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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一段路,男子才道:“夜王,这里距离在下的寒舍不远,要不,让这姑娘到在下寒舍包扎一下。”
祁越煌“嗯”了一声,扶着钟毓灵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而钟毓灵整个人已经身体的大量透支,头脑已经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要去哪里?只感觉身旁有人搀扶着自己。
血,慢慢的凝固了,可是钟毓灵却也渐渐的陷入了昏迷,整个人不受力的直接倒了下去。
祁越煌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然一颤,赶紧将人抱了起来,而那个男子,始终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这一切,也不问也不说。
山间处,是一间小木屋,外围圈养着好些牛羊,本沉寂的山间因三人的到来开始沸腾起来,牛羊惊慌着,鸡在鸣叫着。
屋子有人听见外面的声音,很快,油灯被点亮,打开门,站在门口看着由远至近的人。
“公子,你怎么来了?”小童子语气全是惊讶,看见满身是伤的钟毓灵更是“呀”的一声,吓的不轻。
“明舒,让月娘起来一下,给这位姑娘准备药包扎一下。”
“好的,公子。”
屋子因主人的回来瞬间整间亮起了煤油灯。
祁越煌打量着虽小却陈设的很是古朴的屋子,可是屋子里的每一样摆设,却显得不普通。
他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不简单,看似简单的屋子却四处暗藏着不少宝物,那木架子上放的,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是已经消失人世多年的琉璃壶,而摆放它的架子,是前朝的紫檀花木,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这个小小的乡间怎会有这么贵重的物品?不用细想,祁越煌也是知道这个灰袍男子不简单。
“公子,你怎么来了?”里间出来一个女子,看见灰袍男子,与那童子一样,都是惊讶的问了同样的问题。
这个女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发丝却全部盘起,看起来应该是已经成婚的女子。
大梁的女子,未嫁之人是不会将发丝全部盘起来的,只有嫁了的女子才会盘起全部头发。
“月娘,麻烦给这位姑娘包扎一下,她伤的不轻。”灰袍男子指了指祁越煌怀里的人,并没有太多的热络,语气中带些疏离。
祁越煌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他明显的从那月娘的眼中看见了失望二字。
“是,公子。”随后月娘对着祁越煌作了个请的动作,“公子,这边请。”
祁越煌微微点头,看了眼灰袍男子,才跟着月娘进了里间。
“公子,那两个人是?”外间,明舒好奇问道,公子甚少来这里,更是不会带着陌生人前来的。
“路上搭救的人。”灰袍男子回答的极其平常,似乎这是他常做的事情,只是眸子看着眼前的茶盏之时,却闪着一抹不明意味的东西,“待会客人出来,可别多嘴。”
“是,公子。”明舒知道轻重,公子既然能带到这里来,必定有他的道理。
而里间,月娘让祁越煌将钟毓灵轻放于床上。
看着眼前女子身上的伤,月娘待把人放好后,便对着祁越煌问道:“公子出去等着吧!”
可是祁越煌并没有离开,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钟毓灵那煞白的脸色。
“公子可是这位姑娘的丈夫?”
祁越煌负着手,有些不自然,好一会才道:“不是。”
“那就麻烦公子出去等着吧,这里有我在就行了,女子的身家清白最是重要了。”
月娘都说到这个份上,祁越煌怎敢继续留在那里,毕竟钟毓灵身上的伤有几剑伤在了腹部和背部。
“先喝杯茶吧,她会没事的。”灰袍男子说道,为祁越煌倒上一杯清茶。
祁越煌接过,却久久没喝,身上的戾气从离开到现在并没有减退半分,只有当看着钟毓灵的时候,眼睛才转换了些温柔的色彩。
他知道钟毓灵伤的不算重,所有的伤都在皮肉上,对方并没有要她的命的意思。
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的生气,想发怒,魔域想做什么需要抓一个女子?
女孩子最是看重自己的外貌以及肤色,如今这样浑身是伤,她该是如何伤心?
为什么他想到她会伤心他的心里就特别的难受呢?
