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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和陈野同时转向了她.
陈野道:“小姐也来了,幸会幸会!”
湛蓝心中一动,三个老儿说的“那一个”莫非就是她?她不是无极叟的女儿么?怎会认识野哥儿?她能瞧得上他么?和她在一起的,不是还有两个名门之后么?、皇甫霓虹满含幽怨:“野哥儿 小六子找你念你,你不想和他见见么?”
陈野四处一张望,瞧见黄氏兄妹、何玉龙站在树下,却不见郑六子,心里不禁气往上冲,他冷冷道:“小六子呢?怎么不见,啊,对了,他不配和黄家的公子小姐、何家的少爷在一起,自己找伴去了,难怪看不见呢!”
皇甫霓虹脸一红,这话外之音,她岂有听不出之理,急忙分辩道:“他是我师弟,谁能瞧不起他?他这是……”
陈野说的很对,她心里明白黄家兄妹和何玉龙是瞧不起小六子,因此辩白起来也无辞可说,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陈野分明在暗示,她和黄家兄妹以及何玉龙也瞧不起他。
陈野毫不留情:“小六子只配和我这个当下人的人在一起,这叫‘物以类聚’!”
湛蓝、皇甫霓虹都被这话刺痛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游老大道:“老二老三,听见了创有人竟敢把野哥儿当下人?”
游老三道:“哼,这人……”
游老二道:“你错了,该我说话,我说完了才轮到你,我说老大老三,谁把野哥儿当下人,他就是下下人,下下下人,下……”
游老三道:“该我了,我说,谁把野哥儿当下人,不分男女,他准是瞎子!”
陈野道:“没你们的事,免开尊口哟,少惹麻烦。”
游老大道:“好心不得好报。”
游老二道:“谁让咱们狗咬耗子?”
游老三道:“老二你不对,咱们爷们不管,还有谁管?”
陈野道:“好了好了,我本就是庙中的行童,既无权势又无本领,当个下人不是也很快活么?”
这话三个老儿同意,齐道:“快活快活!”
湛蓝心中说不出什么一股滋味,但她是飞鸿庄的女主人,不能让人随意讥讽,便道:
“野哥儿,我知道你有些武功,在飞鸿庄时委屈了你,不过须知世界之大,奇人之多,强中更有强中手,万不可以恃才傲物,自以为了不起。还有,别去怨人家瞧不起自己,须知要人家瞧得起,还得自己是模是样,勤奋上进,你说我的话对么?再有,别把人家的好心当恶意。”
皇甫霓虹心里一惊,怎么,野哥儿也在飞鸿庄住过?莫非湛姑娘与自己一样,也……
只听陈野道:“受教了,在下并无能耐,所以该让人瞧不起的。”
湛蓝道:“胡说,谁又瞧不起你了?你来了我不是把你当客人恭迎么?”
这时牛三和小六子过来了,陈野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和他们打招呼。
湛蓝本想跟陈野再说些话 问问他这段经历,但却被孙家兄妹、王家兄妹叫走了。
皇甫霓虹决心不走,站在一边听他们谈话,她发觉,野哥儿对她的误会越来越加深了。
她该怎么消除这个误会呢?
站在树下的黄家兄妹、何玉龙,见皇甫霓虹老不过来,便走过来叫她。
黄烈道:“虹妹,走吧。”
何玉龙道:“虹妹,你在这儿无趣,我们到那边去。”
黄霞来拉她:“走,虹妹,和他们一起有什么意思?我们那边玩去!”
陈野转头冷冷瞧了她一眼,又转回去和牛三、小六子说话。
皇甫霓虹知道,自己再随这三人离开,只怕永远失去和陈野在一起的机会了。
她毅然对他们说:“三位请自己玩去吧,我和野哥儿好久不见,有话要说呢!”
这话十分大胆,她是鼓起最大勇气说的。
她立刻发现,陈野看了她一眼,那冷淡的眼神变得柔和多了。
好像受到了鼓舞。决心更为坚定。
黄烈大为不满:“咦,虹妹,和一个下人有那么多话要说么?”
不等陈野说话,皇甫霓虹抢着回答:“野哥儿是小六子的好朋友,小六子是我师弟,什么下人不下人,请黄公子说话要有分寸!”
