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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失落的世界 作者:飞腾小组夜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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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诅咒就能杀人那不太简单了。
  丛林中的旅行的确比我想象的困难得多,为了避免丛林中的小虫钻入我们的裤脚,我们得把它扎进又大又笨重的皮靴,领口,袖口也扎得个密不透风,手上脸上还要涂上防蚊油,在这闷热的雨林中,走上不到十分钟所有的人就都大汗淋漓了,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令我奇怪的是那些我们雇佣来为我们搬运设备的当地人,他们的身体仅用不多的布片遮挡必要的部位,他们黝黑的皮肤闪着缎子一样的光泽,令我们大为惊讶的是难道他们不怕丛林中的毒蝇毒蚊?我们也曾问过我们的向导扎巴,为什么?他笑着回答说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蚊虫一般情况下不会咬到他们,即使咬到,他们还有祖传下来的灵丹妙药。
  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傍晚时分,我们找到了一处略微开阔干燥的地方做为我们的宿营地。
  晚上是我最担心的时候,我并不是怕被跟上尾巴,我们从港口出发时虽然发生了那件小小的不愉快的事,可我相信没有人能够发现我们如此隐密的行动。我更担心的是丛林中的毒虫猛兽。虽然有红外警戒雷达,可是在地形复杂,高温湿润的环境中它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我只得把雷达的告警程序修改,降低它的精度,仅让它在有大动物和受到红外夜视仪探测时告警。
  吃过晚饭后,帐篷也支起来了,由于没什么要讨论的,所以饭后各自就都回各自的帐篷了。
  临睡前,我照规矩到他们的帐篷中巡查一遍,然后回到外面守夜。扎巴也陪着我。要是在以往我根本不屑于和这种人交谈,话说太多就容易失掉警惕性,可是在这人迹罕至的丛林中我大脑中以往时时刻刻紧绷的弦也松驰下来。他的的确确是一个风趣的小伙,丛林中的事从他的口中讲出来都是那么有趣。
  夜已经很深了,浓密的丛林中升起了一缕一缕的雾岚,使本来就黑黝黝的充满了神秘的丛林显得更加诡异,时不时还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听着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你睡哪儿?”我问扎巴。他说:“你先去睡吧,我比你熟悉丛林中的环境,我要睡的话我自己会上去。”说完他指了指我们头顶上肢干四伸的大树,这时我才发现其余的土著人全睡在上面。“这样安全得多,”他解释道“那好吧。”我想想也没什么危险可能会发生便答应了他。凌晨四点半,我被头儿一脚从睡梦中踢醒,“你这个蠢猪,我们花钱雇你来可不是让你在这里躺着睡大觉的。”我申辩说,“一切我都已布置好了,方圆三十米内的风吹草动都会让我惊醒。”“啪”,又是一个耳光,“该死的家伙,你的失误可能让我们大家在睡觉中把命送掉,假如你再这样,那么我要让你滚蛋。“说完他气呼呼地钻出了我的帐篷。我捂住火辣辣的脸,我想他不会让我滚蛋,在这密林里放弃我这么一个优秀的警卫至少会让考察队成功的概率降低百分之十五。
  起床后,我整理好我的帐篷,撤掉装在四周的报警器,收拾好行李,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天的艰难旅程。
  所有的人都收拾好以后,我们又出发了。
  第二天的路途比第一天困难得多。我们出发后不久就碰到了一个沼泽,更糟糕的是当我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深入了沼泽的腹地,前面是纵横交错的巴巴苏(1)的树根盘旋而成的高低?降哪延诖┰降牡卮笥伊讲喽际且卦诰昀墼碌氖饕逗偷撞阒参锔苤笮纬?的散发着令人窒息气味的腐殖质沼泽,从外观上看它与铺着一层烂树叶但下面却是还算坚实的泥地毫无区别,但只要有人踩在上面,他将会发现他会不断地沉下去。怎么办,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先派人探探路看是否能够由这些纵横交错的树根上穿越过去?经过讨论大家一致决定先派人探探路,说不定树林后面并没有沼泽。
