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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煦逸已经是王家的常客,每次来拜会,都会‘碰巧’遇到王珍,一来二去,在一个有心,另一个审时度势下,两人也相熟起来。
周煦逸平易近人,彬彬有礼,王珍温柔内敛,善解人意,周煦逸也善于抚琴,几次与王珍琴笛合奏下来,也营造出几分闻玄歌知雅意的意味来。
只是这种看似和谐的相处。。。谁当真谁才是大傻瓜。
周煦逸见闻颇广,王珍博览杂书,她在王家无聊的时候,就会找王翰要些杂书看打发时间,所以无论周煦逸说什么,王珍大多能在适当的时候穿插几句,既让他有讲下去的欲望,又让他觉得对方能解其中意味。
周煦逸有过一个妻子,是表叔的女儿仪德郡主,也是一名才女,当初他也深深钦慕她的才华,爱慕她的清高的品性,只是成亲之后,他渐渐从儿女私情中超脱出来将重心放在了别处,就冷落了娇妻。
而仪德郡主,从小娇身惯养,自视太高,不能顺利完成一个天之骄女到一个妻子的转变,不仅没有体谅丈夫的心思,还一味的觉得自己得到的关注爱护太少,心生不甘,对着他的那张脸就越来越冷起来。
两人少了交流,渐行渐远,经常他在外应酬,一回到家就见到自己的妻子一脸幽怨,像发疯一样写着一些闺怨的诗,这样的诗作,如果是写的别人,或许有几分同情,可是写的自己,就让他感到。。。不可接受;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指责?
仪德郡主的本意是唤起丈夫的爱怜,却没想到让丈夫对自己生出了几分嫌恶。
事实证明,无论多么清高的女子,撕彻裂底起来都是不可爱的,两人彻底交恶之后,虽然周煦逸不再喜欢她,可是她已经怀有身孕,倒是不曾薄待,只是处处躲着罢了,这样的情况下,失宠的妻子身怀六甲,由于情绪极差,成天恍恍惚惚,后来难产,一尸两命。
这些事情对周煦逸影响很大,也让他彻底改变了对所谓‘才女’的看法,可惜王瑶不知道这些,否则她就不会因为周煦逸的态度而感到不甘了。
如今周煦逸倒是很满意王珍,毕竟哪个男子不喜欢美貌的女子呢,且她的静雅温柔,你对她殷勤也好,忽视也罢,她都好好的,不会闹脾气,他试过一连几天对她殷勤备至,也试过一连半月对她不闻不问,再次见她都依然固我,不骄不躁,温和的很。
只是周煦逸似乎不甚了解女人心,王珍的这种淡然的态度,肯本就是对他无意的表现嘛,不过就算他知道可能也无所谓,那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想要启动王家的势力,已经决定在王家二女中选一个,他选择了王珍。
他选择,并不代表爱上,跟他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谈感情,未免太不现实。
“珍儿,你姐姐是否看不上徐侍郎?”某日,周煦逸在王家后花园品着茶问王珍。
面前这个女子的手艺确实不错,且那泡茶时的姿态宜人,举手投足皆是韵味,就是那神色太淡然了,淡然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王珍一手拿茶壶,一手轻扶着茶壶上端的盖子,缓缓注入面前的茶杯中,头发垂在一侧,将优美的脖子露了出来,不急不缓的道:“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呵呵,珍儿,你有所不知,徐侍郎前些时向父皇上书,称因其叔父刚刚病故,有孝在身,望能延迟婚期,后来你姐姐不知道哪里得了消息,就跑到母后那里去,说是百善孝为先,对徐侍郎此举深以为然,愿意等其三年。”
周煦逸一笑接着道:“其实父皇为了怕耽误她,正准备下旨,让徐侍郎守孝一事酌情考虑,这样一来,倒不好如此了,你说,你姐姐是不是不想嫁给他?”
