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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会的。”
“话不是这般说,照师弟的胃口,不出一年,只怕就可与愚师兄媲美,因此愚兄不能让师弟再往火坑里跳,而愚兄是出家人,愿为师弟受苦,佛说:‘我不人地狱谁人地狱’,所以,这苦果就让愚师兄吞了吧!”
陈野被胖和尚的宏论弄得莫名其妙,不禁呆呆望着他,待“吧”字一落音,他面前剩的三个包子,“呼”一声,一个包子自动跳进了胖和尚的阔除 已经抢救不及,另外两个包子一边一个,跳到了胖和尚的掌心里。
陈野这一急非同小可,两只手同时一抓,那包子竟象活东西一样,有一个又跳进了胖和尚的阔嘴,另一个刚刚跳起,陈野手一挥,包子就往他嘴里钻,被他一口咬住。
胖和尚捡了便宜,多吃了两个.
陈野总算捞回一个。
胖和尚叹口气,悲天悯人:“小师弟,你这样吃下去,总要长胖的,不妙得很啊!”
陈野有气不好发作,便装得满不在乎:“师兄说得对,我是该少吃些。”
胖和尚大喜,忙道:“下一顿只够买六个馒头,小兄弟吃上一个,也就足够了,愚师兄帮人帮到底,就吃五个吧。”
“好的好的,就这么办,小弟十分感谢师兄,师兄如此仗义,小弟十分佩服。”
“好说好说,你我师兄弟有缘,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两人于是上路,不再提刚才的事。
第二顿饭没有争执,胖和尚让他在路边等着,自己在城里逛了一转回来,手头却又阔起来,两人饱餐了一顿。
陈野不问他钱从何处来,有吃则吃。
他们就这样饱一顿饥卜顿,总算到了太原府。
胖和尚把陈野带到北门外的一座破庙里,只见里里外外三三两两坐了不少叫化子,一见胖和尚,一个个赶紧爬起来行礼,口称:“向佛爷请安!”
胖和尚笑眯眯一挥手,算是答礼。
陈野不胜惊奇,不知怎么回事。
庙里大殿上坐着一群上年纪的叫化子,叽叽咕咕在议事,见胖和尚来了,均都恭敬地行礼。
胖和尚往他们当中一坐,问:“帮主呢?”
一个老化子道:“进城未回。”
另一个老化子道:“胖佛爷来得正好,帮主正盼着大驾呢!”
胖和尚道:“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你们帮主飞鸽传书,把我和尚从路上叫回来?”
先前那个老化子道:“鸡毛蒜皮小事,帮主岂敢劳动佛爷的大驾?”
“哦,莫非你们化子饿死了不少,要佛爷来念经超度么?”
“不是不是,等帮主回来亲自说吧。”
“就这么干坐着等么?”
“哪能如此慢待佛爷,小的们早准备好了。”
“好说好说,各位不必客气,我和尚胃口一向不佳,本可以不吃的。无奈我那师弟人虽清瘦,肚子却大得可以,所以让他吃一顿也是应该,你们有什么就抬出来吧!”
老化子到殿后去了一下,回来时后面跟着几个化子,每人捧着一个荷叶包,鱼贯而来。
荷叶包放到地下一打开,肉香味扑鼻,有鸡鸭鱼肉,炸烤煎熏。
胖和尚高兴得两眼成了一条缝,忙叫道:“师弟快来,化子们款待客人呢。”
陈野早就听见胖和尚拿他当幌子,也懒得申辨,闻言走了过来。
众乞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满脸狐疑。
丐帮太原分舵舵主胡善道:“胖佛爷,这位是……”
“他叫陈野,我师弟。”
“啊哟,佛爷的师弟,敝帮又多了一位高手,幸甚幸甚!”
“他吃饭是高手,武功嘛不会。”
众化子一脸的兴奋,顿时化成乌有。
陈野可不管人家怎样看他,却津津有味地吃着。
胖和尚边吃肉边喝葫芦中的酒,其乐无穷。
胡善道:“老化子还以为佛爷带了帮手呢,对头不好对付呀!”
胖和尚边啃鸡边道:“你的对头不好对休 我这手中的鸡头却好对付得很!”
胡善知道胖和尚的脾性,他一吃喝起来六亲不认,除非天坍下来才会让他住嘴,便不再说话,以免惹厌。
好些天没有吃到如此美味了,陈野也专心专意、津津有味地大嚼起来。
正吃着,听见庙外有人喊:“帮主回来啦!”接着就听见化子们招呼的声音。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叫化,手持打狗棒走进来,一见胖和尚就嚷:
“好你个胖佛爷,怎么今日才来!”
