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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争斗,得以自小虽然生活无忧,但是对这些暗地里的事情并不陌生。
劫持皇家夫郎,竟然还有同伙混进武举科场,其背景势力不言而喻。
“没错。”凤君寒声道:“今儿可能会发生点儿大事儿,我们两个照顾好自己,我会多安排侍卫在周围。千万不要出篷子的范围,知道吗?”
“都记住了,我听话,”浅苍绞着帕子担心地看着玄乐,“姐夫他还好吗?”
玄乐脸埋在凤君胸口,哭了这半晌,终于缓过些气儿来,哑着声音道:“让弟弟们、见笑了,我没事了!”
其实他并不是懦弱的人,多年杀手生涯,见过的经过的多了,当初若不是全部精神都寄托在那个孩子身上又一朝失去生的意志,也不会失了心智。
这些日子以来,凤君的疼宠、风哥哥的照顾开导,不能说完全没有阴影,但是面对那些人也该没有问题。他也早想着要亲手给离去的孩子报仇。
只是今天猝不及防看见一个跟唐真长的如此相似的人,那些被刻意封存的记忆就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瞬时没顶。
幸好、幸好凤君在身边!
“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凤君也不管两个弟弟坐在面前,低头吻吻玄乐湿漉漉的睫毛,她衣服前襟已经全部湿透了,却是扎扎实实松了一口气,哭出来就好!若是憋着再引出那旧毛病来,她一定立时一把火把能找到的所有跟浴魂楼有关的东西全烧光。
玄乐哭的气息不稳,顺了许久气方哑着声音低低道:“那女人叫唐笑,唐真的嫡亲妹妹,当年一并被收到浴魂楼。”
“一样做过很多坏事是吧?”凤君笑容森冷,坐她对面的清明被不自觉放出来的杀气唬的不舒服地往后挪了挪。
浅苍十指绞来绞去,暗想,大皇姐发怒的样子好可怕,好像要把全世界的人都杀光一样。可是若有一个女子肯如此对我,便是为她死也无憾了。
玄乐不用抬头也知道凤君眼里弥漫的杀气,疲惫地贴近她,放心沉下全部的重量,慢慢道:“唐笑擅长跟踪隐匿和毒术,犯下的事情不说罄竹难书,也是死有余辜了!”
“那就好办了!”凤君握紧拳头。
潋琪掀开帘子进来,低声汇报刚查到的情况,那女人叫王宁,她的户籍资料可以查到太奶奶那一辈,表面上看完全清白。
只是暗蓝刚才来报告,她户籍里的那一家人也是真是存在,不过那家的女儿,真正的王宁早在三年前出外生意的时候被歹人害在路上。
她易容过去替代了,一年回去两天,丢些银钱,埋个隐形人备用。这样的人在任何一个大势力手里都有很多,不算什么大事情。
比如今年这次武举就用上了她,三代以上都清白的人家女儿,考官也不过浏览一遍就放过,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今天若不是玄乐亲自来,凤君也不会仔细看。她当日单独一人去救玄乐,几招放到唐真,将她交给腊月活活撕了,对她的容貌也只有个大概印象而已。其他人就更不认识了。
凤君听完汇报,简单道:“让江珊一会儿干掉她,不惜一切代价!”
“是?”潋琪有些疑惑,江珊是训练给睿瑶的亲卫,她们只安排了两个人,若是被影响了,岂不是损失很大。往外走了两步,终于忍不住道:“一定要在擂台上吗?”
“没错,”凤君皱起眉,“我一刻都不想她多活在世上!”
“明白了!”潋琪明白凤君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既然宫主做了决定,她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实现她。
江珊接到命令的时候也吃了一惊,随即冷静下来,只简单道:“宫主还有其他要求吗?”