祁越煌不明白,也不敢去明白。
“夜王还是不必过于担心,那位姑娘大富大贵的命,岂是这点小伤就能害命的?”灰袍男子似乎还在以为祁越煌跑钟毓灵出事,才会这般担心的。
只是,能让夜王担心的女子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我知道。”久久,祁越煌才回答着,他想过了,若是她身上会留下伤疤,他就是逼着楚纪,也要让他把这些疤痕给抹去。
“到现在依旧不知公子你的名字?”祁越煌转动着手中的杯盏,问道。
灰袍男子闻声,却是一阵笑,“哈哈,在下姓纪,单名一个商,商人的商。”
“纪商?”祁越煌轻念着这个名字,在脑海里过滤着是否听说过这样的一个人。
可是他似乎一下子忘记了,就连对方的面容也只是易容上去的,更何况是名字呢?
不管他是谁,既然救了他们,短时间自然是不会害他们,只是他敢于和魔域作对,想来定不简单。
两人品茶间,里间的月娘已经给钟毓灵包扎好伤口。
“她怎么样了?”纪商率先问道。
“那姑娘已经无大碍了,血止住,明日应该能醒来了。”
“那就好,多谢月娘了。”依旧是疏远的语气。
祁越煌看着两人的举动说话的语气,知道这两个人定然有故事,只是他向来不喜欢打探别人的私事,转身进了里间去看那个昏迷的人。
钟毓灵昏迷到第二日下午才渐渐转醒,看着身旁的景色,一时不知道到了哪里,想起之前的事情,也是浑浑噩噩。
“公子,公子,那姑娘醒了。”
后院,祁越煌与纪商正在下棋,祁越煌下的无心,被纪商吃了一子又一子。
听见明舒的话,一子直接啪的一声,掉在了棋盘山,整盘棋被打的七零八落。
纪商看着着急的身影,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
“公子……”身后,月娘轻轻唤道,眼底里的柔情不曾掩饰半分。
纪商站起,转身看着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不到一秒,便转向四周已经开着大大小小的花苞,“月娘,这密蒙谷里的密蒙花,多得你的栽培,才长的这般好,再过一阵,所有的花便可以采收了。”
月娘看着纪商,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才道:“我知道了,月娘定不负公子所托。”
钟毓灵醒来,并没有继续在密蒙村待很久,修养了两天,便嚷嚷着让祁越煌带她回去,不知道爹几天不见她可否担心了?
“丞相那边,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你不必担心。”祁越煌小心的扶着她坐下,见她气色好多了,想着也不便在此多逗留了。
“纪商公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毓灵无以为报。”离开之时,钟毓灵对着纪商点头感谢,不管怎么样,这次幸好是纪商的出手相助。
“毓灵姑娘客气了,纪商只是恰巧路过,谈不上救命之恩,这马车可以送你们回去,路上小心,若有缘,我们还会相见的。”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月娘才道:“那个女子,就是魔域找了许久的人吧,她额角那若隐若现的图案,就是寻找已久的羽灵花?”
纪商点头,“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不是说羽灵一族早已经覆灭了吗?为何……”
“月娘,江湖上的传言瞬息万变,而万事都会有漏洞的。”说完,纪商转身入了屋子,
他知道,他要进行的计划,看来就要开始了。
***
回去的路上,钟毓灵和祁越煌一路无言,钟毓灵是身子疼,不愿多说,而祁越煌,经过这次的事情,心里却装了更多的事情了,他需要查明魔域究竟要抓钟毓灵做什么?他也想知道,自己左胸口处为何会因为眼前的女人的受伤害而隐隐作痛。
“回去之后,就好好歇息,你身上的伤,我会让人送去祛疤药让你敷上,你的伤疤,很快就会痊愈的。”
“嗯。”
“回去之后,就别随便的出去,外面乱。”在丞相府内,丞相会将她保护好的。
“嗯。”
“回去之后,我们……”
“嗯。”祁越煌还没说完的话,直接被钟毓灵打断了,说完,整个人已经倒在马车内睡着了。
他也不知道钟毓灵是否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嘴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回去之后,我们不要见面可好?
