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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在此地休息一番吧?”慕容晓霜只是关切的望着易天锋,对他擦去血渍的手帕却是并未在意,轻声询问道。
“不行,此地危险。”易天锋脸上涌起一抹潮红,一股鲜血几欲喷出,他强压下去,道:“我们再次折返,前往洛阳!”
慕容晓霜自然不会反对,两人相携向洛阳方向行去。
……
月朗星稀,一处荒庙前,一道伟岸的身影负手而立,只见他一身黑袍,脸上带着一张诡异的面具,头发有些斑白,看样子应该是一名年岁颇大的男子。
忽的,两道人影闪现而出,这两人一人红衣一人白衣,俱都蒙面,若是柳如风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两人便是白虎使与玄武使。
“拜见二殿主!”白虎使与玄武使同时躬身施礼。
“你二人加入圣殿多久了?”黑袍男子默立良久,忽的出声问道。
“属下六岁加入圣殿,如今已有十二载了。”白虎使恭声答道。
“属下十岁加入圣殿,如今已有九载。”玄武使也是恭声回应。
“十二载与九载?”黑袍男子喃喃,声音中透着一股温和,“那想必对圣殿的规矩十分了解了吧?”
温和的声音一出,却让白虎使与玄武使两人浑身一颤,双眼中都是涌起恐惧之色。
“启禀二殿主,属下……”玄武使急忙开口欲要解释。
“不用解释。”黑袍男子微微摆手,声音仍然十分温和,“我对你们很失望。”
“二殿主!”白虎使猛地跪下,急声道:“追杀柳如风全是属下的主意,师弟是因担心属下安危才会随属下乱来,此事与师弟无关!”
玄武使眼中涌起一抹感动,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动作,只是紧张的看着黑袍男子。
“看在你父亲的份上,这次就算了。”黑袍男子沉默良久,在两人越加恐惧的目光中,温和的开口,“若是下次再犯……哼!”
“属下谢二殿主开恩!”白虎使猛地叩首,激动道。
“好了,你们应该知道如何做了。”黑袍男子摆摆手,道。
“属下这就去追寻慕容晓霜!”白虎使与玄武使同时开口,一施礼,便是身形闪动消失在荒庙前。
黑袍男子抬头观月,沉默良久后呢喃开口:“慕容冲啊慕容冲,何至如此,何必如斯。”
声音如梦似幻,似是处在另一片时空。
第十三章 情殇曲
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杂草丛中的一片平整地带,杂草铺成了一张简易的床,一名红衫娇艳女子躺在床上,身上搭着一件蓝色长袍,这女子正是慕容晓霜。
自从离开客栈后,她还从未睡得如此香甜,此时秋意渐浓,夜晚的空气中泛着寒意,她有内功护体,对这些寒意倒也不太在意,只是此时的她秀眉微皱,似是在梦中有些不快。
她睫毛轻轻颤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微有些迷惘的眨了眨眼,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她轻轻起身,环目四顾,却没有看见易天锋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正要站起身,却忽的听见琴音响起。
这琴音婉转,初始极为温婉,仿似恋人般倾诉衷肠,听着琴音,慕容晓霜不觉有些痴了,嘴角微微扬起,眼前尽是小时候与大师兄玩闹的场景。渐渐地,琴音泛起哀愁,如泣如诉,似恋人分离,慕容晓霜眼角有泪留下,眼前都是与大师兄争吵的情景。
那琴音愈加幽怨,似是有着无尽的苦与悲,悲悲切切,凄凄凉凉,琴音飘渺,整个天地都似是涌起了悲愁。
慕容晓霜缓缓站起身,望向琴音的源头,在那里,一道蓝色身影盘坐,双手轻拂琴弦,面上神色也是抹不掉的悲愁,整个人再也不是以往的冰冷形象,此时的易天锋,就像是悲情的诗人,演绎着那浓浓的悲忧。
看着看着,慕容晓霜不觉有些心酸,这个冷漠的青年,究竟有着怎样的际遇,他的悲,他的愁,都是为了那个叫做若水的人吗?
