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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氏窒了窒,她想说,皇帝还要从民间选秀女呢!总好在她明白她现在是求人办事,是故,笑了笑道:“这不正因为难办,才求了二嫂吗?”见容氏神色稍霁,乘机道:“表少爷即是小王爷跟前的红人,若是由表少爷递个话,想来会方便很多。”
容氏想了想,道:“我跟表哥说说,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
“好,好。”钟氏连忙道:“只要二嫂肯帮这个忙,我们忘不了二嫂的恩情。”
容氏笑了笑,稍稍坐了坐,便起身告辞。钟氏也不留她,使了人去将秋荷院里将秋荷和玉枝唤了回来。
这边容氏才走,林易瑶便从外屋外面走了进来。
“嫂嫂,怎么样?”
钟氏撩了眼一脸渴望的林易瑶,暗暗的啐了口,真是不要脸的东西,上赶着给人做妾。脸上却是笑盈盈的道:“二嫂答应了,去找表少爷说说。”
林易瑶的脸上便开起了一朵茉莉花,白皙的脸上生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不过,你二嫂说了,这件事的可行性不高,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钟氏撇了嘴道。
“怎么可能!”林易瑶急声道:“七姐都可以入宫,我去个王俯怎么都不行了?”
钟氏眉头一蹙,看了林易瑶,“你听谁说的,七小姐要入宫?”
林易瑶瞪了眼道:“是七姐身边的丫鬟宝珠跟钏儿说起的。”
钟氏默了一默,摆手道:“好了,你回去吧,有消息我会使人来找人我。”
林易瑶点了点头,带了丫鬟往回走。
秋荷见林易瑶走远了,才上前侍候钟氏。
“怎么样?”钟氏抬了头盯着秋荷看,“问出来没?雪纹那事,是不是她们给下的钉子。”
秋荷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与惊惧道:“问不出来,玉枝她滴水不漏,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消息。”秋荷没有说的是,不但是问不出,好像她还被玉枝套了不少话去。
“没用的东西。”钟氏嫌恶的摆手,“出去,出去,看着就心烦。”
秋荷连连退了出去。
钟氏懒懒的依在榻上,又目怔怔的看着窗外,大房打算将林天云送进宫,三房知不知道这消息呢?不行,得赶快把消息透给三房才是。哼!平时,三房不是与大房来往过密吗?看看这次你们还怎么好!
“来人。”
门外侍候着的秋荷连忙走了进来。“奶奶。”
“去把爷请来,就说我有事要与他商量。”
“是。”
秋荷退了出去。
……
蓝雨薇倚了墙角的荫凉处站着,目光详和的看着那些下人在院子里沿墙种植着大株的枝干虬劲的金银花树。那些粗壮的树杆被层层的绿叶遮掩,但却难掩其倔傲刚劲的气势。还有那些隐于绿叶之中的小花骨朵。
蓝雨薇看着那些花骨朵,眉宇间锁了一层淡淡的清廖。很少有人知道,金银花又叫鸳鸯藤。一朵花先开,待到另一朵花开,先开的已变黄,此时相遇,一朵白一朵黄,白金相映,枝头共舞。花开花落间金银相逢,铺写一曲偶遇和别离,直面和转身,缘聚和缘散的悲欢聚合。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蓝雨薇霍然抬头,见林鹤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旁。两人沿墙根站着,身后是粉白的墙,林鹤轩一袭月白团花杭绸深衣,虽是极简单的服饰穿在他身上却无端多了几分倜傥之意。蓝雨薇收了目光,看着自己层层叠叠铺开,湖兰色的绣着小花的月华裙,抿了唇便失笑。
“这好端端的又笑上了,你这是怎么了?”林鹤轩失笑道。
“没什么。”蓝雨薇摇了摇头,看了林鹤轩道,“极少看你穿白色,想不到偶尔穿穿还不错。”
林鹤轩狭长的眉眼一挑,唇边便有了一抹促侠的笑,侧了头轻声道;“怎样,是不是觉得爷我玉树临风,你情不自禁便芳心暗许了?”
蓝雨薇猛的抬头,见着林鹤轩那缕捉弄的笑时,突然的便翻了个大白眼,不屑的道:“别开玩笑了,玉树临风?你确定你适合这个词语?!”
