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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声音消失了。
我转个身,疾步走开。
下午收工的时候,雅叫住我,说要带我去外面吃晚餐。
我心知肚明,同意了。
我们上一次一起外餐是多久前,我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是,他把我抱在腿上,小心地为我一根一根挑着鱼刺。
包厢里,气氛有些沉闷。一道又一道精致的菜色端上台,色香味俱全,我草草用筷子拨了几下。
没有鱼,我没有点,他也没有叫。
“玉风他们说你这几天情绪不好。”
“嗯。”
“不舒服?”
“可能吧。”
“怎么没跟我说。”
“我忘了。”
又是一阵沉默,雅也觉察到了,以前那个总是喜欢撒娇,总是喜欢粘在他怀里的小猫儿,不见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叹口气,雅重重放下筷子:“你在和我闹变扭。”
“没有,你多心了。”
“小猫儿。”
这个称呼让我身子一震。有多久,半个月,还是一个月没有听见了?我不知道。
以前书上看过说,遇见鬼的时候,千万不要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他,因为名字是一种契约,被唤了名字的与起名字的人之间,是一种牵扯几世的约定。
果然如此。
心一酸,眼泪就不听话地往下掉。
“你,你不理我了……”
我以前从没在雅面前因为他而哭过,这是第一次。我知道他很怕看见我的眼泪。
“别哭别哭,唉……”
雅慌忙把我抱到怀里,柔声细语地哄着:“算我怕了你了,你好好说,我听着。”
我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满意地把眼泪和鼻涕都弄到他名贵的西装上。
“我想,我大概爱上你了。”
雅抱着我的手一僵,我不敢抬头去看他现在的表情,其实不用看我也猜到三四分。
但我还是说了,不管他怎么想,我不后悔。
第七章 纪越的出现VS我的初恋
时间从指缝里慢慢溜走,从被雅收养的那天起,到现在,一晃眼,三年过去了,我从一无所有的孤儿,变成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模。
从拥挤的超商里出来,我长吁了一口气,全副武装带着墨镜,冒着被当作可以人物抓起来的危险和主妇们抢特价品还真是一件苦命的差事,以雅的脾气,他不屑这样。我知道,但是我愿意,抱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我止不住地心里欢喜。
街边,拥挤的人流缓缓前行。远处的一个女孩,左手抓着一个麦当劳的气球,右手拿着一个巧克力甜筒,女孩一个人站着,也许父母有事走开一会儿吧,我这样想。
她低头去舔手里的甜筒,咬到那张纸,女孩习惯性地用左手去扯,于是,手一松,气球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起,越飘越高。女孩吓了一跳,痴痴地看着远去的气球,委屈的眼睛扎着。
我顿生一种错觉,气球飞了,有什么也会跟着飞走。
我扔下手里的东西,爬上路边高高的花坛,向上一跳,差了一点,我向外移了移,再跳,够到了。
我擦擦汗,微笑的想跳下花坛,不料大半个身子已在外面,于是一个重心不稳,人已经躺倒在地。
我疼得龇牙咧嘴,猜想也许是骨折了。但好在气球终于拿到了,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把气球地给女孩,她显然是被眼前的状况吓呆了,扁了扁嘴,大哭起来。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众目睽睽之下,倒像是一个欺负小孩的坏蛋。
“你还好吧?能站起来吗?”
一个很温柔的声音。我抬头,面前站着一个肤色白净的男子,裹着Burberry的白色风衣,对我笑笑地伸出手。我认得他,那日影棚里闹事男子的身边,就是他,因为不凡,所以记得清楚。
我苦笑了下:“可能不行。”
男子蹲下身,捧起我的脚,轻轻地捏着脚踝。我顿时痛呼出声。
“还好没骨折,可能脱臼了。”
我没回过神,任由他对着我的脚这里捏捏哪里转转,突然,猛地一痛,我差点一跃而起,却听他拍拍我说:“你再试试。”
我动了动脚,真得不疼了,站起来跳了跳,竟然完全好了。
我说,谢谢,我认识你。
男人愣了一下,对我伸出手:“没想到你还记着我,我叫纪越。”
“莫流云。”
就这样,我和纪越成了朋友。
他说他住在法国,是名外科大夫,也是那男人的私人医师。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学术交流。
我问他,你当时为什么要帮我。
他笑着对我说,你是好人。
纪越是那种一看就觉得非常舒心的男子,总是爱穿浅灰色或米色的衣服。淡淡的气息,清浅明亮的笑容,静静的站在那里纯粹的像是一株百合。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我说得比较多,他总是听,一边听一边笑,偶尔也会脸红,腼腆如情窦初开的少年。
我与他有时会去咖啡店里坐坐,starbucks干净的店面,雅喜欢带我来这里。我们总是挑门口两张墨绿色的大沙发,我把整个人都窝在椅子里,雅喝他的Espresso,我玩我的玛琪朵。
有时候他会停下手里的稿子好笑地问我:“焦糖就那么好玩?”
