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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看过他。”
“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只不过看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首,仅凭手腕的朱砂痣,谁也不敢讲那
就是他。”“我……”展凤已被这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他没死,你的秘密总有一天会被揭穿,你可考虑清楚?”欧阳无双接着又道:
“你不要以为我在威胁你,至于展龙,再怎么说他都是你哥哥,你更不至于为了一块‘白玉
雕龙’而牺牲了他吧?”
展凤娇躯机伶一颤,久久后方道:“双双,看来你是人魔已深,我是劝不醒你了,也罢
我会交给你,只不过我希望能先见到展龙安然无恙的回家。”
笑了笑,欧阳无双道:“看来这手足之情,你还是顾念,好,我相信你,我会先让他毫
发无损的回来,只希望你能守信,也不要再中途变卦。”
虚弱的连一丝力量也没有,展凤靠在椅背上闭眼道:“你……你走吧!我……我不想再
见到你……”
欧阳无双阴沉的注目许久说:“我走了,虽然你不想再看到我,但我还是会来,因为我
必须要拿到那面‘白玉雕龙’,对不起打扰了你赏菊的兴致……”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道:“对了,我要告诉你,你真的是美,美得连我都会心动,就不
知道那个傻瓜到底是那根筋不对,竟然会看不上你……好了,再见啦!”
“再见。”
展凤闭着的双目,泪水已滑过颈项,她多希望最好永远不见。
痛苦的回忆难忘记。
错误的过往更像一张冲不破,也逃不出的网,紧紧的,密实的把展凤裹得喘不过气来。
她已尝到了错误的苦果,也到了该为错误付出代价的时候。
她那编贝也似的牙齿深深陷在嘴唇里。
而错误的开始也一幕幕在脑际浮现……。
她记得认识欧阳无双最初是因为病人与大夫的关系,刚开始欧阳无双的微笑无疑能让人
生出好感,同时也能让人感觉她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
因为她是那么的细腻,细腻的可以发觉别人眼中的秘密,她是那么的热诚,热诚的让别
人有种相见恨晚的错觉。
展凤那时候正处于傍惶、苦恼,因为她已爱上了那个可令天下少女为之倾倒的燕二少—
—燕翎。
她把她的傍徨、苦恼,以及一个少女为情所困的心情,毫无隐瞒的全说给了欧阳无双
听,在她想,既为闺中腻友,对方又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总能指引出自己在感情中摸索的
方向。
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情况变得愈来愈糟,原本扑朔迷离的人,见到了自己变像见到
了一条蛇一样,避之犹恐不及。
终于,她失去了他,他也不再来“展抱山庄”。
她听信了欧阳无双的话,开始了恨,恨他的绝情,更恨哥哥展龙宁愿失去唯一的妹妹,
也不愿失去他的友谊。
于是她迷失在强烈的恨里,把“展抱山庄”一分为二,斩断了兄妹之情。
于是她更奉欧阳无双为圭臬,急思报复之心,到这时她才明了双双也有一段失意痛心的
爱之路,只不过双双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自己却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能消除恨的方法只的一种,那就是杀掉所恨的人。
燕二少绝不是普通的方法就能杀得掉的人,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消除心头之恨。
也不知欧阳无双怎么会认识燕大少,更不知她又怎么打听出来燕大少和燕翎非手足兄
弟,巧妙利用上燕大少嫉妒,不平衡的心理。
三个人就聚在了一起,安排了一桩杀人的计划。
展凤痛苦的用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头。
她整个人卷缩在椅子上,因为她发觉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些良知的负荷。
她继续想着……。
爱是什么?恨又是什么?
爱恨交识下岂能清楚辨别到底是爱还是恨?
她知道燕二少下狱,是因为想引出谁杀害了他的哥哥,她更知道这么做,正好掉进了一
个圈套,一个令他百口莫辩的圈套,毕竟这世上除非他自己想死,别人又怎能让他死?
