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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霸哼了声,大手一挥,已是急急闪身而起。毕亢会意,与其双双飞过玉台,转瞬间已没入对面的石壁之中。
与之同时,幽暗的通道内闪过一道光芒,随即现出了三人的身影。其中的尘炼子松开双手,无奈地说道:“相识一场,尽力于此。接下来你我各安天命……”
子穆与子干本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尘炼子还留有后手,禁不住惊喜过望,急忙道谢:“有劳道友相助,此恩不忘……”话音未落,一道光芒倏忽即逝,对方只留下一个诡异的笑脸,眨眼间便已没了影。两人面面相觑,不敢耽搁,转而循着通道疾驰而去。而才将动身不久,有冷哼声传来:“哼!哪里逃……”
当在场的五人相继离去,洞穴内终于消停了下来。四周的四象石柱,业已恢复了原状。便是那当央的黄玉石柱也没了动静,唯有青龙盘旋其上而神异非凡!
恰于此时,数十丈外有禁制悄然开启,从中冒出一个留着络腮短须的壮汉。其东张西望之后,转而冲着盘龙石柱唤道:“我说兄弟,别跟柱子过不去……”他好似想起什么,禁不住得意大笑道:“哈……哈哈!老大竟是妖皇他祖宗……”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封禁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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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洞穴之中,突兀的笑声很是响亮。
下落不明的虎头,终于在这一刻现身了。其顺势挥动一块玉牌,背后的洞口瞬间隐藏在禁制之中。他转而往前两步,昂起头来,神气活现地大声招呼道:“兄弟!还不下来,更待何时?”
狂风顿起,呼啸阵阵。星光闪耀的洞穴霎时为之一黯,随即有龙影腾挪盘旋,紧接着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虎头禁不住瞪大了双眼。
那是从石柱下来的老龙,“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却面沉似水而神色漠然,犹自左右环顾,好像是目中无人一般。比之从前,其高大的身躯显得更为强悍。尤为是他洞天初期圆满的威势汹汹而出,数丈之内竟是逼得人透不过气来。
虎头眨巴着眼,歪起脑袋,呼唤道:“兄弟……”
老龙这才怔怔看向虎头,漠然如旧,威势凌然。
“呦呵!怎地……”虎头不干了,顿时胸膛一挺,咋呼道:“有了洞天的修为,便不认得你虎哥了……”
老龙神色一动,威势一敛,好似已从太多的惊变中慢慢醒来。他上下端详着虎头,抬手打断道:“你无恙便好!此前去了何处……?”其话没说完,转而又疑惑道:“老大怎会成了妖皇的祖宗,同名同姓者多也……”
近在咫尺,瞧得清楚,这言行举止中尽是兄弟之间才有的关切!
“哈哈!还是我的好兄弟……”虎头两肩耸动着,一张虎脸上绽开了欣慰的笑容,随手扬起一枚玉简,满不在乎地示意道:“我已将此地的情形尽数拓下,来日转呈老大,一切自见分晓。**不离十,他就是妖皇的祖宗,哈哈……”他又抬起另只手中的玉牌,不无得意地分说道:“有此妖皇留下的禁牌,又何愁没有去路!你我脱身要紧,回头再说不迟……”
这个粗中有细的家伙说的不错,身陷莫测之地,当脱身为要!不然,等那两个老者返回,只怕想走都难!
