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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胡兄,给你找老皮说说,还不是小事一桩嘛!”
沈丁挠着脑袋,想不明白这皮执事又为何要听这二人的。不过有人帮忙,还是不错的。
却似想起什么,他说道:“如今来了林师弟,马厩的活计也轻松许多,想必皮执事不会为难的?”
伦没想到来了林师弟,让这沈丁的心思也活泛了,他撇撇嘴说道:“没我兄弟二人,你能娶妻成家……”
他话音未落,沈丁也是一撇嘴,说道:“你拉倒,媳妇是我娘给我说的。”
胡万也突然想到了林一,说道:“林师弟每天倒是勤快啊!这一大早便去遛马,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伦与沈丁二人之间的斗嘴被打断,听胡万这么一说,他不由得往院门处看去。
……
马蹄轻响,未见马影子呢,一个十七岁的灰衫少年施然走了进来。少年刀眉星目,神清骨秀,身材略显单薄,不失挺拔,而多了分飘逸。
看到三人,少年嘴角翘起,轻笑道:“几位师兄好安逸呀!”
“林师弟,才念及你,你便到了,莫不是怕为兄等的心焦,这才与我等心有灵犀呢!”
伦跳下草垛,面带喜色迎了上去。胡万也呵呵笑着,懒懒爬起来,与沈丁一道站起身来。
来人正是遛马归来的林一。伦口灿莲花,语气亲热讨好,让他无奈之余,也感到亲切。
蒋方地三人也跟了进来,帮着将马匹安置妥当,便告辞离去。只是离去之时,盯着林一的面颊,三人摇头不语。
那条紫红的鞭痕,竟然如此短的时辰内,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林一的外家功夫也忒让人匪夷所思了。
许月走时,忍不住回。看到林一的眼神,她不禁脚下慌乱,留下惊若麋鹿的背影,让后者轻松的神色一滞。
“师弟怎么了?遛马开心,谷内的风景是不是让人流连难返?”伦笑嘻嘻说道。
林一回转身来,笑着点头说道:“谷内景色秀美,着实是个遛马的好所,你我以后可以一同前去啊!”
胡万摇摇头,又坐回到草垛上,说道:“再好的风景,看了十年也腻歪了。师弟喜欢,自去便是。”伦与沈丁也是点头赞同。
“这倒也是,想必小弟也有腻烦的那一天呢!”林一与三人一起歪倒草垛上。
“就这么晒晒太阳,也蛮好的。”沈丁认真的说道。
林一看着三人一脸的舒适,随口说道:“晒太阳也有腻歪的时候啊!”
“嘿嘿,那就做梦,就如伦那般的,成天想着出头之日呗!”胡万呲牙笑着。
伦急赤白脸的嚷嚷道:“别是笑话我,起码我伦还能做做梦呢!”
胡万与沈丁嗤笑不语。林一却若有所思,对三人说道:“做梦也没什么不好,谁不喜爱做梦呢?志向不就如同梦境一般,让人因痴迷而执着吗?”
伦猛的跳起,一把搂住林一,小眼睛灼灼闪亮,叹道:“知我者林师弟也!林师弟,知己啊!”
林一忙推开伦,心错愕,还不至于如此!
“林师弟啊,我伦怀才不遇,没有名师指点,习不得高深武功,只能郁郁终日,埋没这马厩之,我也有冲天之志,我也有盖世豪情——”
“天龙派乃江湖圣地,天下第一门派,莫非师兄还不知足?”林一疑问。
伦颓丧的挥挥手,叹气道:“这外门弟子修习的武功比不上内门弟子的高明啊,我啥时候才能出人头地呢!”
“这外事堂的武功也不差的,我便能打得过你!”沈丁说道。
伦脸色一红,辩驳道:“你还不是倚仗身高力大欺我!”
“那林师弟身材单薄的,且才入门没几日,与你相比如何?”沈丁歪着脑袋,带着求教的神情。
伦脸色又是一白,忙与林一挪开点空挡,双手一摊,委屈的说道:“林师弟比你力气还大呢,我又如何是其敌手!”
