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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
王珍一看,依然眼熟,其中还有南唐李煜的《忆江南》,不过已经改成了《忆臻南》,中国的诗词中,描写江南的本就多不胜数,由于环境相似,王瑶就干脆把“江南”当“臻南”用。
毕竟千年的文化精魄,几个回合下来,毓珠公主自然溃不成军,毓珠公主却是有文人傲骨的,既然输了就不会不认,还对王瑶颇为欣赏,而后几天追着王瑶讨教,害的王瑶心虚的到处躲藏,这是后话。
宴上臻南国君言及毓珠公主的婚事,周煦逸拉着王珍的手委婉的回绝了臻南国主的美意。
王珍方才一进来就带着面纱,让众人颇为好奇,臻南国君也不例外,便命王珍取下面纱,王珍依言,露出面目,众人惊艳,道:怪哉!“惊才”“绝艳”都出在大政王家!
王瑶借机道,王珍善舞。
本意是羞辱王珍如舞姬一般,毕竟连之前御前献艺,王老太尉都要编排大堆的话出来,为其铺垫台阶,免得给人小看,但哪知臻南和大政的风气不同,在政人看来低下仅供娱乐的舞技,对于好文风的臻南却是十分受青睐,原因无他,文人雅士哪个不好这口?不仅让人心旷神怡更是灵感的源泉。
所以在臻南,闻歌而起舞乃是极风雅之事。
王珍在臻南国君的要求下,一展舞姿,至于众人的反应嘛。。。反正王珍“天下第一美”的名声自此是坐实了。
并且在场那些生性浪漫狂放不羁的文人雅士搜肠刮脑的写出了许多描写王珍舞姿的诗词,以毓珠公主最为激动,一人独写三篇,不过有王瑶在毓珠公主就别想熬出头,王瑶为了压场子不得不也出了一篇《北方有佳人》,并且还捎带上抚琴配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舞倾人城,再舞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雷吧?王珍已经很适应了,雷雷更健康嘛,除了右边的眉毛微微抽了抽。
从那天之后“绝世佳人”“倾国倾城”这两个成语横空出世。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类的典故,自然也没有“绝世佳人”“倾国倾城”这样的成语,所以王珍就缔造了这两个词的典故,王珍想,说不定自己可以留名青史了,说到此,不得不感谢王瑶,真是讽刺。
臻南之行,任务圆满完成,二皇子带来了不少古董珍玩作为贺礼,也带了许多珠宝玉器作为回赠回去,所谓两国交好,大抵如此。
只是因为阿穆江涨水,来的时候的路被淹了,所以王珍他们只好绕远了路,从临近克尔纳草原的边城入大政境内,至于为什么不走水路,是考虑到随行的多数人都不善水的原故。
大政朝不比臻南国江河甚多,大政朝善陆战而臻南国善水战,这也是为什么大政朝虽比臻南的实力更强,却总打不过阿穆江去,而不得不一直维持划江而治局面的原因。
如果他们知道后来的事,就不会做这样的决定了,但是,没有如果。
事情出在离开边城后的当天下午,王珍他们遇到了袭击,来的人俱是骑着高头大马,黑衣蒙面,且人数众多,将王珍等人团团围住。
带队的王都尉是王珍与王瑶的大堂兄,见状心道不好,这架势是早有预谋的,只怕凶多吉少,便派人与二皇子换了衣物,让二皇子进了王家姐妹的马车,又让王翰等人将这辆马车暗地里保护起来。
二皇子原先的马车装饰的十分豪华,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正主儿,双方动手后,王浩让人驾着这辆马车冲出去引开对方的视线,然后安排王家姐妹的马车在王翰等其他几个侍卫的保护下从另一处冲出去。
可是形式比王浩预想的还要恶劣。
当豪华马车冲出包围后,果然引走了大批敌人,于是王家姐妹的马车就还算顺利的冲了出去,可是,眼见他们要离去,余下的黑衣人中,居然有二十余人,架起了弓箭,朝她们的马车射去,阻挡他们离开。