可是,想到再也见不到她,他的左胸口依然会疼。
***
这边,马车刚回到丞相府,外头已经一群人在迎接着。
钟镇站在最前面,随后是他的夫人和他另外的女儿钟月。
祁越煌先下了马车,里面的钟毓灵还在酣睡,不顾众人的好奇,祁越煌小心翼翼的将钟毓灵抱了出来。
周围是一片吸气声,轻月这人急躁,刚看见是自家小姐,赶紧跑上前“小姐,小姐”的喊道。
“她睡下了,别吵醒她。”祁越煌的声音是少见的温柔,眸子里,只有钟毓灵的身影,“她院子在哪里?”
轻月愣了半晌,才恍然过来,赶紧的带着九王爷前去筑心院。
钟镇这个老爹被九王爷晾在了外面,看着女儿被人抱着走近了他的家门,他突然有种自己种了多年的大白菜让猪拱了,只是这猪长的不错,各方面都还好,拱就拱了吧。
但是为何他还是那么忧伤呢?是不是灵儿和九王爷真的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呢?那女儿要是真离开他身边了,他该怎么办呢?
在女儿房间外头等了好一会,钟镇才等来了九王爷出来。
“参见九王爷。”
“丞相不必多礼。”祁越煌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对任何事都是淡漠的神态。
“九王爷不嫌弃的话,到前厅说话。”
“好。”
钟镇战战兢兢,虽然眼前的人比自己要小许多,可是想到他那赫赫功名,就让他这个在朝堂多年的人也忍不住惧怕,而且,他和女儿的不清不楚的关系,让他尤为担忧。
“王爷,喝茶。”
“谢过丞相。”
“王爷客气了。”钟镇有些不自在,自己率先喝起了茶,压压惊。
两人一时无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静静坐着。
“作为灵儿的父亲,我有些话,想问问王爷您。”许久,钟镇才带着满心忐忑小心说道。
“丞相你说,如今,我们没有什么君臣之分,你就当我是个后辈吧,叫我名字也可以的。”
“不敢不敢。”他怎么敢直呼九王爷的名讳呢,“我只是想关心我的女儿,她这一离开就是几天,我想知道灵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会弄的这般模样回来?”
虽然衣衫穿的好好的,可是钟镇还是看见女儿手上身上那种激烈打斗后留下的一些伤痕,自从女儿与冽王爷解除了婚约之后,就变得很奇怪,他有时候都有些不大认识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女儿了,而现如今,女儿不顾他的阻拦,强行卸下了人皮面具,他怕就怕在……
“丞相关心女儿是好事。”祁越煌说道,眼睛里有羡慕,随即,祁越煌将他们在路上发生的事情与钟镇说了一番,当然,跳过了不少打斗情节,言语简洁。
“魔域的人?”钟镇深思着,轻轻的念着这几个字,脑海在回忆。
魔域他是听说过一些的,是江湖上比较大的组织之一,这个组织专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少人都喜欢请魔域做事,他们的做事手法快准狠,而且不留痕迹。
当然,要想请的动魔域的人,银两的必不可少的,而且是要很多很多,所以,平常人是很难请的动魔域的人的。
而这些人,要抓灵儿做什么?
钟镇的印象里,魔域的人不可能有当年的那些人在里面,怎么会要抓灵儿过去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魔域的人。”祁越煌点头,“我听说,魔域的人甚少在明面上活动,他居然公然要抓灵儿,而且还派了三大密使前来,可见,这件事是有多么的重要,丞相可知,是否是灵儿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钟镇闻声,突然一震,像是被人猜中了心事,随后摇摇头,“没有,没有,灵儿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注意的东西呢?是不是,他们抓错人了?”
看着钟镇闪烁的眼神,祁越煌知道,钟毓灵的身上,定然有魔域想要的东西,不然他们不会抓着不放,而抓错人?魔域可不是江湖上的小罗喽,做事谨慎有章法,怎么会抓错?
“可能真的是他们抓错了人吧,这次,若不是有人出手相助,或许我们真的在劫难逃了。”
“这次还是多亏了王爷的出手相助,才让灵儿得以回来,我,不甚感激。”
“丞相客气了,我与灵儿无须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