“我不信,林师弟如何比得上我的力气?”沈丁扭过头来打量着林一。
胡万笑着依上来。他看着沈丁,不怀好意说道:“沈老弟,算了,与林师弟比力气,你真的不行。”
看着三人斗嘴,林一微笑不语。
沈丁摇头,眼睛牛一般的瞪着林一。他歪着脑袋想了想,爬起来,走向草垛旁的大车。
伦与胡万背后嗤笑不停。他二人吃过林一的苦头,眼下恰好闲着没事,自然是不想落下沈丁。
想看沈丁出丑,无非是寻个乐子。
林一自然明辨此间蹊跷,也不点明,任二人胡闹。
沈丁立一架单辕大车前,双足叉开,冲手心吐了口唾沫。尔后,他双臂抱着车辕,双肩下沉,腰背用力,闷哼一声:“起——”
大车双轮离地。
“好——”胡万与伦适时惊呼,让沈丁神情得意,几息过后,才‘轰’的一声,放下大车。深吐了一口长气,他笑呵呵来到林一面前,自满的说道:“如何?林师弟可看得上眼?”
林一手掌轻击,赞叹道:“此大车怕不有三五斤重,沈师兄真的好力气,小弟佩服!”
沈丁是得意大笑,却回手一指,说道:“林师弟也来试试!”
“免了,小弟服了还不成吗?”林一忙摆手笑道。这沈丁却晃着脑袋,挥舞着大手掌,憨直可掬的说道:“那可不成,我的力气你知道了,你的力气我还不知呢!”
林一笑容一僵,转手看向伦与胡万,指望着有人出头打个圆场就此避过。谁知二人奸笑着躲到一旁。他才明白,自己也被二人给绕进去了。这沈丁还是沾了便宜的模样,一个人旁边沾沾自喜。
“沈师兄,小弟可不想去搬动大车。”林一苦着脸说道。
沈丁点点头,用很体恤的口气说道:“旁边的那个大车要轻些,就举那个!”
林一让沈丁弄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四下打量,院内都是水槽石槽一类的东西,既知了伦二人的小圈套,自然也不能再去搬弄大车。
满面无奈,林一对着沈丁说道:“我站立不动,若是沈师兄能让我动弹分毫,便是小弟力气不如沈师兄。如何?”
听林一说的比试的法子,伦与胡万对望一眼,自是不信。
林一力气惊人,可还未到如此吹牛的地步!怎么会呢?沈丁也有几斤的力气,便是石柱立当场,也能晃动的。
沈丁却不会想这些,比试力气的法子越是简单,便越是好的。不过看着林一单薄的身子,他呵呵乐道:“这个法子不错,师弟放心便是,我不会弄伤你的。”说着,大步向林一走来。
第六十三章隐灵术
林一原地站立,如方才说话时一般的轻松。
“师弟准备好了?”沈丁来到林一面前,迟疑了一下。
嗯了一声,林一点头示意自己站好了。
这沈丁不知何为客气,伸出右手便往林一肩头推来。他手上还留着力,只想推着林师弟那么一趔趄,便是自己赢了。
谁知手掌还未触及林一的肩头,沈丁便觉眼前一花,手腕被对方攥住。他忙挣了一下,手腕却如同戴了铁箍,动弹不得。手上用力,可铁箍依旧。
沈丁觉得有些不对头,这林一的手掌也不大啊,攥着自己手腕还不能攥个囫囵呢,怎么就跟铁箍一般?
心不服气,他左手不再留力,就想去掰开林一的手掌。谁知左手同样未能幸免,也钻入了铁箍,被对方另一只手给紧紧攥住。
沈丁面色涨得通红。
这林一个头比自己还矮些,可这单薄的身子稳如磐石。这如同铁箍的双手,也如铜浇铁铸一般坚固,紧紧箍住自己的手腕。
沈丁的倔脾气上来,眼珠子瞪的溜圆,吼声连连。
他腰背一个劲用力,额头上青筋直冒,胳膊上肌肉扭动不止。片刻的工夫,汗水密晶晶挂了满脸。可他手腕没一丝可挣脱的迹象。
伦与胡万眼角抽搐着看着二人。
林一面色轻松,嘴角挂笑,双手擎着沈丁的手腕,钉立原处纹丝不动。
沈丁身躯扭动,裂眦嚼齿的神情极其滑稽,却让胡万与伦一丝也笑不出来。这沈丁绝不会做戏与人看的,而林一却比做戏加的骇人。
胡万二人武功平凡,敌不过林一也没啥,二人并不以为耻。十七岁的武功高手,内门比比皆是。可谈笑间就制住沈丁,就如同大人欺负黄口小儿般,这要多大的力气啊!
二人心惊诧莫名。此时的沈丁,比自己当初还要狼狈不堪,对于目前与林一交好,胡万与伦暗自庆幸!
“沈师兄,我松手了——”林一见沈丁实不堪,不忍作弄,便出声提醒。他见对方抬头,便手上一松。
谁料沈丁不及收力,脚下“噔噔”往后便退。心下着急,越想收住脚步,却退的越快。
林一见状,脚下一动,如影随形,双手又是一紧,牢牢抓住沈丁双臂,温和说道:“沈师兄站好了。”
沈丁这才惊魂稍定,站稳了身子。而林一已经松开了手臂,正微笑看着他。
沈丁擦拭一下汗水,盯着林一许久,憨憨一乐,嚅嗫道:“俺……俺信了!”
