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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 (电视小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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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她认识了冯·诺伊曼,他们的缘分,得益于她打了一手绝世无双的好算盘。”
  安在天感兴趣地:“她打算盘?”
  “她的绝活儿是祖传的,她爷爷曾被慈禧太后称为‘两广第一算盘’。黄依依三岁就开始跟爷爷学珠算,15岁赴广州上中学时,算速之快已经和年迈的祖父相差无几。老祖父临终前,将一个价值千金的象牙金珠算盘传给了她,从此她便带着这个宝贝,跟所有的珠算高手华山论剑,无一失手。在一次博士论文答辩的中间休息时间,她从身上摸出算盘,噼噼啪啪地打起来,一下子使那位数学巨人看得如痴如狂。之后,她便顺利地做了冯·诺伊曼的助手。”
  安在天说:“她是哪一年回国的?她说周总理还接见过她。”
  “这是真的,不过不是单独接见,而是很多人一起。新中国成立后,国家人事部、外交部、教育部、中科院等六部联合发表公开书,欢迎海外爱国人士归国建设新中国。该公开书由周总理签发,上面具体点到了21个人的名字,其中就有黄依依。她是第一批回来的,总共有11个人,周总理专门接见了他们,当时她在那批人中最年轻,也是全国最年轻的女研究员。”
  安在天:“这是哪一年的事?”
  “1953年。”
  “然后就到了这里?”
  “没有。她先去了一所大学,之后又到莫斯科呆过半年,去年才回来,回来后不知为什么没回原来的大学,而是来了我们这儿。听说她在苏联有个绰号,叫‘伏尔加的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伏尔加的鱼?”
  孙书记绕开他的问题:“……她来我们这儿时间短,所里没空房子,只好先安排她住在招待所里过渡一下。她来了之后影响可不大好,同志们对她议论很多,所以这次我没叫她来,我觉得她不适合。”
  “主要是什么问题?”
  孙书记叹了一口气说:“怎么说呢?她的问题不是专业上的,而是专业外的。我认为她属于那种典型的大脑发达、小脑不发达的人,智商高,但自控能力差,管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平时说话做事太任性,太无拘无束,太放任自由,太个性突出,身上还留着不少小资产阶级的余孽。”
  “是吗?怪不得她穿着打扮都和别人不一样……”
  “不过,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人总是有缺点的。她在美国生活多年,受西方思想影响很深,所以我们一方面要改造她,另一方面也要理解她。我是理解她的,经常劝她入乡随俗。她的问题,说到底就一句话:没有入乡随俗,或者说还没有很好地入乡随俗,但我相信她慢慢会的。总有一天,她会进步地和同志们一模一样,并肩进步。至于现在,我个人认为她不适合去你们单位工作,政治条件不成熟。”
  食堂灶房里,厨师、买菜的小伙子、食堂领导三个人,他们紧张又贪婪地看着这一大块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目光中有冲动又有畏惧。
  厨师手上捏着一把尖刀,示意两人出去忙。适时,厨师像早已计谋好的一样,不假思索地割下一小块肉,用油菜裹了,藏了起来。
  食堂领导过来,对厨师:“记住,什么都不能扔,瘦肉炒菜,肥肉练油,油渣也不能糟践,可以炒菜,跟肉一样!”
  一大锅红烧肉煮得沸沸腾腾、喷香喷香的。灶间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干活,眼巴巴地盯住锅里。厨师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尝生熟。
  大家的眼睛都直了,想流口水。
  厨师用大锅盖把肉盖上,嚷嚷着说:“看什么看,没熟呢!”说完,他喉咙一动,早已将那块肉吞进了肚子里。
  时间到了,监考者逐个房间地收卷子。监考者说:“交卷了……”
  安在天站在楼梯口,与参考者一一握手,道:“辛苦了。”
  孙书记叫住大家:“别着急走,等一下我们在餐厅一块儿吃饭。”
  一个参考者说:“刚才就闻见肉味儿了,影响我正常发挥,题都做不下去了。”
  一个女同志不好意思地说:“孙书记,我交的是白卷,不好意思留下来吃饭,先走一步了。”
  安在天:“那怎么行呢?考试嘛,就有考好的和考坏的,不能说没考好就不吃饭了,饭还是要吃的。”
  孙书记说:“杨同志所言极是,今天的饭可不是一般的饭,撩人的肉香啊,你要不吃,保你后悔半年。”
  正说着,食堂领导急冲冲地跑上来,见了孙书记,诉苦道:“啊哟,孙书记,不好了,你可给我惹麻烦了,大家伙都闹起来了!”