纪越喜欢卡布奇诺,并且喜欢双层奶泡,密密浓浓的,和他一样的温和。
我们谈天的时候,他就搅动杯里的奶泡,一圈又一圈,眉眼都带着浅笑。我和他一说就能说上一下午,我感觉他真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我回来了。”
和纪越分手后,我去临近的店铺买了一些零食。推开家门,看见雅一脸不快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
我猜想可能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他一把拉过我,跌倒在他怀里,我痛呼出声:“你干什么?”
“他是谁?”
“下午,我都看见了,你瞒也没用。”
我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好半天才意识到他说的也许是纪越。
“你说纪越啊,我偶然认识的一个朋友。”
雅满脸的不相信,他托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朋友?就这样?”
我点点头:“是啊,否则你以为呢?”
“小猫儿,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
“哼,你把他当朋友,他可不把你当朋友,他看你的眼神……”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回到房间,他发那么大火干嘛?以前我做错事都不见他那么生气。
这样子,活像是被戴绿帽子的丈夫做到外遇的妻子。
我从心底里希望是这样,但我又清楚地明白,他只不过因为我和别人好而生气,从以前开始就是,他一直觉得,和我最亲密的只能是他。
第二天,我去雅的办公室拿新一部广告的资料。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昨天的话题,只是随便就工作上的问题聊了几句。
说得无趣,我打算离开,突然门被一下撞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进办公室。
我一呆,突然就想到也许是雅的姐姐,很久没有动静,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女人恶狠狠的拿刀对着雅,她愤怒的脸部已经全然扭曲。
“你很厉害啊,三两拨千斤就把那些记者唬住了,你以为,别人容易骗,我也一样好对付是吗。”
雅冷冷得看着她,并不答话。
“是你,都是你,你害得那老头对我不屑一顾,你害得我母亲恨不得没把我生下来,你害得我母亲惨死,害得我家破人亡,一切的元凶都是你。”
雅一脸淡漠:“不要老是把自己的无能怪到别人头上。”
我紧张地呼吸一滞,他在干什么?这一刀下去可不是玩的,说这话不是存心刺激她吗?
果然,女人握着刀的手剧烈抖动起来:“你懂什么,你从小聪明,要什么有什么,你知道我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是你的事,如果你聪明到足以让老头信任你,怎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你少来狡辩!”
“我只是说出事实。”
雅步步紧逼:“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找起我来了,胆子不小。”
女人的脸色突变。
“得不到我就拿我母亲出气,让她内疚,让她伤心,你以为只要她觉得对他妹妹还有愧疚,就能让你嫁给我,你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
我一惊,原来这女人对雅还带有私情,被拒绝,新仇旧恨一起上。也是,爱恨本来就只有一线之差。
“可是,我爱你,你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
“笑话,你爱我,我就一定得爱你?”
女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渐渐化为紫色,我的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突然狂暴起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为我母亲解恨。”
颤抖的刀锋眼看就要逼近雅的胸口,一众人被混乱的场面惊得愣在原地。
我相信人类在危急时刻作出的反应是很本能的,等我意识到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极其媚俗的事后,我的人已经挡在雅的面前。
我自己都笑自己怎么那么没创意,被人甩还要为别人挨刀子。
雅毫无反应地站在我身后,真的是一动不动,甚至让我开始怀疑那女人是他雇来考验我的。
“你滚开,逞什么英雄!”
我的两腿在打颤,被人用刀子凶神恶煞地抵着谁会不害怕,我吞了吞口水,继续僵持着。
“再不滚连你一起杀!”
剧情真的是向烂俗的方向在发展。
我顿顿神:“你杀啊,要是你今天一定要杀一个人才解恨,你就动手啊,我绝对不跑,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杀。”
“你装什么痴情?你不要以为他宠你……”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我笑笑:“我不是痴情,我只是他恩人,救过他一次。”
女人大概是觉得我不太正常,开始用怀疑又怜悯的眼光看着我。
“我救他一次也是救,救他两次也是救,还不如两个人情一起卖,下辈子再能见到的话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闷闷的笑声,我咬咬牙,不能回头,继续扮英雄瞪着我面前的疯女人。
电光火石之间,背后一阵凉风,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窜到女人身后,一记手刀敲昏她,夺下她手上的刀子。
动作完成在五秒之内,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我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雅一脸逗趣地看着我说:“你觉得我真是这么没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事实上,一开始,我就给过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