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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引得众人大笑。
汤四姑边笑边道:“啊哟,野哥儿,不通不通,什么叫做嫁妆你懂不懂?”
皇甫敬也笑道:“你这是给牛三做嫁妆呢!还是给霞儿作嫁妆?男的又何来嫁妆?又怎么能同时给两个人呢?”
霓虹埋怨他道:“真是的,傻透了!”
黄霞爱煞这红宝石项链,叫道:“这是给我的,牛三,你可不许要!”
牛三道:“做你的嫁妆么?”
黄霞脸红了:“呸,你……”
陈野忙道:“莫争莫争。我话说不清,我本来的意思是……是……”他没词了,难以表达他心中的意思。
“是什么呀!”霓虹催他,“快说!”
“是……对了;是黄霞妹妹嫁给牛大哥,给黄妹妹作嫁妆的!”他好不容易说出来了。
众人先一愣,接着大笑起来,拍掌的拍掌,赞成的赞顿时乱成一团。
黄霞脸红得像张红布,在众人的联噪声中她也无法申辩,爬起来就想跑。
汤四姑一把拉住了她,大笑道:“哎哟,好个野哥儿,想出了个天大的好主意,妹妹,这事好极了,有什么难为情的?”
牛三却满不在乎:“合适合适,我牛三就听大家的吧!”
黄霞听他这么大不咧咧的,顺口就捡了便宜,气得啐他道:“你美个什么?我不干!”
牛三笑眯眯地说:“你不要这项链么?那我只好拿来送别的红粉知己了。”
黄霞劈手就将项链夺了过来:“呸!厚脸皮!”
牛三大笑:“哈,你认啦!”
大家又轰堂大笑。
陈野高兴得跟小孩子一样,连喝两杯酒,脸也红了。
他又往口袋里摸,众人都蛮有兴致地瞧着他,看看还有什么宝贝掏出来。
特别关心的是霓虹和四姑,她们知道,连黄霞都给,还少得了她俩的?
这回,他摸出了一串蓝宝石项链,又引来了一阵惊叹声。和红宝石比起来,各有千秋,一样的瑰丽、一样的晶莹。
牛三问:“这是给谁作嫁妆的?”
陈野直把两眼朝四姑和牧先生身上溜。
汤四姑高兴得又喜又羞。
“这是给四姑和牧先生的嫁妆!”
此言一出,又引起大笑。
这小子又糊涂了,老是头发胡子一把抓。
汤四姑赶忙伸手接过。喜滋滋往颈上戴。
牧先生脸涨得通红,讷讷的道:“野哥儿,你、你可不能乱说……”
汤四姑朝他一瞪眼:“怎么,辱没了你?”
牧先生急得双手乱摇:“不不,姑娘且莫误会,在下……”
牛三笑道:“好啦,这最精采的一幕要开演啦,各位可要看仔细了”
陈野傻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串翡翠嵌金项链,高高兴兴给霓虹。
大家又是一阵赞美。
霓虹伸手要接。
牛三却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道:“慢来,话还没有说清楚,怎么就接东西啦!”
汤四姑、黄霞齐嚷道:“不行不行,得说清楚啦,给霓虹作什么用的?”
陈野溜了无极叟一眼,道:“不敢说呀!”
无极叟皇甫敬早瞧出了女儿的心思,道:“不妨不妨,你只管说,要把小女许配给谁?”
“爹爹,你……”霓虹跺脚。
陶荣赞道:“老兄爽快!做人就该如此。”
陈野得到了鼓励,道:“许配给我!”
“哈……”众人大笑。
野哥儿这胆子也真够大的。
霓虹把头藏到汤四姑怀里去了,她满心欢喜又太害羞。
陶荣道:“皇甫兄,听见了么?”
皇甫敬笑道:“听见听见,不过这得问问小女,看她愿是不愿!”
皇甫霓虹可没料到这一着,爹爹当着大家面,竟要她亲口答应婚事,这叫她如何启口?
