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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霞点头。
霓虹搂住她,道:“好姐姐,别怕,有我们大家呢!”
黄霞又点头。
黄烈吼道:“你点什么头?”
牛三道:“当着各位前辈的面,由野哥儿做媒,黄霞和我定亲啦,懂了么?”
黄烈气得一个箭步跳了过去,出手就是一拳,向牛三鼻梁骨击来。
牛三哪将他放在心上,正要出手来迎,忽然发现黄烈只是吓唬他,拳头伸到一半就停住了,便干脆不动声色,看他怎么办。
黄烈拳出一半,臂弯一麻就伸不直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瞧瞧皇甫敬,坐在靠窗那边呢,不可能是他捣的鬼.看看近处,只有野哥儿霓虹他们。
他奇怪了,想收回拳头,糟,手不会动了,一咬牙用力,“呼”一下哪知竟收回了拳头,还把自己的胸膛打痛了.
霓虹黄霞莫名其妙,这家伙准是疯了.
黄烈被自己这一拳打得清醒了些,他压下狂怒,对陈野和牛三道:“明日在路上候教!”
说完,他大步走了。
皇甫霓虹气极,对爹说:“爹,你也不教训教训他!”
皇甫敬道:“这孩子一时冲动,等他睡上一觉,明日再说吧。”
黄霞止了泪,道:“皇甫伯伯、陶伯伯,你们可要为侄女作主啊!”
陶荣道:“别犯愁,只要你心属牛三,我就当大媒吧,看看谁敢来惹麻烦!”
牛三赶忙道:“多谢前辈,感恩不尽!”
陶荣笑道:“一向不听你对谁说声谢谢,怎么这会儿又是谢又是恩的?”
大家一起笑了,把刚才的怒气一扫而光。
三
事情并未平息,反而越闹越大。
一早,黄烈不见了.众人出了城,到了没人的地方,路边林子却出来了几个牵马的,把路拦住了。
鲁德、罗威、孙耘书夫妇、孙剑诗兄妹、湛蓝兄妹,整整八人.双方还未来得及说上话,后面马蹄声响,又冲上来了两匹马三个人.竟是何剑雄父子和黄烈.
他们二骑后面不远,还有一辆马车.
这时,拦在前面的鲁德说话了:“请皇甫先生说话:”
皇甫敬道:“请说。”
“牧逸生是飞鸿庄的仇人,请皇甫先生不要于预飞鸿庄的事,把牧逸生交出来,彼此免伤和气,不知意下如何?”
“老夫等从未干预过飞鸿庄的事,牧先生与我等同行,旨在对付妖邪,请勿误会.昨日他被汤四姑带走后并未回店,老夫等不知他二人去向。”
“牧逸生本已到飞鸿庄自首,后又畏罪潜逃,皇甫先生等人明知他与飞鸿庄有过节,却与他打得火热,昨日又让汤四姑将他劫走,这不是也太凑巧了么?”
“汤四姑将人救走,连老夫等也感意外,老夫等并无插手飞鸿庄私事的打算,务请鉴谅!”
黄烈这时在旁插话:“你们就最爱插手别人家里的私事,那个牧逸生明明就是你们串通放走的!我黄家的私事,你们也来干预,竟敢背着我这个长兄,把我妹妹许给那个下三滥的偷儿!你们所作所为,实是令人痛恨!”
罗威冷笑一声:“原来如此!这位少侠揭了你们的底儿,还有什么话说?”
铁扇先生陶荣听不下去:“黄烈,你说话就太欠分寸,昨日的事你是在场的,牧先生被汤四姑带走,我们并不知.至于你妹妹的事,那是她愿意的,你怎么能信口胡说呢?”
何剑雄板着脸道:“陶兄,话可不能这么说,黄霞年幼无知,又死去了父亲,你我是她长辈,就该处处关心,怎能为了一己之利,断送她的终身?这世上什么人不好联姻,要强迫她嫁一个下三滥的偷儿?”
皇甫敬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等话来:“何兄,不可出口伤人,黄霞和牛三的事,分明是她自愿,怎么又是强迫了……”
何剑雄毫不客气接嘴:“皇甫兄,说起这事来,不是我姓何的多嘴,霓虹这么一个花朵似的女孩儿,你偏偏要把她插在牛粪上,那个庙里的行童,居然配当皇甫家的女婿,在江湖上传扬开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谁也没料到孙耘书会大发雷霆,更没有料到他嘴里说着,手上便动起了真格的.只见他劈胸一掌,其势之猛快如电光石火。谁都瞧出来这一掌要是打在武功低微的野哥儿身上,野哥儿这条命就算交给他了。
除了何氏父子、孙家一家和黄烈之外,其余人都惊得叫喊起来皇甫霓虹一声尖叫,不要命就往野哥儿那边扑去。
湛蓝惊得叫了一声:“孙叔叔,不可!”