黄烈脸一下变得通红,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万没想到她会这么对他说话。
何玉龙极为乖巧。急忙讨好道:“虹妹说得是,这位野哥儿与我们平起平坐……”
皇甫霓虹马上打断他:“何公子,你们就请便吧,我们有话要说呢!”
她不顾得罪这三人,说话丝毫不客气。
她知道,她苦越是迁就他们,撕不破情面,态度就越是暧昧,野哥儿对她的误会也越会加深,那就益发不可收拾了。
何玉龙心中虽然不满,但不敢得罪了她,马上就叫着黄家兄妹走开了。
皇甫霓虹的态度,倒叫黄霞十分高兴,她巴不得何玉龙离开皇甫霓虹越远越好。
小六子等他们走开,欣喜地对皇甫霓虹道:“师姐,你总算田谝出了口气,这三人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对我总是爱理不答的。”
陈野道:“小六子,要人家答理作甚?你跟皇甫老前辈好好学武功,又何必理他们?”
皇甫霓虹心中惭愧,对小六子道:“师弟,姐姐对不住你,并非师姐瞧不起你,因为你是男的,师姐是女的,多接近不方便,所以冷落了你,这都是师姐的不是。师姐也并非喜欢和他们在一起,若没有黄家姐姐成天来叫姐姐,姐姐也不会跟他们老在一起。现在姐姐懂了,你是小弟弟,姐弟在一块有什么不对呢?从今日起,我姐弟俩作伴,少接近他们。当然,为了顾全上一辈的交情,也不能不理人家。以后,姐姐上哪儿都带着你,谁要是再敢对弟弟不尊,姐姐就和你马上离开,你说这样好么?”
皇甫霓虹这番话在激动中一口气说出,这话不仅是说给小六子听的,也是说给陈野表明心迹的。说完,脸已红似桃花。
小六子喜道:“师姐,你太好啦!原先我还以为你也瞧不起小弟呢!”
霓虹道:“师弟,不正是师姐求爹爹收你为徒的么?怎么会瞧不起你呀!”
站在一旁好似漠不关心的三个老儿,忽然又说话了。
游老大道:“听见了么?老二老三,这小娘们心还不黑。”
游老二道:“不狠。”
游老三道:“不凶。”
游老大又道:“那就更糟。”
游老二道:“更叫人伤心。”
游老三道:“更叫人可怜。”
霓虹,小六子,牛三都听不懂,莫名其妙,这三个老儿胡诌些什么?便问陈野.只有陈野懂这意思。
三个老儿意思说,姑娘心好,就会招娜喜欢。陈野一喜欢.必然象马一样要套上笼头,被姑娘管住,所以“叫人可怜。”
陈野能把这意思说出来么?
他赶忙道:“谁知他们说些什么?别管、别管,我们说我们的吧。”
牛三捧道:“三位爷台看上了野哥儿,真有眼力!”
游老大道:“这个自然。”
游老二道:“你不笨。”
游三道:“你小子爷们就看不上。”
牛三笑嘻嘻道:“是是,三位爷台,野哥儿要和我们在一起,不知三位爷台尊意如何?”
陈野还没答应,他就这么说。
游老大眼一翻:“他去哪儿我们跟到哪儿,老二老三,你们说对么?”
游老二道:“对极。”
游老三道:“一步不离。”
游老二道:“一步太远,是半步不离!”
游老大道:“错了,是寸步不离。”
霓虹、小六子见他们说得一本正经,不禁笑了,这二个老儿真有趣。
牛三赶紧道:“野哥儿,就和我们在一起吧,你说呢?”
他要的是三个老儿,不得不紧抓野哥儿。
霓虹道:“野哥,就和我们一起呢。”
她有意省去了个“儿”字,把陈野当兄长了,真是煞费苦心。
小六子也道:“大哥,答应吧,我觉得没人说话儿,难受得很哩!”
