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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让大家感到很压抑。。。我想让大家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除了王翰的死外,王珍并没有悲伤、压抑、挣扎。
她从来真正的痛苦在于自己的心结,一方面想要获得新生,一方面逃不开过去的阴影。
既然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那么无论发生什么都伤害不了她,她只会觉得罪有应得。
如果大家回头看去,她从来没有纠结在负面的情绪中过,除了回忆前世的时候,那简直是她的软肋,碰都不愿意碰。
所以大家不要太压抑。
其实王珍一直存在着一种希望,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坚强一直来源于希望自己能摆脱过去的阴影。
大家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我们的口号是:坚决抵制悲剧!
我们的口号是:人过留声!雁过拔毛!
第五十一章
铁尔罕几乎是第一时间得知王珍在苏记布庄酒醉不醒的,头一份是他安排跟着王珍的人回报的,稍晚的那份则是苏爷派人来传的信。
苏爷的解释是,珍夫人与娇娘相熟,两人相谈甚欢,就拍开了苏爷的藏酒。。。然后又对那坛酒深刻的感叹了一番,大有痛惜之意。
这个吝啬鬼!铁尔罕想了想,决定亲自去把她接回来。
当王珍清醒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问过之后知道是铁尔罕抱自己回来的,再看外面暗了下来的天色,看来自己已经睡了一天。
醒来的情绪带着释放之后的舒缓,好像睡着时候还作了难能可贵的好梦。
王珍忍不住微微一笑。
纳姆体贴的被下爽口的饭食。
然后又伺候她沐浴,洗净一身酒气。
王珍泡在浴桶里,神色有些迷茫,上午的事情,她记得不大清楚,只记得自己抱着浮云酥一个劲的喝。
浮云酥是大政的特产,酒淡而味绵,大域人喜欢喝烈酒,所以也少有外运过来的,今个在苏爷那里一见,心里有些动,结果饮过量了,往日饮酒也只是浅尝,所以也不知自己的酒量如何,这一世这还是头回醉酒。
仔细回想,那时的事情也能想起个七七八八,自己居然缠着苏爷说心事,不过还好还好,当时她只顾抒发自己的情绪,胡言乱语的想他也没能弄懂怎么回事。
再说那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听懂了,有几个人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又能相信的?
最后,王珍放心了,这事儿,无妨的。
正闭目将头靠在桶壁上养神,有一双略感粗糙的手从后面抚摸她的脖子,她一惊,回头看去,原来是铁尔罕,而纳姆已不在。
那铁尔罕眯着眼着迷的欣赏面前的美景。
王珍体态娇弱,水汽染红了面上的颜色,面颊微红,剪水双瞳盈盈流转,雪肤玉骨气似幽兰,美撼凡尘。
可惜他对诗词没什么品位,否者真可体味出那种“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的意味。
王珍见是她,也不惊慌,背对过去将头发拢到一边,冷道:“您出去吧,这像什么话。”
既然铁尔罕不吃柔情蜜意的那套,王珍也懒得再装。
铁尔罕哪里是这么好相与的人,也不理会她,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到水里,还道:“我还没试过水里呢。”
说罢就要贴上去,却被王珍冷眼一扫。
顿住。
铁尔罕盯着王珍片刻,王珍也不示弱,眼也不眨的回视过去,岂料突然铁尔罕自嘲的笑了,道:“罢了。”
便起来穿上衣服,还道:“我不强迫你了,突然觉得好没意思,你说你什么时候能真心的给我一次?”
说着,回头留恋的看了王珍一眼,原来他倒还知道她从来没有真心过。
王珍却反倒笑了,想起一事来,道:“你还记得你给我说过那个被掠进红帐里的千金小姐的事情么?”
