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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早就做足了准备,明明早就知道她爱他,明明早就想好子成全,却是在这一刻,窒息袭来时,所有的一切都奔溃了,那双湿润的眼含着从未有过的悲痛,晃着脑海里不停缠绕的‘一直都爱着你’步步踉跄,步步后退。
他萧条的转身,带着由内而外的悲切,整个人如失了灵魂的木偶,完全没意识到头顶的灯箱在啪啦一声后,顷刻间落了下来。
“安辰,小心头顶,灯箱掉了!”
第230章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了?
“安辰,小心头顶,灯箱掉了!”
急忙追来的米莉,入眼就看到呆楞的安辰以及他头顶的状况,赶不及过去。只好大喊一声,却是这声撕竭底的一喊,温欣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她想都不想的挣脱向阳的怀抱,连忙抬腿去救。
“啊!”刚迈开步子,因为之前歪到脚,着地的瞬间,她整个人惊呼了声直接后仰。
向阳皱眉,“小心!”
话落,及时扶住并抱起温欣。
这时身后突然咚的一声巨响,紧随而来的火光和浓烟以及七零八落的物体,将他们狠狠的摔了出去……
翌日,下午。
接收众多伤员的海城第一人民医院,人满为患。走廊两侧的伤员更是随处可见。
温小山守着狭小的病房里最靠墙的床位,托腮一眨不眨的盯着温欣,医生说这会就会醒的,怎么还不醒?握着姐姐多处划伤的手背,微微用力。
正想着该擦药了,这时温欣动了动眼皮。
他笑,“姐,你终于醒了!”
“……我,我在医院?”温欣蹙眉,四处打量了一番。
后知后觉的像记起什么,忍着喉咙深处火烧火燎的感觉,略有些激动的抓着弟弟手,急问,“向阳呢,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还有安辰和米莉他们都没事吧! ”
“哎,要我怎么说呢?”想隔壁病房的状况,温小山一脸的难为情。
“有事说事,没事就说没事,怎么就不知道说了呢,小屁孩,那来那么多顾忌?快告诉我,他们在那!我要……”
因为情急,不知不觉间温欣说话的音量就有些提高,吓得温小山直接拿手捂住。
他语速及快的说,“嘘!长话短说!除了米莉背部划伤之外。他俩都是简单的擦伤,没什么大碍,不过你和向阳看电影的事,妈都知道了,发了好大一通怒火!”
“……什么!”
因为激动,温欣坐起来比较急,直接扯动了脚上的伤口,疼得她嘶哑咧嘴的。一阵抽气。
好半天,才开口,“妈妈,她没事吧?”
“还不是老毛病,情绪激动就会晕厥,倒是姐……”
温小山人小鬼大的笑笑,收了手机装兜里,“姐。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的话,恐怕咱妈那关不好过,毕竟是向家弄得我们家破人亡,在妈妈面前‘向’这个字我都不敢提,再说,妈妈又特喜欢安辰。”对姐姐的未来,他摇头,表示前程堪忧啊!
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温欣笑,“那么你呢,为什么不恨他?”
“我啊!”温小山简单的一笑,单手托腮道,“害我们的人,又不是他,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把问题想得那么复杂,谁害得找谁好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最重要的原因是姐姐喜欢他,而他也喜欢你,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帮他?”
“哈,你倒是看得明白!”动了动右腿,觉着不怎么疼了,温欣就想下床。
温小山看到,连忙上前按住,小大人的叮嘱,“姐,歪脚至少要两天不能下床,要不是因为安辰找人,这张病床都没有,你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说着,神神秘秘的靠过来。
讪讪一笑,“姐,你该不会想去厕所,需要我叫他过来吗?”
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却引得另外两张的病人和亲戚纷纷侧目,不约而同的讪笑,搞得温欣一阵面热,“去你的,我就是想出去看看。”
“得!你等我,我先过去看看战况!”
此刻,隔着一层楼的病房里,米莉和向阳双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因为医院床位比较紧张,所以暂时只能安排在一起,再次复诊后,医生放下手里的CT片,捏了捏眉心,疲惫过度的道,“后脑和背部受伤的这位女病人,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等醒过来之后,再观察观察就可以了出院了!
至于这位叫向阳的先生,我看你们如果有条件的可以考虑转院!”