潋琪拍拍她的肩,“我知道杀她对你应该不难,何况还有我在下面,只是尽量做的漂亮些吧。”
“是。”
前面三场比赛看在几人眼里已经没什么意思,清明虽然盯着楚凝的那一场看的仔细,但是知道了大皇姐要动手杀人也时不时有些走神。
江珊跟唐笑化名的王宁上场时时间已经快到午时,毒辣的太阳晒的所有人都有点儿盼着比赛快点儿结束。
江珊一改往日比赛稳健的作风,上来就出手狠辣之极,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十多招就把唐笑打的口鼻出血,内息滞堵。
打到唐笑摇摇晃晃没什么反抗了,江珊索性收了兵器,专拣人身上疼的地方一脚一脚结结实实踹过去。
考官在下面看的清清楚楚,形势根本一面倒,再打下去估计要人命,在擂台外吆喝道:“本场江珊胜,二位都住手吧。”
江珊听到喊话笑眯眯转身跟考官拱手致意,背后一片破绽,被打昏了头的唐笑指尖一转抄起短刃扑过去,眼看还有三寸就扎进江珊后心。
唐笑只觉那女子忽然转头诡异一笑,手腕不知怎么一转,白光没入自己身体,心口冷飕飕一凉,视野就开阔起来,渐渐越来越高,直到直视太阳。仿佛是躺下了,怎么、就躺下了呢?意识渐渐模糊,没人能回答她了……
血雾
看台上惊呼声一片,没人看清楚王宁是怎么倒下的。
江珊反手推出的短剑在正午的日光下闪着钢蓝色的幽光,剑刃上一丝血迹也没有。
考官疑惑地上台摸摸王宁的鼻息,似乎还有微弱的喘息,想来是内伤晕倒了,一挥手,几个侍卫飞速地把跳上来把人抬下去救治。谁也没注意到她灰色外衣左前胸上多了一条细小的口子。
江珊站在台上微笑向四面打了个招呼飞身下台,引得台上少爷小厮们一阵窃窃私语。
今天得胜的四个中倒有三个连长相也是出类拔萃的,另一个也是中上之姿。尤其这个江珊,一举一动隐隐透着书卷气,想着即便带兵杀敌也定然是个儒将。
另一个叫伊彤的,举手投足之间潇洒风流又不失稳重。听人说她是长公主府里的侍卫,常常跟长公主外出的。立时有人琢磨若是攀上了,不知能不能抱上长公主大腿。谁都知道,月府现在几乎上门巴结的都碰了软钉子。
而整场衣服颜色最显眼的楚凝,圆脸大眼,一笑露出亮闪闪的虎牙,与女子勇武之中多了几分天真可爱。动起手来有比谁都认真,实力强劲,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剩下那个跟三人比的逊色几分,却也是稳稳重重极得人信任的样子。
几个人算是彻底改了习武女子粗鄙不文的印象,不知多少颗芳心暗动,有门路的已经暗暗打探起来。
这边书记官把今天比赛得胜的四个人名字送上去给凤君审阅,场里的人都等着长公主宣布了结束方才敢动。
谁知就在长公主站在点将台前的打开手里薄绢的一瞬,满场鸦雀无声,临时处理伤员的帐子传出一声惊叫,军医满头满脸是血地从帐子里狂奔出来撞到擂台边上倒下就立刻翻身呕吐,吐的撕心裂肺!
估计她这辈子也忘不了今天的是事情了,那个考生本来好好的晕着,她检查的时候不过指尖点了一点她的胸口,一股血箭一般从她胸口喷出,向一簇小小的喷泉。低头检查的军医甚至被呛进了几口温热的鲜血!!
白色的帐子上大片血迹匀染开来, 低低的惊呼此起彼伏,已经有男人给吓的低低哭出来。
微风过撩起帐子的一角,抬王宁进去的两个侍卫楞楞地站在帐子里,也是一身的血迹。满地都是血,宛如细细的血色小溪沿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向帐子的四方流出。
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木板床上那个迅速干瘪下去的人,惊的半张着嘴已经完全不会动了。
王宁方才还仿佛睡着了一样的脸已经完全被血气覆盖了,衣服湿淋淋的往下滴血,发髻一滴滴往下滴血!她的全身似乎每了个毛孔都在往外渗血,一个人的身上、竟然会有那么多的血液!!
其中一个侍卫还从来没杀过人,愣了片刻之后软软地倒在到处是血的地上晕了过去。另一个老兵还算有些担当,僵在原地颤着声音语无伦次的大声嚎叫:“出大事了,来。来人呐,出事啦!!这、这个,叫王、王宁的死了!!”
站在擂台附近的场次考官疾步过去看了那帐子一眼也是踉跄着退了几步倒坐在地上,即便她是个上过很多次战场的武将也从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死法。
只不过几个弹指间,那人萎缩到仿佛在骨骼上裹了人皮再套上血淋淋的衣服而已!
