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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堂后方不远处,两人找到了查票员口中说的“小巷”,其实,小巷并不小,但是比起那条现代气息浓厚的商业街来,这条小巷实在是颇为的古老了,当地政府显然对那些古老的建筑保存的很是完好,这条小巷两边的建筑还保留着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
两人在小巷中走着,这里很暗,隔一段很远的距离才出现一盏路灯。身后一阵马蹄声破雨而来,一辆看上去像18世纪风格的马车驶了过来,把这条老街的石板路面轧的乱响,然后消失在深巷的尽头。
又走出不远,两人终于找到了那间叫做“金枪鱼”的旅馆,旅馆的门面并不大,外墙上安装着一个简单的壁灯,闪烁着昏黄的光,大门上方横着伸出一块木牌,上面画着一条奋力跃起的金枪鱼的图案。
索洛上前拧了拧门上的铜制把手,锁着。于是他便开始敲门,越敲越响,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在索洛提起脚,准备用脚代替手继续工作的时候,门终于开了。一个满脸硌腮胡子,长的有些像电影里的海盗的男子打开了门,用身体挡在了门口,表情不愉的盯着两名不速之客。
“店已经关门了,请明日再来……”
“我们从天使那儿来,你不会打算让我们睡街头吧?
男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索洛和水靖安,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侧过身体让出进门的通道:“进来吧。”
旅馆的大厅里有一个小小的吧台,水靖安和索洛在吧台前的高脚木凳上坐了下来,不一会儿,那名男子手里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从吧台的角落移了过来。
“意大利有句话:男人就要像一杯好咖啡,既强劲又充满热情。来,喝一杯。”男子在两人面前一人放了一杯咖啡,随后在吧台后坐了下来,自我介绍道:“我叫保罗,是这儿的老板。两位想要点什么?”
“我们是来接应麦凯伦的,我们想知道关于他的消息。”水靖安吹了吹漂浮在咖啡上的泡沫,喝了一口,轻声道。
“这次的事比较特殊……”索洛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银制天使塑像把玩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这是当日天使交给他的信物,是在替公会执行任务时持有的,可以得到工会下属机构无条件的帮助。
“我们根本找不到他,除了三天前他主动用电话与我们联系了一次外,我们根本把握不到他的行踪。”保罗看了索洛手中的银制雕像一眼,开口道。
“我听天使说,有组织在追杀他?”水靖安道。
“他自己在电话中是这么说的,事实上,我们曾经试图主动与他联系,但是马上就受到了跟踪,跟踪的人是高手,好不容易才摆脱。所以,我认为仅仅凭借我这个小旅店的力量根本无法将那东西护送回总部。”
“那些事我们会做的,你只要告诉我们如何才能找到他就行了,我们需要联系上他。”索洛道。
保罗从吧台下面的抽屉中拿出一张收据单,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撕了下来:“明天上午我们会再联系一次他,你们可以出去熟悉一下环境,有了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
***
在特里卡拉飞往梵蒂冈的高空航线上,一架波音737中型客机正平稳的飞行着。飞机白色的外壳上漆着一个独特的图案:两把交叉着的天国钥匙,托着一个有着上中下三层的皇冠,这种被称为“三重冠”的皇冠是教皇登基时带的冠冕,象征着神权,司法权和立法权。他们组成的这个图案便是梵蒂冈的国徽,很显然,这架飞机是梵蒂冈某个大人物的专机。
“混蛋!那些老家伙通通都是胆小鬼!”随着一声愤怒的吼声在客机的头等舱响起,“啪啦”一声,一只水晶制的高脚杯在地上化做了碎片,它在四周还散步着其他几堆碎片,那些都是先它一步殉难的“同伴”们。
卡修斯红衣大主教满面怒容的在机舱里来回走动着,喘着粗气,肩膀不断的颤抖,配上他那高大的身材,就仿佛一只正在发怒的熊。
“大人不要动怒,老年人的思想自然是保守些,也许……也许……”作为卡修斯红衣大主教的心腹,枢机主教玛克沙在一旁小心的说着。