  “我去。”扎巴抢先答道,这个丛林中长大的孩子对丛林有一种格外的轻松之感。我们目送着他在纵横交错的树根上蹦跳着消失在密林深处。“原地休整。”头儿宣布说。
  “我试试能不能测到这个地区的详细地理状况。”布朗,那个矮小有着一团乱糟糟的头发看上去有点可笑的美国人说。在我们的帮助下,他在密密并且高大的像巨伞一样遮挡着天空的树丛中的一小块空地上架起了他的卫星天线,同卫星接通以后,电脑显示出了红红绿绿的红外图像。“没办法,这些树木太茂密了,根本分辨不出地面状况。”他说,“等吧。”
  当所有的人都显得有点焦躁不安的时候,那个中国人仍旧像最初那样一直在打坐,我并不懂像寺庙中的和尚那样盘着腿双手像握着一个球那样放在腹部究竟有什么好处,据说是在练一门高深的中国功夫。整个考察队里所有的人在平时都非常繁忙,就只有他最轻松,而且除了必要的食宿设备以外,他任何器材都没带,我弄不懂考察队里要这种人来干什么。
  一个半小时后,扎巴回来了,老远我们就能听见他兴奋的“哟呵,哟呵。”的叫声。他蹦跳着来到了我们的跟前,“这片林子大约有两百多米,过去之后就没有沼泽了,我仔细地查看过了。这次你们得学学猴爬树了。”说完,他还学着做了一个猴的怪相,在焦急的等待之后他以此来调节一下气氛。
  所有能够背在身上的轻巧物品我们都已背在了身上,剩下的又大又笨重的铝金属提箱就只有靠我们雇来的几个土人了。
  穿越这片地带还算比较顺利,但穿越过程中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一个提着大提箱的土人被一根横在空中的蔓藤挂了一下,提箱掉下,在一根粗大的树根上弹了一下之后掉到树根缝中,本来在这用刀在树和藤蔓开出的路上行走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一不小心难免摔跤,可是在那个土人前面的万斯医生听见响声后回头看见了“啪”的一伸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那土人半天回不过神来。他还大声斥责土人赶快下去拾起来。在前面正用大砍刀开路的扎巴看见后连忙回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在弄清原委之后,他用我们所不懂的当地语安慰了那土人两句,下去把那提箱拾起,万斯医生打开后仔细地检查了箱子里的设备,看见各种仪器完好无损之后他才合上箱盖交还给那个土人,但他嘴里仍不住骂骂咧咧。整个队伍这才能继续前进。后面的路程相对来说顺利得多,又前进了一段之后艰辛的一天才算过去。茂密的丛林把落日的余辉分割成一缕一缕的,然后投影到粗大的树干上,斑斑点点的看上去有点像中国的窗花。天上的白云被阳光映得像火一样红,红得耀眼,真像那鲜红的血液。晚饭后,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帐篷干着各自的事,头儿忙着和总部联络,可我还不知道我们的后台究竟是谁?万斯医生忙于研究白天的时候他捉到的两只典型的美洲蚊,分析它们的唾液究竟带着何种毒。布朗则利用卫星定位和立体地图记录下我们一天的行程,并且尽力通过种种已有的地图资料进行分析,争取能为明天找到一条捷径。欧文斯和麦克多少显得有点无事可做,还没到达目的地,他们没有需要分析的。那个中国人一定又在练他的中国气功,他每天的时间多花在练功上,我连话都很少听他说。前半夜是我最紧张的时候,有几只飞行的夜鸟闯入了我们营地四周的警戒网,我差一点就把全部的人都吵醒了。雨林中不愧是世界上湿度最大的地方,第二天一大早的浓雾使我们的出发时间推迟了两个小时;而且没走几步我们全都给树叶上的露珠把全身上下都打湿了,穿着湿透的衣服和笨重的皮靴在丛林中行走比在蒸笼里差不了多少,我实在是不懂那些土人为什么敢在蚊虫肆虐的丛林中把皮肤暴露在外面。行至傍晚,当大家都拖着疲惫的身子盼望着能早一点宿营的时候,我听见队伍的前面传来“扑、扑”两声,多年的经验立即使我判断出这是无声手枪射出的子弹打在什么物体上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我一边询问一边上前去查看。“没什么,”扎巴答道。“我们打扰了一条正缠在树枝上的络罗马查库里(2)的美梦,它‘咝咝’地吐着信子阻挡了我们的去路,麦克先生两枪把它结果了!当他熟练地解下仍旧紧紧缠在树枝上的蛇身,我看见那蛇头已给两枪打得稀烂。“今晚可有蛇肉吃了。”他高兴地说。