魏紫衫运功大喊:“银甲军各部听令,不许移动,就近保护周围的人员。外场都给我看紧了,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银甲军动作迅速,刀剑出鞘声齐齐几响,霎时教场周围一片明晃晃的兵器。
看台上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毕竟能来的都是见过些市面的,也亏了并不是每个地方都能看清那个军医帐子里的情况,女人绝大多数都还撑着。男人有晕倒的、有伏在家人怀里小声哭的、除了间或几声短促的尖叫算是情况很好。
凤君冷笑一声,步伐稳定走上点将台与中央擂台连接的悬空木桥,心里一边接受暗蓝传来的消息一边算计着来多少送死的。
虽然有银甲军在场,但是她们要保护现场为数不少的达官贵人,又难保没被混入内奸。己方好手目前潋琪、伊彤、江珊、楚凝,加上正赶来的白朵以及月府侍卫。
要保护的玄乐、清明、浅苍和两个小厮。玄乐内伤未愈兼且情绪不稳,两个小厮武功勉强自保,清明、浅苍完全没有战斗力……
算计未完,在脚尖离擂台半丈的距离,几条长勾锁从旁边飞出撞到木桥上,实木板搭的桥瞬时碎成木片。
“有刺客!保护长公主!”
尖叫声从四面响起,凤君腾身而起,轻飘飘落到擂台中央,横剑微笑道:“哪方来的朋友?报个名号吧,月某剑下不斩无名之鬼!”
“嘿嘿,区区贱名,就不辱长公主圣听了!”
伴随着沙哑的怪笑声,十几条身影跃上擂台将凤君团团围住,电石火光之间已经招呼上去。
“主子!!”伊彤急得大叫,偏偏被潋琪拽着不能上去。
凤君仰身避过三只袖箭,一剑划开左前方人的颈动脉,怒道:“闭嘴!不许动!你给我护好了我的人,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难受吧!”
伊彤还想往前扑,冷箭已经招呼过来,想想后面的乐君和两位皇子,红着眼睛往四面查看,一定要先揪出还隐藏在暗地里的人才能去帮主子。
看台已经乱成一片,狼狈躲闪的人彻底把作为个遮阳篷子撞散,嚎哭声震的人耳朵生疼,哪里还找得出谁是隐藏的杀手!
银甲军里也有放冷箭的人,不少士兵莫名其妙被旁边的人抹了脖子。
她们就是要制造混乱,乱到没有人可以去帮主子,潋琪咬的嘴唇几乎出血,恨不能再长出几只手来,一边看护着背后的人一边连发暗器放倒几个围攻凤君的人。死白朵!怎么还不来?
场面已经完全失控,不知道对方筹划了多久,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凤君抹掉溅到脸上的血皱紧眉头,若是能一网打尽,对大长公主定然是有一次重创。哼!我倒要看看,你的杀手训练的快还是我杀的快!
“嗷~~~~”
一声虎啸如平地惊雷响起,不少吓的僵立无法行走的人很丢脸地失禁了!除了杀手竟然还有野兽,今天这小命儿算是交待了!估计以后想起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今天来这教场看热闹!
杀手听到虎啸动作也是一滞,一个闪神就丢了性命的不知凡几。
凤君几人听到虎啸却是一喜,无暇她们终于来了。
白朵带着兽身的无暇以及银狼腊月旁若无人地冲进教场跃上擂台,她和无暇是妖仙,不可随意杀生,腊月却是可以的。
无暇一掌拍晕一个,翻身再踢下去一个;白朵身影过处,所有的杀手都被扫下台;遇到腊月的就直接被撕开了喉咙!
几人通力合作,几个呼吸就扫平了擂台上所有的人。无暇亲热地蹦到凤君身边蹭蹭,它在定坤老不得变化兽身,拘束到今日不但可以解禁还能打架,高兴得不得了。
全场的还有意识的人已经完全惊呆了,那虎、那虎、那白虎!还有狼、银白皮毛的狼!竟如普通猫狗一般偎到长公主脚边撒娇!!银狼沾着鲜血的爪子一步一个血印地围着她转!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虎威
教场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和吓得失禁的人制造的腥臭,女侍卫们倒还记得职责,把各家带来的公子小厮裹在遮阳帐篷,自己堵在外面瑟瑟发抖,能稳稳站着的人屈指可数。
随后而来的月府侍卫和太女亲卫一个个检查擂台四周的一地杀手,死的直接拖出去扔到乱葬岗,活的、补两刀,仍旧扔到乱葬岗。
凤君也不理那些吓得没几个能动的人群,径自跳下擂台去看玄乐几个。
清明、浅苍两个自打凤君跃上擂台就被潋琪点了穴晕在点将台中间,这会儿偎依在一起睡的正好。两个小厮虽然被潋琪几个人围在中间,握着剑柄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可见也吓的不轻。
凤君过去拍拍两人肩示意他们放松,两人这才吐出提着的一口气,浑身骨头立时被抽了一般滑坐到地上。
唯有玄乐撑着从头看到尾,自那唐真的胞妹被拖下去就盯着擂台,等到凤君亲自跳上去,更是眼睛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