这些人训练有素,手段狠烈,下手的都是些杀招,根本不留余地,王浩和其他侍卫拼死想要冲过去,但只平添越来越惨烈的伤亡,却根本来不及……心急如焚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护车的王翰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王翰!小心!”王浩出声示警,却只见——
年仅十七岁胸怀大志的飞扬少年,刚刚刷新了精兵营里年纪最小记录的王翰,身中数箭,其中一箭当胸,倒下马来。
其他侍卫也纷纷中箭,从马上掉了下去。
“王翰——”王珍、王瑶同时惊呼。
王珍不顾一切冲向向外面,被周煦逸拉了回来,王瑶紧紧箍住王珍,周煦逸捡起掉落在一旁的马鞭,推开车夫的尸体,坐在前头,狠狠地将马鞭挥了出去,他们的车夫已经死了,现在只有靠他们自己赶快冲出去,方有一线生机。
王珍傻了,坐在颠簸的马车里,一个劲的回忆着刚才那一幕,心里盘算着,会不会有哪怕一丝侥幸,王翰不会死。
“大姐,你刚才看清楚没有,王翰他是不是真的中箭了?他是不是吓得掉下了马,是我看晃了眼?”王珍嘴唇颤抖的问。
王瑶现在也没有功夫管以前那些与王珍的不合,流着泪道:“浑身都是箭,最后一箭在胸口。”
王珍闻言一边摇头一边眼泪使劲往下淌。
王瑶不再说什么了,就算王翰心里一贯偏向王珍一些,总是共同生活了这么些年,又是名义上同母的弟弟,怎么会不难受呢。
第十九章
马车不知疾驰了多久,后面终于安静下来,天色也暗了,周煦逸却不敢停留,好在夜晚星空明朗,借着星星,能辨请方位,直到马儿累的不肯再跑,他们才停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王珍看着四周一片荒野问。
王瑶摇摇头,看向周煦逸,此时周煦逸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但目光却很沉稳。
“似乎是克尔纳草原,方才逃出来时慌不择路,幸亏晚上星空明朗,才不至于失了方向。”
周煦逸垂下双目,沉重的道:“对不起,若不是为了保护我,也不至于害的王翰他——”
三人一阵沉默,王珍和王瑶眼泪流的更厉害,不知过了多久,王瑶擦干眼泪,默默的从小几下的抽屉里拿出先前放在里面的点心零嘴,分了三分,多的递给周煦逸,道:
“殿下勿自责,保护殿下乃是我弟弟的。。。使命,虽。。。死犹荣。”
余下的点心王瑶与王珍均分,王珍拿着点心,实在吃不下,就把点心放回抽屉,道:
“留着明天吃吧。”
王瑶考虑到食物有限,不如省下口吃的给二皇子,毕竟如今她们都指望着他,让他多吃点才有体力,便也将自己那份放进了抽屉。
明天,只要能进入大政,就能调动边防的官兵保护他们。只要进入大政,就安全了。
待到天亮,周煦逸首先醒来,他似乎听到一种闷闷地声音,由远及近,他忙把王珍和王瑶叫醒,只这片刻,远处就出现一片黑影。
“不好!”周煦逸一翻身,惊慌的抓住鞭子,抽打马匹,跑了起来。
车子颠簸的更加厉害,王珍王瑶挨着车壁扶住,然后从小窗伸出头去看,吓了一大跳,才多大一会功夫,那群黑影就近了这么多,那群黑影,也是蒙面,穿着却和先前大不同,似乎是少数民族服饰。
“他们是什么人?和之前的人是不是一伙?”王瑶大声问道。
周煦逸回头看了看,也大声道:“他们是草原强盗!”
前门遇虎,后门遇狼,刚刚逃离了追杀他们的黑衣人,却好巧不巧撞上了无恶不作的草原强盗。
只在这说话间,那群强盗又近了几分,周煦逸大叫:“把东西都丢出去。”
对了,丢东西可以减轻重量,王珍王瑶把车内的一切东西,包括衣物,小箱子,小几——里面还有剩下的点心,却也顾不得了,一股脑都丢了出去,只留下两个装着臻南国回赠的箱子,里面尽是珠宝,是随着二皇子一起搬进她们的马车的。
王珍一咬牙,把一只箱子也丢了出去。果然,那群强盗里不少人停了下来抢夺珠宝,正待王珍松口气时,强盗里一个人高叫了什么,其他人又追赶起来,只余下一小部分收拾掉在地上的珠宝,王珍大吃一惊,怎会如此?