“转院,为什么?他伤势很重?”安辰呼吸一紧。
爆炸时,虽然他没看清,但推他一把的人应该是向阳。
想他一个堂堂的大男人,被情敌救了不说,竟然还被一个女人护在身下,真是,瞧着病床上的两人,一时间,安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医生道,“他的身份应该不凡吧,小腿骨折外手腕错位的,受伤至少要两三个月才好,你看目前医院的条件实在有限啊!”
言下之意,如果万一落下病根或是照顾不周的,承担不责任。
安辰又怎么不懂,直言,“好,我考虑!”
医生和护士一走,沈雪当即不悦了,“安辰,究竟怎么回事,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打电话给米莉的时候,还在办公室忙碌,她刚躺下不久,也就是眯眼的空,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一行四人,只剩下安辰还清醒。
她能不生气,能不紧张吗?
特别是,在赶来的那一刻,貌似听到是向阳护住温欣,所以才会受伤比较轻!
沈雪眯了眯眼,瞧了瞧分别躺在病床的两人,又看了看安辰,“……还是你想告诉我,其实米莉的男朋友是这个姓向的?”
“呃?”安辰直接被沈雪说楞了。
说不是吧,以沈雪的身子肯定又会晕。说是吧,爆炸前温欣对向阳的表白,又像小刀一样,一下下的割着皮肉,提醒着他现实多么残酷。
这时,床上的米莉,像有感应似的,眨巴了两下眼,虚弱的说,“阿姨,是!就是你认为的那样!”
温小山站在门口,嘴张得比牛铃还大,“OMG,米莉姐,你,你……”
你这是嫌弃世界大战还不够乱呐,这样一来,想都不想,妈妈肯定会一个劲的撮合,那姐姐和安辰……。
脑短的小山,一会看米莉,一看会安辰,一时间不知道他们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却是安辰噌的一声站起来,有些激动的问,“你姐醒了是不是?”
“你怎知道?”温小山不可思议的瞪眼。
“要你守着,这会你自动跑上来,难道不是醒了,又是什么!”
安辰起身走了两步,像是记起什么,末了又回去对沈雪笑笑,“阿姨,事情的经过,回头我再和你说,我先把温欣接上来的,下面那个病房人太多了!”木岁找号。
“对了,你渴不渴,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这话,是安辰顿了顿后,对米莉说的。
米莉摇了摇头,心底波涛翻滚,面上却是没事人一样摇头,“你去吧,这里还有阿姨呢!小山也一起去吧!”两人都打发走了,她就开始和沈雪坦白从宽了。
只是这个坦白的内容却是她和向阳,怎么开始的呢?算了!编到哪算哪吧,谁让她家上级领导都在撮合他们,作为下属总不能再去恶意破坏不是!
所幸,温欣腿伤并不是很严重,软磨硬泡的终于说服安辰退房。
只不过最后还是租了轮椅,像伤残号一样推来推去的,最后温欣憋不住,问安辰,“听小山说,米莉受伤比较严重,咱们不逛了吧!我想上楼看看她!”
安辰不语,推着轮椅来到树荫的长椅旁,“其实,你更想去看看他吧!”
说着,略有些疲惫的坐下,略眉咳了两下,靠椅背叹气,“你看落日多美,染红了白云,又染了整个大地,默默无语的妆点着最后的时光!就算走到尽头,也要发光发热。”
温欣笑,总觉着今天的安辰有些些不同,“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去吧!”
三句话不离上去,温欣啊温欣,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起身,瞧着拳收虎口处的血迹,他长长叹了口气,或许她担心,她着急是人之常情,是他太自私了,偏巧选在这个时间想谈谈。
一手抄兜,摸着存放了好几天的首饰盒,他苦涩的笑笑,“好,上去!不过……”将米莉的胡言乱语简单的提了下。
又笑,“如果阿姨的情绪太激动的话,这倒不失是个应付的方法!”
“但总不能一直这样骗下去吧!”温欣吸了口气,总觉着有些话,终究还要说清的,只是刚鼓起勇气想要开口时,被安辰打断了。
一路无言,乱心的岂止是温欣一人。
却是安辰一双温润的眼,紧锁着,目光灼灼的盯着视线之内的女人,痛色溢满,隐隐泛着层层薄雾,唇 角动了好半天,终是没将嘴口的话说出。
病房里,米莉眉飞色舞的说天说地,沈雪则是安静的削着苹果,唯独另一侧的病床上,那躺着的人一动未动,头顶的药水一滴滴的下落,有那么一刻,温欣恨不得推开轮椅,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奔过去,紧紧的……抱他吗?