老龙藏下疑惑,跟着奔向一处封禁的洞口,不忘提醒道:“你既有破禁的手段,可曾将此处一一查看?”对方手中的玉牌来自先前的石狼,想不到竟是妖皇专门用来破禁的一件宝物。而洞穴四周尚有封禁的洞口十余处,其中情形不明。想要及时抽身离去,再不可乱走乱撞而以防不虞。
虎头会错了意,随声答道:“虎哥我岂是有便宜不占的人……”他将手中的玉牌冲前一挥,临近的洞壁上光芒扭曲了下,随即现出一个不大的豁口。其头也不回,抢先一步窜了过去。
兄弟俩穿过禁制,已置身于一个十余丈大小的山洞之中。其四壁空空,却在尽头另有一个黝黑的去处。两人才要继续往前,却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
隔着封禁的洞口,外面的情形一览无余。只见玉台之上多出一个火红的人影,正自四下寻觅,并带着几分振奋叫嚷着:“两位师兄何在?是谁擅闯禁地,我一脚踢死他……”
那是一个女子,模样娇美,却是洞天初期圆满的高手,周身上下散发着炽烈的威势与骄横的杀机,显然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
“兄弟!再晚一步,必将大祸临头,走——”
虎头低低招呼了一声,伸手扯着老龙便已在原地双双失去了身影。而兄弟俩这边才去,外面的洞穴中又多出几个人影。
角霸与毕亢已去而复返,各自的手中还分别抓着两个老者与一个中年人。若是虎头与老龙在此,自然认得。失手被擒者正是子干与子穆师徒俩,皆被捆缚并禁锢了修为,且双目紧闭而人事不省。夹刺或许已死,却还少了一个尘炼子。
不过,这对老兄弟现身之际,不及落下,已是双双一怔。
女子惊喜道:“师兄……”她才要迎上去,却又乖乖留在原地。
角霸并未理会那女子,而是颇为意外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石柱。
毕亢则是微微点头,同样是冲着石柱默默失神。
少顷,老兄弟俩相视一眼,彼此的神情已变得凝重起来。两人无暇多说,直奔一处禁制遮掩的洞口。女子不明所以,紧随而去。
一行人进了洞口,过了一条通道,随即又穿行在一间高大的石殿之中,却去势不停,转瞬之间到了另一处所在。女子跟着来至此处,冲着身后石门上的“万妖之祖”四个大字瞥了一眼,悄悄闪在一旁看向前方。大殿之前的宽阔山坪之上,已聚集了不下数百的人影,皆有着梵天境以上的修为,便是洞天的高手就有十来位,一个个神情各异而又彪悍异常!
“砰——”的一声,所捆缚的三人同时摔在空地上,依然如石头般的昏死不醒。
毕亢手扶长须,往前两步。妖祖大殿之前燕雀无声,数百人皆毕恭毕敬。他眼光掠过四周,沉声道:“速速给我封了妖荒,十万万里星域皆为禁地。但见忤逆者,不管人兽,格杀勿论!”
众人轰然应诺,随即化作一道道虹光冲天而去。
毕亢又道:“天星!代我巡查各处而不得懈怠!”
火红的人影一闪,急急应了声,已是临风飞起,娇叱道:“还不滚出来,我一脚踢死你……”一头神鲛破空而来,旋即载着她直奔天外而去。
不消片刻,大殿前的石坪上只剩下毕亢与角霸。
当然,还有躺在地上的三个人,已各自从昏死中慢慢醒来,却神色茫然而又惶惶无措。
毕亢解开了所擒三人的禁制后,面沉无语。
角霸走至近前,叱道:“黑蜧,堪称神蛇。玄龟,源自玄武一脉。你二人在妖荒之中,本该有一番不俗的前景,却擅闯禁地并觊觎皇尊的传承,已然是犯下了十恶不赦之大罪!哼……”他哼了声,带着满脸的杀气又道:“若是不将前后的原委从实招来,你两族必遭灭顶之灾……”其言外之意,是要将黑蜧与玄龟两族斩尽杀绝!
死罪,或许难免。为此殃及阖族上下,着实叫人不敢想象!
义熊伤势未愈,犹自趴在地上。此处还轮不到他来说话,只管抬眼四望而惊悸不已。原本困守悬石已颇为不堪,而换了一个地方的下场更是令人绝望。师父也被抓了,如今唯有等死而已……
子穆与子干犹自惊魂未定,闻声吓得一哆嗦,急忙伏在地上连声求饶道:“我等受人蛊惑,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饶命啊……”
此前的两人尚在地下的山洞内一路奔逃,谁料稀里糊涂之下便已失手遭擒。而灭族之祸可当不起,倘若从实招来,却难以启齿。虽说是被人骗了,而谁又能说不是被鬼迷心窍所致呢!
角霸才要发作,毕亢适时出声问道:“你一行几人,那个修士来自何处?”