萧强也极其意外地喝道:“住手!”
但他们都叫迟了,孙耘书的掌在他们出声之前,已击到了野哥儿的胸脯上。
不对,应该说,只差那么一点点儿击到野哥儿身上。因为,野哥儿不慌不忙退了一步,使他掌到胸前还差了五六寸才够得着.
这时,皇甫霓虹刚好到了野哥儿身前.她见野哥儿没有受伤,也顾不得想是什么原因,一把拉着他就往后换。
“慢,虹妹,你忘了我的躲闪功夫了?别怕,我今天就要看看,孙大侠下毒手究竟有几分理由!”
他从容不迫地说着,身子却纹丝不动,霓虹休想拉得动他.没奈何,她知道他又犯了傻劲,便不敢再拉,立即从腰间解下亮银鞭,若孙耘书再动手,她就毫不客气砸他。
众人见如此迅猛的一掌,居然被陈野随随便便退了一步就让开了,均都感到十分惊异。
孙耘书一掌递空,比所有的人都更吃惊,这一掌应该有十成的把握。以野哥儿这样的小角色,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此劫.
他不禁呆了一呆,没有接着出招。
就这么一呆脸,他没有机会出招了。
因为,那三个成天跟着野哥儿,主人不象主人,仆人不象仆人,长辈不像长辈,朋友不象朋友的老头儿,一声不响就来到了他跟前。
紧接着发生的事,孙耘书一直弄不清。他本人都弄不清的事,别人不是更糊涂么?
只见孙耘书忽然一下,被三个老儿抬起来了。老大一只手撑着他的腰,老二揪着他左手,老三揪着他的右手,他仰面朝天,四肢叉开,极不文雅.而且,最令人不解的是,他居然一点不挣扎,不反抗,就像他心甘情愿似的。
众人脑子还未转过念头来,孙耘书象个风筝“呼”一下被抛起来了,不过,别担心,不高,也就三丈来高,然后就这么姿式不变,背朝地摔下来。
只有这时,他才喊出了一声:“哎哟!”
他妻子关芳、儿子孙剑诗、女儿孙晓月惊得大叫,急忙施展轻功跳过来,孙耘书才算落在大儿子的手上.
众人见状,刚才跟着他一起飞到半空的心,才跟着他一块落地.窝,恨不得一拳将他击死。
陈野一闪身,顺手牵羊,手搭着对方的胳臂一送,孙剑诗站立不稳,竟然一交前扑跌了个嘴啃泥。
旁观的人无法理解,孙剑诗被野哥儿用手碰了一下,怎么就站不稳了?莫非这一拳用力太大,站也站不住了?
皇甫霓虹“噗嗤”一声笑出来,惹得小六子、华珠、牛三、黄霞等年青人一起哄笑。
湛蓝两兄妹也很想笑,但碍于礼貌,拼命忍住了。
孙剑诗急忙爬起来,脸涨得通红,狂怒之下抽出了五龙刀。要把野哥儿砍了。
还没动手,眼前黑影一晃,手上一轻,刀没有了,一抬头,五步外,刀在陈野手里.众人只见野哥儿一步跨过去,一下就把刀子抢过来,又往后退了一步,十分随便,就像到熟人手上去取一件东西似的。
毕竟姜是老的辣,萧强看出些门道来了,大声喝道:“贤侄,还不让你儿子罢手!”
孙耘书也觉得有些不妙,连忙制止又要冲过去厮打的儿子。
皇甫霓虹则喜极,粉脸生辉,兴奋地瞧着野哥儿。他总算露出了一手,作为一个男子汉,没有受人折辱!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睁大了眼瞧瞧,也让那些讥讽她的人瞧瞧,不是她瞎了眼,正相反,她是独具慧眼呢!
皇甫敬心中十分惊异,但他从最初起就认识到野哥儿的不凡,所以赞成女儿与他接近。
但野哥儿含而不露,也弄不清他到底有多少斤两。从他讲出大兴寺里的秘密之后,心中便有了谱.试想,大兴寺乃贼巢重地,他能出进不受妨碍,没有一身功夫能办得到么?现在从他避让孙耘书到夺去孙剑诗的兵刃,就可以得到证实.孙耘书在江湖上可不是无名之辈,武功与自己也只怕是在伯仲之间,他竟能轻而避过,时间拿捏得如此准确,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
因此,他也颇为高兴,免得野哥儿处处受人小瞧,自己看着也憋气。
可是,今日这个局面又如何收抬呢?
