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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5-古镇英豪伏蟒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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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也不大到这种地方找麻烦。    
    他们只在旅店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少华就带着李琼去拜访王彬卿。    
    西关十字大街,是兰州市的中心商业区,应该是最繁华的地方。可是这时候,街道两端都筑起碉堡,国民党军队士兵荷枪实弹地站岗把守。商店铺门紧闭,临街的玻璃上横竖贴满了纸条。保安司令部的马队耀武扬威地跑来跑去,扬起大量灰尘,弥漫着整个街道。    
    清朝甘肃提督衙门,坐落在西关十字大街正中,规模宏大。大门又高又宽,能并排走四五辆马车,一对粗大的红漆柱子惹人注目,门口左右两边各有一尊庞大的石虎,张开大口,双目突出,凶狠地瞪着街上的行人。门上一块巨匾悬挂正中,匾上的字已模糊不清了。    
    现在,这里是国民党甘肃省党部和省政府办公地,门岗都带着蓝色臂章,斜挂着美式卡宾枪,腰间还插着短枪。不时有戴着呢子礼帽,穿蓝布大褂儿,胸前佩带青天白日徽章,夹着大皮包的人,出出进进。一辆辆美式吉普车、中卡、别克、福特和奥斯汀牌的小汽车整齐地摆在院子里。    
    紧挨着省政府还有一座西洋宗教样式的黑楼,这就是马步芳的驻兰州办事处。这里戒备更加森严,门口还设置了铁丝网障碍物,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端着步枪和机关枪站岗。一个少校衔级的军官手里攥着马鞭子,在门口来回走动,大马靴上的铁马刺相互碰撞,哗啦哗啦响。    
    王彬卿的家就住在省政府东边不远的一条小街里。街巷深深,弯弯曲曲,最顶头就是王彬卿的宅子。说是王彬卿的宅子,并不准确,这实际上是大绸缎商秦筠籁的房子,现在由独生女儿秦玲娟、女婿王彬卿居住,老两口带着外孙和外孙女在另外一处新宅居住,两处宅子离得不远,来来往往,十分方便,一家六口,团团圆圆,和和美美,享受着天伦之乐,人间富贵。    
    大门是漆黑色的,又沉又重。少华去叩那铜门环,好半天,门吱吱响着,开了一道缝儿,探出一个人头来。那人神色紧张,声音低沉,沙哑地问道:“找谁?”听声音,少华还以为是位老太婆,等他定睛一看,才知道是一位四十余岁的壮年男子。    
    少华微微笑了笑,声音平和自然地对他说:“王彬卿先生在吗?俺是从威县来的,叫王少华,麻烦您通报一下!”    
    那男子见来人正儿八经,不像坏人,就说了声:“您等一下。”然后又重新把门关紧,少华见他进去通报了,就和李琼两人在外边等候。    
    李琼看看黑漆大门,小声对少华说:“这宅门真大哩!”少华一翘大拇指,低声对李琼说:“在兰州,是属这个的!”    
    过了好长时间,门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操着威县口音的男子高声说着:“看看,家里来了人,还叫人家等着,不像话!不像话!”    
    声音刚落,大门一下子敞开,一个面阔口方,剑眉星眼,高大魁梧,风神轩朗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面前。他见了少华,微微皱皱眉头,仔细地打量一番,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直到少华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彬卿叔!”他才哈哈大笑,用拳头重重打了下少华肩膀,然后说:“少华!哎呀,认不出来喽!那时你才十几岁,也就这么高吧?”他忘情地比画着,形容少华当年那个样子。    
    “快进,快进来!”老家来了人,王彬卿高兴得有点失态,他赶紧一边拉着少华,一边叫管家前面带路,让客人进门。    
    这时,他才发现少华身边还有一位身材颀长,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就忙问道:“这位是?”    
    少华笑吟吟,指着李琼说:“这是内人,还不叫彬卿叔?”    
    李琼赶快上前,含着笑,低声叫了一声:“彬卿叔!”    
    王彬卿见少华娶了这么一位又懂礼貌,又漂亮的媳妇,很为他高兴,便说:“好,好!请进,请进!”    