“呵呵,沈师兄的力气也不小的。”林一呵呵一笑。
“二位师弟皆是神勇过人,都是好力气,嘿嘿!”伦与胡万也回过神来,随声附和。
“皮大哥来了,有事吗?”林一却越过三人,对院门处笑道。三人转头一看,皮执事走了过来。
“你们都啊,干什么呢,如此开心?”皮执事面带狐疑看着几人。
“我等说笑取乐呢,没做什么。”胡万嘿嘿笑道。
“老皮啊,有啥喜事呢?看你乐得!”伦见皮执事气色不错,打趣道。
几人相处融洽,比啥都好,林一的到来,让皮执事清闲了许多,心情也自然好起来。
皮执事对着三人笑道:“这个月的例钱,我给你们捎来了,回头给我去补按个手印。”他说着,掏出几块碎银子。
“每人每月二两银子,林一初来,我怕你要用,也给你预支来了。”
四人忙称谢,接过银子。
皮执事又对林一说道:“山门外有个小集市,可购置些日常所需,倒也方便的,得暇去看看。”
……
秋日龙山,一如既往的秀美。静谧夜色下,外事堂杂事厅的车马大院,秋虫的啼鸣,和着马儿翕动的声响,倒也生趣盎然。
林一坐床榻上,缓缓睁开眼睛。每日行功过后,体内精力充沛,睡眠便可有可无起来。掏出白日里皮执事给的碎银子,放了榻上。这伙计一般的外门弟子,银钱的收入却不是一般的伙计可比的。二两的银子,足够正常人家两三月的日常开销。可现的他,已经不是跟随师父时那般的窘迫。加上口舌之欲寡淡,三五日不吃不喝,也不感到饥饿。
这便是不食人间烟火?若是玄元真人的修为,辟谷之后,才有仙人的风范!
修仙者吸纳天地灵气,来蕴养五脏腑,体内自成天地,与世俗之人有了根本的不同。这世俗的银钱,对自己来说,用处不大。可也不能没有,身上有点银子,说不定啥时候有用呢。
林一摸了摸胸口,自己的乾坤袋被宝贝似的挂脖子上。那黑袍老人的乾坤袋是挂腰间,使用起来倒也方便。可自己不行,这乾坤袋还是藏起来好些。
手一动,榻上出现一小堆银钱。成锭的银子是袁凤鸣所赠,一些散碎银子,是原来剩下的。
还有一个钱袋?林一抓起钱袋,才想起这是秦水河畔,击杀那个水贼时的收获。当时随手收入了乾坤袋,便将之丢了脑后。
翻转钱袋,倒出了里面的东西,不出所料,里面是一些散碎的银子。手指一点,钱袋飘起,燃起一团火焰,倏忽一闪,便化作飞灰不见了。这些小法术不常用,用起来却也娴熟。
林一刚想把银子收起来,却眉头一动,伸手从刚才倾倒的碎银,取起一物,仔细端详。
林一左右翻转手里的东西。
这似是一片龟甲,比手掌略小,甲片破旧,边缘缺损不少,质地莹白,浸着几丝土黄。显得甲片的年代很久远。
林一心好奇,拿着甲片手上摩挲着,竟隐有凹凸之感。将甲片举至眼前,运足目力,只见莹白的龟甲之上,凸起的似是字迹,很模糊,难以分辨。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林一暗自琢磨。引出神识包裹住龟甲,慢慢浸透。
龟甲没什么蹊跷,只是约有几十个古体字被刻甲片之上,应是磨损的缘故,显得深浅不一。而刀刻的纹理尚。神识,字迹依稀可辨。
字迹有损缺,林一只好上下左右反复对比,才将几十个字排好了,然后逐字逐句认读。前面三个字是龟灵隐,那些字成句,似是口诀,可以凑成句完整的,后面便缺失不全了。
林一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东西?武功秘笈还是什么?被水贼收藏钱袋里,应不是废物。可若是珍宝秘笈类的,也不能这般与银子一起随身携带啊。
林一转动眼珠,是了,记得苏先生说过,这是古体字,这字体一般人不认得的,难道是水贼无意获得,却难辨究竟,又不忍丢弃,便放钱袋里的?
可这龟甲上的《龟灵隐》是什么意思?只是普通的古物吗?
林一有点灰心,便想收起甲片不再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