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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我?”玄乐心念电转间,忽然想起昨天那个气质温润如玉的前辈,难道?
“昨天你在草坪上的时候,他给你药来着!记得不?”煜风奇怪地在他面前挥挥手,怎么就愣住了?“他让我告诉你,若儿就是凤君的小名,呵呵!凤君小名叫若男,很有趣是不是?”
“有趣有趣……”玄乐敷衍着跟着答,估计根本没听清煜风后半句说什么,忽然拍拍额头道:“那前辈,我记得的、记得,可是我当时、当时都没有……”没有叫一声爹爹?可是,他为什么不表明身份呢?自己不认识他的啊!
玄乐想到那男子温柔的神情举止,想起那末一句“好孩子”,心里升起满满的喜悦。好开心!
“两个大宝贝,茶来啦~~”凤君吆喝着从外面进来,给两人端好茶,又轻轻戳戳煜风小腹,“小宝贝有什么要求没?娘亲都会满足哦!”
煜风被她弄的有点儿痒,往旁边闪了闪掏出封信递过去,道:“天枫爹爹让我给你的信。”
“不见了吗?”凤君接过信,叹一口气,虽然早预料到,但是还是很失落。
竟然在家门口给女儿一封信,这个爹爹还真是……
威慑力
“御主,定坤传来消息。”无暇巨大的身形叼着封信扑到门口,在虎头撞上门框前的刹那化形跳进屋子,直往软软的榻上扑过去。
扑到一半被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凤君拎着衣领提起来,在她耳边吼道:“说了不要在小院儿原型出现,怎么又浑身是毛扑进来?”
“诶?你说过吗?”无暇被拎到与凤君视线齐平的高度,抠抠被震的嗡嗡作响的耳朵,有些困惑地皱起白眉,看到离鼻尖不足半尺的脸上神色愈发恐怖,赶紧举起信遮住脸,“呵呵~嘿,可能我忘记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你上次也这么说!”凤君愤然道,一把抓过信把她横着扔出去。
她前天忽然想起来,另一个世界孕妇似乎不能养猫。那么孕夫差不多同理,无暇不是猫,但它是猫科的,尤其那身毛掉的屋子里到处都是!所以要求它进院子必须化为人形。
但是无暇嫌人形拘束,在栖凰山之外的地方化形就算了,回了自己家还要这样多委屈。时常变身了撒欢,满山欺负小动物,然后脏兮兮直接扑进来,接着就是被凤君吼!
无暇在空中灵巧地翻身,轻飘飘落地,揉着脖子后面的衣领直扑榻上的果盘。可想而知,凤君那番吼同往常一样,左耳进右耳出。
“定坤出什么事儿了?”煜风笑呵呵的看无暇狼吞虎咽,给他理顺抓皱的衣领。
无暇这一身漂亮衣服都是皮毛所化,凤君抓她衣领,其实就是直接提起后颈,其实还是蛮疼的。幸亏她皮厚!
凤君拆开信看了两行脸就皱成了包子,“睿瑶说新一次恩科开选了,希望我给她几个人。”
“诶?这不是什么大事吧?”煜风笑道:“你别告诉我伊彤、江珊那几个不是你给她培养的人,原本就是打算送给她的嘛。”
“睿瑶希望主考官是我,朝中文官多是丞相门生,武官半数大长公主党羽,没有可用又可信的人!”凤君头疼起来,玄乐的精神才好一点儿而已,现在决不是回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的时机。
玄乐对两人话题丝毫不感兴趣,致力于逗无暇开荤。但是无暇吃水果,对肉包子不屑一顾,原来当真是吃素的!
当真有不吃肉的老虎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玄乐确认了结果,心满意足地把包子塞到自己嘴里,抬头就见凤君煜风两人担忧地看着他。
“呃,有事吗?”
“乐弟弟,咱们可能要回定坤了。”煜风有些担心离开了净雪宫的环境,玄乐的精神状况会不会又坏下去。
凤君看他脸色一变,忙道:“你要是觉得净雪宫里住着舒服,就住在 里也行。我让清羽留下给我调理身子,煜风也留下。”
玄乐左看看右看看,奇道:“你不在,我干嘛要留下?”
“你愿意跟我去定坤?”凤君还是有些踌躇,净雪无论是气候还是医药以及周围的人对玄乐的身体都要好的多。若是去了定坤,免不了有旧人旧事,触景伤情再抑郁起来可不好收拾。
玄乐咬咬唇,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太任性,最终大胆道:“我想跟着你,身体状况好很多,没关系的!”