王珍望着周煦逸也微微一笑:“殿下明知故问。”
不知怎的,好好地一句话,周煦逸硬是听出点娇嗔的错觉来,再一细看,王珍神色如常,果然是错觉。
难怪皇兄也想要得到她,当真尤物。
“其实徐侍郎的品性才华当真是很不错的,而且处事谨慎又不拘谨,手段圆滑又不事故,是个很风趣的人,满朝文武中像他一样能够坚持自己的立场又能得到父皇的器重的人着实不多,也从来没听说有什么不良嗜好,如果不去考虑他的外貌,这样的人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二皇子与他很熟吗?”
“不是很熟。”周煦逸心想,这徐侍郎倒是乖觉的很,从来不和皇子们打交道。
如此说来,这徐侍郎倒是个人才了,王珍明白,定是他在王瑶那里受了冷遇,明白王瑶根本看不上他,索性找了个托词,不与王瑶完婚,什么叔父病故,这时候没有计划生育,每个人都有一大堆远的近的亲戚,这个还不知道是哪里的叔父呢。
所谓三年孝道,谁知道三年之后发生什么事呢?这人当真有趣。
“对了,珍儿,你想不想去臻南国去看看?”
臻南国是大政的邻国,在王珍所处的时代,大政、臻南和大域是最大的三个国家,还各自有一些小国依附于他们,说是小国,其实也就相当于是自治区而已,没什么主权可言。而臻南地处南,大政地处北,以阿穆江为界,阿穆江的源头所在的克尔纳草原就是大域的范围了。
臻南与大政的民风相似,在三百年之前,其实都是属于当时的天佑皇朝,后来在战争中才分为两个国家划江而治,直至今天。
而克尔纳草原以西的地区地质贫瘠,气候干燥,生存环境恶劣,臻南与大政的君主对其都没有兴趣,但那里的独特的生态特点,滋生出了一个游牧民族的出现,就是大域。
所谓的大域,与其说是一个国家,不如说是一个民族,在天佑王朝时,得到在克尔纳草原居留的允许,这个民族的特点,王珍已经将之等同于汉朝时候的匈奴了,只是目前还不算太强大,主要因为大域名义上是由王汗统治,军权却分散于各个部落,如果有一天出现一个类似于成吉思汗或者努尔哈赤那样的人物,将之真正的统一起来,那么到时候无论是拥有沃野千里的大政朝还是繁华富庶的臻南国,都会面对一个大对手。
王珍有中华五千年的历史知识做基础,所以才预料得到这些,可大政朝的皇帝和臻南国的国主,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另外,在这里,皇帝和国主是一样的头衔,只是称谓不同而已,这点和中华历史上是有一点区别的。
“殿下,可是出使臻南国太子大婚的事情定下来了?”王珍问道。
“珍儿聪慧,可愿去看看热闹?”
这种事本该由太子出面,看来局势完全是一边倒呀,王珍心想,嘴里却道:“王珍如何能够跟随殿下同去呢。”。
“珍儿,这次,你姐姐也去呢。”周煦逸慢悠悠的品了口茶。
“圣旨很快会到,父皇的意思要你姐姐去和毓珠公主比试一番,臻南国的毓珠公主是臻南的第一才女,大政朝第一才女对臻南国第一才女,父皇也真有趣,另外。。 。 徐侍郎是钦定的陪同人选。”周煦逸知道,其实父皇是想给那两人培养培养感情,怎么人年纪大了,对做媒的事突然感起兴趣来了。
“如果你想,可以跟你姐姐同去,王御史想必不会反对。”
二皇子这样说,定然靠谱,王珍答道:“殿下可容王珍考虑看看。”
二皇子点点头,他没有说,那个毓珠公主正在招婿。如果王家对他有意,定然不会反对他的提议,某方面说,这也是他的表态。
圣旨很快就到了,王家的大家长们包括有王老太爷,王珍的父亲王吉还有大伯王遇关起门来商量,王瑶肯定是要去的,这王珍么,既然二皇子相邀,去也好,那个毓珠公主听说曾见过对二皇子一面,对其很有好感。
二皇子此举,说明他对毓珠公主以及背后的政治力量没有兴趣,同样也对王家表达了诚意。
只是安全问题。。。
“无妨,我们多派点人盯住太子那边的一举一动,另外把太子的旧账拿出来翻翻,或者制造点事端,分散他的注意力,务必要让太子焦头烂额,没有精力管其他的。”王遇摸摸胡子,眯着眼睛说。