  除了躲避毒蚊的攻击和拖着疲乏的身子,还得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以免踩到隐藏在腐殖质下的毒蛇,在此以外的行进中,第四天中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晚上宿营的时候扎巴特别激动,明天就能够到达他的部落了,他就能够见到他多年不见的爷爷和父母了,我猜想他今晚一定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在瓜卡马约鸟(3)清脆的啼叫声中启程了,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老觉得不太对劲儿,我觉得我们的身后似乎老有一双窥视的眼睛。当我仔细地观察的时候除了纵横交错的树干和浓密的树叶我什么都发现不了。是什么人在跟踪我们,是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还是几天的平安日子使我的判断出现了错觉?无法确定,所以我并没有把这情况告诉头儿。
  午饭的时候,我决定弄个水落石出,我恶狠狠地打开红外热能搜索仪,要是真有人跟踪的话这下看你往哪儿跑。影像不是太清晰,隐隐约约地显示出一棵粗大的树干后似乎躲着一个人,这下你可跑不掉了,我发挥出了以往那种心狠手辣的作风,我安装好了电磁枪(4),当我正在选择一个好的角度准备开火的时候我的举动引来了好奇的扎巴,他的罗(无此字)嗦能够让你无法专心致志地干你的事,我随口告诉他我正打算向一个老是跟踪着我们的人开火。“别。”他阻止了我,“说不定是我们部落的人,我去看看。”我只得告诉他那人躲的地方,还加上我发现不对劲儿就会开火,我可不愿失去一个好向导。
  果然是扎巴部落里的人,当他带着一个像他一样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想要不是他刚才扑向扎巴并抱住他的动作太快此刻他身上早已穿了个透明窟窿躺倒在丛林中厚厚的树叶上了。扎巴向我们作了介绍完之后那个小伙子便回部落报信去了。
  傍晚时分,我们就到达了生养了扎巴的拉约部落。整个部落里的人几乎全部从各自的家中出来了。还未走进部落,老远我们就听到了拉约人用来欢迎客人的热情的鼓点声和欢快的歌声。小孩子是最按捺不住的,老早就从村子里跑了出来,尾随着我们行了不短的一程之后才到村里。进村后我们发现拉约部落有它自己的特点,不少的部落女性嘴唇上都穿着一个金色的小环,那定是已婚妇女的标志,她们身上穿着的是不知何种野兽的皮,面颊外侧用从红木(5)提取的染料涂着像数个紧挨着的“八”字。男人们身上则都是一条短小的兽皮裙,身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纹身。他们的房屋是尖顶圆锥型的,由芦苇和树枝搭成的架子和覆盖在架子上的棕榈叶和茅草构成,来到村子中央,是一间比村里所有的房 都大且漂亮的房 ,扎巴告诉我那是他们部落的“村房”。按惯例,晚上的舞会后族长会接见我们。
  这是我们自从进入丛林以来吃过的最丰盛的晚餐,开始上的是开胃的果品,有香蕉,鳄梨等等,然后是主食,是由木薯(6),卡米托果榄(7),腰果,英加豆(8)等的粉末加调料混合而成,饭后则又是消食的果类,我们一边品尝着美味的水果,一边在为“桑巴巴(9)”伴奏的美妙动听的咚咚鼓声中欣赏着豪迈的土人奔放粗犷的舞蹈。当篝火已快燃尽,众人都已跳得尽兴之时,扎巴过来告诉我们说族长想要见我们。
  来到村房外,扎巴示意我们从正门进去之后就退开了,村里人一般不能在村房里随便进出的。当我们迈出第一脚踏在村房的木质木板上时我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肃穆。村房的中间烧着一大盆炭火,红红的火光映照在四壁上。族长坐在一张由丛林的藤蔓编织而成的高靠背椅上。一个面目狰狞的野猪头骨悬在椅子后上方的木板壁上,在火光的映照下,房中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族长双手抱在胸前,然后略一低头表示问好后,他示意我们到他的跟前坐下,“年轻人,能告诉我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吗?”他直直地望着他面前地板上的头儿,我抬头仰望着他,他的脸上漾着一种神秘的笑意,双目中透露出一种特有的威慑力。这或许就是摄魂术的一种,在我早年所接受的特工训练中有一项就是反拷问术,其中就提到过印第安人的摄魂术,我却无论如何不明白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头儿显然也是一个来历不凡的人,“我们来研究玛雅的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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