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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较为漂亮的蜜色长发披散著,整个人感觉就如同被丢弃的娃娃一般卷缩在那。
静得连呼吸声也没有的屋子里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人一猫。
“主人,她……还活著吗?”
空荡荡没有任何家具的房间里因为意外的声音而回荡著奇怪的“嗡嗡”声,
卡比深棕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绿光。
“…………”
雷没有回答,反而以欣赏一件艺术品般的光芒欣赏著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的玛
丽莲。
向来绅士自居的雷用那种无礼的目光欣赏美女,卡比还是破天荒头一次看见,
不能不让它意外,除了意味更多的是雷反常的理由。动物的直觉告诉它──这里
面一定有什麽。想知道却不想问,以主人的作风,一定不会告诉自己,即使问了
也得不到答案!
' 主人似乎格外爱叼人胃口!' “主人,有人过来了,要带她走吗?”
卡比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人接近,压低声音提醒看美女
看得快丢魂的主人。
“不了。”
(没有带她走的必要。)
雷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一人一猫消失了。
窗口那唯一的一丝光亮也随著时间的推移消失了,只留下一室沈闷。沈闷并
没有持续很久,“嗒嗒”的皮靴声穿透静止般的空气,打破了沈闷的气氛,直直
的刺进人的耳朵。
声音嘎然而止,乍现的如同鬼火般摇曳的烛光照亮了皮靴的主人。他出人意
外的有一张极度轮廓分明的脸和一副相当伟岸的身躯。
蜡烛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边,原本执蜡烛的手捏住了他眼前苍白的人那精
致的椭圆形的下巴,被抬起的脸上水蓝色的眼睛仿佛透明一般反映著眼前怒火四
溢的男人的身影,棱角分明的分色的唇微微动了动。
“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男人扑到玛丽莲的身上,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诺言一般,在雪白的肌肤上留
下了一片殷红的吻痕……
玛丽莲没有任何反应,透明的水蓝色的眼睛空洞得除了黑暗外,再无一物…
………
一连七日,一连七日的香叶包饭,即使是酷爱美食的卡比也吃腻了。可是,
雷却执拗得不肯离开。
又不救人,又不找凶手,还留在这里做什麽??喝葡萄汁吗?这个季节哪没
有葡萄汁?!
卡比怎麽想都猜不透雷到底想做什麽!
' 似乎主任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才会格外固执呢?' 卡比耸了耸它粉红色的小
鼻子,令人发腻的葡萄香味让它不舒服的打了个喷嚏。
“你腻了?”
“……”
卡比没有回答,跳上雷的膝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团,享受著雷温
暖手掌的爱抚,满足得从喉咙里发出甜腻得仿佛融化了一般的叫声。
窗外,赤月的红光和森林里此起彼伏的兴奋狼群的嗥叫声交相辉映,总是让
人不右的想起数月前的惨案。
“快了,就快结束了。”
雷抚著卡比光滑柔软的背毛如此安抚道。
' 他看著那讨厌的赤月说什麽“结束”呀?莫名其妙!' 卡比“咕噜”了一
声。
“就快了!”
次日一早,雷就不见踪影了,摆在桌上的依旧是──香叶包饭。
卡比难过的咬了一小口,便再也提不起兴致去吃第二口了。
离开这里以後,恐怕今生都不会想吃香叶包饭了吧!卡比看著眼前山似的食
物,发出了无奈的叹息!会对著食物──还是美食叹气的自己,卡比是完全没有
想到的,当然吉利的人会除了香叶包饭再不吃其它主食的情况,卡比也是完全没
有料到的。目前这种情况对卡比来说在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如果雷还想住个
三五天的话,卡比觉得自己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一是进雾之森林成为狼人的
食物,一死了之;二是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只因为饥饿而咬死狼人的猫!可是无论
从体格上还是狩猎的技巧上,自己都毫无胜算,第二种情况出现的可能几乎为零。
要是雷在的话,或许又会用那不冷不热的调子说自己自不量力吧!
说起来,向来不早起床的主人一大早跑去哪了呢?莫非是忍受不了香叶包饭
而一个人逃跑?!
' 实在是太狡猾啦!!'