陈野心软了,他对霓虹的态度有了转变,便点头道:“好”
霓虹大喜:“啊哟,你总算……”
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小六子、牛三也大喜过望,“欢呼雀跃。
冷不防,三个老儿齐声叹了口长气。
二
来到飞鸿庄的贵客,都向萧强提出单独会见的要求,说是有要事相商……
萧庄主和五怪客、武诸葛等人商议后,决定由港志杰、孙耘书接待客人,由武诸葛、五怪客、萧强分头与来客交谈,这样做可以尽情听取各方的说法。
因此,闻莺楼上下两层,楼上是支持南宗的一派,楼下是支持北宗的一派,除了湛蓝的闺房,所有房间都用作接待来客。
余下无事的客人,则分散在园中。
陈野和霓虹、小六子、牛三以及三个老怪物,则在一个角落的草地上闲谈。
小六子不时提起卖艺的华震东一家,对华珠颇为想念.他是半大孩子,不懂男女之情的奥妙,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并不以为害羞。
陈野道:“他们并不真是卖艺的,也是为佛珠的事,出来查访的。”
又对霓虹道:“姑娘,你知道佛珠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霓虹听他改变了称呼,虽觉还不足,但心里着实高兴,道:“说真话,我也不知来龙去脉,我只听说,佛珠原是收藏在玉泉山的,被南宗的人夺去了,详情要问爹爹。”
“这事你们怎么会知道的?”
“是太行三友三位伯伯说的,我和爹爹在苏州城安安生生过一日子,三位伯伯来邀约爹爹,还带来了爹爹的至交铁扇先生的书信,爹爹情不可却,便只好答应。
陈野沉思着,他答应和牛三他们在一起,就为的是要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喂,野哥儿,还记得我么?”一个女子脆生生的声音喊道。
陈野一瞧:“原来是汤女侠,幸会幸会!”
牛晚皮笑脸:“不是冤家不聚头!”
汤四姑笑盈盈道:“偷儿,这叫各为其主,你我并无怨仇你说是么?”
陈野对她颇具好感,道:“汤女侠请过来一叙如何?”
汤四姑道:“偷儿,敢让我过来么?”
牛三道:“在寿翁家不许动刀动枪,有什么不敢的?”
汤四姑袅袅婷婷走了过来,大大方方坐下,道:“野哥儿,上次你受委屈了,都怪这偷儿害了你!”
牛三道:“我没害他,是你们害他,硬说他和我们是一伙,这不,他果然和我们一伙了,那可是你们逼的!”
汤四姑奇道:“野哥儿,真的么?既然不会武功,又何必赶这趟浑水?”
陈野道:“我哪一伙也不是,别听牛大哥胡说。”始末都弄不清,却为这样一笔糊涂帐厮杀,值得么?“
牛三道:“有什么法?为朋友两肋插刀!”
霓虹觉得陈野像变了个人,说出话来不象过去那样拙笨了,他说的不很有道理么?
她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不禁后海前一段时间心中的动摇和疑惑。他应该相信陈野,他必不是一个凡夫俗子,他身上定有连他自己也未发现的本领,她要助他认识这一点,让他的功夫和聪明才智展现出来。
这时,小六子问道:“大姐姐,你认识华珠他们么?就是那卖艺的一家?”
汤四姑笑道:“错了,他们不是卖艺的,只是探查你们的去向,扮作卖艺的而已。”
“啊,果然如此。”
“你认识珠儿?”
小六子把认识经过讲了。
汤四姑道:“我和他们一家很好,待我把你的去向告诉他们。”
小六子大喜:“多谢大姐。”
牛三忽然道:“你们瞧,又来了一位客人,咦,好面熟啊!”
大家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是,一个年近五旬的书生,却是满头白发,身上透出一股儒雅而轩昂的气派,令人一见,便觉卓尔不俗,仪表堂堂,只是面上十分忧戚,走路也小小心心,似乎走进这所庄院有什么顾虑似的。
汤四姑也道:“咦,当真看着眼熟,可又从未见过。”
小六子道:“真像陈大哥。
一言道破,众人恍然大悟。
霓虹早已看出,只是未出声,小六子这一点明,越看越像,不由心中纳罕。
牛三道:“小六子眼尖,这位儒生当真像煞了野哥儿,妙极妙极!”‘汤四姑道:“让野哥儿贴上一圈胡须,再把头发染白了,活脱脱一个模样!”
陈野瞧着,也觉得有几分像自己,不觉感到有趣。
只见儒生四处张望,不见有人迎客,便停下步来,似乎犹豫着该不该往前走。
他手里提着礼品,看样子是来贺寿的。
只见他站下后,举目四望,对招风楼的一堆瓦砾,看得眼也不眨。在他脸上,满是凄惶,似乎在回忆旧事,不胜感慨。
不知为什么,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