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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雁福了礼,退下。
华铭皓?表少爷!蓝雨薇怔怔的念着这个名字。半响,忽的“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然笑声才刚过,她不由得便又脸色一白,手紧紧攥了手里的暖炉,却是一失手,将手炉外面的布给扯了,葱剥的指尖与滚烫的手炉碰个正着。
“唔!”
正撩了帘子进屋的寻雪听得她这声痛呼,几步上前,失声道:“怎么了?”
蓝雨薇闻语抬头,见是寻雪,连忙道:“没什么,烫了下。”话落又道:“你怎么来了,可是母亲那有事?”
寻雪摇头,已经去寻鹅油膏,替蓝雨薇抹了起来,一边抹一轻声道:“小姐您也不能太由着那几个小丫鬟了,该教的规矩还是要的教的。”
蓝雨薇笑了笑,“怎的好端端说起这话?”
寻雪将手里抹好的鹅油膏盖好,重新放了原处。
“今儿已是廿六,没得几日便是除夕。除夕一过,小姐您……”顿了顿,哑声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您不比我们清楚?含雁虽然能干,可全指着她……人说双拳难敌四手……”
蓝雨薇便明白了寻雪的意思,这丫头是担心她到了林俯后日子不好过呢!
“你即这么担心,何不便跟了我过去,我也有个帮手不是!”
寻雪霍然抬头,看了蓝雨薇,半响红了脸,吃吃的道:“奴婢不是怕事,实在是奴婢怕帮不上小姐,反而拖累了小姐。”
蓝雨薇见寻雪两颊飞红媚丽如花,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别担心了,那又不是龙潭虎穴,还能吃了我不成!”
“可是……”寻雪还想再说。
蓝雨薇摇头,执了寻雪的手,“寻雪,替我看顾好太太。”
因着蓝雨薇庄重而沉凝的语气,寻雪“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寻雪抬了头看着蓝雨薇,一字一句道:“小姐,奴婢在这发誓,一定会拿命护着太太。”
“只让你看顾好太太,生啊死的做什么。”蓝雨薇压下心头的微涩,一把将寻雪搀了起来。“好了,去把含雁寻来,商量下这个年怎么过吧。”
寻雪应了声,正欲走出去,不想,含雁却是几步走了进来。
主仆几人便围着张桌子,商量起过年的事宜来。
……
同春楼。
沈于飞把玩着手里的酒盏,他的对面,林鹤轩正面无表情的扒拉着盘子里冷得像冰碴的菜。
“你说,如果三小姐在中州城里开家酒楼,还会有同春楼么?”沈于飞忽然道。
林鹤轩抬了脸,眸色茫然的道,“她可能会认为做菜是道辛苦事吧!”
“哦!”沈于飞失笑道:“我看她厨艺了得,还以为她对下厨很感兴趣呢。”
林鹤轩闻言不由失笑,半响道:“怎么可能?你难道不知道,她每次都只是喜欢动嘴,剩下的都是交给她家里的厨娘完成的么?”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沈于飞挑了眉头看林鹤轩。
林鹤轩一窒,他了解她吗?好像不是吧!他只是奇怪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就会烧菜了,然后某天“不小心”的便看到她在厨房里翘了个二郎腿,捧了杯君山银针,一句一句的教着她俯里的婆子怎么做那些名堂繁复的菜。想到这,林鹤轩的唇角便扯了扯。
沈于飞看着他忽然挽起的唇角,诧异的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林鹤轩的笑转瞬即逝,许是玩厌了手里的酒盏,将它一扔,伸了腰,起身度到窗前,看着已被白雪覆盖怎么也看不见的街道,半响,幽幽道:“大雪一下,哪是哪也分不清了,可是等雪一化,丑的还是丑的,美的还是美的!”
