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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们有义务保护向家的骨血,但向胜贤的行事作风,相信众位都是清楚的,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他太目中无人,又怎么会走到今天?再者,我手里刚得到一份举报信,匿名的,你们可以先看看。”话落,李老将复印页分发下去。
入目的第一页,便是向胜贤对温家的封杀。
再翻第二页,是一份收购协议,收购的公司便是温氏,收购人当然是向阳,几位都是混迹于商场的老人,只一眼就看到纰漏,“协议有问题!”
“不错!看似是向阳用自己私人账户收购,实际却是有人篡改了,相信大家都明白,在高科技发展的今天,有一种特殊的药水,可以在特殊纸上,将之前的内容修改,并看不出任何痕迹,这份协议书修改人,就是向胜贤!”
虽然几位元老心里各有猜忌,但李老明确的指出时,却也是相具一怔。
一元老盯着底部的字体,“你的意思是谁,作为大伯的向胜贤,竟然设计陷害亲侄子?”话落,眼底涌出明显的失望之色。
原本今天的主题是讨论怎么设法救出向胜贤,忽然变了味。
李老也不说话,却是又拿了几张纸,分散下去,个个脸白如纸。
良久,有人颤抖着声音,“这些资料都是哪里来的?”
李老道,“我刚刚讲过了,是匿名!”
“恐怕是即将上任的董事长吧!”那名元老顾是一针见血,“与其说为当年的陷害复仇,倒不如说为那个女人出气,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为心头肉努力一次的,而她的家庭又因为向胜贤,那么惨,所以,他的意图可想而知了。”
是了,的确是向阳为温欣而出的报复,只是这个猜测一日不确定,那么它永远都只是猜测。
却是沈老打断了沉默,“我看基金会暂时保持沉默吧。”
闻言,李老接得自然,“那就投票表决,保持沉默的举手,不参与的那就沉默吧!”
噗嗤!
远在办公室的王峰,即便头戴着耳机,嘴里叼着烟卷,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笑了。
对着迎面的男人招手,待他靠近时,将一侧的耳机塞给他,一双狭长的眼,透着不言而语的赞叹,果然李老不亏是老狐狸,说句都是那么有学问,本身举手就要做出行动,他还直接来句不参与的保持沉默,就目前他们手里的内容,想不沉默都难。
果不然,片刻寂静之后,话机里再度响起李老的声音,“既然大家没反应,那就是沉默了,那好!一会我就把意见亲自告诉老夫人,基金会对向胜贤的一切, 持不参与的态度!其实,对目前的形势,哥几个都是再清楚不过,农夫与蛇的故事,我们都是耳熟能详!”
音落,接下来就是散席的声音。
王峰原本想关了软件,却也在这个时候向阳摆了摆手,耳机里跟着又传来一道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他名庄划。
他说,“那孩子的头发,我已经让人送到老孙那里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万一真的变成事实将会很麻烦,刚才的资料你也看了,很明显这次于曼诗以GL集团的名义入股,并不是偶然,或许他们早已经达成什么协议了。”
“切,还能什么协议,无非就是向氏,就是基金会,小清那孩子或许跟向胜贤有关,不然你以为几年前他为什么陷害唯一的侄子?不就是想夺了他的继承权吗?顺着这么说的话,那半年前古拉伯爵的死,就有可能不是意外?”
听到这里,向阳收了耳机,叵测的笑了。
拍了拍王峰的肩膀,“辛苦,谢了!”
王峰抽了抽嘴,递烟,然后点燃,“谢就谈不上,不过拆监听的事,还得你亲自出马了!”
烟雾缭绕中,向阳应下,一双好看的剑眉闪过阴森的冰冷。
伯爵夫人,GL集团的董事,这双重的身份,果真是吓人,只是不知道还能吓人多久!