    王宅很大,砖墙耸立,占地有二十几亩,三进三出,院院回廊相通,少华等人在主人带领下走进内院,心里暗暗吃惊,这五六亩大的院子好不气派。四周都是青砖大瓦房,大约有二十余间。院子里就是一个核桃林,树上沉甸甸的,挂满了青绿的果实。    
    


第八章第64节:紫气东来满函关

    林子中央又是一所房子,房顶上是琉璃瓦,整个建筑前廊后厦,画栋雕梁,十分考究。房前有一口大缸,缸里种着开了白花的芙蓉,几条镏金的红鲤鱼,悠然自得地在缸里游来游去。    
    高大的墙上爬满了青藤,窗子全部都是玻璃的,锃亮透明。房子的地基很高,十几层的花岗岩台阶上还刻着螭龙。院子里还有一座土山,山上有间亭子,亭子在翠竹半掩之中,幽幽深处,别具雅趣。这院子规模宏大,富丽堂皇,在北方,绝不次于一所王府。    
    “彬卿,谁来咱家啦!”一个女人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少华心想这肯定是彬卿媳妇了。果然,一位身材修长,面目丰润,皮肤雪白,两个颧骨泛着红晕,衣饰淡雅的中年女子从屋子里娉娉袅袅地走了出来。过去在兰州的时候,少华没有到王彬卿家里去过,所以没有见过这位婶子。    
    王彬卿笑容满面地向少华做着介绍:“这是你婶子!”然后又对妻子说:“这是俺侄子少华,以前给你说过很多次啦!”    
    少华见那女子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岁,然而还是既尊敬又客气地叫了声:“婶子!”自然,李琼也跟着叫了声:“婶子!”    
    那女子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呵呵笑着说:“嗨,就叫玲娟吧!秦玲娟。”    
    秦玲娟一眼看见李琼,忙过去拉着她的手,欢喜地说:“哟!这女子咋这么水灵?是少华媳妇呀!”    
    她拉着李琼的手,左看右看,吃惊地说道:“咱甘肃可没有这样漂亮的女子,我咋看咋那么像仙子呢?”李琼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秦玲娟抚摸着李琼高高的、漆黑的发髻,嘴里不住地发出“啧啧”的赞美声音。    
    少华和李琼走进屋里。    
    这屋子高大、宽敞,豁亮。两根粗大的柱子,稳稳地擎住了屋顶,一对黄花梨木的嵌玉石花卉图围屏把屋子隔开,划分成了三个区域,这围屏共有十扇,彩绘了芍药、腊梅、灵芝、佛手、茶花、茉莉、水仙、栀子、芙蓉、凤仙十种花卉,倒有一种南国风情。会客区在中央,放着几张牛皮面的大沙发。沙发前面有一张铜制的刻着渔樵耕织图案的茶几,茶几放着白兰瓜、冬果梨和打果子。沙发背后放着一对紫檀木蝉纹香几,这件香几的下面,束腰包镶象牙,嵌夔龙纹玉饰,工艺十分考究。两炷檀香焚烧着,袅袅不断,屋子里香气迷人。两口子的卧室和书房在两侧,另有回廊相通。    
    右边摆着一套七八件的黄花梨木梅花纹多宝格子,上边放满古董珍玩,有远古彩陶、西周青铜器、汉代绿釉陶器和明清两代的彩瓷和青花瓷,还有古色古香的玉雕。角落里放着一套红木镂空的雕花灯架。从这些收藏品看来,主人对古董,特别是瓷器的爱好品味不低。    
    左边是人造湖景,池中山峰耸立,山上绿树丛丛,岸边有一个闲情逸致的老翁垂钓。池旁有一张紫檀木的躺椅,这躺椅上刻满了牡丹,缠枝相连,花团锦簇。    
    屋顶悬挂着玻璃大吊灯,就像一棵玉树临空。    
    墙上挂着五六幅字画,一幅是清末大画家任薰的作品《墨菊》,这幅画精工裱褙,画轴两端是黄花梨嵌了绿松石的,可见主人对此画的爱惜程度。    
    任薰、任熊是哥俩,他们有一个族侄叫任颐,字伯年,这三人并称为清末三任,都是卓有成就、久负盛名的画坛大家。这个任伯年曾经是太平天国义军中的一名“掌旗兵”,起义失败后返乡,就拜任熊和任薰两人为师,学习画画儿。后来,任伯年以卖画为生,作品颇丰,市场上又加以炒作,因此他的名声似乎大过了师傅。其实与师傅相比较,无论在个人造诣还是在艺术成就方面,任伯年确实逊色了许多。    
    一幅是清末民初“海上”大书法家高邕的行书条幅。高邕是海上书画界的领军人物之一,能给“海上书画派”著书立说,集大成者,惟有此翁。    
    还有一幅装在巨大的玻璃镜框里,少华一看,原来是七个朱红大字:紫气东来满函关。署名是吴佩孚。    
    看到这屋里陈设非同一般,少华和李琼不禁暗暗吃惊。在两人眼里,这里真是:豪华如宫殿,悠悠如仙境。雾萦青峰十多楼,香销烛明锁云山。犹是酒醉入梦里,春风不宿深庭院。半步登了上阳台,富贾缠身岂万贯。    
    王彬卿夫妇二人坐在中间的一个长沙发上,然后招呼客人分别在一对小沙发上坐下。李琼还是头一回坐沙发,刚坐下去的时候,觉得“忽”的一下陷了进去,仿佛掉在了半空中,不由得吓了一跳。李琼身子晃了晃,坐定之后,才感到底下软软的,整个身子犹如半躺着,舒舒服服的。    
    


第八章第65节:俺父亲又不是恶霸地主怕啥?

