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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存仪一笑,道:“人家不是说应付得了吗,咱们何必多事。”
闵悯才待分说,楼青云已由外面进来,走进暗间立刻悄声对闵悯和穆存仪道:
“小弟适才巧得消息,原来隔壁所住的并非父女,那姑娘是此地‘诚信’船帮主人江通海的掌珠,老者是江通海二拜弟,在武林令小有名气,姓晏字云昭,算得上是二流高手。”
闵悯和穆存仪又互望了一眼,他俩着实佩服三弟楼青云的本领,刹那时间就己侦得了隐秘的内情,楼青云声调压低,又道:“据说江姑娘带着一件罕奇的宝物要逃出井桧,此次引起天风、诚信两家船帮火挤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宝物,于逐浪早知江姑娘逃亡之事,本定到前途之时下手劫物杀人,如今改变了主意,今夜动手,然后再悄然劫杀江通海满门。”
闵悯剑眉倏地扬起,道:“姓于的是什么来头?”
楼青云有心夸能,一笑道:“昔日的黄河水寇。”
闵悯冷哼一声,道:“适才愚兄已合二弟全权照拂江姑娘和晏朋友,三弟你与芮姑娘在事发之时阻住彼等退路,我来对付这般狗头!”
楼青云一面颔首应诺,一面说道:“不知江姑娘带的是何宝物……”
闵悯不容楼青云话罢,已冷冷地说道:“三弟,这种事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不必说了!”
楼青云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恭敬的说一声是,退出暗间走向芮九娘所居,与芮九娘商量深夜应敌之策,但他却早已决定,要在纷乱搏战的时候,窃取江姑娘所携的宝物,因为他适才由于逐浪遗派曹家店的黑道中人口内,听出江姑娘所携之物对武林奇宝的“断魂血箭”有莫大关系,他怎么甘心放弃!
将近二更,曹家店内的住客已皆熄灯安眠,二更梆声传到,四条黑影自两个单间之中射出,疾捷的纵扑向左厢院而去,这四条黑影后面,又冲天拔起了四个人,扑向右厢院,他们都隐伏在房脊或暗处,并未行动,直到自街心飞纵而到的另外六个夜行人来后,方始一打招呼双管齐下!
十名江湖夜行客把左厢院围住,四名黑道高手却飘身落到了右厢院中,今夜于逐浪动员了十四名高手作前战,十四名作后备,并有四位特殊的武林高手随时接应,因此认定稳立不败之地,是故毫无顾忌的下手!
四名黑道人物落身院中之后,内中一人立刻冷笑出声向室内喝道:“晏云昭,你还不和那姓江的丫头滚出来答话!”
晏云昭没有想到消息外泄,在惊怒之下,首先悄声嘱咐江姑娘道:“侄女你可别妄动,有人进来的时候只用暗器下手,二叔我打发了外面这四个匹夫就来!”话声中晏云昭飘身由后窗而出,悄悄绕向前面。
院中的夜行人见没人答话,已经分开来向房中欲近,晏云昭突自暗影中喝道:“什么人找晏二爷,报名吧!”
这四名夜行客闻声一动,继之想明白晏云昭是从后窗而出,内中一人立刻扬声说道:“上面的注意点后面,别叫小蹄子溜了号!”
在房上埋伏的人,答应一声,立刻纵下来两名,向后窗欺了过去,晏云昭担心江姑娘,自不容这两名恶寇闯进,怒叱一声才陡逼上,另外两名黑道中人却分出两名扑向曼云昭,其余二人闻身上了台阶,意图砸开室门生擒江姑娘!
晏云昭此时顾前无法顾后,猛一咬牙,违背后的宝剑都没顾得撤出,双掌一翻骏向扑来的二人,来人中右边一个猛地臂腕一抖打出三点寒星,左边那人横扫手中怀杖击向晏云昭腰助,相隔数尺,对方竟然会暴发暗器,晏云昭怎会料到,谁也不能退逼敌者,晏云昭双足猛蹬钩拔空中落向房坡,房坡上早有敌手在等待,未容晏云昭身形落下,一条十三节亮银钢鞭已缠向双腿,后面一柄锯齿狼牙刀也斜肩带臂劈下,晏云昭冷哼一声,身法猛沉,狼牙刀业已劈空,左手一拧一抄,以巧妙的手法抓住了十三节亮银钢鞭,全力一带,对手不防此招,竟被带向房下,晏云昭却趁势右手撤出背后宝剑,一划一顺,这名施展亮银钢鞭的匪徒一声惨号肚腹被剑尖挑开,尸仆房下,晏云昭毫不停顿,单足在房坡上一蹬,身形疾射纵下,落在室门前面,宝剑划开,已将刚要闯进室内的两名匪徒逼开,可是适才以暗器和怀杖袭击晏云昭的那两个人,也已赶到,四攻一将晏云昭围在当中,晏云昭功力虽然了得,但是以一敌四想在短时间内脱出重围却是很难,此时突然传来江姑娘所居后窗打断散碎声音,晏云昭料知已被余匪攻进室内,不由心忧似焚频呼江姑娘不已!