  孙书记问:“怎么回事?”
  “大家都嚷嚷着要吃你们的肉!”
  孙书记一指安在天:“这又不是我们的肉,是人家的肉……”
  安在天说:“你还是下去看看吧。”
  餐厅里闹哄哄的,大部分人,包括老外,都簇拥在打饭的窗口前吵着、闹着,有的敲打着碗筷,有的怪叫着,有的骂着,只有个别人安静地坐着、看着,也是等着,当中就有童副处长。
  大家七嘴八舌:
  “难道在这里吃饭,人也分三六九等……”
  “哼,想吃独食?”
  “共产主义,要有福同享……”
  “凭什么,我们又不是国民党特务,比别人少胳膊缺腿了……”
  “我们又不是要吃白食,花钱买还不行嘛……”
  “把肉端出来,否则没完……”
  “我们要平等!我们要吃肉。”
  厨房里,红通通、油汪汪的一大锅红烧肉。孙书记咽了一下口水,他心虚地看了一眼外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分一半出来给大家吧。”
  等孙书记回来时,二楼上参考和监考的人都下来了,准备去用餐。孙书记张开双臂,像赶鸭子一样赶他们回去说:“行了行了,我们等等再去,那些人简直不是吃肉……等他们吃完了,走了,我们再去,现在他们都在气头上,正找不到人出气呢,我们这会儿去,弄不好就成他们的出气筒了。”
  有人问:“怎么了?”
  孙书记说:“能怎么,就是想吃你们的肉!”
  那人:“我们又不是唐僧,肉有什么好吃的?”
  孙书记突然发现安在天没在,问:“杨同志呢?”
  监考者说:“他回房间放试卷去了。”
  安在天打开房门,一眼就看见地上的东西——是黄依依的答卷,上面还附有一张纸条。安在天拾起来,一边走一边看纸条。纸条上画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安在天的漫画头像,以此来代替称呼。
  安在天小声儿地念道:“……我用了37分钟走出了你的第一个迷宫,相信一定是满分。我也看了你的第二个迷宫,如果有时间,我照样走得出去。但我现在没时间,我10点钟有课。顺便告诉你,以我对那7个人的认识,能按时把两道题都破掉的,只有谢兴国一个人,张欣和吴谷平可能会破掉第一道,其余的人估计只能交白卷了。嘿嘿,认识你很高兴。”
  安在天阅罢,迅速坐在沙发上,看黄依依的答卷,喜上眉梢,因为果然是对的。然后他又翻看那7人的答卷,一份一份翻过来,果然如黄依依说的——只有谢兴国做完了两道题,张欣和吴谷平各做了第一题(其中张欣第二题做了一半,上面专门留言道:再给半个小时我即可做完),其余人都是白卷,要不就是做了又画掉了……
  简直是不可思议!七个人的答卷都被黄依依不幸言中。安在天相信,此时此刻,他的瞳孔一定是被无限地放大了。她料事如神,难道安在天就这样容易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安在天兴奋难平,在房间里踱步,踱到窗前,往外面一看,恰好看见黄依依夹个讲义夹,像个骄傲的公主一样,挺着胸脯从路上走来。突然,黄依依像有感觉似的,也抬头往这边看。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黄依依显得很意外又很高兴,她潇洒地举起手,对安在天做了一个飞吻。安在天猛一转身,额头撞着了窗框。
  神说,年轻人额头破了是开天窗的好事,就像喜鹊叫,说明有喜事降临。
  黄依依往301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头去了自己房间。黄依依里是一个单间,布置得颇有情调,墙上、窗台上、床头柜上到处都放着一些可爱或精巧的小玩艺儿,都是泊来品。书厨的搁板台上,有一对男女亲嘴的非洲木雕,案台上有一个精致的对开镜框,一边是黄依依的“博士照”,一边是一对欢爱的男女,像是亚当和夏娃。在那个时代,这样一幅照片,一般人藏在箱底都要心悸,但黄依依却不以为然。
  黄依依进了房间,她放下讲义夹,第一件事是把手伸进衣服,摘下胸罩,扔在床上。这件事她做得非常自然,几乎是下意识的。然后,她走到一副下了一半的围棋前,这副棋摆在一只用纸箱子做的茶几上,上面铺着一块篮印花布,布上压着一块玻璃,玻璃下压着棋谱。
  电话响了。这电话来得正巧,给人感觉好像是监视她的人打来的。不过,她没有马上去接电话,而是略为思考了一下,下了一个子后,才接起了电话。
  安在天额头上有隐隐的红印,他正正经经地对着电话,说:“你好,黄研究员,我是杨小纲……“
  黄依依故意地惊叫起来:“啊,你好,杨先生,看到我的答卷了吗?”