…………………………………………………
海城。
落座前,沈雪看了眼周围的设计,又瞧着跟前的顶级牛排。
讪笑道,“安辰啊,你这是怎么了,搞得神神秘秘的,居然请阿姨来这么贵的地方,有什么事家里说就好了,太破费了。”
“今天是跟阿姨告别的!”切好盘里的牛排,安辰体贴的跟沈雪换了个。
或许只是细小的动作,却是看得沈雪一阵欣慰,自心底越发喜欢,喜欢他做自己的女婿。
她笑,“虽然你比欣欣大九岁,但当年我和你妈妈却是好姐妹,算得上指腹为婚了,物别是那年你还拼命救了欣欣,安辰,说实在的,这两年你对我们的照顾,阿姨都看在眼里,这次……你是不是因为她再次远走?当年出事后,阿姨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找到你。”
“呵呵!”当年,当年。
情不自禁的安辰,又想到那年的割皮换脸,那年的疼是多么的嗜骨。
吸了口气,他道,“阿姨,我只是出差,刚好工作地点是帝都,想着和您说一声。”
顿了顿,示意沈雪别客气,眯眼,他出其不易的来了句,“前几天接了一个电话,虽然没说话,但我觉着是米莉,这丫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辞职报告都不打的就没个踪影了,阿姨,您最近见着她了吗?”
第241章 向先生,请问您是带向太太前来看妇科?
“咳咳!”
上秒沈雪还在怔松着帝都的人和事,下秒听安辰忽然提及米莉,她一口果汁没咽下去,直接呛红了脸 ,面前是一只略干瘦的手。隐约间带着些不同寻常的苍白。
她迟疑了下,接过纸巾道谢。
“阿姨,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安辰目光如距。
“那能啊,你是她的领导,阿姨是怕你回头扣光她的工资!”擦了嘴,沈雪有些心虚的不敢抬头,一口口的吃着牛排,像是饿极了的样子。
其实墙上的时针,刚指到11点而已。
而对面的盘中,工整的牛排只是动了一小块,安辰便吃不下了。
沈雪皱眉,“……你怎么不吃了?”
“还不是很饿!”对沈雪的慌神,安辰自当什么都没看见。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沈雪突然记起。刚刚安辰打电话的时候,好像听助理说他没吃早餐,那刚才的牛排为什么只动了一口?抬头侧身,依稀间,那张俊脸仿佛更加棱角分明,像是瘦了。
他瘦了,眉头紧拧着,虽然还会温和的笑,虽然每天还会像以往那般的下班过后看看。总觉着疏远了。
而女儿……
那个趁她睡着的时候,丢下弟弟,丢下她这个母亲,丢下这个痴心相待的男人,就那么走了?
是天变了吗?忽然的感觉好闷,闷得好像不是天气,而是她的原因。
安辰将车子停下。下车绕过车头,打开了车门,一条长长的胳膊搭在车顶,生怕沈雪会碰头,潜意识里,沈雪再度一暖。
不禁有些鼻音浓重的道,“安辰,你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那么除此之外,阿姨还有没有要和我说的?”顿了顿,瞧着树荫里的沈雪,他补充了句,“比如,去看看她,又或是有没有要我带的?”
“没有!” 是沈雪的绝然,别说天天打电话,就算跪在她面前。她都不会原谅她!
“那好吧!”安辰讳漠叵测的点头。
告别沈雪后,在去机场前,他再次来到温欣的办公室。
近期以来律所的大小事务,差不多都由左东一个人处理,乍进门,看见他乱得笔都找不到一支,安辰忽然笑了,抬手将自己的签字笔给他。
声音里依旧的温润,“……还好吗?”
接过笔,记下电话内容,再去拿文件夹,左东这才意识到什么,“安。安律师,我家老大什么时候回来,你闻闻我身上都臭了!”
回来?她还有可能回来吗?
度步向前,伸手拿起她办公桌的相册,拿袖口擦了擦,瞧着神采飞扬的她。
似告诫自己,又是提醒左东,“……或许,她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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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温欣这次北上,的确没抱着再回来的心,不但如此她还了残忍的决心。
站在医院大楼下,她拿手机,打电话给凌远的妻子,陈婷。
“陈姐,我是温欣,在办公室吗?”
“在,你上来吧!”隔着窗子,陈婷看了眼楼下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儿,秀眉为拧下,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远十公里之外的向氏大楼,正在开会的某人。
按向氏的规矩,开会期间任何人的手机都是不允许待机,却是突来的滴滴声,让一众员工们纷纷惊呆。
公私分明的副董,待机不说还在看完后,脸色一慌的中止正在进行的项目讨论会,要知道城中地可是向氏重中之重。
纷纷猜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一惯清冷的大少爷,如此不顾一切的走人。
却是医生办公室,见到陈婷,温欣笑笑,“好久不见,没想到陈姐还是那么漂亮,升主任了?”
