭娖闻言转眼想了想,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她抿了抿唇,眼睛盯着张良置凭几上的手。和平日里平展不同,虽然有宽袖掩着但是还是鼓起一个轮廓。昭娖知道那只手此时一定是攥紧成拳。
“打算前去投奔景驹?”
张良微蹙的眉间展开,面上有一种深思过后沉寂下来的决意,“几日后打算出发前往留县。”
留县离下邳并不近,沿着泗水而上还要经过现说不定已经打成一锅粥的彭城。一路之上兵祸随时而至。
“子房真的已经下好决心了?”虽然一直呆下邳不会永远安逸下去,但保命还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昭娖几乎没有听过“景驹”这个名字。没有听过名字的肯定是路甲丙丁,既然被捧上楚王的位置又没被听过,那么一定是被杀掉没有悬念了。
不过……
“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那么也没有异议。”昭娖双手捂腿上。“都能舍弃安逸,又怎么会贪图安逸不愿随离去呢。”
就是安逸,恐怕也不能维持多久了。
张良展颜一笑,他放置凭几上的手直接放下隔着凭几握她放置腿上的双手上。昭娖刚刚从外面进来没多久,双手冰凉的。张良的手覆她双手上。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掌心的老茧磨手背的肌肤上有稍许的疼意。
他手下的肌肤颤了一下之后。一只手抽*出来轻轻放他的手上。张良以为她会表示一些不满,甚至会劝他继续留下,毕竟下邳即使不见任何太多反秦的机会但终究算是平稳的地方。而女子一向喜好没有争乱之地。
“有大志,明白的,”昭娖柔和笑道,她低着头“怎么会劝继续留这里。这里不是该留的地方。”
瞬时,心里涌出了难以言喻的暖感。
昭娖抬头看着张良笑。
她其实也真的不想卷进去,虽然平日也会肖想自己大杀四方的霸气肆意。可是一看外面兵荒马乱,就算再有些许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要打消干净了。
那些游侠听到张良要上去留县的时候,立即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他们并不怕死,相反想起将来可能遇到的血雨腥风一个个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三日后,收拾好必要的细软,顶着寒冷到似乎要穿透骨缝的寒冽冬风钻进了马车。昭娖最近信期已至,小腹酸胀不适。女子月事期间本来就容易手脚冰冷。一到冬日便更加怕冷。即使身上衣服穿的已经多得要把她的脑袋埋起来。但是冷风一吹,昭娖一个哆嗦差点把抱着的手炉给摔下去。
马车内烧了一个小火盆,火边烤了一会才缓和过来。
女每个月都要探望一次的亲戚当真**。
一月的风寒冽刺骨,但是前行的速度却没有因此减少前行的速度。昭娖窝马车上很少下车走动,身边只有吴丫随身伺候着。
吴丫现已经是十四岁的豆蔻少女,长得明媚动,一双眸子盼顾间皆有吴地女子特有的如水风情。
一队只有雄性的队伍里,吴丫这样的明丽少女绝对是要被那一群游侠儿重点注意的。而吴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