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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薇这才悄悄的走远。只要春妮娘在烨哥儿屋里,她想,她时刻绷着的心多多少少总能放松放松了。
烨哥儿这一睡,便睡到酉时。
在看到阶檐下跪得呲牙裂嘴的半夏时,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一种后怕,春妮上前扶了半夏到一边缓缓僵硬的膝盖,春妮娘打了水让烨哥儿梳洗,然后轻声道:“少爷去给小姐认个错吧。”
烨哥儿点了点头,半夏踌躇着跟上前。因为跪的太久,双脚走路有点像踩着棉花地,摇摇摆摆的。春妮乖巧的上前,扶了,“我送你们到小姐院门口。”
屋子里的蓝雨薇这会子,却是一肚子闷气,无处出。她千叮万嘱,不可让烨哥儿喝酒,这林鹤轩明明听到的,他反到好,反过来劝着烨哥儿喝,那才多大的孩子,难道不知道喝酒伤脑子吗?
“小姐,九少爷来了。”
蓝雨薇压下满腹的烦燥,淡淡道:“让他进来。”
烨哥儿才一进屋子,便乖巧的上前,“三姐姐,我错了,我以后会听你的话的。”
蓝雨薇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看着自己,心下早就软成一片。然,却又不得不板了脸,冷声道:“烨哥儿,你做不到的事,便不要轻易的开口。父亲常说,轻诺必寡信,姐姐不希望你将来是个无信之人。”
烨哥儿脸色一红,低了头,眼眶便红了。却又想起,蓝雨薇常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又硬生生的忍了那泪珠,哽了嗓子道:“我也不多说,姐姐往后便看着罢。”
蓝雨薇心下释然,她一直认为,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是不会将话挂在嘴边的,往往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烨哥儿是个好孩子。”蓝雨薇将蓝锦烨带进怀里,“姐姐相信你。走,我们去用饭吧。”
一边垂身恭立的兰夏便松了口气。
席间,颜氏知晓林鹤轩带了蓝锦烨去同春楼吃饭,烨哥儿喝酒的事后,蹙了蹙眉头。但她却不似蓝雨薇那般严历,一方面许是碍于林鹤轩的身份,另一方面又心疼烨哥儿,是故,只让丫鬟先盛了碗清淡的汤过烨哥儿,又挑着一些素净清淡的菜给烨哥儿吃。
“姐姐,轩二哥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去鹿山书院。”
蓝雨薇一怔,她差点便忘了这码事,心里不由又怨道,林鹤轩既然日间来了俯里,怎的都不说起。
“你怎么说的?”
蓝锦烨看了眼颜氏,轻声道:“我说,我要回来问过母亲和您。”
颜氏放了筷子,看着烨哥儿,她知道烨哥儿离俯求学是最好的,即可离了这虎狼之窝,又可学到本事。然,心里终究是舍不得!
蓝雨薇默然的看着颜氏,这事,她到不好直接决定。
“年后吧,你姐姐在家也没多少日子了,等过了年,你大一点,在外也会照顾自己。”半响,颜氏才轻声道,话落,眼眶便红了红。
第四十九章
“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么?”沈于飞撩了眼斜睨了神色怡然的林鹤轩,“人三小姐言明让小九弟不要饮酒,你到好,三番五次的拿话激他。”
林鹤轩不赞同的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小九弟将来可是要顶起二房一门的,这些东西他迟早都要学会的,我只不过是提前让他接触罢了。”
沈于飞啧啧叹道:“你便不怕,那位三小姐恼了?”
“我到是奇怪,她与那位八小姐说了什么?”林鹤轩撇了头道。
沈于飞不置可否的哼了哼,说什么?无非是坑蒙拐骗,这位三小姐也不知道蓝利和是怎么教的,为人处事大有一种只为目的不问手段的狠辣劲。只,不知,她是否真能镇下林俯的风云诡异。
“鹤轩,你觉得她真的行吗?”
林鹤轩收起脸上的玩笑之态,肃沉了眉眼,半响无语。
沈于飞也不催他,只端了茶盏在一侧细细的品,盏中是顶极毛尖,然却无往日的芳醇只有淡淡的苦涩。他以为,他再不会提那件事,可是还是提了。看着林鹤轩渐渐寒霜相浸的脸,沈于飞长长的叹了口气。
就在他想换个话题时,林鹤轩淡淡的开口了,“她一定行的。”
“其实,我们有另外的法子走。”
“不。”林鹤轩摇了摇头,“那不足以泄恨。”
沈于飞便不再开口。
良久。
“你可曾接到消息,十三年前的冲宫的珏翊公主,逃至夏国,夏国皇帝一见倾心,已荣凳淑妃之位。”
林鹤轩点了点头,世事无常果然若此。谁能想到,那们杀伐果决的珏翊公主竟会有这般造化!