不行,打死她她也说不出口。
众人纷人催逼,要她表态。
最后,还是汤四姑低下头,听霓虹那蚊子似的声音:“由爹爹作主。”
汤四姑替她说了,皇甫敬便马上首肯。
这一顿饭,在喜庆中结束,只有三个老儿唉声叹气。
饭后,大家斟上香茗,交谈分别情况。
陈野说在洞中学了套剑法,和金刚护身功,并在珠宝中捡了几件回来,还有两件要送给湛蓝和王晓莲。
这金刚护身功众老都未听说过,也未详加追问。
至于陈野走后这两三个月。江湖上却掀起了狂风恶浪。
各派门人子弟,失踪很多,就连华山派掌门的两位师弟管锦岳、丁良山也不知下落。江湖上传言,这是南北禅宗两派暗中较量的结果,彼此相互仇杀。怨优越结越深,殊堪浩叹。
大家议定,再过几日,奔赴泰山。
东岳名满天下,为五岳之冠。
四月十已 陈野等一行人清早上山。
陈野第一次登泰山,为山势的奇拔突兀,悬崖峻峰惊奇不已。
与他从小熟悉的五台山相比,另是一番气象,使他耳目一新。
沿途都有携刀带剑的武林人物,三三两两不等,僧俗儒道,黑道白道,可谓齐全。
各人上山时,行色匆匆,彼此戒备,面有疑惧之色,互不招呼,只急急忙忙赶路。
约会地点定在日观峰下,众人只能到那一带寻找。
陈野等一行,随着入流。来到了一大片坡地,这里四周有陡岩悬崖,颇象一片谷地。
只见人头攒动,到场者不下千人。
汤四姑咋舌道:“啊哟,人可不少,得找个地方才瞧得见双方当事者。”
皇甫敬道:“人多嘴杂,今日之事只怕不能善了。”
牛三道:“走,学学人家,找个崖壁爬上去,可以鸟瞰全场。”
铁扇先生道:“哪里还有地方,你不看看,可以站的地方都给人占去了。”
牧逸生道:“还是混迹于人群中的好,便于出入。”
众人俱都赞同,遂往西边走去,找个较平处坐下。
此时,他们细看场中,只见两派主要人物已各占一方、率众席地而坐。
只见少林、华山、恒山、九龙山、茅山、衡山各派,武当、峨嵋、青城、黄山、九华山等各派的门人弟子,各自设立了岗哨,以免被人混入。肃杀之气,已笼罩全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人已越来越多,纷纷挤往两大派的岗哨之外的空地,到处都站满了,只剩下中间大约七八丈方圆的空隙。
“当当当当……”
武当大派方面,敲起了一阵铜锣。
“咚咚咚咚……”
少林大派方面,也响起了一通鼓声。
全场渐渐安静下来。
武当大派方面,站起五位长者,大步走向场中。
皇甫敬低声道:“这是武当掌门真如道长、峨嵋掌门悟清大师、九华掌门涵虚大师,嘿,何剑雄老兄、青城掌门观风道长。”
少林大派方面,也走出五位长者。
皇甫敬又念出了他们的大号:“少林空无禅师、华山罗义斌掌门、九龙山玉虚宫金龙真人、赛门神韩天贵,咦,这老儿是谁?没见过,怪哉! ”
这最后一人,说的是一个体魄高大、一脸傲相、两眼望天的老头。
铁扇先生也道:“想必是位不同凡响的人物,你瞧他那目高于顶的气势。”
陈野忽道:“瞧见么?萧老庄主也来了。”
众人顺他所指看去,萧强和五怪客中的鲁德、罗威以及湛蓝兄妹、湛志杰夫妇、孙耘书夫妇。孙剑诗兄妹、紫鹰梁天浩、王耀祖一家,就坐在靠近少林一方的侧边。
汤四姑偷眼看牧逸生,只见他低着头,又是满脸忧愁。
她不禁轻声对他说:“牧先生,暂抛个人恩怨,以武林大局为重!”
牧逸生迅速抬起头来,对她凄然一笑:“多谢姑娘,在下谨遵芳旨。”
四姑嫣然一笑:“听四姑的,包你没错。”
此时,场中双方已经对话。
武当掌门真如道长以内气扬声,全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他道:“无量寿佛,正道武林派帮林立,虽说各行其是,但都以匡扶正义,锄暴安良为行道之志。不料年前玉泉山北宗祖神秀大师所遗五祖琥珀念珠,竟被南宗禅门唆使武林人强行从玉泉山夺走。佛门南宗北宗本属佛门之事,外人不便插足。但南宗有人串通武林人行此暴虐之事,不免令人齿冷。幸得太行三友张积功、罗昌铭、姜文轩三位施主,邀约了无极叟皇甫敬、铁扇先生陶荣、一指神龙何大侠、乾坤掌黄一鹤、飞叉头陀福敬等豪杰,从盗走法宝企图转移的喊人手中截下佛宝。不料扬威镖局许云彪一伙,又串同了不知名的武林人,半路又将佛宝劫走,如今也不知藏匿何方。之后,彼等又追杀支持夺回北宗佛宝的正义之土,所行种种暴行,违反天和,故武当等派几经磋商,相约双方于今日泰山日观峰下,澄清是非,替玉泉山索回佛宝,不知少林一方,是否愿当着天下英雄之面,送回佛宝,交出真凶,以了过节!”
