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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不起主意,二姊忽由外面赶来,问知前事,断定贼党逃往西南,叫我不必追赶,急速回店向店主打听,暗中查看旅客之中有无可疑的人,一面加紧戒备。并说恶贼还有好几个厉害党羽,恰巧在此三日之内来访,胆子越大,为首二恶贼残忍凶狡,什么事都做得出,就许出其不意,仗着来此年久,熟于地理,容易掩藏,去而复转,迁怒店东,随意残杀商客,使其遭受官司连累,不能安居,他再随时乘隙暗算,以为泄恨之计。
王兄改邪归正,洗手多年,三玉又是武当门下,总算是自己人,不应使其波及。非但今夜小心,在大害未除以前,我们这里还不能够离人。匆匆说完,自往西南方追去。
“我知大先生今日去往上阳堡布置,二姊来路又正是那一面,听口气,双方必已相见,我便赶了回来。没想到王兄中了毒钉,幸而将伤剜掉,这伤药也还不差,否则白骷髅的毒钉虽不似那毒药吹针见血封喉,有这半个多时辰的光阴,人早不支,痛昏过去了。”
陈四边说边将王标伤处解开,仔细查看,讨来温水将伤口洗净,洒上自己的解药,再用一块药贴好。王标本觉伤口又痒又痛,火辣辣的有些发麻,周身都不自在,洗时更痛得直冒冷汗,等到换过伤药,立转清凉,人也能够随意行动,连声拜谢。
陈、李二侠问知柜房后面有一小院,地势隐僻,石墙高厚,当初建时,王标夫妻便曾用心,外表看不出来,除几个亲信店伙而外,无人得知,白骷髅也未到里面去过。出入有一暗门,另在柜房旁边建了三间家屋,照样设备俱全。以作掩饰。便告王标说:
“二富商连你父子和两个伙计均被恶贼痛恨,只一遇上必下毒手。我们虽然随时戒备,小心终好。尤其这两商客均无本领,耳目也欠机警,遇上决无幸免,最好暂时连那两个伙计隐藏在你家中,事完再行上路。他那一辆空马车,我们还想借来一用,天明前扎上两个大包裹放在车中,装成二位老客,再由我们分出两人坐车上路。此是一举两得,装作这两商客经人保护连夜逃走,并还假意诱敌,看他是否中途劫杀,相机下手再试一次,事完送回,不知可否?”
二商此时神志已渐回复,听出陈、李二人均是英侠奇士,性命又是王标所救,闻言连声应诺。陈四随说:“天已半夜,恶贼诡计多端,我们还有许多事情。乘此无人留意,贼党这时决不敢在店中停留,你们快些迁居,回房安歇。王兄到底年老力衰,三玉在此数日之内必须随在你父身旁,不可离开。我料你们只不出柜房门,就有贼党混进也可无事。杨老幺虽未学过武功,胆大机警,人甚忠实,可往你姑父家中安歇。贼党阴谋败露,今夜决不敢再作掘取藏金之想,先前所说,已用你不着。等到睡足,养好精神,明日傍午,可到我们房中相见便了。”
说时,姓李的矮胖子,已向杨老幺和先前退出、刚由外面试探着走进的两个伙计,探询店中有无可疑人物。均说:“当日来客虽多,均是熟客和年前回家的本份商人,还有两起大小商帮也都相识。平日除于相公外,只有两老夫妻。男的姓许,因有两个同伴亲友中途病倒,在来路镇上求医。当地是一村庄,医家房少,不便同住人家,那两个又是至亲,约好在此等候。先来了十来天,因病人至今不来,人地生疏,每日枯坐,谈起甚是愁闷。男的年约五十多岁,像个教蒙馆的先生。女的虽是一双大脚,连路都似走不大动,来时拄着一根拐杖,看去老弱忠厚,毫无可疑。