“皇帝于不久前又去白马寺祈福了。”林鹤轩淡淡的道:“这已经是自中宫之变后,他第六次去白马寺祈福。”
林鹤轩微微的撩眼,看着沈于飞,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一抹浓浓的不岔,以及深深的无奈。
“竹婕妤何时才能传出喜讯啊!”
林鹤轩苦笑一声,这种事又岂是急得来的!
另一厢,蓝俯。
绿绮轩里,白氏沉了脸指着一脸倔强的蓝婉美,难得历色的喝道:“你给我跪下。”
屋子里已经清退了下人,只留了白氏的奶娘,金嬷嬷及蓝婉美的奶娘陈嬷嬷。白氏的一声历喝,吓得二位嬷嬷身子不约而同的颤了颤。
偏生蓝婉美却是脖子一梗,大声道:“我没做错,为什么要我跪?”
白氏苍白的脸上因为怒火,便涨起了几分红。哆了唇道:“你没做错?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错在哪?”
“女儿不明白,还请母亲明示。”
白氏一挥手,金嬷嬷与陈嬷嬷同时退了下去。
白氏这才往前一步,抬了手照着蓝婉美微微仰起的脸,一个巴掌扇了下去。屋子外的金嬷嬷与陈嬷嬷听着那响亮的啪的一声,脸上同时生起一股担忧,这位六小姐的脾气素来是吃软不吃硬,白氏这般做,到底是在劝人还是在添火加油啊!
果然,屋子里响起蓝婉美凄历的哭喊声,“母亲即便要打死女儿,也要让女儿做个明白鬼,你这般不问清红皂白的,是想冤死女儿么?难道我原不是母亲生的,母亲不懂得心痛?”
白氏喘了口粗气,她是个木讷实诚的性子,如何说得过蓝婉美的牙尖嘴利,一时间只气得浑身发抖,半天才喊了句,“你便那般没脸没皮,上赶着给人去做妾吗?”
蓝婉美怔了怔,续而却是目光阴毒的瞄向屋门外的陈嬷嬷,屋外的陈嬷嬷不由得背脊生起一股阴凉,身子缩了缩,往日光下又站了几分。
“母亲听谁说我要给人做妾的?”
白氏挥了挥手,“你不用问我,我只问你,你是不是相上了荆国公俯的沈三少爷。”
蓝婉美便知陈嬷嬷定是一切都告知了白氏,心下生起一股怨岔。脾气也拧了起来,看着白氏,淡淡的道:“他不好吗?”
“好,当然好。”白氏吸了口气,缓缓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家,他是什么样的人家,需要我告诉你吗?”不等蓝婉美开口,又道:“我告诉你,便是给他做妾,他荆国公俯都看不上。”
“为什么?”蓝婉美抬了头,目光赤红的瞪着白氏,“我哪里不如人,哪点入不了他的眼。”
白氏原本歇下的那口气,像火苗似的又冒了起来。她都说得这般明白了,还要怎么说。人家是国公俯嫡子,便是送进俯做妾的也是非官即绅,像蓝家这样一个商户人家的女儿,你送进去做丫鬟还差不多!
“你哪里都好。”白氏吸了口冷气,冷冷的道:“只你的心动早了些。”
“母亲!”
现在的白氏她已经忘了她的初衷,也忘了蓝婉美是个怎样性子的人,她只想着,要尽快打消蓝婉美不切实际的想法,断了她的念头。
白氏冷了嗓子道:“我们蓝家再强些也只是个生意人,过个十年八载的等你的兄弟们,争气,来个三元及第得了皇帝的亲睐,封个四、五品的官员,你再动那个心思才是时候。现在……可不是太早了!”
屋外听了这话的金嬷嬷只恨不得冲进去捂了白氏的嘴,这样的话,是个知理的当听得进,可三小姐是个怎样性子的人?