沈于飞先是一怔,续而却是眉宇一蹙,沉声道:“方法那么多,你却偏要选最为难自己的,何苦。”
林鹤轩眉宇轻颤,飘于其间的莹白雪花便成了一滴冰冷的水沿着眉梢滑落,跌碎在睫间,他微微的仰起头,任那冰冷滑过眼眶。
“因为,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
“你说什么?”似是极为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容氏霍然起身,目光直直的逼视着眼前温温如玉的少年公子,摇了头,颤了声道:“不,这不可能,这不会是真的。”
华铭皓叹了口气,起身按了容氏的手,“你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我不听。”容氏一边摇头,眼泪一边哗哗的往外流,她抬了手,胡乱的擦着,只那眼泪却是越擦越多,不任她怎么擦都擦不完,“由来,你都说让我听你的,一直以来,我也都听你的,我如果当初大凡能按着自己的主意走,便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华铭皓被容氏说得一怔,稍倾,脸上便浮起了一抹青白。他探手想要安抚容氏,然手才抬起,却在看到屋内的摆设时,那手又缓缓的垂了下来。
屋子里便只闻容氏细细碎碎的哭泣声。
守在屋外的玉釉,回头看了眼屋内的情形,细长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疑惑,微微的挪了挪脚,离门口近了些。
“是我对不起你,当初若是我能果决点,你我也不至于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华铭皓痛声道。
容氏抖了抖肩,然哭声却越发的凄凄。
“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曾成亲,身边连个亲近点的人也没有,你便不知道是为什么吗?”华铭皓直了嗓子道:“我没有忘记我当初给你的承诺,我也一直在努力。”
容氏的哭声便小了些。
玉釉的身子又靠近了些。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容氏哽声道。
“不是的,你听我说。”华铭皓上前一步,执了容氏的手,急声道:“我们只要帮世子完成这件事,姑姑只要回了宫……。”
“那又怎么样?”容氏尖了嗓子,逼视着华铭皓,“从前,她不曾帮过我们,现如今一个失了宠,被逐出皇家的人,还能有什么作用。”
华铭皓的脸色不由便白了白,似是没有想到容氏会说出这般尖刻的话来,她难道不知道,姑姑对华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妙鱼,你……”
容氏似也惊觉到自己的失言,但很快心底的恼怒便战胜了理智,她撇了头,淡淡的道:“你不用再说了,左右他对我也很好,这样的日子我也适应了……”
“妙鱼!”华铭皓颤了声,打断容氏的话,满目赤红的瞪着她,“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绝情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绝情?”容氏呵呵轻笑,笑得眼泪飞溅。
华铭皓再管不了许多,想要上前将容氏带入怀里,不料,容氏却猛的往后退了一步。霍然抬头,满脸泪水的瞪着华铭皓,“我绝情?到底是谁对谁绝情?”
华铭皓看着容氏梨花带雨的脸,心一痛,口中便道:“妙鱼,我们不说了,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好吗?”
容氏摇头,边摇头,边道:“我也不想说,可是这里。”她指着胸口的位置,凄声道:“这里过不去。”
“当年,你说好,要来提亲。我足足等了你一年,那一年里,你在哪?”
“父亲当时行差就错,母亲厚颜求上门,你的母亲,我的亲姨母当时怎样羞辱她的?”
“林俯上门议亲,我使了玉枝送信与你,那个时候你又在哪?”
一字一句,如泣如诉,只问得华铭皓脸上血色尽失。颓然跌坐在椅子,只这还没完。
容氏斜睨了一眼他,冷冷一笑,继续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个时候,正在想着要与惠妃的母族联姻。”
“不是的。”华铭皓历声道:“从头到尾,我就没同意过,那只是娘亲的意思。”
“你承认了?”容氏横眉冷睨着华铭皓,“你承认有这回事了?”
“妙鱼,那都过去了。”华铭皓深吸了口气,看着容氏,“你再气再恼,可这些年来,我是不是一直孤身一人?”
容氏的悲愤的神色便僵了僵。
华铭皓眼见她神色有所松动,吸了口气,继续道:“你可以气父亲,也可以恼母亲,可是你凭良心问,我可曾负过你半分?”
容氏默了一默。
华铭皓却也不逼她,只从袖笼里取了块雪白的在边角绣了一丛竹叶的帕子递了上去,容氏不接,他叹了口气,将帕子放在了容氏的手里。
屋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玉釉看着那茫茫的雪白,黑黑的瞳仁里跳过一抹奇异的光。她低头瞅着身前新铺的雪,垂了头轻轻一笑,忽的抬了脚,来回的踏了起来,不多时,脚下的雪便成了一滩水。
“你们怎么确定便是她?”容氏看着帕子上的那丛墨竹,唇角勾起一抹深深的讥讽,她一直觉得得命运待她何其不公,可若是那个人知晓,她竟有着如此显赫的身份,会不会恨不得去死?