瞧着向阳被石膏绑住了手脚,她不争心的红了眼圈。
却是这简单而又痴恋的眼神,顷刻间将米莉努力半天的故事无言的捅破了,再者沈雪到底是过来人,谁跟谁是情侣,她还看不出?
在温欣靠过去时,直接堵住了,“你想做什么?”
“我,我想看看他,为什么还没醒!”因为之前曾答应过妈妈,和向阳不再有任何关系,所以这刻,温欣底气很是不足,特别在沈雪的胸口又因为激动开始明显的起伏时,她更是不敢硬顶、硬来。
倒是安辰反应及快,“阿姨,再怎么说,向副总也救了温欣一命,看看总是不为过!”
“看看看,她又是医生,看看就能好?”嘴是这样说,但沈雪还是让开。
安辰跟着接着喊来小山,拿钱给他,说是买些食材,希望沈雪给煮汤。
起初沈雪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在几个人的劝说下,离开前给了温欣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走人。
走廊和病房,一门之隔。
门外,人流噪杂,门内,那坐轮椅的倩影,却是双眼痴痴的望着依旧昏睡不醒的病人,明明只是因为疲劳过度,再休息就可以醒。
可她还是担忧成片,泪眼连连。
有那么一刻,安辰想调头走人,想了想心中却又是不舍。
时日不多许是指的就是他这种人吧,最后他放轻脚步,一语不发的来到米莉床前,胳膊一扬拉了隔断的帘子,自抽屉里拿了药膏,椅子一拉的坐下。
拧开药膏,用一双温润的眼示意着。
米莉当即鼻腔一酸,凤目闪动着泪花,嘴角动了动,不等开口那边安辰已经做了禁语,那表情好像在说,不要吵扰隔壁床。
吸气,米莉咬辰转过去,宽松的病号服里,因为背部的伤,里头空无一物。
冰凉的药膏,在上级领导的手指里,热冷交替着,伤口接触药力而发出隐隐的疼痛时,米莉很想说,护士刚给她上过药。
她根不用再遭次罪,只是那样说了,留下的男人恐怕没事做了吧!
安辰却是不知道米莉怎么想的,乍见她背部的伤,略有些狰狞,抹药的时候,他跟着顿了顿,心里略有些惊讶的抬头,“疼吗?”
两字,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米莉咬唇,继续不说话,那抹药的手指力道减轻了许多。是药还是他,总之整片背都是热的,那热度自耳垂又蔓延到脸颊。
所以在安辰再抬头时,瞧着一脸绯红的女人,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亲密的程度有些过了,却是不后悔,只要外面那女人心里能舒服些。
做做戏,又何妨?
温欣窒息着,看了很久,一点点的握紧男人的手,泪花婆娑的放在脸颊处,另一只手却是抚向他紧拧的眉头,咬唇,再咬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直到窗外的霓虹灯渐渐亮起,床上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睫羽动了动,入眼便看到歪头睡着的女人,向阳心口一紧,打量下,这才意识到,他们不但得救了,而且还被人送到医院,最重要的是,她没事。
一连两天的消炎针,米莉身上除了伤疤之外,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医生听闻要出院,那极是高兴的,却听安辰下句不高兴了。
毕竟,对人满为患的医院来说,一个床位要多么金贵便有多么金贵。
最后是安辰花了三倍的价钱才保住向阳的独立病房,对此,米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知,只道:“安律师,世上再找不出像你一样傻的男人!你是全世界最傻的傻蛋!”
说着,忿忿转身,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见安辰站在走廊过道的窗台,怔怔的望着窗外。
一身暗蓝色的西装下,他背影颀长而又落寞,中指处夹着烟卷,虽然没点,但是米莉知道,那里一定燃烧着无尽的伤悲。
三步一拼的来到老板面前,她咬牙又无奈的抓狂,“安律师,要么去追,要么忘了她!”
一眼睇过去,是温润的眼里从来没过的凛冽,“看在因为我,让你受伤的份,这几天是不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