“母亲不用这般看我不上,她蓝雨薇有个三品的父亲又怎样?我没了你们,靠自己,一样能得到,我想要的。”
屋子里,“哗啦”一声响。
续而,门被从里啪的一声拉开,续而蓝婉美像阵风似的跑了出来。她的身后,是气得嘴唇发青的白氏,指了蓝婉美的身影,怒声道:“嬷嬷,去请了老爷来。”
蓝婉美恶狠狠的剜了眼门侧,垂了头的陈嬷嬷,冷言冷语的道:“嬷嬷对太太可真是忠心!”留下一串凉笑,转眼便见不到人。
陈嬷嬷看着屋子里地上被砸得粉碎的茶瓷,凉凉叹了口气。返身去追蓝婉美。
白氏像没了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撞,高声的喊道:“松香,去,去给我把老爷请来。”
院子里侍候着的松香匆匆的应了声是,往外走。
金嬷嬷劝了白氏道:“太太,小姐是怎样的脾气,你是她娘,你会不知道?那是炸毛的猫,得顺着摸。”
白氏抚了头,她的脑仁子一阵一阵的痛,她好话歹话说尽,到得这厢是一点主意也没了,全指望着蓝利盛。心里不由得便恨上了大房,要不是他们张罗着把蓝雨薇送给林鹤轩做妾,蓝婉美怎么会看上荆国公俯的三少爷!
第五十章
松香去请蓝利盛的时候,蓝利盛正在涂氏的屋子里,对着水蛇腰的梨香上下其手,梨香涨红了个脸躲也不是,嚷也不是,只得含了泪去看榻上闭了眼假寐的涂氏,希望涂氏能出声阻止不然不论她怎么看,涂氏都只是闭了眼,躺在那装死人!
“平儿,老爷可在屋里?”
相貌略为平凡的平儿抬了头看眼屋子里,对松香点了点头。
松香便明白过来,撇了撇嘴,走到窗门下,对里面道:“老爷,太太请您过去趟。”
榻上一直闭了眼的涂氏猛的便睁了眼,蓝利盛正将手伸到梨香的褂子里,听了屋外松香的话,眉头蹙了,便要喝斥,抬眼却看到睁了眼无声朝他看来的涂氏,怔了怔,恹恹的收了手,“你醒了。”
梨香连忙掩了衣襟,退了下去,“我去给姨娘打热水。”
“松香进来。”涂氏起了身,喊了平儿进去服侍。
松香原本不想进去,可又一想到白氏的抓狂,便只得低了头走进去,福身给涂氏行礼,“见过姨娘。”
“松香姑娘难得来我这屋里,平儿,快取了果子来。”涂氏招呼着松香。
“不用了,姨娘。”松香连连摆手,抬了头看蓝利盛,“老爷,太太她……”
“什么事这么急催猛赶的?”蓝利盛不满的起了身,身体的某处撩起的火不曾得到平熄,正窝了一股恼火,又见松香一袭绯红色的衫子,衬得丰润的脸越发的莹白如玉,那股邪火窜得便越发的狠了。“罢了,罢了,快走。”
涂氏跟了他十几年,如何不知。脸上不动声色,笑了道:“既是太太那有事,爷便快些去,莫让太太久等。”
蓝利盛便随了松香朝外走,涂氏使了个眼色给平儿,平儿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这边厢,梨香才梳整进门,劈头盖脸便挨了涂氏一阵好骂,“狐媚子,穿得这么花红柳绿的,是想勾引哪个爷们。”
梨香眼里含了汪泪,只得咬了牙默然的承受着涂氏的掐、挠,抓。约半盏茶的功夫,平儿赶了回来,俯在涂氏耳侧轻声说了几句话。涂氏抓了桌上的瓷盏便照着梨香身上扔了下去,“滚出去,不要脸的狐媚子。”
梨香掩了脸走出去,平儿连连忙喊了花嬷嬷进来服侍。自己则是找了个空子去安慰梨香。
白氏左等右等不见蓝利盛,正想使了人再去催请。下一刻,却见蓝利盛撩了帘子,一脸颓容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
白氏朝他身后张望了一番,“松香呢?”
蓝利盛掩了嘴,打了个哈哈道:“我让她去厨房给我弄些点心来。”顿了顿,抬头看着白氏道:“到底是什么事,将人催了来,又不说话。”
白氏心知有异,却又不好再问。便对屋子里侍候的海棠道:“去给爷砌杯热茶来。”同时使了个眼色给海棠。
海棠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老爷,你管管六丫头,她魔障了。”白氏想到蓝婉美一时伤心,取了帕子便往脸上擦,一边擦一边骨哽咽道:“这丫头也不知是鬼迷了心还是痰迷了窃……”
“到底什么事,把话说清楚。”蓝利盛不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