“其实前次便猜到人在中州城里,只是不确定是谁。”华铭皓看着脚下的青砖,亦跟着微微一笑,“直至世子与珏翊公主碰了面,细细问起,然后再逐一排查,才……”顿了顿,忽又笑道:“当然,到底是不是她,少不得还要公主亲自见过。”
容氏抬了头看着华铭皓,“你说迟了。”不待华铭皓开口,继续道:“你想通过我的手将人拦下来,已是不可能的了。”
“你五伯伯要出仕了。”
容氏笑了笑,却是凉的。
“那又如何?”
华铭皓邹了眉头,他不相信,容氏会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三房的大小姐提了婕妤了。”容氏看着华铭皓,“大小姐对皇上有救命之恩,按理说封个妃子什么的也不为过,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封妃吗?”
华铭皓抿了唇,目光冷冷的看着容氏。
容氏抿唇一笑,“我们的大小姐说,不想挟恩求报。皇上若真有心,等她诞下一子半女再说。”末了,冷冷一嗤,斜睨了华铭皓,“你莫不是真以为我们大小姐她恭淑贤德?不,不是,她只不过是想要皇帝记着她,多去去她的毓秀宫。”
“我问你,皇帝今年是不是去白马寺比往年少了很多次?”
“妙鱼,你变了。”华铭皓突然道。
“是啊,我变了。”容氏点了点头,“是人,总是会变的。”
“不!”华铭皓猛的起身,上前一步,一把攥了容氏的手,“你说过这里是地狱,你一天也不想呆了;你说过,只要我来,你就会跟我走;你还说过……”
“我说过很多。”容氏抬了头,迎着华铭皓因为急切而略显涨红的脸,“你只记住了你想记住的。”
“妙鱼……”
容氏微微的挣了挣,眼见挣不脱,便也不挣,垂了头。
“我真的帮不上你,今时非同往日。”
华铭皓颓然的放了手,便在他转身欲走时,身子一紧,却见一双手紧紧的环绕在了他的胸前,背后一具温热的身子紧紧贴着他。
“我说过的话,从来没不作数。”
华铭皓一喜,转身便拥住了身后的容氏,满怀喜悦的道,“妙鱼,我的妙鱼……”
屋外,玉釉眼见得玉枝领着几个婆子朝这边走来,跺了跺脚,高声道:“玉枝,奶奶催了好几回了,怎的这般久?”
屋子里相拥着的二人,瞬间分了开来,却在目兴相触时,扬起了一抹会心的笑。
第七十三章
眼见著再过几日便是除夕
這天一大早,蓝利成使了总管陶琛来问颜氏,這个春节怎麼過。
按大房意思是;三房人家一起过;然不论是颜氏还是蓝雨薇,两人都觉得既然彼此都只是做面子工程,没必要为了這面子饿肚子,于是便拿了主意的,大家各过各的。蓝利成得了回复,好一顿指手跳脚的骂。
方氏便冷嘲热讽的的蓝利成拿了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惹得蓝利成狠狠的砸了一套上等的耀州窑产的点金鱼形杯,一甩帘子去了平氏处。
不想却扑了个空,问了院子里服侍的人,才知道平氏去了厨房。蓝利成一股邪火没处出,不說怎的忽的便想起死去的青葛来,由不得心下一番怜惜。
恰在這时,方氏身边服侍的金霞,得了方氏的指令,寻了过来。蓝利成正兜了一股火,不由分的,便将金霞扯了,扑在了平氏的榻上。紧要关头处,枪却似乎不听从指挥,只急得身子底下早被撩拨的难受,金霞不由分說的便伸了手去撸。
若是往常,金霞将那浑圆的胸往蓝利成跟前一抖,手再那麼撸几下便也成事了。可今日,不论是金霞怎样撩拨,都失去了效果。一时间,只急得蓝利成涨红了脸,弓著个腰身挪来扭去的,嘴时发出一串不清不楚的喝斥声。
眼见不论金霞怎样撩拨都不见成效,蓝利成便将金霞一拎,扔在了炕上,身子一矮,便朝金霞脸上拱去。金霞闻著那股腥臊气,熏得就差将隔夜饭都吐出来,可又不敢违了蓝利成的令,只得闭了眼,往前一凑……。
“唔……”蓝利成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