以前从不知悲恸为何物的少女,第一次有了悲愁的体会。
她缓缓地走向易天锋,痴痴地望着他,一曲终了,易天锋仍然沉浸在悲恸中,眼角有泪轻轻滑落,这泪让得慕容晓霜心神微颤,缓缓地走到易天锋身后,将易天锋轻轻的搂在了怀中。
易天锋浑身一颤,猛地推开慕容晓霜,将琴抱起一个闪身便跳离数丈远,此时的慕容晓霜也惊醒过来,刚才的行为完全是被琴音打动,她自己也是毫无所觉,此时反应过来,慕容晓霜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揉着衣角。
空气中泛着尴尬,两人都不是能言会道之人,一时间竟都是找不到叉开的话题。
“琴曲很美,不知叫什么名字?”慕容晓霜当先开口,声如蚊呐。
“情殇曲。”易天锋声音微颤的回答,不敢看慕容晓霜,一转身便是又走了数丈远,“你还是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说罢,易天锋便盘膝坐下,默运功力开始疗伤。
慕容晓霜偷眼看易天锋离开,微微松了口气,嘴角又是勾起一抹笑意,轻声道:“呆子!”
……
一处悬崖崖壁之上,一棵粗大的树从一个洞里长出,这棵树上此时正有一名白衣男子趴在上面,这白衣男子衣衫凌乱,衣衫破损处血迹斑斑,山风吹过,这白衣男子双目微颤,缓缓地张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黑漆漆的洞口,由于刚从昏迷中醒来,他的眼神有些迷惘,接着他便自嘲一笑,喃喃道:“想不到我洛飞雨命如此硬,被打下悬崖竟能不死,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莫非这山洞就是我的福地吗?”
这白衣男子正是洛飞雨,他与易天锋等人分开后不久便遇见了三圣殿的人,他担心三圣殿的人找到慕容晓霜,便向另一个方向疾驰,却不想那些人倒也不笨,只是分出了七名黑衣卫追上来,其余人都是继续寻找。
洛飞雨一路与七名黑衣卫缠斗,虽处于下风,却也不至于有危险。直到洛飞雨逃到一处悬崖边,避无可避之下,洛飞雨使出浑身解数终是与七人斗得不相上下,正在纠缠之时,三名赤焰使带着二十余名黑衣卫返回,突围失败后,洛飞雨便是咬牙跳下了悬崖。
洛飞雨想到自己跳崖的举动,不由得龇了龇嘴,若是没有跳崖的勇气,恐怕现在都被分尸了吧,看来自己一身傲骨果然不错,在如此情形下,他还自得一番,也是颇为不易。
洛飞雨默默运转真气,发现筋脉并未受损,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向下一望,深不见底,他又抬头看了看,根本就看不到崖顶,他有些无奈,凭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上到崖顶。
他瞧了瞧黑漆漆的洞口,暗道:“里面或许有出去的通道也难说,与其在这等死,不若进去看看,我洛某人好歹也是流云四侠之一,可不能抱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心思一定,便是从树上缓缓站起,一个纵身便是进了山洞,进到山洞后,他便是微微一愣,这山洞竟是人为开辟的,洞口处有明显的人为痕迹,看样子竟像是被人以掌劈出的!
他缓缓向山洞内行去,越往里走山洞便是越加窄小,行了约莫十丈左右,竟是只能匍匐着进去。洛飞雨越向里便越是心惊,由于是匍匐着前进,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洞壁上有一道道的印痕,凭感觉,他知道这一定是指印无疑了,可这些印痕若真的是指印,那这个开辟山洞的人,功力该是有多么深厚!
洛飞雨又是前行了四五丈,发现前方有些亮光,他心中一喜,速度提高了一些,又爬出了四五丈,前方豁然开朗,洛飞雨一眼望去,外面却是一处空旷的山地,看地势,应该是某面崖底,他钻出山洞,猛地深吸了几口气,不由得心旷神怡。
这崖底有一条蜿蜒的小河流过,四处杂草茂盛,不时可以见到野兔与野鸡冒出头,洛飞雨不用担心食物,便径直走到小河边,脱光衣服扎进了水里。
忽的想起,既然有水流,那应该就有出口啊,不然怎么会是活水。一想到这,他便潜入水中顺流而下,不一会儿他便失望了,下游与上游都是一样的情况,水从一个山缝里流入然后在下游的山缝里流出。
无奈之下,只能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洛飞雨穿好衣服开始打量四周,忽的,他眼神一凝,那山洞附近的山体上,好似有些什么痕迹。
洛飞雨一个闪身来到山前,用手擦了擦山壁,便见到山壁上刻着字,他马上开始擦拭山壁,山壁清理干净后,他向后退了几步,从头开始看起,只见那山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
余于少年时,有幸目睹谪仙踏鲸破碎虚空而去,后每每思及如此,便心潮澎拜不能自已,后行遍大江南北,历经三十余载终是悟出七式碎空掌法,吾凭此掌法打遍天下无敌手,然则,当余站在江湖绝巅之时才发现,挚爱已逝,徒呼奈何。余偶遇挚爱之子,受艺于他,却不想逆徒心肠歹毒,下毒谋害在前,又将余打落悬崖,所幸余年少时机缘巧合下来过此地,余自知时日无多,未免毕生心血尽落贼手,故将碎空掌法尽刻于此,留待有缘!