这事儿铁尔罕记得,当初他威吓王珍的时候说过,怎么?她要翻旧账?铁尔罕不动声色。
王珍自顾道:“后来我打听了一下,还真有这事儿,您没骗我,可是我却听说,那女子其实是先被献给王爷您的,不过她不识好歹,情愿撞墙自尽也不愿意从了王爷您。。。”
这事儿铁尔罕记得,也知道王珍要说什么,所以面色有些难看起来。
“那女子后来被救回来了,可真是。。。不知该怎么说,太狂傲了,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纵然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当时王爷您是怎么说的?好像是大笑一番然后说‘本王要你的心做什么,未免太会抬举自个儿了,这身子倒是可以乐一乐,不过本王已经被扫了兴致,也不想做强人所难的事儿,就打赏给下面的弟兄们了。’王爷,我学的像不像?”
这事儿的确是有,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铁尔罕当时恼她不知好歹,把她送进了红帐,之后被人日夜玩弄,没多久就死了。
王珍看到铁尔罕僵硬的侧过脸去,依然是笑道:“王爷男子汉大丈夫,英雄气概当如是,只是,王珍整个人都已经是您的了,您吩咐一声莫敢不从,您还要王珍的真心做什么?”
铁尔罕逃似得出去了。
他一路至书房才停下,满脑子都是王珍冷冷的眼神,他居然落荒而逃,哎,这都是自己给她惯的,但他也不免问自己,我这般的容忍她,方才那情景明明箭在弦上,竟然被她冷眼一看,就忍住了,难道我是真的想要她的真心?
不会吧。。。
王珍自有她的一副枷锁,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可以的遗忘,封藏,不去触及,但实际上,却对她有极深的影响,为此造成了她复杂的性格。
她敏感,多疑,从不肯轻易相信别人,又有些固守自封,但其实在心底,她渴望着有谁能带给她救赎。
但她怀疑会有那个人的存在,她已经习惯,不要让自己去相信希望。
所以从某种角度而言,她是怯弱的。
但同时,这种自我的保护,让她比所有人更加强韧。
水已渐冷,王珍起身擦干水迹,缓缓穿上一件月白色棉绸质地的裙衫,再套上一件水蓝色百蝶穿花图样的袍裙,束上石青色的腰带,黑瀑般的青丝水汽未干,故而未束披散下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雪肌朱唇,乌发赤足,皓齿明眸顾盼流转
真是一具多么不幸又多么走运的皮囊。
还好,这具人形容器里装的是她,所以才会坚定到几近无懈可击。
铁尔罕,如果真的开始对她除了这具身体以外的东西开始感兴趣,那么,便是将机会轻而易举送到她面前了。
会。。。这么走运。。。吗?
想想这个人的处事,还真是不能让人放心啊,她,绝不能松懈。
接下来几天,铁尔罕似乎是有意躲着王珍,虽然他一向比较忙碌,大域有一半的政务决定权其实是在他身上,大到各个部族之间的纷争,小到下属军队的伙食问题,都要由他作出最后的决定。
他不是个容易被人蒙混过去的人,平时也是极为严苛认真,自王珍跟了他起,多半只在晚上才能看到他。
也许胸怀广阔的人都是这般忙碌吧。
不过即便如此,也从未像现在这样,一连好几天,人在王府却早晚不相见的。
这六亲王面对某些方面,还真是。。。有够纠结啊。
王珍乐得清闲,某日,二夫人木塔娜又找上门来。
原来日间发生了一件事,王珍在院子周围散步,突然听到小孩的哭喊,于是带着人闻声过去,就只见塔雅多哭着跑来,一边跑一边哭喊:“美苏掉水里了,美苏掉水里了。”
这院子里只有一处池塘,便是当日王珍掉进去的那个,那个深度对于小孩子而言绝对是是灭顶之灾。
“罗素,快去救人!”王珍喝道。
一个身影从身后飞快的窜出,向着池塘而去。
罗素是身手不凡的,他的速度哪里是普通人赶得上的,等王珍匆忙赶到的时候,罗素已经捞起了美苏,周围方才陆续的跑来几个丫鬟婆子。
可是美苏双目紧闭,面色乌青,俨然已经气绝。
塔雅多扑上去哭喊,也唤不醒她的姐妹。
王珍看着具小小的身子,分外觉得可怜,连忙拨开塔雅多。在现代,几乎每个上过学的人都学过人工呼吸和心脏起搏术,遇到落水的人,无论是死是活都会尽人事的强求一番,王珍也不例外。
她抠出美苏嘴里的淤泥杂草,将她平放俯卧,头向一侧,腹部垫高,给她作人工呼吸,可是好半天也不见起色,。
王珍也不免焦急,又将美苏拖起,右手提起腰,左手扶住头,将她的腹部置于右膝上,使她的脑袋与手臂下垂,这样为的就是导出她胃里和腹部里的水。
她还吩咐罗素,慢慢将美苏的身子拉扯住,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不断的起落,一定要将吞进去的水倒腾出来。
这样不断的折腾,就在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美苏终于吐出了污水,总算是救活了。
王珍瘫坐在地上,方才神经紧绷,不断的折腾也是需要体力的,现在突然松了一口气,就觉得身上无力得很。
美苏救活了,旁边的下人们连忙取来毯子将之包裹住,往木塔娜院子里送,竟然连一个过来扶王珍的都没有,还是纳姆将她拉起来的。
怎么,看她近来被铁尔罕冷落,就不拿她当回事儿了?