也亏他想出做茧自缚的苦肉计,她不知道燕大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又死的那么巧,巧
得连自己也难以相信,可是她知道当那四名证人被灭了口,就算“包公再世”也难以断明是
非曲直,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已到了非死不行的地步,因为唯一能证明他清白的女人,在回
“洞庭君山”的途中亦被袭身亡。
他死了,她也才明白自己对他的爱远已超过了恨,同时也才发规欧阳无双和燕大少二人
真正的面目,想要争霸武林,称雄江湖。
陷入了泥淖,很难自拨,良知的驱使她做了急流勇退的抉择,她开始懊恼、深海、自
责,也更看出了欧阳无双的贪婪、阴鸷、狠毒。
这一切的转变从李员外误闯“展抱山庄”开始,因为从他的口中,她证实了一个可怕的
事实,那就是欧阳无双根本早已设计好了一个圈套,一个一石二鸟的精密计划,她固然美其
名为自己出了气,何尝不为她引出了李员外?多可怕的女人,她简直把每一个人的心性,每
一件事的环节,都摸得一清二楚,都设想的那么周密。
尤为甚的,她居然能让“快手小呆”和李员外,这一对童年友好变成反目相向,这就令
人不得不佩服的手段高明。
夜悄然的流进屋内,当下人们小心的点上灯,展凤才惊觉自己又一次从痛苦中惊醒。
是的,一切尚有挽回的余地,假如那个人真的没死的话。
她当然不敢再奢望获得,她只求有一天能无怨无悔的结束这一段永远没有结果的爱。
泪亦悄然的滑落,她知道这泪水是苦的,也是涩的,这就是付出代价的开始。
蓦然——
她想起了二个令她心焦、牵挂的人,展龙和“快手小呆”。
她不知道小呆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展龙怎么会落入了欧阳无双她们手里。
于是自责更加深,一颗懊悔的心更虬结得解也解不开。
她从衣领内拉出了一块栩栩如生的“白玉雕龙”,这是自己从小就佩卦在身上的父亲的
遗物。
望着它就像看到父亲慈祥的面孔,展凤的心在滴血,因为她必须拿它来换回哥哥的生
命,可怜的展龙,从小只知浸研医术,这么一个儒雅的人却为了自己一时迷失,恐怕已吃了
不少的苦头。
欧阳无双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尽。
燕荻已起身下了床,来到窗前望着晚霞发愕。
傍晚该是一天中最轻松,也最清闲的时刻,但谁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人刚做完了一件最激
烈,最耗神的运动。
“汗珠子还没干,你就急着下床?”
很明显的不悦,已可从欧阳无双话里听出。
燕荻没回身,也没搭理。
“燕大少爷,你他妈的最好给我听清楚,少做出那种要死不活没出息的样子。不错,你
我在一起全为了彼此的需要,就算买与卖吧!其间也会说几句虚情假意的话,你这算是哪一
门子?我呸!你最好少做白日梦啦!”
这是真的,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忍受这种态度,尤其在她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尽的时候。
所以欧阳无双恶毒的恨声气道。
燕荻回过了身,他眼里有种被激怒的火花,一张稍嫌森冷的俊脸,已成了猪肝色。
他冰冷的道:“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唐伯虎的古‘画’,你少摆出这种吃人的德行。”欧阳无双夷然不惧的道:
“你心里所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有本事你去想办法,用强的呀,她也是女人,你他妈的何
不试试她那个女人和我这个人女人有什么不同。”
“你说谁!?”
“你心里想的是谁,我就说谁。”
“欧阳无双,你也最好给我放明白,我们虽然为了同一目标携手合作,但最好谁也不要
管对方的私事……”燕获,一个宇一个字的说。
“是吗?”欧阳无双鄙夷的道:“燕荻,我看你三天饱饭一吃恐怕已忘了自己的姓什么
了,你最好不要忘让,在整体的计划里,我是主,你为从,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也都要
管,包括了你的生活、思想。”
行动的上前一步,燕荻的拳头紧紧握起,他眼中的怒火已炽,然而,只一步,他就停
住,身躯不停的颤抖,久久后才又不发一语的松开紧握的拳头。
欧阳无双拥被在床,仔细的看着对方的动作及心理反应,最后她笑了,那是一种胜利和
不屑的笑。
“为什么不再上前?为什么不挥出你的拳头?为什么你只敢做做样子?”