凤君看他一脸渴求,这还是玄乐第一次直接向自己提出要求,不由自主笑起来,摸摸他的头,道:“好吧,带着你。说实话,就算是地方再安全,不每天看着我也会担心的。”
煜风握起玄乐的手,笑道:“这就对啦,以后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嗯,我也想跟着凤君,咱们俩正好做伴儿!”
正午时分,巨大的雕阵再次在净雪宫前广场集结起飞。
宫里掌管日常事物的管事心疼地看着刚铺好又被旋风扫落的琉璃瓦,很贵的!再望望快飞出视线的雕阵,琢磨要不要把瓦换成铁的,吹不飞,飞了也摔不坏。
雕阵傍晚飞出栖凰山地界,月亮升起时已经到了西南一些民族聚积的村寨, 夜飞越千里,黎明时分落在定坤城外出发时的那个草甸。
前一日就出城相候的月府侍卫准备好了马车食物等候。
凤君跳下雕背上的车厢,把两个半昏睡状态的男人一一抱下来安置好。
侍卫们见她闲下来,兴高采烈地围上来打招呼,得意洋洋押了昨晚跟踪的人过来,十几个齐刷刷跪成一排。
凤君一个个看过去,都是些不满二十的孩子(她忘记其实自己也不满二十),虽然有几个脸色老成,还是强装的份儿多些。有几个最小的,挺好奇的抬头看传说中的新战神长公主!
“来多少死多少,这回又是十几个,东方涵语还真舍得人!”凤君嗤笑道,故意弯下腰去凑近看那几个脸色愤然的容貌。
“放肆!你怎敢竟敢直呼大长公主名讳!”
果然,立时就有不服的叫嚣。
凤君嘿嘿一笑,军队里训练出来的杀手,终究不够专业。估计精英死得差不多,这些不看就是初出茅庐的幼虎,根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跟我说话可以称‘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我放肆?东方涵语比我尊贵多少?”凤君贴近看那叫嚣的士兵眼神里的暴虐,嗯,嗜杀成性,不是个好孩子!扬声道:“暗蓝,她杀过自己人?”
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腿脚异常利索,轻烟 样从远处掠到近前,笑道:“十七个!任务中死十五个,为灭口杀了一男子一幼童!”
“你是谁?”那女子脸色瞬时惨白,嘶吼着想挣扎起来,被后面的侍卫一脚踢到腰眼,软倒在地。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主子是谁!”暗蓝鄙夷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这点儿本事还出来闹事,真是取死有道、不亡奈何?
“喏,十七条人命,死了也不算冤你,对不对?”凤君声线温柔,听到那跪成一排的人耳里却如催命钟一般齐齐打个哆嗦。
月府的侍卫干净利落地将长长的钢针插进那女子脑部,晃晃手里剩下的一把,问道:“主子,下一个是谁?”
“你还真杀上瘾了?”凤君笑着往小姑娘脑门一弹,叹道:“放了吧,即是活捉的,给个警告便好。不要徒增杀孽!”
“运气真好!”侍卫们互相嘀咕几声,利索地给她们喂了麻药扔到草地上,“两个时辰后药效过了就自己逃命去吧。”
叮嘱的颇有些不甘心,祈祷出来点儿毒虫咬死她们!
凤君居高临下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月凤君向来有仇必报,让她小心着点儿。下次派些机灵的来跟踪,好运气不会一直跟着她!”
“您的好运气也不会那么长久!”
凤君好奇地看着那个倒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小姑娘,嗯,一个军人杀手被弄到这步田地是挺丢份儿的,笑道:“呦,骨头还挺硬,那便让我看看能硬到何时吧!”
言罢飞身上马,长笑而去,声音远远传来,“诶,你们说,我是不是该让她洗干净脖子等着听起来才更有威慑力呢?”
今日客满
暮春时节,南方已是郁郁葱葱,北方才刚草长莺飞,正是踏青的好时节。文人墨客或结伴出游,或独自赏景,以诗文会友、品酒赏花下棋,一舒胸中意气。
城东有片面积不小的竹林,以出状元闻名的琅嬛苑就坐落其中,苑中园林颇有特色,兼有名花美酒,又不乏美人歌姬,正是士子聚集之地。
这一日,住在琅嬛苑备考的士子发现,来往伺候的小二姐统一换了簇新的服饰,态度比往日更好,每个住宿的还送了果品清酒。
问起来,都道是琅嬛苑的主子要来巡视了。
这消息一出来仿佛天上响了个炸雷!