“哎。”林鹤轩颇为受伤的看着蓝雨薇,“你到底会不会看人?”
“当然。”蓝雨薇肯定的道,“我可没说你不是人,我只是说……”想了想,忽的眉眼一弯,笑了道:“或许,你觉得你不是人呢!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非得说你是人不是。”
林鹤轩想不到冷不丁的会被蓝雨薇拐了弯子,骂他不是人。一时间瞪了眼,神色僵硬看着蓝雨薇。
蓝雨薇却是哈哈一笑,甩手朝那些下人走去,一边走,一边嘱咐道:“小心些,虽说这个时候移花正是时候,可不仔细了只怕也养不活。”
“是,姨娘。”
小小的一个院子,隔五步种了一株,蓝雨薇几乎可以想像。等到夏天到的时候,这院子里只怕到处都是那种清幽幽冷凛凛的花香。想着,想着,脸上便有了陶醉的笑。
“你这么高兴,我要再说出件事,怕是你越发要高兴了。”林鹤轩经过最初的失态后,已经调整过来,上前轻声道。
蓝雨薇歪了头看他,“哦,你什么时候改行做神棍了,连我高兴不高兴都算得出来。”
“你怎么就这么牙尖嘴利的。”林鹤轩蹙了眉头的看着她,“我这几天没得罪你吧?”
蓝雨薇轻嗤一声,不满的道:“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林鹤轩颇为无奈的看着她,眼前的这个人,他有时候真不知道要怎样应付,有时候嘛精得很,有时候又单纯的像个孩子。
“我到是想跟玩笑来着,就怕等会某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蓝雨薇脸上便生起一抹红晕,想起前两日,收拾了宋青荷后,两人一高兴说的话便多了些,话多了,那偶尔便有过界的时候。想来那个时候林鹤轩也是无意的,可她却偏当了真,当即便跟林鹤轩翻了脸。
“你来,到底什么事。”蓝雨薇沉了脸,摆出一副有事说事的样子。
林鹤轩挑了挑眉,看,这就是女人!
“我是来跟你说,宋青荷她投河自尽了。”
蓝雨薇一怔,错愕的看着林鹤轩,“不可能吧?”
林鹤轩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真的,尸体都打捞上来了。不过,因为发现的晚,已经面目全非了。”
蓝雨薇却还是怔在那,宋青荷自杀?她那样的人会舍得自杀?这真的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半响,“嗤”的一声,轻笑,摇头道:“死了,就死了吧。”
林鹤轩点了点头,犹疑的道:“我以为听了会很高兴呢,怎么看起来,反而是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蓝雨薇撇了撇嘴,想说,没有人会觉得杀人是件快乐的事,除非那些变态。转而一想,自己这些日子有点得意忘形了。于是默了一默,才轻声的说道。
“总是一条人命……”
林鹤轩了然的点了点头,半响,幽幽的道:“你还是太仁慈了。”
仁慈?!蓝雨薇失笑,她可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仁慈的人。但也不想跟林鹤轩争执。两人站在茶架下,许久无声。
含雁端了茶盏走出来,远远的看着二人,不由生出一种,两人怎么就这么般配的感觉来。这感觉才刚生起,便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切,小姐都是二爷的人了,当然得般配了!
花架下。
林鹤轩忽的道:“怎么想起种鸳鸯藤来了?”
“呃”蓝雨薇被林鹤轩的话怔得半天没回过神,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知道这金银花又名鸳鸯藤了?“什么鸳鸯藤?”
林鹤轩指了前面的那丛绿道:“这花啊。怎么,你不知道它叫鸳鸯藤?”
“这不就是金银花吗?什么鸳鸯藤,你故弄玄虚呢?”
林鹤轩疑惑的道:“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蓝雨薇没好气的道,暗道,我要知道你林鹤轩知道,打死我也不种这花啊。没事找什么暧昧!