王珍不屑与她们置气,随着纳姆的搀扶,回自个的院子里换衣服去了。
待到傍晚时候,木塔娜带了礼品过来登门道谢。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口号是:坚决抵制悲剧!
我们的口号是:人过留声!雁过拔毛!
第五十二章
王珍对木塔娜本无恶感,不过就是上回木塔娜有些失礼,但也算不上什么正经的事儿。
木塔娜在王府里是个异类,出了名的木头冷人儿,与别的夫人不一样,她平日里对铁尔罕做足礼数,但却是冷冷淡淡,丝毫没有夫妻之间那种情谊在,甚至对铁尔罕的亲近有些排斥,换句话说简直是视铁尔罕如洪水猛兽一般的躲避,也难怪会失宠多年。
别人以为她失宠是因为无法产下子嗣,她自己却清楚,其中内有隐情,若不是娘家还是有头有脸的大族,又生了一双女儿,她只怕是早下堂了。
她与铁尔罕其中的缘故,只怕外人是难以知晓的,他们也作过几年的和顺夫妻,恩恩爱爱。
当时王府里除了王妃马兰珠就只有她一个夫人,马兰珠人前贤惠,人后却嫉恨她,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几次陷害她,所幸孩子还是平安的生下来了,却是一双女儿。
非是她不喜欢女儿,而是女儿毕竟是要嫁人的,以后就是别家的媳妇,她必须生下儿子,在王府今后的生活才有保障。
岂料她第二子怀孕的时候,虽然有所防范,孩子却还是被马兰珠暗中下手给害掉了,流下来的孩子还是一个成了型的男胎。。。不仅如此;马兰珠还毁了她的身子,使她再也生不出孩子。
这些事情她清楚,铁尔罕也清楚,可是马兰珠身后是整个古玛蓝部族,是铁尔罕最坚实的盟友,明明知道马兰珠对她对她的儿子做了什么,铁尔罕却装聋作哑。
他的态度寒了她的心,一个母亲的心,所以她把自己的心为自己没有出生的孩子做了殉葬,从此与铁尔罕形同陌路。
木塔娜现在一无所有,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上次才会对王珍失礼,这次又过来赔礼并答谢。
她踌躇半天,才道:“珍夫人,也许我的话有些交浅言深,不过若不是你救了美苏,我也是绝不会这样对你说的。。。
珍夫人,你过来王府也快半年了吧,你有没想过,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一直没有身孕?”
以王珍受到宠爱的程度,没有问题的话早该怀上了,这其中的原因王珍自己自然知道,可是木塔娜又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何意?”王珍故作不懂。
木塔娜摇摇头,道:“我没有证据,说不出什么,但是我提醒珍夫人您去找个郎中看看吧,或许其中有什么缘故。”
这屋子里除了王珍与木塔娜就无第三人,但王珍依然谨慎的把木塔娜带到上次和娇娘说话的地方,才道:“二夫人,但讲无妨。”
木塔娜端详王珍的神色,并没有恼怒的意思,道:“这王府里,除了王妃之外,再无一个活人能为王爷生下儿子,难道珍夫人你没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