就在这时,身后又响起了马蹄声,有两骑不快不慢沿官道驰来。
众人不由都往来路看去,好家伙,只见一男一女,并辔而来,正是那汤四姑和罪魁祸首牧逸生.
皇甫敬一方叫苦不迭,飞鸿庄一方则又喜又怒,真是冤家路窄!
鲁德、罗威、孙耘书迫不及待就往前冲,生怕让牧逸生再次溜掉。
陈野等大急,正要上前阻截,好叫两人赶紧往回跑,忽听牧逸生开口说了话.他道:“萧庄主,在下早知各位在此,特前来致意,在下有两句话向庄主交代,不知庄主可愿……”
他语声清朗,中气充足,哪像受重伤的样儿这使皇甫敬等人大吃一惊。
此外,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像往日那样消沉哀伤淡漠,像换了个人似的,竟然是开朗豁达豪迈。
可是,他的话被鲁德罗威打断了。
鲁德吼道:“牧逸生,下马领死!”
罗威骂道:“大胆的畜生,还敢……”
牧逸生突然放大了嗓门,竟然也吆喝起来:“鲁罗二位,说话放尊重些!牧某人敬二位在飞鸿庄忠心耿耿,辅佐庄主成其大业,并非牧某人怕了二位!”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皇甫敬一方从认识他起,从未见他这么硬朗、理直气壮的说过话。陈野霓虹牛三小六子等人则兴奋万分,牧先生早就该拿出身份、维护自己的尊严了.汤四姑则一脸得色。一充满钦佩和爱意的两只媚眼。眨也不眨地呆望着他。
鲁罗二人万万没想到这个罪人还敢这么猖狂,一时倒给愣住了.孙耘书则不然,马上喝道:“牧逸生,你丧尽天良,罪该万死,还敢……”
“住口!孙耘书!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么?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那日你竟敢含血喷人,诬牧某人害死了萧小姐,上天有眼,牧某人一直不知小姐究竟在何处,十多年来收某从未敢忘怀小姐知遇之恩,一直独身未娶妻成家,你凭什么把如此天大的罪孽栽到牧某头上,孙耘书,你可要自量,牧某人是好欺负的么!”
这番话理直气壮、正义凛然,又含着深深的痛苦和无比的愤怒,直听得众人血脉贲张,野哥儿带头叫起好来。
孙耘书指着他:“你你你……”
鲁德大声喝道:“放肆,大爷今日……”
萧庄主突然出声道:“退下,让人家说话,看看人家有什么要说的!”
鲁罗二人只好站住,但不退后。
牧逸生从马上跳下,一抱拳,道:“萧庄主,牧逸生今日不想在此辩护,萧庄主已认定牧逸生为大奸大恶之徒,牧逸生纵然生有百口,也实难分辩。现请求庄主稍稍宽限几日,待大兴寺妖孽一除,牧逸生便到飞鸿庄,由萧庄主任意处置!若庄主不允,牧逸生现在就跟庄主同行.请庄主裁夺。”
萧强还未答话,孙耘书就叫了起来:“萧伯父,千万别上这小子的当!他……”
牧逸生一开口,声音就把姓孙的盖了:“庄主,飞鸿庄与牧逸生的事,请庄主别让外人插手,孙某人对牧逸生的诬陷,逸生决不就此罢休!”
萧强面色一沉:“牧逸生,孙贤侄与飞鸿庄的关系你不知道么?他为何不可以涉足?你想报私仇么?自有老朽接着。至于你所说大兴寺之事,老朽答应你的请求。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谅来你不至于食言。另外。泰山大会你救了老朽一命,老朽对你也自有交待。现在,为除大兴寺妖孽,各走各的道吧!”
庄主说完,上车去了,其余人也只好让开道,不再阻拦牧逸生.汤四姑见萧庄主果然答应,高兴得流出了泪,她哽咽着对牧逸生道:“我今日才看到牧先生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啊,我……”
牧逸生见她流泪,惊道“四姑,你……”
“别担心,人家这是为你高兴哩!”
陈野牛三欢叫着跑来,霓虹黄霞则来抱住汤四姑,三女竟没来由地大哭起来.把周围老少一群男子汉,看得目瞪口呆、莫名其妙。正要询问她们,何事悲伤,哪知不识时务的何剑雄父子又吵吵嚷嚷起来,黄烈也马上跟着狂吠。
说来说去一句话,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