燕荻的心骤然扯紧,可是他的脸上却失去了任何表情。
没有表情的脸当然是一张怪异、诡秘的脸。
欧阳无双有些不安,但仍继续咆哮道:“你不服气?他妈的,我说的你不服气是不?”
燕荻仍没说话,他又一步步的走向床边。
床上欧阳无双泼辣的神态,散乱的长发,鼻尖沁着细小的汗珠,高耸白暂的胸脯有一大
半在外,圆润的肩,高挑的眉,再加上满口粗话——
两个人有一刹那的瞪视,渐渐的他们彼此已发现他们是那么的接近,更是同一种类型的
人。
蓦然出手——
燕荻紧扯着她的长发向后,向后……
欧阳无双的脸因之仰起再仰起……
这一定很痛,因为欧阳无双脸上的肌肉已扭曲,她没出声,更没求饶,相反的我们可从
她的眼底深处竟然发现一种莫名的兴奋,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
燕荻另一只手已举将落——
“不……不要打我的脸……”欧阳无双发软的道。
“砰!”的一拳。
她的臂膀被击,人亦从床沿飞向床里。
她卷缩在床里,惊惊发抖,就像……就像一只绵羊碰上了一只凶恶的狼。
她当然未着一缕。
她就这么光溜溜的任人看着。
燕荻像一头发了疯的猛虎,他骑在她的身上,巴掌如雨般落下,他甚至用他的膝盖踢
顶,用他的牙齿一口口的到处乱咬……
欧阳无双亢奋的叫着,叫声令人发颤。
这绝不是痛苦的嚎叫,因为任何人都可听出她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痛苦的成份存在。有的
只是更让男人兴起一股原始的行动。
嚎叫声音低弱,燕荻的喘息也逐渐平复。
欧阳无双枕在他的胸前,闭着眼却噙着笑,那笑是一种满足、征服、得意,以及一些难
以形容的综合。
这次她脸上的红潮仍在,燕荻就先叹息了一声,有些疲惫的道:“为……为什么你永远
无法满足?”
举起手臂,欧阳无双看到那上面的瘀血、齿痕,以及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才感到有
些疼痛的道:“我记得你也曾这样说过我,在我的家里,而且还是刚杀了人之后,你自己也
知道,我们是同一类型的人,燕获,我们之间只有兽性,而没有感性,这点谁也毋庸否认
的……”
“你很坦白,并且坦白的可爱——”
“那当然,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也不是正人君子,在你面前我又何须隐瞒?再说对
男人我早已失去了那种谈情说爱的兴趣……”欧阳无双的眼里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掠过,
接着道:“一个女人只要失去,失去了一次和失去一百次又有什么不同?”
燕荻知道她的一切,他无意识的问:“你还没找着他?”
“哼,早晚我会抓住他的,他妈的这个李员外滑得像条泥鳅,跑得像只兔子,好几次他
已几乎丧命当场,谁知最后关头都让他跑了……”
“哦?他那么厉害?不是说他只徒具虚名吗?”
“连我们‘菊门’的独一手法‘满天花雨’他都会了,要抓他岂是那么简单。”
“什么!?他怎么会的?”燕获有些诧异。
“怎么会的!?这要问展凤那丫头,这个贱人,当我全力在找李员外的时候,他妈的,
那时她就起了异心,不但窝藏了他,居然还传了他‘满天花雨’的绝活,她……她存心想跟
我过不去。”
燕荻没哼声,因为他知道李员外误闯“展抱山壮”的事,那天晚上他受了点风寒藉机欲
一亲芳泽,却让李员外的闯入整个给破坏。
现在听欧阳无双这么说,倒真的有些意外。
“她那个女人,对我们来说,迟早是个麻烦,这一点不用我说,我想你也一定知道。”
欧阳无双微仰起头,却无法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他内心的想法,顿了顿后又道:“我知道
你舍不得杀她,但,就事论事,她是非杀不可。”
缓缓开了口,燕获道:“我知道,只是这么美的女人谁又下得了手?”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她吧?”欧阳无双坐起,她侧头说。
“像我们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