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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来,老魔头,紫鹰领教领教!”
“嘿嘿,你这个假紫鹰,迫不及待要到鬼门关追萧老儿去么?”
空无禅师只好退下。
紫鹰打个盘脚坐下,正坐在萧强原先坐的位子上,地皮表面已有了一个浅坑。
太叔兆锋缓缓提起了双掌。
紫鹰也提起了双掌。
双方虚空向对方推出。
情形又和刚才一样,双方鼓荡起内力,向对方狠狠推去。
所不同的是,紫鹰右掌变为罗汉剪。
太叔兆锋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使正道各派掌门心惊肉跳。
紫鹰何等身手,太叔兆锋在与飞鸿庄庄主拼过内力之后,还能与之一较,这实在是叫人不敢相信的事。
然而,铁的事实又活生生在眼前摆着。
盏茶时分,紫鹰已占了上风,太叔兆锋的身子比和萧强动手时还要后仰。
毕竟他已和绝顶高手拼过一场,内力已经枯竭,要不了多大时候,只怕要力尽而死。
此刻,两人头上已升起了雾气。
在树上观战的陈野,眼睛直盯着太叔兆锋,心下也为他深厚无比的内力感到震惊。
他发现,太叔兆锋虽然落了下风,但似乎并不急迫,也不虚弱。
好深长的内力,只怕当世无匹!
再看假紫鹰,他已占了上风,若后力不差,定可击毙老魔。
可是,他发觉假紫鹰的眼神不对。
是畏惧还是恐懈抑或是痛楚?
咦,怎么会如此?
还有,他听到了一阵极轻微的、让人不易觉察的声音……
场上人众,正道为紫鹰兴奋,眼看胜利在望;邪道为老魔担忧,眼看败亡在即。
蓦地,众人眼前一晃,场中又多了一个紫鹰。再一次,两个紫鹰同时现身。
正邪双方都惊叫出声。
究竟谁真谁假?
紫鹰一落地,对着两人相拒的中间,双掌推出。
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并不偷袭太叔兆锋,而是以掌力隔断二人之力,使较力者相互脱离接触。
与此同时,离太叔兆锋不远的张有观大喝一声,腾起半空,双掌迭出,向后到场的紫鹰击来。而坐在地上的太叔兆锋则腾身而起,向寺中落去。
“呼呼!”
两声大震卷起了漫天的沙石,场中惊人的变化看花了众人的眼,一时间根本就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一声惨呼紧跟着响起,撕扯着群豪的心,只见有人从半空倒飞落地,再也没有站起来,大概是呜乎哀哉了!
灰尘落定,众人才看清了场中情形。
两个紫鹰一坐一立,大叔兆锋已没有了踪影,那个袭击后到场紫鹰的张有观,已直挺挺睡在三丈外,七窍流血而亡.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看得人眼花缭乱。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又听一声怒吼,从庙中腾起一个身影,一落地就向站着的紫鹰攻来。
众人一看,这不是太叔兆锋么?
他刚才蹿进了庙中,大概发现徒弟被杀,又愤怒地跳将出来,与站着的紫鹰拼命。
紫鹰身形一晃,避开了一掌。
“呼——呼——咔嚓——”
一阵劲风尖啸,把紫鹰身后四文外的一株小树,拦腰击断。
好一个太叔兆锋!
好强劲的内力!
侠义道诸人,惊得倒吸口冷气,半天缓不过神来.拼斗过两大高手,居然还有如此雄浑的内力!试问在场诸公,谁能是人家对手?
突然,一道青影一闪,场中落下一人,却是身着青衫的牧逸生。
汤四姑和他并肩而立,不防他一下子便从她身旁跃出,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去找太叔兆锋拼斗,无疑是上门送死!
莫非他仍把当年萧雨荷的死,归咎于自己,所以要在除魔之战中拼掉这条性制!
她禁不住涕泪交流,伤心绝望。
皇甫霓虹见状,忙从人丛中挤过来,紧紧挽住了四姑的胳膊。
场中拼斗已经猛烈进行。
牧逸生对太叔兆锋,双方一上来都施了煞手,只要一招就可以致对方性命。
正道英雄无一不为牧逸生捏着把汗。
太叔兆锋辈份比他高了一辈。
太叔兆锋有无法匹敌的内力。
连萧强也败在他的手中。
一个紫鹰也差点完蛋。
可是,牧逸生的实力也渐渐显了出来。
十多招过后,拼斗中的二人忽然同声大喝,在疾如闪电的攻势中连对了三掌。
“啪、啪、啪!”