“也许什么!这是背叛!这是对教义的背叛!这是对主的背叛!”卡修斯红衣大主教愤怒的拍着桌子。
“依我看来……”玛克沙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表情。
“说,依你看怎么样?”卡修斯红衣大主教有些不耐烦的盯着玛克沙。
见到引起了自己主子的兴趣,玛克沙急忙道:“依我看来,您还是要顺从陛下的意思……”
“教皇陛下的旨意我除了顺从自然是不能做什么……”卡修斯红衣大主教的面色有些阴沉。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表面上顺从……”玛克沙眯着眼睛轻声道。
“哦?”卡修斯红衣大主教顿时来了兴趣:“说下去。”
“您想,如今的教廷中除了陛下外,像您这般有威望的红衣大主教屈指可数……”玛克沙缓慢的说着,不时的看看卡修斯红衣大主教的脸色,看到他微微一笑,便继续放心的说下去。
“像达赫兰大师这般的毕竟是年纪大了……而古拉扬科尔大人嘛……”
“别提那个乳嗅未干的小子,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如此年纪轻轻就提升他为红衣主教团的成员。”卡修斯红衣大主教的脸上一脸的轻蔑。
“自然了……论起资历、威望,教廷内能与您比肩的在我看来,的确是屈指可数……”玛克沙凑到卡修斯红衣大主教的耳旁。
卡修斯红衣大主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轻轻摆了摆手。
“但是,像您这样有威望有作为的人,虽然都是主的信徒……但是未必人人都像我一样看待您……或许陛下就……”玛克沙的声音压的很轻:“中国人有句话:树一旦大了,就容易招来风。您想,这教廷内部……”
卡修斯红衣大主教竖起手掌止住了玛克沙的话,默默的想了一阵,抬起头来:“继续说……”
看到自己的主子有了兴趣,玛克沙顿时兴奋了起来:“不过,这也不代表我们就这么让那些魔物猖狂下去。”
“哦?”
“您完全可以假他人之手……”玛克沙阴阴一笑:“我们可以从赏金猎人工会开始入手,逼那些魔物们先动手……”
***
第二日一早,天空中依旧下着小雨,水靖安把月光留在了旅店中,随着索洛打着伞出了旅店大门。出了旅店不远便是环绕佛罗伦萨城的阿若诺河,向南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罗伦萨城最古老的桥——韦奇奥桥。桥是石头建筑,桥面很宽,两边是一家挨一家的珠宝店,很是繁华。
两人百无聊赖的往前走着,就好像来此游玩的普通游客,用心的把沿途的地形一一记住。
不久,小雨变成了骤雨,狂风把沿街的许多踏板电单车吹倒。雨势很大,两人走入了一家位于廊桥和三圣桥之间的咖啡馆,招牌上写着“伊丽莎白”。作为浓缩咖啡的发源地,这里的街头确实是咖啡馆林立。
水靖安冲着吧台的侍者点了一份卡布奇诺,索洛要了一杯浓缩咖啡,不加牛奶,不加糖。
“我总觉得这次的任务有些古怪……”水靖安用勺子搅动着咖啡,若有所思道。
“怎么?”索洛抬起头看着水靖安。
“我还没想清楚,纯粹是一种直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个麦凯伦的确是有些神神秘秘的。”索洛附和道:“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骤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窗外,街道笼罩在一片雨后的薄雾中,咖啡馆里却涌入了更多的人,今天并不是周末,水靖安再一次想起了索洛那段关于猪的“名句”不得不承认,这儿的生活的确是非常的悠闲。
两人又说了几句,喝完了手中的咖啡,正准备起身,忽然,索洛随身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索洛摸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一条短信,短信非常的短:黑人住宅区,圣菲利普教堂。
圣菲利普教堂是一座普通的小教堂,是按19世纪的美国的小边区村落教堂的式样设计的,教堂的立面是由水泥粉刷的,出自布鲁克林的美国建筑师埃德逊之手,只是水泥墙同周围的褐色石墙有点格格不入。但是它独特的小方形壁柱的线形网络构造很现代,颇具国际流行的卡彭特哥特式构造的风格。
也许是由于资金上的原因,小教堂建立在黑人街区的一处僻静的所在,教堂的周围有着几幢破旧的房屋,半荒废着,从那空荡荡的窗户中可以看的出已经没有人居住很久了。