蓦地,由后窗地方又传来一人的沉喝话声,道:“尔等有何仗侍这般大胆?滚!”
接着噗通砰通两声暴响和两种不同口音的怪号呼痛声响同时传到,晏云昭久行江湖闻声已知事有变化,来了奇特的接应,但却仍难放心,招法因之微慢,大腿之上已被四名对手之一的匪徒削伤,晏云昭忍痛没有出声,宝剑一紧反扑对方,适时人影一闪,那不远处多了一人,这人沉声喝道:
“尔等闪开,去擒到姓江的丫头,抓活的,把这姓晏的匹夫交给老夫!”
晏云昭闻声展剑护身退步注目,那四名对手却在此时攸地撤出圈外扑向室门,晏云昭剑化为虹出招拦阻,刚才说话的这人也捷如流失拦在剑前,一招“托梁举柱”,硬将晏云昭的宝剑砸开,彼此对面之下,晏云昭神色陡变,厉声喝道:“凤翅飞羽段九重你也助纣为虐!”
这人年已五旬开外,手持一对“凤翅锤”,闻言沉声说道:“姓晏的,这是你孤陋寡闻,于帮主是我的三盟弟,今夜你就认命吧!”话到镗到,泰山压顶直砸晏云昭顶门打下!
晏云昭飞快的退步,他深知段九重功力技艺在自己之上,况腿伤甚重,已觉麻木,于是扬声向室内藏身的姑娘说道:“侄女儿速将宝物毁掉,二叔已决心与来敌拼命!”
段九重冷笑一声,道:“由不得你了姓晏的,接招!”话声中凤翅镗挟着疾风打向晏云昭左肩,晏云昭即已决心求死,怎会犹豫,非但不躲,反而上步进身,掌中剑“白蛇吐信”扎到段九重肚腹,段九重哈哈一笑,道:“好个两败俱伤的招法,段大爷不上你的当!”说着段九重左手镗向前胸一遮,右手镗依然疲厉的砸到晏云昭肩头!
晏云昭本欲拼受一健将段九重刺死,如今却已无法如愿,于是宝剑一顺硬接了段九重右手凤翅镗一招,凤翅镗重有二十足斤,段九重功力又高,再加上晏云昭已经久战而腿伤甚重,结果被震的暴逼数步,伤处一阵奇痛,腿脚突麻,坐于地上!
段九重毫不怠慢,上前逼进身双镗合力疾砸而下,晏云昭向右退逃段九重倏忽逼到双镗已经到了晏云昭的头上,晏云昭再躲己难,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目,那知就在,晏云昭生死存亡系于刹那的时候,段九重突然痛哼一声,晏云昭双目虽闭剑却在手,倏地直扎身前,立时将段九重透心扎穿,晏云昭拔剑后纵,却不见段九重随剑仆卧,惊骇之下仔细注目段九重原来早已被人以深厚罕绝的手法点了死穴死去,因死前正提真力,故而全身僵硬却没有仆倒!
晏云昭再注意院中,怪!这霎霎眼睛的时候,那四名扑向室中的匪徒竟也莫名其妙的死在地上,晏云昭顾不得细想突变的来由,砸开室门奔进屋去,屋内空空无人,江姑娘已失踪影,适时隔院传来吆喝搏战之声晏云昭想都不通,冲出房中飞身上墙,枢料腿伤已然不能用力,刚刚登上墙头,足下一软自墙上摔了下来,摔到隔邻院中,还没有爬起,寒光已到头上,晏云昭本能的向外一滚,突然身旁传来一声惨号,那对晏云昭暴下毒手的恶徒,仍然握着剑,但却五官喷血死在晏云昭身旁,晏云昭注目这救应自己的人,原来是位姑娘,当然,这位姑娘就是玉面煞抑的女友芮九娘。
此时曹家店右厢房的这场搏战业已迁移到了左厢院中,天风船帮由于逐浪差派而来的一群黑道高手,差不多死伤殆尽,而出手对付这群黑道高手的,却只有芮九娘和楼青云,芮九娘自始至终紧压在胸,中的无名惆怅和气闷,今天借这群不知死活匹夫们的身躯发泄出去,故而一上手她就施展开五阴手功还加杂着得自玉面煞神所传的阴力,当然似虎入羊群无人能敌,楼青云心存机智,不令闵悯和穆存仪看出门户手法,只在这群黑道高手中如穿梭般游行,得机恢忽出指,出指必有所获,试想、于逐浪聘得的这群黑道中人,在武林之中似以系二流角色,如何能敌本为黑道无敌高手的青海一煞;因之片刻间已瓦解冰消!