胖和尚德恩嘴里大嚼着,忙不得说话,只拿眼睛晙他。
老化子傍着陈野坐下来,好奇地打量他。
“这小子是什么人?”
分舵主胡善道:“佛爷的师弟,不习武。”
德恩把一只猪蹄啃完,嘴巴有了闭空,问道:“老化子,你把我和尚请来干什么?盘缠也不给,害得我和小兄弟饥一顿饱一顿的!”
老化子道:“这沿途都有丐门弟子,你不会找他们要么?”
“有些地方一个也找不到,问谁要去?”
“得了得了,人已来到,老化子天天好酒好肉款待你就是了,为老化子干事,决不吃亏!”
“有什么事?”
“太原府出了飞贼,半月内连做了三起大案,将本府三家富商给劫了……”
“既是富商,拿他一点又有什么要紧?”
“胡说,这三家富商为人正直仁慈,年年周济贫苦人家,丐帮弟子常受其惠,这飞贼手狠心辣,劫了财还杀人.宅里的护院、仆人给杀了十好几个。丐帮太原分舵派了高手追踪,一连八个高手从此失了踪迹.飞贼胆大包天,还寄刀留柬,警告太原府知府不准派公差捉他,否则定取知府头颅。又留柬太原分舵,命丐帮弟子不准干预他的行动,否则斩尽杀绝!”
陈野先前不理,只顾大享美味,渐渐也有了兴趣,放下碗筷专心去听.胖和尚德恩一心可以二用。边吃边听,还插言道:“飞贼是谁?”
“留束上并未署名,只画了一只肋生两翼的白马。据查,江湖上并无一个黑道人物以飞马为记,你说怪不怪?”
“白飞马?”德恩偏着大光头想了想,又摇摇头,“我云游四海,当真不知有什么白飞马.”
分舵主胡善道:“五天前,在下率分舵得力人员到本城大富人家潘员外处布下暗哨,以期贼人来时捉他……”
德恩肚子填饱,聚精会神地听,听到这里急急打岔道:“捉住没有?”
“哎哟,佛爷,要是捉住了,还请您老人家来作甚?那晚上月白风清,在下估计飞贼不敢来。哪知人家居然来了,而且……”
胖和尚又问:“你怎知道飞贼要来?”
“头天飞贼让一个街头小儿到潘府递上一封信,说他第二日晚光临……”
“啊哟,这小子倒有趣得紧! 快说,来了以后又怎样?”
“当时正值三更,在下巡游于花园,只见白光一闪,潘员外楼前石砌的小道上,站着一个一身白绸衣裤的文雅书生,手执牙扇,风度翩翩。在下离他四丈来远,虽看不很清楚。但隐约觉出此人既年青又英俊……”
“是个漂亮风流的小生?”
“不错。在下一愣,心想这人大概不是飞贼吧,你就是横看竖看也不象呀!于是先问道:
‘何人夜间私宅,有何见教?’”
“他怎么说!”
陈野见胖和尚竟象个听故事的小孩,左插一句右插一句,显得急不可耐的样子,不禁好笑。自己比他年青,听就听了,有什么好激动的?真是怪事。
他不知道自己从小在佛寺淡泊环境中长大,又受师傅对一切都无所谓的影响,疏懒惯了,对一切都不在乎,所以反把人之常情看成了不正常。
胡善续道:“那白衫书生道:‘昨天不是通报贵主人了么?你这奴才还不叫你主人来迎接大爷!’这书生说话怪声怪气,有些做作。在下一听,原来此人就是白飞马,这还了得,于是赶紧发了个信号,弟兄们和潘员外家的看家护院,立即四面八方拥出,将贼人围在中间。
在下一抡手中打狗棒,喝道:‘白飞马,今日休想走脱,快快束手就擒!’那白衣书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真没办法,你对自己说,别杀人了,取走一半财物就走吧。可惜,人家偏不领情,叫我怎么办呢?看样子,只好把这些看家狗杀尽了吧。这大概没有多少关系,他们不是人,是狗,狗归畜生类,杀狗就是杀畜生。你不见菜市上卖猪肉的么?那不过是杀猪。杀狗与杀猪又有什么两样了?不都是畜生么?’……”
“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在下怎敢哄骗佛爷”
“哈,妙极妙极,这小子说得好极啦!”胖和尚兴奋得直搓两只肉礅礅的胖手。
帮主何泽眼一瞪:“什么?你说他说得好?丐帮弟子是狗,我老化子是什么?”