    少华从身后取出一大包东西,递给彬卿说:“彬卿叔,别的您也不稀罕,这是家乡一点土特产,给您和婶子尝尝……”    
    王彬卿听说是从家乡捎来的,高兴得不得了,一边说:“不客气,不客气!”一边忙把那包打开,见里面有花生、有芝麻、有柿饼,还有两瓶香油和一小口袋小米,激动地对妻子说:“玲娟呀!你看这大老远的道儿,还带来这么多东西,真是的!”    
    秦玲娟在旁附和着说道:“多不容易,多不容易!”说着,把切好了的白兰瓜放在盘子里,递给少华和李琼说:“吃点白兰瓜,来,吃点!”一边叫客人吃瓜,一边叫年轻的女佣人过来,给客人倒上茶水。    
    李琼本来在生人面前有点害羞,现在看人家这么热情,就不那么拘谨了。她从盘子里取过最小的一块白兰瓜,轻轻地咬了一口,心想:“甜是甜,总没有家里那脆沙瓤的大西瓜好吃。”    
    正琢磨着,只听秦玲娟那铃铛一般清脆好听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好吃不?”李琼嘴里有东西,只好冲她点点头。秦玲娟呵呵直笑,她对这么一个美丽纯朴懂事的侄媳妇相当满意,于是对少华说:“你看你,真有福气!”    
    王彬卿拿起那瓶香油不住地闻,家乡的小磨香油最有名了,浓浓的香气,似乎还微微拌着家乡的泥土香,扑面而来,这芝麻油香引起了他的许多回忆,渐渐的,眼里湿润了。    
    他是一个遗腹子,母亲远嫁山西,家乡没有什么近亲,少小戎马,多年在外,飘泊千里,与家乡没有一点联系,这也情有可原。然而,能看得出,在他的身上,冀南人的乡音未改,本色未脱,他仍然没有忘记故乡,他在想念家乡,在回忆孩提时代嬉戏的故事。少华试探性地说道:“家里人都想念你哩!”    
    王彬卿叹口气,猛然想起当年在陕军里共事的同乡好友,便问少华:“旭初兄现在何处?你知道不?”    
    对于这个问题,少华早就有准备。实际上,王旭初从陕军返回冀南以后,就成为冀南武装暴动的重要领导人,抗日战争开始以后,就被组织上调到晋察冀军区工作,担任过组织部副部长,现在是一个野战纵队的副政治委员。他觉得如果把情况说得太具体了也不好,于是就说:“听家里老乡讲,旭初叔现在聂荣臻那里做事,多少年了也没有回家去过。”“哦,是这样。”王彬卿听少华说起聂荣臻这个赫赫有名的人物,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就不再朝下问了。    
    他望望少华,觉得这个当年才十五六岁的肉票,现在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当初,少华刚从土匪手里被解脱出来,瘦小枯黄,惊恐不安,像只受伤的小羊,然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少华,气质成熟,眸子里充满聪明睿智。他感慨万分,尤其叹息时光推移之迅,他又仔细想了想,觉得王少华突然大老远地来到兰州,一定别有原因,他踌躇了一会儿,终于问道:“你们这次来兰州,有啥需要俺帮忙的吗?”    
    少华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就说:“彬卿叔还不知道,俺家做绸缎生意有几年了,眼下,华北一带有战事,生意难做,这次来兰州,没别的,主要是看看这里的市场行情,找条销路吧!”    
    “哦!”王彬卿知道少华家里是大地主,而且曾经是威县的首富,听说少华在做生意,心里便顿生疑窦,就问道:“听说,你们那里不是搞土改了吗?”    
    少华见他警惕性挺高,就接上话茬儿说:“是,俺家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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