马车轻了,的确快了些许,但是那些珠宝刺激了强盗,强盗更加拼命地追赶,嘴里叫着些听不懂的话,约莫是“停下,站住”之类。
周煦逸却知道停不得,这些草原强盗杀人越货,□妇女无恶不作,这一代是属于臻南国,大政朝,大域的交界之地,主权混乱,造就这些强盗横行无忌,常常打劫边境的城镇,打完就跑,神出鬼没让人头疼,父皇多次派人剿灭都未果,连大域人也常常受其害。
追上来的强盗里有一个弓箭手,拉开弓箭,对准周煦逸就是一箭。
周煦逸躲避不及,弓箭从后侧射入肩膀,他强撑着驾使马车,却越来越觉得头晕,心知不妙,便抽出腰间的剑,分别刺在前面奔跑的两匹马屁股上,马受了疼,撒开脚丫子奔了起来,凭着这股力,将后面的强盗又甩了几丈远。
周煦逸再坚持不住,向后倒去,王珍王瑶急忙扶住他,她们并不知道,箭头上有麻药,还以为是受伤太重,顿时惊慌失措了起来。
王瑶扶着周煦逸,王珍索性把另一箱珠宝全部从车门扔了出去。珠宝散落在地上,和先前一样,强盗里只留下一部分人收拾珠宝,另一部分人依然穷追不舍。
“珍儿,二皇子不能有事,不然我们全完了。”王瑶急道。
王珍也无头绪,情况紧急,不知如何是好。
“珍儿,你探出去看看,他们。。。还有多远?”
王珍坐在马车门前,王瑶坐在她身后,环抱着昏迷的周煦逸,王珍探出头去查看,却不料,身后的王瑶猛的将她一推,她从马车上掉了下去。
慌忙之间,她一只手紧紧抓住门框,余下的整个身子悬挂在外面,马车疾驰的风将她的头发吹散,头发遮掩了她的面容,只在发丝缝隙里露出一双难以置信眼睛,那一刻在王瑶的眼中,她像地狱里正待爬出的鬼魂一般
“珍儿,我不想的……”王瑶摇着头哭泣着道:“二皇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活不了,我们全家都活不了,你跳下去,马车轻了,逃掉的机会会大很多,我会骑马,应该能驾车,所以求你了,只要你下去了,我会一辈子都感激你的。”
王瑶含着眼泪将王珍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抽泣着道:“……等会你把脸抬高一些,也许他们的头目看到你长得漂亮,就不会让你。。。”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却也不言而喻;一个女子落入一群强盗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王珍终于摔了下去;她永远记得王瑶那张沾满眼泪的脸,和愧疚又坚定的眼。
太像了,王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不喜欢王瑶了,因为她太像。。。
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恨王瑶了。
王珍跌在地上,用手撑着上身,她的小腿刚刚在掉下马车的时候摔断了。她努力把自己的脸从乱糟糟的头发里露出来。
王瑶说的没错;她不想下场太过凄惨;就只能靠这张脸。虽然很悲哀,但是确实如此。
那群强盗见掉下来个女人,其中一个粗壮的汉子嘴里怪笑着下马;一把将王珍扛起;丢到马背上;一双长毛的大手,还轻薄的拍了一下王珍的臀部。
王珍被非礼加上小腿在上马时受了疼;忍不住惊呼起来,引起强盗头目的侧目;突然;他看到了蹙眉忍痛的王珍;愣了一下;呼喝一声;强盗中一人闻声;从腰间拿出一个牛角样的东西;对着嘴吹起来;发出洪亮的声响;所有追赶的强盗听到后都立即停住,放弃了追赶。
那头目下马,走到王珍面前,一把将王珍拉下来,抱在怀里,然后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布,用大政话道:“王珍?”
王珍虚弱的看着这个男人,她确定她不认识他,道:“你是谁?”
那男人摸摸自己的下巴,笑了:“我,铁尔罕。”
王珍仔细回忆了一下,问:“大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