胖和尚慌忙道:“哎呀,我是说这小子说话蛮有趣,谁说你的弟兄是狗了?”
胡善续道:“他这一番话,不但激怒了在下,也激怒了。大伙。不等在下发难,早有几名护院和丐帮弟子出了手。只见那飞贼两袖一抖,扑上去的五人同时发出惨叫,声音之大之响,吓得其他人再也不敢乱冲,只愣站在那里,魂都没有了。在下不知众弟兄受了什么伤,惊怒之下一抢打狗棒,使个‘泰山压顶’,朝那飞贼狠狠打去。飞贼一声冷哼,白影一闪便不见了,在下情知不妙,立即借势朝前冲出两步,身随棍转,一个‘横扫千军’,向身后扫去,只听‘呼’一声,打狗棒走空,哪有飞贼的影子?在下急忙收式一看,只有丐帮弟兄和几个看家护院依然愣怔怔站在那里。在下问道:‘飞贼哪里去了?’众人都道没有瞧见。正奇怪着呢。在下顿觉不妙,命丐帮弟子留下几人查看死者受的什么伤,其余人便向播员外住的小楼冲去,还没到门前,只见潘员外已来到门外,一见在下,便抖声抖气的说道:‘胡舵主,细软已被飞贼劫去,不必再费心。’在下一听,大惊失色,忙请潘员外细说详情,潘员外道:“一个穿白衣的飞贼到了楼上,逼我和夫人交出细软……”在下问:“什么时候?”
潘员外道:“一盏茶时分。”在下百思不解,白衣飞贼在我眼前消失了,不过是瞬间的事,怎么会有一盏茶的时间了?莫非飞贼是两个人,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了?不过,财物虽被劫走了,幸而潘员外一家无恙。在下又去检验死去弟兄的伤口,听弟兄们说,五人都伤上在额头上。在下一个个仔细验过,果然额上有念珠大的一个洞;象是珠子之类的暗器打伤的。手法之准之狠,使人惊异。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在下也无颜在潘员外家滞留,便率余下弟兄,带走尸体,撤回分舵。第二天帮主由长安来此,问明详情,又知佛爷你不久前到太原来过,便命在下飞鸽传书,请佛爷来助一臂之力,捉拿飞贼。”
胖和尚听得津津有味,道:“照你这么说来,这白飞马飞贼是两个人了?”
“不错。”
“而且武艺高强,轻功极佳,眨眼便没了影儿,又打得好一手铁弹?”
“对了,在下忘了说,飞贼使的不是铁弹,是一粒粒念珠大的水晶珠子。”
“啊哟,这飞贼阔气得很也雅致得很,居然使的是水晶珠子,有趣有趣!”
“我老化子都气死了,你还有趣!”帮主何泽直翻白眼,“诺大一个太原府,竟然奈何不了一个飞贼,丐帮弟兄在此地素来受人敬仰,没想到一下子就把招牌砸了。”
胖和尚道:“招牌砸了还可以另做一块,有什么要紧,我德恩既然来了,定要会会这两位飞贼,你们赶快找出线索。”
“五天来飞贼未再作案,也不知到哪里去了,一点线索也查不到。在下原先担心飞贼找上门来,如今有帮主和佛爷在,弟兄们都壮了胆,就等着他们来寻仇吧!”胡善道。”
陈野听得人神,心中直想着飞贼的作为,不由十分羡慕。瞧人家多大本事,几十人都拦他不住。只有一点不好,干么要犯杀戒?而且把人比作畜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时,胖和尚又问道:“官府的公差也找不到飞贼的影子么?”
仅是自然,连我丐帮都找不到,就凭他们这伙酒囊饭袋,成得了气候么?”帮主答道。
胖和尚摇摇头:“那就没法儿了,今日先睡觉吧。”
陈野瞧瞧四周太脏,化子又多,便道:“我到外面睡去吧,凉快得很。”
胖和尚道:“这主意不错,我也去。”
这时,天早已黑定,繁星满天,银河摧流 四周大树婆婆起舞,摇曳多姿。
两人找到一株大树,一人靠一方,闭目养神。只要不空着肚腹,陈野对什么都不在乎,既无对亲人的思念,也无伤怀之事的惆怅,故不到片刻,他便进入梦乡。
陈野忽地睁开了眼,他是被什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