谁都知道定坤乃四朝古都,江山换了几家姓,都城还是这一个。算起来也有千年历史了。
而琅嬛苑存在三朝,数百年屹立不倒。即使被战火焚毁,依旧在新朝很快重新建立起来。每一朝都是定坤附近最大的客栈,更以资助寒门学子闻名天下。其在学子心中的地位比起国家设立的学府太学也不遑多让。
除此以外,琅嬛苑有很多神秘的规矩现象。
源源不断的美貌舞姬歌姬,统一卖艺不卖身,无论什么大官权贵,都讨不得便宜去。很多都是登台数月或一年便消失无踪。少数去处有迹可寻,多半仿若消失与天地间。来无影、去无踪,留下不知凡几的风月故事。
经常出现讲学的大儒,其中不乏视歌舞声色为毒瘴者,不知也算是半个风月场的琅嬛苑怎么请来的。那些大儒们对受邀琅嬛苑讲学的理由都三缄其口,更添其神秘性。
还有十次科举九次状元住在琅嬛苑的情况,更另学子趋之若鹜。
其他各种限量的极品美酒,每年一次的来源不明的珍品书画拍卖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而琅嬛苑最大的神秘之处就是,数百年来它的主人从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稍有头脑的便能想的到,有能力数朝不倒,背后定然有势力强大的世家支撑。但是想破头也想不出哪个世家能数朝不倒。
细细推算,连大股的势力数百年不倒的都没有。
从这个层面上讲琅嬛苑的主人该比皇宫大殿上的那位更加神秘。
所以,琅嬛苑的主子驾临,造成的轰动跟天子巡视没差了!
时近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而且本届是文武同时开科,琅嬛苑住满了各地来的考生。消息清晨开始在琅嬛苑传播,立时有无数书童飞奔着出去传信。没有下人的考生奔走相告,中午的时候,琅嬛苑门前已经是车水马龙。
各家的大人小姐从不同的地方涌来,挑好了水榭凉亭花厅坐等那位神秘的主子驾临。
正午前半刻,急促的马蹄声踏地而来。
高谈阔论的各家人惯例张望了一下,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大人物来了。
一色的黑马黑衣,十个少女在琅嬛苑前勒马停住,一色的青衣佩剑。为首的一个跳下马吆喝道:“小二呢,来客人不知道招呼一下吗?”
忙碌中的众多小二远远互相对视一眼,一个年纪大些的堆着笑过来,抹着汗道:“今日客人太多,些许怠慢,还请小姐谅解。”
那女子似乎还想发难,看看周围车马标记,知道琅嬛苑里现在颇多显贵,瘪瘪嘴咽下去,仍旧盛气凌人道:“算了,姑奶奶今儿不跟你计较。一会儿我们主子来,去给预备个临水的亭子。”
那小二姐也不跟她一般见识,仍旧笑盈盈道:“这可对不住了,姑娘来的太晚,慢说是临水的亭子,就是花厅大堂也没剩下了。您瞧这不是下人赶着搭竹篷呢!”
“都没剩下?”另一个女子眉毛立时竖起来,喝道:“你让我家主子坐竹棚不成?”
小二姐不亢不卑地,仍旧笑道:“实在对不住,您家主子来的晚了,只能委屈一下了。”
那女子还要嚷嚷,道是自家主子身份尊贵,怎能屈就竹棚,定要那小二给腾出间雅致楼阁来。
小二任她威逼利诱的絮叨,笑脸跟贴在脑袋上一样,只坚持道:“总有个先来后到的,这是琅嬛苑的规矩……”
一番吵嚷,等人等的无聊的人纷纷过来围观,为首女子不耐烦,一把把小二推的踉跄两步,喊道:“去找个能管事的来?”
话音刚落,有人接道:“是哪家的小姐来了?蓝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众人回头,见一年轻女人从容过来,一袭淡紫春衫用大紫宽带束在腰间,玉冠星眸,腰间一块罕见的墨玉坠饰,笑容清淡,富贵儒雅见之可亲,气势丝毫不比在场众多显贵逊色!看的许多初见她的人都发出低低的赞叹声。
为首的女子恍惚记得当今琅嬛苑的大掌柜确实是个叫蓝逸雪的,板起脸道:“诺大一个琅嬛苑,竟连间好屋子也找不着。”
“琅嬛苑平日里是不缺屋子的,”逸雪挥挥手示意那小二退下,笑道:“只是今日鄙家主莅临,少不得热闹些。贵主来的太晚,需怪不得我家院子小。倒是京中不知我琅嬛苑规矩的人似乎不多!”
话到后来隐隐有些怒意,琅嬛苑数百年声誉岂能随意践踏,敢仗势欺人或许得一时利益,过后定被口诛笔伐名扬天下。
为首女子也生气了,正要搬动主子名号压人,一个少女声音从后面喝道:“不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