这是肉掌对肉掌的撞击。
两人的肉掌,足可开碑裂石。
“咳!”两人又是同声大喝。
“啪啪啪啪!”
如此激烈,又如此激昂,使在场人众激起了一股豪情。
“嘿、嘿、嘿,”又是三声大喝,夹着三下掌击“啪、啪、啪!”
汤四姑激动无比,牧逸生无畏强敌的英雄气概,激得她满腔烈火、浑身血脉贲张。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尖声喊叫起来:“牧先生,打呀,打死这个恶魔!打死他……”
皇甫霓虹、黄霞、华珠也一起尖叫起来。
正道英雄们受其感染,也一起吼叫助威。
牧逸生清楚地听到了四姑的尖叫。
他本抱着同归于尽的悲伤心理,忽然间汤四姑的叫声和她本人,化成了一股热火,刹那间溶化了他那坚冰似的永久性的悲哀。他感到不能丢下这个纯情忠贞的姑娘,让她孤零零怀着永不消失的哀伤度过一生。
他要和她在一起!
她在等着他,盼着他!
牧逸生热血贲张,立即改换了打法,不再以身犯险。
从对掌中他知道,对方的内力决不会超过自己。只要把握好时机,就能击倒对方!当然,自己也不能幸免,然而决不会重伤致死。
精神一振,他顿觉浑身精力充沛,勇气倍增,出手更快更重。
“啪、啪!”又是两掌相击。
彼此再也站立不住,同时退后了两步。
“咳——”牧逸生冲了上去。
“哇——”太叔兆锋迎面冲上。
“砰!”一声大震,双方又退一步。
就在这一瞬间,牧逸生使出了绝技,只见他一个身子腾起,快若闪电般击到了太叔兆锋的胸腹上。而太叔兆锋只来得及还了一掌,打在他胸口上太叔兆锋连喷鲜血,摇摇晃晃退了七八步,身子一歪,推金山倒玉柱般摔倒在地。
牧逸生也狂喷了一口鲜血,往后退了五六步,勉强撑持站在那里。
汤四站一声尖叫冲了出来,也不顾人多,急忙扶着他的胳膊.正在众人混乱之际。怪事又接着发生,把群雄看得目瞪口呆,噤若寒蝉,连对牧逸生战胜了老魔的喝采也咽回了肚里.
只为场中又落下一个紫鹰!
天!三个紫鹰.
坐着行功的紫鹰已经睁开了眼,他慢慢站起来,惊异无比地瞧着另外两个紫鹰。
陈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紫鹰所震惊。
他自然知道自己是真紫鹰。
前一个假紫鹰叫梁天浩,是萧庄主的师侄。
可眼前这个紫鹰呢?
他究竟是什么人?
是敌?是友?
没等他闹明白,人家已向他攻出手。
场外人众齐声惊叫起来。
紫鹰对付紫鹰。
两个紫鹰在腾跳挪移之后,再也没人分得出,谁是先来的紫鹰,谁是后来的紫鹰!
人们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万分紧张地注视着场中的拼斗。
两个紫鹰的功力,深厚得让人吃惊。
两个紫鹰的招式,怪异得让人惊骇。
两个紫鹰的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
忽然,两个紫鹰停下了。
他们同时举起双掌,向对方虚按。
更为奇怪的事发生了。
一个紫鹰身向后仰,另一个紫鹰身也向后做,两人的姿势、一模一样!
咦,怪哉!
应该是两人用力朝前推,就像先前萧强与太叔兆锋一样。
他们是在十什么?就像彼此拉住一根绳子往后拽。
只有站在场边的三个老怪,一个看着一个,怪声怪气地说道:“金刚护身法对天蚺吸盘功,好玩!好玩!”
这时,两个紫鹰头上都腾起了白雾,他们身子后仰,一点不变。
半个时辰过去了。
好长好长的时间啊!
这样长时间的内力拼比,实在过于凶险!