店中左、右厢房吆喝搏斗,非但住客皆闻,附近民宅也都知道曹家店内出了事故,只是却没人大胆敢于偷窥。
次晨,左、右厢院中的客人若无其事的招唤店家,店小二心怀着忐忑照料茶水饮食,并东张西望的看着墙头、地上,怪了,连一滴血丝也没有,当然更找不到尸首,真象昨夜是作了一场幻梦,日出而梦醒。但是其中却有八位住客突然失踪,其余安分的过往商客,却慌不选的结算了房饭店费急急离去。
昨晚对敌以前,闵悯本已告知楼青云及芮九娘。店中事了立即赶往天风船帮,但因所来曹家店的匪徒,无一生还,皆被楼青云和芮九娘诛杀,掩埋这十几具尸体和打扫地上血迹,耗费了时间无法成行,岂料这轻微的疏忽,竟使诚信船帮瓦解冰消!
店家侍候完了左、右厢院走后不久,穆存仪即独自外出,昨夜匪徒前后突袭晏云昭的时候,穆存仪曾以深奥的功力和矫捷的身法逼开后面匪徒,将江姑娘救返左厢房中,受江姑娘之托,前往诚信帮报知江通海店房中事,穆存仪外出未久即归,神色体律而不安,闵悯问其所以,穆存仪说出了惊人的消息,原来诚信船帮在昨夜三更至五鼓间,突遭火攻,大小船只及江通海夫妇与一干舟子,无一幸免,惧皆丧命火穴!
闵悯立即断定这是于逐浪所为,复仇故在必然,但是如何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江姑娘,却为了大难!商计之下,因穆存仪昨夜曾救江姑娘于危险之中,仍由穆存仪前往右厢院通知江姑娘噩耗。
晏云昭腿伤甚重,虽经闵悯和穆存仪救治,亦非三五天可愈,穆存仪遂决定以为晏云昭涂药为借口,通知了晏云昭。
晏云昭获知消息,沉思刹那,立刻召唤江姑娘进来,江姑娘虽在船帮长大,但除精通水性和操舟之术外,却不解武技,这也是乃父江通海在急需人手之时却差遥出象晏云昭这样高手保护爱女远陋的原因之一,当江姑娘得知父母遇难船帮尽毁之下,立即悲伤而致昏迷,晏云昭救醒姑娘之后,劝其悲痛无补于事,所幸得遇闵悯等武林高人,应即准备复仇才是,江姑娘痛泣颔首无言,晏云昭却突然询及穆存仪的出身门户,穆存仪自是实答一切,晏云昭瞥望了江姑娘一眼,沉思刹那之后,吩咐姑娘暂回所居内间,然后神色诚恳而悲痛的对穆存仪说出了诚信船帮和天风船帮组仇的远因近由。
远因起自江姑娘身上,江姑娘虽系渔家之女,但出落的却娇·美无伦,被于逐浪所看中,于贼自不量力,令人向江府求亲,声言姑娘设能下嫁,天风船帮则并于诚信一家,由江通海全权施令,被江通海正色所拒,于逐浪即扬言总有一天江通海悔恨嫌迟!
近因是半月以前,江通海驾舟外出,救得一人,此人身受重伤已难医治,临终前感激江通海之义,告诉江通海说他在井桧镇上的莱处龙王庙中,藏有一物,没能取回,则赠与恩公,不过这人却严嘱江通海万勿走露消息,否则立生奇祸,结果此人连姓名都没说出已经死去,江通海掩埋此人入土之后,夜间亲自前往龙王庙取物,始知竟然是颗纯金宝印,印上刻着不少文字,惜非江通海所能识别,遂想起井桧镇头那教书的先生,次日往访请教书先生识别,始知为甲骨之文,那先生也仅能辨识部分,但已知道是武林之中极为珍贵的奇宝,江通海归后曾与晏云昭谈及此事,晏云昭认定消息必将由教书先生口中外泄,果然未出三日,于逐浪竟亲自来拜,见面之后,于贼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要那颗金印,条件是用重逾本印一倍的赤金交换,并不再提及与江姑娘的婚姻之事。
江通海性格耿直,非但拒绝并且立将于逐浪逐走,于贼临行之时与江通海相约一搏,并订定了日期,因之双方互相选人约请高手相助,江通海即知金印为武林奇宝,又知于贼志在必得,遂秘商知友晏云昭,在于贼手下不甚注意的时候,保护着爱女及那颗金印潜逃出境。不料仍被于贼发觉,才引死难料……”
穆存仪突然接口说道:“晏大侠用不到去了,于逐浪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