林鹤轩笑了笑道:“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
蓝雨薇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他一笑道:“我也告诉你了,这花就叫金银花。”
“是啊,是叫金银花,可它还有……”
蓝雨薇却已经是僵硬着表情,返身朝屋里走去。临去前扔下了两个模糊不清的词,“鸡婆。”
可怜林鹤轩还想再继续跟她解释,又要花心思去猜测她那轻得像蚊子叫的两字是什么。等他理出个头绪来,蓝雨薇已经走远了。
阳光忽的便收入了云层,林鹤轩脸上的明亮也像是被收走一般,漆黑的眸中生起一抹浓浓的萧瑟与无奈。微挽的唇角,也跟着缓缓的往下坠。
……
正明斋,伙计上好茶和点心后,恭敬的退了出去。门被他小心的带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便在他低眉垂眼的关门时屋子里那个一直以幕离掩面,气质温婉的客人,忽的便探手取下了一直戴在脸上的幕离。电光火石间,伙计为眼前女子的姿容而倾倒。虽是手里僵了僵,但掩门的动作却不停顿。
华铭皓撇了眼被关上的门,看着神色纤柔的容氏道:“什么事,这么心急火燎的将我约了出来?”
容氏笑了笑,微微的挑了眼,目光以一种极其雅淡却又透着丝丝媚惑的角度看着华铭皓,“表哥并不如我一般,期待相见?”
华铭皓闻言,神色间掠过一抹失措续而却又便成一种恼怒。他,眉眼微敛,以一种冷萧的肃沉看着容氏,“表妹你多心了。”
容氏自失的笑了笑,眉眼之间再不见媚意亦无几淡雅,有的是一种浓浓的艾怨,便那样不言不语,无声的直视着华铭皓。
两人之间陷入一种僵持状态。
良久,一声低低的叹息响起。
华铭皓轻声道:“小王爷对蓝雨薇势在必得,我原本以为他……”
容氏错开眼,看着窗外的一抹浩白,轻声道:“我们都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我们以为凭着我努力总会成功。其实……”笑了笑,冷然道:“我们都错了,老天不帮我们,我们再努力又如何?”
“你什么意思?”华铭皓身子一倾,一把攥住了容氏的手,“你约我出来,便是要跟我说这些的吗?说你要放弃了?”
“我没想过放弃。”容氏尖声道:“我从来就没想过放弃。是你,是你逼得我不得不放弃。”
“我怎么逼你了?”华铭皓同样历声道:“你还要我怎么做?我这样不顾一切,为的是什么?又是为了谁?”
“你别说你是为了我。”容氏恨声道:“你为的是华家,你为的是华家的荣华富贵,我从来便是你说放弃便可以放弃的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华铭皓手腕一甩,容氏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便被甩倒一边,头“碰”的一声撞在了木板上,眼前金星直冒。然,一切都不及华铭皓对她动手带来的惊惧。她愣愣的抬起头,看着华铭皓。“你打我?!”
华铭皓也被自己那一下给怔住了,有一瞬间,他很是迷茫,他不知道他是失手,还是心底一直便想这么做!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那只手,怎么会?他怎么会舍得对妙鱼动手?
“我……”华铭皓猛的回过神,连忙上前扶了容氏,“表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容氏是个骄傲的人,几乎是一瞬间,她便决定了。而华铭皓显然也是足够了解容氏的,几乎是在容氏便要说出绝决的话时,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容氏身前。
“表妹,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
华铭皓紧紧的抱住了容氏,他将头埋在容氏的肩胛里,“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些天,小王爷性情很是反复,我……我对你的心没变过。你相信我,我还是原来的我……我说过,要带你走,要跟你白头到老……”
“你别说了。”容氏僵硬的道。
“不……”华铭皓摇头,他霍然抬起头,瞪了容氏,“你听我说,姑姑回宫指日可待,只要姑姑回了宫,我们之间就还有机会。”
容氏垂了头,忽然就很想哭,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更不知道,她还要等多少的时间。她幼坊《女诫》,饱读诗书。可眼下,她做了什么?她背着自己的相公与人私会,她甚至不敢想像,一旦被林鹤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等着她。
容氏瑟瑟的抖了抖,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华铭皓,“表哥,你听说了蓝家大奶奶的事了吗?”
华铭皓的手僵了僵,但随后却是越发有力的抱紧了容氏,轻声道:“别怕,我们和她不一样。一切都有我。”
容氏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不跟带我走?”
华铭皓任由容氏哭倒在他怀里。这世界没有后悔药,他何曾不后悔,若是当初能咬咬牙,便带着容氏走了,一切又是否会不一样呢?只这世界什么都有,唯有如果与后悔药没有!
“你听我说。”华铭皓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