“这儿真是偏僻啊……想不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会有教堂。”水靖安不断的打量着四周。在一个好心的黑人妇女的指点下,他和索洛摸索着来到了这座在地图上甚至没有标住出来的破旧教堂。
一路走来,路边的许多街灯已经毁坏了,特别是靠近教堂附近,这些原本应该是由当地的居民区负责出钱修复的,但显然这件事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这儿的地价便宜吧。”索洛不以为然的道,看着教堂前门可罗雀的景象也知道教堂的收入情况一定好不到哪儿去。
“那是当然的,大多数人都会到花之圣母大教堂去做礼拜,毕竟那儿要大的多了。”水靖安一脚踢开了路上的一个空易拉罐。
“不过,说真的,在这儿藏身倒是不错。”索洛道。
两人来到了教堂门口,教堂的大门紧闭着,水靖安伸手按下了大门旁的电铃。
“叮咚,叮咚……”
一阵清晰的电子铃声之后,门被轻轻的拉开了一道缝隙,一个瘦削的男子面孔从门缝后往外看,在看到索洛后,男子的眼睛一亮,拉大了门,沙哑着嗓子道:“进来吧……”
回靖安和索洛走进了门内,那名男子小心的看了看门外,关上了门。教堂内很是阴暗,并没有打开任何的照明设施,水靖安微微一眯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的环境,他转过头打量着那名男子,只见他大约一米八零左右的个头,全身都隐藏在一件破旧的灰色修道士袍下,甚至连头上的斗蓬都没有翻下来。这多少给人一种神秘诡异的感觉。
男子反锁上大门,转过了身,抬起头盯着两人:“你们就是工会派来的人吧?”
男子生着一双小眼,不断的转动着,给人一种油滑的感觉,水靖安第一眼看到这名男子就起了一种莫名的厌恶的情绪。不过东方人特有的含蓄血统让他并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
“我们从天使那儿来。”索洛掏出那个银制天使雕像轻轻一晃。
“很好,我等了你们很久了,我就是麦凯伦。”男子伸手翻下了头上的斗蓬,露出一头淡黄色的短发。
老鼠,那种潜藏在阴沟中的老鼠,这是两人在看了麦凯伦的面容偶不约而同想到的。也许这就是他被称为独行者的原因了,实在是很少有人愿意同这种猥瑣的同伴合作的。
“我这里并不安全,你们随我来……”麦凯伦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跟随他走进教堂里面。
教堂内部出奇的宽阔,最让人注目的是装饰在教堂顶部一个直径为10米的玫瑰窗,它讲述了耶稣复苏的故事,由猩红、祖母绿、深蓝和葡萄紫调色而成。虽然因为缺乏保养已经很是陈旧了,但是从外面透过玻璃照入的朦胧的光还是带给人一丝神圣的感觉。
在教堂里面,有156个座位,被重新装配成了一个舞台剧院。而宗教意味则表现得相当微妙,像由逆光所形成的十字架的侧面轮廓倒映在屋前22米高的不锈钢网孔状屏幕上。
“这倒有些像是个大剧院……”索洛嘀咕道。
“这儿原来的确是个小剧院,后来因为资金困难办不下去了才改做教堂。”麦凯伦随口道。
按这么看来,这个教堂的下场也许并不会比它的前身剧院要好上多少。水靖安心中暗道,开口问道:“那么原本负责这个教堂的牧师呢?他怎么会把教堂教给你的?”
“我使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的。”麦凯伦回头神秘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
“嗯,那是什么?”麦凯伦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脸向着教堂左边的一排天窗喊道。
“嗯?”索洛听到麦凯伦的喊身后本能的将头转了过去,就在这一瞬间,一抹阴险的笑容从麦凯伦的脸上现了出来,袖底闪出一抹银光向着身边的索洛插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瞬,一只铁钳般的手掌牢牢的扣住了麦凯伦的手碗,这只手的手劲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麦凯伦的腕骨在被扣住的同时就因为承受不起那股力量而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噹啷~”一把银色的匕首从麦凯伦的袖子中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