  “看到了,所以我想跟你谈一谈,可以吗? ”
  黄依依拿腔拿调地说:“本小姐是要睡午觉的。”
  “一个午觉不睡死不了人,何况还可以补睡。你马上过来,我在房间等你。”
  “你在命令我?”
  “我在请求你。”
  “有这样请求人的吗?”
  “我喊一、二、三,你不想被请求就算了。”
  黄依依一脸嘻笑地说:“我也在房间,你为什么不可以过来?”
  安在天“啪”地把电话挂了。
  黄依依笑出了声,也挂了电话,她看了一眼扔在床上的胸罩,做了个鬼脸,重新戴好,然后对着镜子简单梳了一下头发,出门。
  人未到,门已开,安在天早早在走廊里迎接她了。
  安在天现在对黄依依的态度和心情完全变了,热情、友好,见了她,主动上前握手。而黄依依似乎还是那个样子,随随便便,大大咧咧,不矜持,不正经,见面就是一句冒冒失失的话,故作小声地说:“哟,你额头怎么了?”
  “撞的。”
  “男人撞破额头,可是有喜事降临。告诉我,你的喜事不会是因为认识了我吧?你那么主动地约会我,是出于公干,还是私情?”
  其实,她说话的口气和表情明显是开玩笑的,但安在天不习惯,他冷冷地退后一步说:“当然是公干。”
  黄依依见了,像占了什么便宜,得意地笑起来:“看你,一句玩笑话就把你吓成这样。我知道,你是公干,可是公干难道就只能这样板着脸开始吗?”说着,她不等安在天回答,径直进屋,并且在给自己准备的靠门的沙发上正襟危坐着说:“说吧,什么事?”
  安在天把门虚掩了。
  黄依依看见,又来劲了,说:“公干就应该把门打开。”
  “我们要说的事不便让外人听到。”
  “那就把门锁上,干吗虚掩?”
  安在天回身,碰上了门。
  黄依依:“哎哟,这下我紧张了。”
  安在天在靠窗的沙发上也坐了,说:“你会紧张吗?”
  “你放松了,我就不会紧张了。”
  “难道我没有放松吗?”
  “难道你放松了?”
  “行了,别开玩笑了,你这样没个正经,就不怕给我留下坏印象,影响我录用你?”
  “难道你要录用我?”
  “就看你下一步的表现了。”
  “你要我怎么表现?”
  安在天找出一份试题,放在她面前说:“给你一个半小时,把第二题也做了。你不是说只要给你时间,你就能做吗?一个半小时应该够了吧。”
  黄依依不屑地:“我还用得着吗?”
  “当然。”
  “还当然呢,难道你还怀疑我做不了?”
  “怀疑也好,相信也好,都必须做。既然你自告奋勇来应试,就要按我的要求,完成所有考试内容。”
  黄依依迟疑了一会儿说:“那我希望你告诉我,你要人去是干什么?”
  “这你不必问,你要是被录取了,自然会知道,否则永远知道不了。”
  黄依依叫了起来:“这不公平,我去干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清楚我愿不愿意去呢?”
  “这没有办法。事实上,这也是测试的内容之一,就是你必须有一种把国家利益看得至高无上、不管去干什么都心甘情愿的革命精神。”
  黄依依带点半真半假的口气,说:“我暂时好像还没有这种崇高的状态……”
  “这么说你是准备放弃了?”
  “你是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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