傍晚雷回到旅店时,看到的便是卡比趴在餐桌上,对著一桌的香叶包饭一副
要死不活的样子。他也知道卡比吃腻了那千篇一律的香叶包饭,他又何尝不是呢!
“多少吃点,今晚看完了碟蜕,我们就走!”
“!”
卡比抬起趴在前肢上的脑袋,眨巴著漂亮的眼睛直直的望著雷。雷回了它一
个灿烂无比的微笑。
' 完了,完了!主人被香叶包饭逼疯了!这天都黑了,哪还有什麽碟蜕呀?
' “主……主人……”
“我想一定是一只相当漂亮的蝴蝶,不过可能会有点凶。”
' 啊?!很凶的蝴蝶?' “主人,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卡比呀!”
“你怎麽不吃呀?”雷拍拍卡比的头,沈浸在过度兴奋中的他完全没有注意
到卡比吓得毛都咋了起来,径自的说个不停,“这可是几百年或许上万年都难得
一见的奇景哦!如果你不吃饭没力气的话,我可就不带你去了。”
' 奇景?蝴蝶吗?完全,完全听不懂!' 放弃沟通的卡比在过分热切雷的注
视下,食不知味的咬了几口桌上的香叶包饭。对它来说,虽然主人的性子难以琢
磨了点,又爱逼它洗澡,还总喜欢吊人……呃,猫胃口,却不可否认主人真的对
它很好,即使主人真的疯了,自己也还是会义无返顾地跟著主人吧!
卡比做梦也梦不出来叫嚣著要看蝶蜕的雷跑到保罗家的地牢做什麽。难道说
保罗家养了蝴蝶?!可是这个空无一物的屋子里出了一个与死人无异的玛丽莲外
什麽也没有呀!
卡比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雷一直盯著角落里没有一丝一毫存在感的玛丽莲,直到从她的身体里浮现出
了三个红色的小亮点……
“卡比,快追!”
“啊?!”
卡比还没反应过来,雷已经消失不见了……
' 再也没有比跑步更讨厌的运动了!' 卡比追在只有两条腿却跑的比自己还
快的雷的後面如此想著。虽然明白了主人在追什麽,可是为什麽要追那三个小亮
点却仍是个谜。就算此刻主人停下来,自己恐怕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问了吧!
雷自认自己脚程已经够快了,可还是在追进了雾之森林後失去了目标。
(该死!那三只蝴蝶跑到哪去啦!)
雷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懊恼的情绪让他皱紧了眉。
“主……主……主……”
“主”了半天“主”不出个“人”的卡比“呼哧”的喘个没完。雷低下头看
著才跑两步便喘成不像样的卡比,哭笑不得地摇著头。
“卡比,你该锻炼了!”
对身为动物的卡比而言,这已不是什麽身为动物的自尊或该锻炼的问题了,
急速奔跑近一个时辰後却连大气也没喘上一口的雷在运动力和体力上已经超出了
人类的范畴。
' 说起来,主人的固执和对葡萄汁的偏执也超出了人类的范畴呢!或许主人
根本就不是人类也说不定。' 这是卡比第一次有了雷不是人类的想法。
向来没事就以捏弄卡比为乐的雷正想要说两句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清冷优
雅的女音打断了他几欲出口的嘲讽。
“阁下追来莫非是来看贱妾的?!”
“正有此意,还望美女成全。”
雷弯身抱起卡比,对著丝毫不见半人人影的空气奉承道。
对方不知是不是对“美女”的称呼感到高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承蒙阁下美言,如不嫌弃就留下看吧!”
“多谢美女成全!”
雷朝著空气略略颔首。
“阁下请随我的蝴蝶过来吧!”
“有劳了。”
对方又“咯咯咯”的笑了。
' 这笑声还真让人讨厌呢!' 卡比如此想著。
雷跟随著领路的金色腐蝶七拐八弯竟来到一片空旷得不像是雾之森林的地方。
莹绿色的草在赤月的红光下发著微弱的黄绿色的光芒,正中央一棵枝叶繁茂
的古树被金色和紫色的光点所萦绕,看上去亦真亦幻。
“过来吧!我的客人,到树下来。”
雷抱著因为奇景而丢了魂的卡比,毫不迟疑地走了过去,走进才发现那些如
彩灯一般的光点竟全是腐蝶和血蝶。
(即使是近看也是一样的美呢!)