子穆如实答道:“在下与子干各带一名弟子,还有老龙、虎头,以及尘炼子,此行一共七人。尘炼子来自千荒,见识渊博,身份不详……”
毕亢眉梢一动,神有所思。
角霸愕然道:“加上蛟池中死的一人,不过现身六人,还有一人去了何处?那老龙又来自何方……”
子穆接着答道:“我等与老龙与虎头并不相熟,只因途中偶遇才结伴同行。不过,他二人自称妖荒本土人士……”他话语一顿,很是悲愤地又道:“尘炼子才是始作俑者!他一个千荒修士,不远万万里之遥来到此处,竟然暗藏祸心,着实罪该万死啊!只可惜我兄弟识人不明……”
毕亢不再理会子穆,而是冲着角霸说道:“尘炼子不过一个寻常的修士,却对皇尊洞府了如指掌,显然与千荒脱不了干系,这笔账暂且记下。而不管那个老龙与虎头来自何方,都绝不容放过……”他颔首示意了下,随即拔地而起直奔天外。
角霸对于毕亢的离去无动于衷,只将冷冷的眼光在地上三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子穆三人只觉得寒意彻骨,却又无从躲避,只得硬着头皮求饶道:“我等罪孽深重,甘愿受罚,只求免死……”他与子干以及义熊,皆四肢伏地而引颈待戮的模样。最终的下场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角霸依旧是默默打量着三人,忽而不予置否地道:“活下来,比啥都好。龟蛇寿元奇长,来日不难有所作为!”言罢,他竟是拂袖而去。
子穆三人颇觉意外,悄悄抬眼望去。而恰于此时,两道银光卷动着风云倏然而至,顿时已将其三人吞没。
角霸已在石殿门前停转坐下,冷哼自语道:“我门下的弟子敢有擅闯禁地半步者,都难逃一死……”
……
在妖荒之外的星空中,每隔万里都有人影巡弋。
不下十万万里之巨的一方广袤星域,已被万千妖修高手给死死围困了起来。天罗地网,不外如此!
一身红衣的天星驾驭着神鲛,在星空下来回驰骋,一时快意不已!忽见一道熟悉的人影挡在前方,她忙一脚踢开神鲛飞了过去,举手示意道:“毕师兄……”
毕亢凌空而立,稍加远眺,转而俯瞰,随后才冲着天星问道:“可有发现……”
“一连数日,均无所获!想必那三人已逃出了妖荒……”天星到了三丈之外,兴冲冲地又道:“且让小妹带人追去,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定叫贼人逃不出我的手心……”她狠狠握紧了不大的拳头,眉宇间飞过一抹煞气!
毕亢打量一眼不安分的小师妹,暗暗摇了摇头。他手扶长须,稍作沉吟,不假辞色地吩咐道:“传令下去,妖荒封禁十年……”
第一千二百章虎头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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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天全谷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子熊掩了灶火,闭了房门,又拾起把砍刀插在腰间,上下收拾妥当了,循着村间的小径奔着山后走去。
所在的村落虽被毁坏过,而竹棚草舍来的简陋,只须费些周折、出些力气,三两日的工夫便已修缮如初。大山里的人家,经得起折腾,见风见水就能过活。至于那诸多的天灾**,权作一场命里该有的劫数。余伯在世的时候说得好,吃得下苦,便吞得下肉。祸福相依,老天有眼呢……
一路上静悄悄的,没遇上什么人。一炷香的时辰过后,子熊已来到了几里外的一道小山口中。此处树高林密,乌黑不见五指。他慢慢停了下来,神色警觉。不过瞬间,四周传来窸窣的动静,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涌过来了四五道壮硕的身影,一个个的怀里还抱着兽皮袋子,不忘轻唤道:“子熊兄弟……子熊大哥……”
子熊应该与这些看不清面容的汉子极为熟悉,嗯了声,算是打了招呼,随即又道:“我立下重誓不得连累族老乡亲,兄弟们这又何必呢……”
四周没人应声,一个个放下了怀里的兽皮袋子。
子熊跟着沉默了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伸手将五个兽皮袋子一并抓起扛在肩头,二话不说,一头扎进了莫测的夜色之中,瞬间没了踪影。其身后有人忍不住赞叹道:“五六百斤的肉块,还有十余坛子酒,轻若无物一般,啧啧……”
夜风呼啸,人影如飞。
子熊背负数百斤,依旧是矫健异常。他渐趋渐快,竟是一步跃出数丈远。途径的崎岖山路以及沟壑溪涧,皆成了一马平川。
两个时辰之后,子熊已到了数百里外大山深处。他不作停歇,直接窜入一个隐秘的山洞之中,这才放下背负的兽皮袋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把擦拭着满头满脸的汗水,兴奋道:“师父……”
山洞天成,十余丈大小,除了直挺挺跪着的子熊之外,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山洞寂静依然,只有子熊的喘息声在轻轻起伏。他还是老老实实跪着,神色中期待如旧。
“扑——”
便于此时,洞内亮起一点火光。那是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