少林掌门空无禅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友所言,为一方之说,贫僧有几句话,也愿当着天下英雄之面向各位请教。佛门南宗北宗,数十年前确实发生过激烈争斗,但近年早已平息。各大寺僧愿奉行神秀大师的‘渐悟’之修行方法或六祖传下的‘顿悟’修禅方法,都由各僧众自行抉择,并无争吵之事。不料去年突然出了佛宝念珠被夺之说,少林至今不能明白事实真相,为此特到飞鸿庄敦请武林前辈萧施主,出面调解,消除误会,以免正道武林自相残杀,造成大劫。至于后来杀人之事,双方均有损伤,长安扬威镖局独臂金刀许老镖头、忻州富商钱达仁等等,不是也被杀了么?贫僧以为,就此事争执,难有结果,也明辨不了是非,还是请萧施主站在公道秤上,将所了解的事情真相公之于众,以正视听,不知道友以为如何?”
真如道长道:“萧庄主既然愿加调解,就请萧庄主到场中说话。”
萧强站了起来,大步走入场中。
当年风尘三杰的名声可说是名闻遐迩,后来申达海、尉迟森隐姓埋名出了家,就只有飞鸿庄一枝独秀,所以名声大大超过了他的两位师兄。十多年前归隐不再过问江湖事之后,飞鸿庄威名依然不堕。去年风闻飞鸿庄被焚,萧强受伤,就已震惊江湖,现在听说他今日亲自到场,要调解势成水火的两大派纠纷,不禁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喝采声有之,赞扬声有之,惊叹声有之,数千双眼睛,齐齐朝场上集中。
萧强走到场中,双方都分别见礼,陈野等人注意到,那高大傲慢的老头,居然只向萧强点点头,并不抱拳行礼。而且,萧强与之见礼时,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惊讶。
皇甫敬道:“好大架子!”
牛三道:“人家必有大来头。”
这时,萧强开始说话,场上人众忽地就静了下来。
萧庄主声音不大,但场中诸人听得清清楚楚,这份内功,当真骇人。
他道:“各位英雄,泰山大会,乃近二十年来未曾有过的大事,关系着武林安危盛衰,故老朽今日所言,极为慎重,是耶非耶,请各位公断。老朽去年曾受少林掌门大师、无极叟皇甫敬、一指神龙何剑雄各方所托,调解佛珠纠纷。当时,双方各陈事由,老朽洗耳恭听。
少林方丈空无大师曾表示并不站在南宗一脉,只请老朽调解正道武林之纠纷,避免正道武林自相残杀。老朽详细询问了各方事情始末,发现双方语焉不详,而且词意模糊之处不少。比如说,这琥珀念珠,到底在玉泉山还是在韶关宝林寺。莫说空无禅师不知,就连护宝送宝的山东豪杰赛门神韩天贵等人也不知。那么,在晋豫边界处从韩天贵等人手中劫了佛珠的无极叟、一指神龙各位,对此也茫然不知。赛门神等人护宝,是由长安扬威镖局独臂金刀许老源头嘱托的,而劫宝的一指神龙等人,则是听太行三友之言出马的。因此,念珠到底原在何处,只有许老源头和太行三友清楚,如今许老镖头被人暗害身亡,太行三友又不知去向,生死不明,这不就成了悬案了么?那么,老朽今日问询各位,可还有将此事说得清楚的么?若有哪位说得出始终,便请到场上来。”
说到这里,他停下了,并向全场四周张望,瞧瞧有没有人自告奋勇。
全场寂静无声,却在想萧庄主的话。
接着,萧强继续说道:“老朽等了片刻,无人上来说出始末,那么,只好由老朽再说下去了。去年以来,飞鸿庄来了一伙恶人寻衅,一个是各不见经传的惩善禅师,各位,此僧自名‘惩善’,可想其为人,一个是诸位并不再生的老太婆公冶亚君,当年绿林二霸之—……”
此言一出,全场骇然,顿时大哗起来。
公冶亚君当年茶毒武林,以蛇蝎爪闻名于世,下手狠辣,甚至超过了太叔兆锋。以后,渐渐失去她的踪迹,想不到她并未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