“另外这次保护太子的人选,就有劳大哥安排了,定要是得力的。”王吉向王遇道。
“老大,就让浩儿去吧,多带些可靠的人。”王老太爷明白王吉的意思,发下话来。
王遇的大儿子王浩任骁骑都尉,为人机警,身手了得,有他亲去,王吉也放心一些。
最后这次出使,不光出动了一队禁军,连西台大营都调出了人马,这其中居然有王翰。
原来王翰进了西台大营后,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德行,全身心的投入训练当中。在家时,他跟着王吉给他请的武师学过几年功夫,这方面也有些造诣,所以一直名列前茅,后来在新兵会演中脱颖而出,直接被调选出来进了精兵营。
古时候出行,与现代不一样,不是说走就能走的,路上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要早先准备好,尤其二皇子出使臻南,代表的可是皇上,更是要讲究仪容排场。
不管如何,一个月后,他们终于出发了。
第十八章
王珍看到无数的箭矢射来,看到它们插到王翰的身上,最后一箭当胸。
“王翰——”王珍、王瑶同时惊呼。
王珍、王瑶和周煦逸躲在同一个马车里,眼睁睁的看着王翰倒下去,当场毙命。
王珍要冲向向外面,被周煦逸拉了回来,周煦逸捡起马鞭狠狠地挥了出去,他们的车夫已经死了,现在只有靠他们自己赶紧冲出去,方有一线生机。
王珍傻了,这一切不像是真的,就在十天前,他们才出席了臻南国太子的大婚,怎么一下子就变生离死别了?怎么。。。会这样?
王珍还记得,臻南国繁华似锦,连花草树木都自有一番细致秀丽的味道,好似她印象中的江南一般。
王珍一行人的臻南之行一路都十分顺利,除了她与王瑶之间那些疙疙瘩瘩的事情外,由于她们同坐一辆马车,所以对于她们两人来说,都相当的不舒坦。
起先两人互相不睬,后来王瑶想问清楚,王珍究竟知道她的什么秘密,王珍却左顾言它,装傻就是不说,王瑶气急,就把茶水泼到了王珍脸上,自此姐妹俩翻脸了,连面上的和睦也不做了。
王珍每每故意气王瑶,王瑶就暗地里给王珍使了绊子,王珍察觉了,便也以牙还牙。
由于王瑶性烈,王珍性柔,所以每有事端,哪怕是王珍故意为之,只要她掩面往那一坐,低头不语,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儿,人家自然都当是王瑶不对,王瑶有苦难言,直道以前看走了眼,把一个心机深沉的狐狸精当成了没有主见的花瓶。
不过时间一长,她倒也学乖了,人前待王珍和善起来,人后就加紧防备,再不敢贸然的招惹她。
别人不知道,王翰确是知道王珍是不会轻易叫人欺负了去的,便拉住王珍问:“你一向待人和善,为什么独独对大姐这般?”
王翰这话确实说中了王珍的心事,她多年来一直处事低调,从不与人争执,唯独对王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不大喜欢王瑶。
王翰见她不说话,又道:“她毕竟是大姐,你总要顾及着点她的颜面才是。”
王珍应下了,此后她们俩一路貌似相安无事的到了臻南。
臻南多水,景色秀丽,并且经常小雨不断,常浸其中,不免使人多愁善感,王珍感叹,难怪臻南的文人气质多余大政。
到臻南国都后,他们得到了很好的接待,休息几天后,众人出席了太子的婚典,并见到了臻南第一才女毓珠公主。
毓珠公主并不十分貌美,略有清秀而已,惟有一身的书香气倒是真的,在之后的宴会上,王瑶借故与其与斗诗,臻南国人都好诗词歌赋,毓珠公主欣然答应,为尽地主之谊,她请王瑶立题,王瑶心里也没底,便不多让,原本想借着太子的婚典,写几篇歌颂男女之情的诗篇,又觉得小儿女情怀难登大雅之堂,便以《臻南》为题,作下几首诗词。
王珍一看,依然眼熟,其中还有南唐李煜的《忆江南》,不过已经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