洛飞雨大喜过望,后面的却是一幅幅刻图,每幅刻图边都有小字作注释,七式掌法,共十四幅刻图,每一式掌法都有两幅刻图,一幅是内功修炼,一幅却是运转掌法的法门,这七式掌法虽说是一套掌法,实际上却是七套不同掌法,因为这七式掌法每一式都是独立存在的,发力技巧与内功修炼完全是不同的方向。
洛飞雨当下便是盘膝坐在地上,开始按照第一幅刻图修炼起来,一开始修炼,他就发现第一式掌法极为普通,不由得颇有些失望,可是他眼下已经无事可做,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便修炼起第一式的内功心法来。
默默按照刻图修炼,他便发现这心法的运行路线极为古怪,按照他以前的经验来看,若是如此运功,必将走火入魔。
洛飞雨不敢修炼了,站起身在这山地中转了几圈,确定没有可以出去的路,忽的想起既然那位无名前辈可以开山,那为何自己不能在山上开出一条路来。
想到就做,他的长枪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只能运起全身功力一掌拍在山壁上,这一掌仅仅只是在山壁上留下一道浅痕,不由得丧了气,颓然的仰倒在地上。
“真是天要亡我啊!”他悲愤的怒吼着,眼神扫过头顶的刻字,忽的心头一动,“那无名前辈既然可以在山体里开条路出来,那就证明他的功力极高,如此人物的得意心法,与自己的经验相悖,那自然是我的经验的问题啊!”
说到这里,他猛地一个挺身站起来,认真的修炼起来……
第十四章 路见不平
清流城繁华的街道上,几名配着长剑的锦衣少年围成一圈不断地嬉笑着,圈中一道瘦弱的身影低垂着头,浑身不停地颤抖着,那些锦衣少年却不在乎瘦弱身影的恐惧,纷纷点指着瘦弱身影。
“哼,小杂种,你是看不起少爷们吗?”一名锦衣少年将瘦弱身影推得一个趔趄,口中不屑的道,“少爷们跟你说话呢,你竟敢不理我们!”
瘦弱身影急忙抬起头,露出一张少年模样的苍白脸庞,他双目中蕴含着恐惧,欲要开口解释,却只是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便被另一名锦衣少年打断。
“在少爷们面前,你也敢抬头吗?”那锦衣少年一巴掌扇在瘦弱少年的脸上,将瘦弱少年脸都打的浮肿起来。
一群锦衣少年轰然大笑起来,其余锦衣少年也是不甘落后的施展起拳脚来。
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此时都是无奈的摇头,有些外地来的好心人士欲要上前劝阻,却被身边的人拉住。
“你不要命了,这些公子哥儿可都是万剑山庄的人!”本地的百姓低喝道。
“万剑山庄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吗?”外地来的人不满的道。
“嘘!”本地百姓低声道,“这万剑山庄在其他地方如何我不知道,可是在这清流城中,除了衙门就是它最大了!”
“可是那个少年也太可怜了。”
“唉,谁不知那少年可怜。那少年也是万剑山庄之人,据说还是庄主之子呢!”
“这不可能吧?庄主之子竟被庄中之人欺辱?”
“嘿,你可别认为万剑山庄的庄主是个软弱之人,万剑山庄庄主万长空据说是什么风云榜上的人物,只是这个少年却是他的一处污点,据说十几年前,万长空酒醉后强暴了一名女仆,不曾想十月怀胎后这女仆竟是生下了个男婴,那男婴正是场中的那个瘦弱少年。”
“不错不错,我也听说了。只是那万长空却是不愿承认,根本就不认这个儿子,以至于万剑山庄上上下下都称这个少年小杂种,嘿嘿,小杂种?不知道身为小杂种的老爹,又能是什么人物。”
人群外围,一名红衣少女眼露同情之色,看向身旁的蓝衣青年道:“易大哥,那个少年好可怜。”
“想帮他?”蓝衣青年问道。
“恩。”红衣少女点头,脸现不忍之色,“我也知道如今我们不宜出手,可是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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