双方越是势均力敌,危险也就越大。
因为拼下来的结果,没有胜败,只有同归于尽。
但是,谁都帮不上忙。
忽然,一个紫鹰似乎不行了,身子渐渐直了起来,像是被对方拉起来的。而且,身子往前倾,与刚才大不相同。
蓦地,那前倾的身子象箭一般蹿了过去,只见他右手三个指头、左手二指成剪,向对方击去。一声大震如雷,夹杂着一声问哼,两个紫鹰倒飞分开,重重摔在地上。
他们的头罩也震成碎片飞开,露出了本来面目。就连他们的紫衫也裂成碎条,露出了里衣里裤。
两个紫鹰,一个是陈野,一个竟是太叔兆锋!游老大冲上,一把扯下他的胡子。竟是一副生面孔,不是索文龙又会是谁?
“野哥儿!”这时,熟悉的人都忘情地叫喊起来。
“是他是他!我就知道是他!”皇甫霓虹发疯般哭叫着。拼命向陈野躺着的地方冲去。
三
各大派掌门率人走了。
皇甫敬一行被邀到了王耀祖家。
陈野躺在里院楼上的房里,所有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他醒来。
三个老儿默默地替他治伤,将三人的内力合成一股无匹的大力,源源流进野哥儿的体内,他那苍白的脸已变得红润了。
终于,他醒了。
欢呼、吸泣、兴奋,使人们乱了一阵子。
萧强从怀中掏出一物问陈野:“这是你衣服碎裂时掉出来,被蓝儿拾到的,是你的么?
从哪儿来的?”
萧老爷子十分激动,竭力控制着感情.
陈野生了起来,道:“这是香囊,我的。”
“谁给你的?”
“师傅说,他带走我时,就在我身上!”
“啊?”萧老爷子要流泪了。
众人看见这个小香囊是绿绸制的,上面绣了一朵粉红荷花。
陈野又道:“原先外面包着几层布的呀!”
湛蓝道:“对不住,是我撕扯掉的,我原先以为是一团破布,想扔掉呢,后来一想,谁会留破布呢?看看是什么吧,如果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扔了,你不怪我吧?”
“不怪不怪,我怎敢怪小姐?”
“啊呀,陈大侠,可千万别再这么叫,我有眼无珠,看走了眼,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湛蓝不知为什么眼圈一红,掉下泪来。
萧强道:“孩子,知道么,这香囊是我女儿萧雨荷的!”
刹那间,人们惊得呆如木鸡。
老爷子流下泪来:“这上面还有她的名字呢,老朽从来都见她带着,是她十六岁那年亲手缝的。”
陈野也惊呆了.
他从未好好看过这个香囊.
“孩子,老夫发现背面有线缝的小字。”他指给陈野看.果然,有个“拆”字。
“啊!拆吧,庄主。”他讷讷地说。
萧强撕开了线缝,里面有一团白绢,上有绳头小字。
看着看着,两只手颤抖得连白绢也握不住了,湛蓝急忙道:“爷爷,我来念。”
又问陈野:“可以么?”
陈野点头。
萧强便在床上坐下。
牧逸生、湛志杰、孙耘书也紧张万分地听着,那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湛蓝开始念出声:
“吾儿:娘在你未出世时先写这篇文字,以防不测。你是男是女,都不可忘了出身来历。
母亲萧雨荷,外公萧强,家住河北定州城西飞鸿庄。你父牧逸生,家住山东青州.我与你父情投意合,本可结为夫妇,不料有一夜,母被禽兽孙耘书以迷药迷昏后所污,愧对你父,故假意与你父绝决,将他赶走。母也无颜再居家中,连夜逃出,做了投河而死的假象。现母来到定县西郊张家庄陈姓农夫家中,以待分娩。母若平安,当与吾儿相亲相爱,母若有三长两短,吾儿长大后去寻生身父亲。儿啊!母好凄凉、好痛楚又好恨哟!”
人们受到的惊骇,非笔墨能以形容。
牧逸生一声惨嚎,昏倒在地。
陈野瞪大了双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萧强老泪涟涟,泣不成声。
湛志杰突然一声怒吼:“畜生!孙耘书!畜生!”
他在房中见不到孙耘书,也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
这一叫,所有人都惊醒过来,吼叫着下楼,去追寻这个畜生。
然而,刚到院子,他们不由呆住了。
孙耕书自碎天灵盖,尸横院中。
第三十章 尾 声
陈野改名牧野。
他和牧逸生、汤四姑、皇甫父女、三个老儿、小六子、华珠等随萧爷爷到飞鸿庄。
他要重建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