白衣大褂,内搭同色高领毛衣,陈婷一头俏丽的短发,耳侧还挂着一排耳钉,如果不是左胸的工牌,乍一看还真像个辣姐,她双手抄兜,莞尔道,“你也是,还是像三年的一样漂亮,唯独……眼神变柔了。”当初那个倔犟的女人,因爱变暖了。
知道温欣的来历,陈婷也没等她开口。
毕竟能走进妇产科的总有那么一些些的难以启齿,直言,“你决定好了吗?”
“是,能走后门,现在就做吗?”她怕,万一向阳觉察了,到时就不会办了。
“……那我先带你,去做术前常规检查吧!”
半小时后。
温欣躺在手术台,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和紧张。
蹙眉道,“陈姐,可以开始了?”
“温欣,姐最后问你一次,真的确定吗?”陈婷瞧了眼墙上的时钟,姓向的那边怎么没反应?
与此同时,一路疾驰接连闯了三四个红灯,刚赶到楼下的向阳,索性直接把车钥匙和证件一股脑的塞给随后追来的交警,一副随你扣分和罚钱的架势,转身阔步走进医院大厅,并带着一脸的乌云密布,抬脚步入电梯。
电梯直达三楼的妇产科。
透过窗口一看,躺着的女人,不是温欣又是谁?
火冒三丈吗?不,更多的是心疼。
一脚踹开房门,像股高速前进的风团,瞬间将病床上的女人拥在怀里。
急切的宣誓,“温欣,我不准!不准你听到了没有!”
“向阳,这不是你准不准的问题,而是……我已经想好了。”温欣垂下眼帘,说不清是为这个决定还是面对眼前一脸紧张的男人,总之负罪重重。
却是向阳霸道至极的勾起下额,“告诉你,你是我的妻子,作为丈夫,这件事就算你想好了也不行!温欣,不必在意任何人,奶奶那里她不会再过问,我向你保证!相信我,他不是一个多余的存在!”这话,几天前,他或许会犹豫。
可经历酒吧的事件后,他想通了。
“你们不要争来争去,我看见楼下有几车报社的车子,一定是冲你来的!”
这个你,不用想,那必是向阳。
他皱眉一拧,三两步来到窗台前,果不然,陆续的又有车子靠过来,他道,“陈婷,你帮我把她送回去,我去引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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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先生,好巧,竟然在妇产科遇到您。”一戴眼镜的抢先开了口。
“向先生,有人说离家出走两年之久的向太太回来了,请问这是真的吗?”
“向先生,请问您是和向太太前来看妇科吗?”
最后这句问得巧妙,妇科,可以是病又可以是有孕,不管是哪一种,总是管不过离家出走的向太太不忠的事实。
却是向阳眸色一沉,顺手抄起这位记者的工作证,一瞧28岁,“恩,结婚没?”
“……问话题有关吗?”记得第一反应就是维护自身的隐私。
“那就是了,你问我就可以,我问你就不行?”淡漠的口气,温润的笑,让人一时品不出怒或喜,直到余光里,一辆熟眼的越野疾驰而过,向阳嘴角的笑意渐失,冷言道,“对不起,请让一让!”说罢,抬腿向前。
他赶一步,记者退一步,却就是不散开。
这时,又有人问,“向先生,听说向太太离家出走后,去了海城,那里漂亮吗?”
一步一个坑,果然来者不善。
在众人眼里,地名都报上来了,就算想不承认都难了吧!
却是如意算盘打错了,只见向阳就是老神在在,不是一步一退吗?那就由着退!
他步步向前,记者们步步后退。
直到退到路口,纷纷又开始发问,这时一辆开着大灯的商务车,喇叭突然一按,紧跟着就撞上来,那疾速向前的动作,完全没因为有人而停。
相反像是失控了似的,带着一股想撞死那尽可以傻站着的架势,直冲而来。
等慌乱过后,众人再去寻找那抹颀长的身形时,哪里还有半只影子存在?倒是直冲而上商务车大咧咧的停着,像是一头随时爆发的雄狮,让人畏惧。他长反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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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早报,对于曼诗来说是一种期待,一路发自内心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