雷不由的在心中赞叹。
被美景吸引了视线的雷还是注意到了被像丝一样粘住倒挂在树上的保罗,依
旧像娃娃一样的玛丽莲和蹲坐在一旁安静的半人半狼的生物。
“主……主人”
卡比蜷进雷怀里小声的叫著,动物特有的直觉告诉它有危险了!雷安抚的用
手抚著卡比的背毛。
“盛典就快要开始了,准备好了吗?我的客人!”
“您请开始吧!”
雷镇静得听不出波动的声音丝毫无法抚平卡比听出女声是从倒挂的男人的身
体里发出的恐惧感。卡比褐色的眼有些泛红的盯著分不清是否已经成为尸体的保
罗。
此时赤月已经行至中天,满月的月光如同血一般流淌在莹绿色的草地上。装
饰品之一的狼人冲著满月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嗥叫声。狼人的灰黑色的胸前平空出
现了一个仿佛在燃烧一般鲜红的蝶印。三声嗥叫过後,蝶印渐渐褪去,原本四散
在树上的蝴蝶全聚集到了保罗的身上,把他保围成了一个不知名的丑陋的个体。
顷刻间,光仿佛被吸收了,四周全暗了下来,当赤月那血一般的光芒再度流
淌出来时,蝴蝶已经一只也看不见了。
静寂,只有风吹过草尖抚响树叶的声音,赤月又再一度被黑云遮蔽,黑暗中
雷和卡比只能看到狼人莹绿的双眼。
有什麽东西打破的静寂,呼吸声?不,不是,是细微的呻吟声。
他?!
保罗还活著?!!!
呻吟声加强了,混合著某种液体搅动的声音,紧接著,光从保罗的下腹泄了
出来,一只白嫩的手“噗”的一声伸了出来。
呻吟声终止了。
赤月的光芒再一次将一切都照亮。
粘著鲜血的白嫩的手由一只变为了两只,一颗粘著某种黏液和血的头一样的
东西探了出来,手胡乱扯著粘附在脑袋上的东西,不一会,一张堪称精致的脸呈
现了出来。“女人”不断地挣扎著从保罗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拔出自己的身体,
就好象努力从蛹中挣脱的蝴蝶。
' 这就是主人说的蝶蜕吗?' 耳边不断响起黏液的声音,让卡比有种什麽东
西在胃里蠕动的错觉。
' 好恶心呀!' 雷抱著卡比,专注的盯著那一点点呈现出来的雪白身体的每
一个蠕动,仿佛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般,连眼皮也不稍动一下。
当最後一只脚落到地面时,“女人”像所有有翅类生物的诞生一样“啪”一
下,晾开了她硕大无比的蝴蝶翅膀。
' 真……真的是蝴蝶──' 恐惧终於到达了临界,卡比瞪著变红的眼睛,口
吐白沫的昏倒在了雷的怀中。
“女人”甩了下她那一头紫黑色的波浪长发,眨了眨她金黄|色没有瞳仁的狭
长的双眼,冲雷妩媚的一笑。
“阁下觉得如何?”
“很美,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雷由衷的赞叹。
女人又“咯咯咯”的笑了。
笑声突然中断,原本还一脉轻松的气氛转瞬间一触即发。狼人在一侧咧著牙,
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
“那阁下接下来准备如何做呢?”
“女人”清冷的声音呆气十足,泛著血光的眼眸却闪烁著恐惧,即使是二对
一,也似乎没有太大的胜算。
对手实在是太强了。
“我只是来观赏的。”
雷笑得好不无辜。
“你……不杀我?”
“女人”有些诧异。
“不跟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就算你杀了这些人又如何,我又不认识这些
人,他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更何况是死有余辜。”
“可是我是黑暗……”
“那又如何!”
“女人”笑了,跟前次不同,笑得有些张狂。
“阁下果然与众不同,敢问高姓大名?”
“卡罗里斯特。雷。米格塔里尔,你可以叫我雷。不知美女如何称呼?”
“米丝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