陈四本来率众要走,闻言忽又停住,先朝门外探头四面一看,重又仔细盘问。老幺方觉这两老夫妻带着家眷进京投亲,就便谋事,平日守在房里步门不出,胆子甚小,因其所居是个杂院,往来人多,惟恐遇见歹人,丢了衣物,天黑便睡,门窗关得甚紧,老怕丢了东西,饮食均极清苦,实是两个忠厚懦弱的好人。自己不在前院做事,共只见过两面。因听前院伙计说老夫妻轻不使唤人,终日相对静坐,极少听到语声,难得要一回开水,日子一久,仿佛这两人除每早洗脸外,茶都不喝一口。先颇奇怪,正要往看,又听人说老夫妻因有湿气,不大吃茶,带有一个水葫芦,故乡是在湖北山野之中,平日饮惯山泉,不须热水,又最爱惜物力,早起所剩开水均存葫芦之中,吃得又少,所以误会,其实并非不饮。那葫芦却是特别,大约尺许,不知用什方法压扁,只有寸许厚薄。这两人行李不多,衣服;日而干净,想是出身寒苦,无论何物全都看得甚重,不愿人动。葫芦挂得颇高,外有布套,也无一人取看。
老幺先听对方好几天不要一次开水,觉着奇怪,闻言才知怕犯湿气,水饮极少,也就不以为意,事情又忙,由此丢开。及听陈、李二人接连两次探询,陈四问得更是仔细,先以为这两老夫妻决无可疑,后来想起终日不饮之事,正要开口,又觉白骷髅立意杀他,便因那日酒店一句无心的话。自己本来为好,不料那恶贼因此生疑,反认为自己如不看破他的行藏,怎会代为掩饰?于相公和诸侠背后也曾劝告话要谨慎,可见祸从口出,这两人年老衰弱,并非真个断水,不过饮得极少,不值一提,同时想到表弟业已学成武功,自己如有本领,怎会受那恶贼欺侮?难得遇到几位大侠异人,听口气对我颇好,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何错过?想到这里,猛触灵机,生出希望,只顾盘算如何请求。陈、李二侠业已把话问完,一同起身,就此岔开,也未再说。
众人事前商定,王氏父子引了二商客在前,老幺和两伙计装着做事,随后跟去。陈、李二侠另作一起,暗中戒备,护送到了柜房附近,看准四外无人,再往里走。二侠护送到柜房左近,方各离去。除老幺明午去往小院相见之外,余均不必再在人前出现,一面由王标命账房密令众伙计,有人打听,便说天明前,店东同了两人被昨夜两位老客约去,已同起身。三玉面生,偶出窥探,或与诸侠相见,还可无妨,王标等五人在事未完以前,一步不可走出。
这时已是夜静更深,一行九人,连明带暗,轻悄悄往柜房走去,因都走熟的路,连店中打更的人俱都绕路避过不使看见,沿途未遇一人。到了柜房附近,王标陪客,推门走人。三玉、老幺人走最后,已快进门,因陈、李二侠隐身暗中,一路同来,中途便不见人,不知藏在何处,少年好奇,探头回顾,一条人影由斜刺里闪出,刚往回路驰去,忽又回身停住,昏灯影里,刚看出是那瘦子陈四,忽听头上微风飒然,接连飘过,目光到处,由店门那面房顶上相继飞落四人,都是黑衣蒙面,内中一个像是女子,身材最矮,跟着便见六人会合一起,掩往暗中低声谈论,说不几句,便有两人往前院那面越房而去。
老幺知这六人均是一路,瘦长子李六也在其内,必是追贼回来,还不怎样。三玉忽想起途中曾遇大侠闻捷,此人只与师父相识,曾听说过,并非本门师长,和店中这几位前辈英侠都是至交,来时曾在途中路遇,按理应该早到。此人本领既高,人又和气,对我十分爱惜奖勉,说好今夜店中相见,还要见我父亲。看这来的数人,均不像有他在内,是何原故?日里谈得投机,并有约会,渴欲一见,因人未来,心中失望,又防闻捷孤身追贼,受到暗算,见还有三人立谈未走,正想前往探询。老幺也是同一好奇心理。二人刚在商计,乘此无人,看那来人是谁,三玉并想探询闻捷下落,当夜明早是否会来。忽见李六将手连挥,似令二人急速回屋,跟着,前面三人便往暗影中掩去。
二人只得罢了,一同进门,由柜房暗门走往里院王标住家的密室之中。王妻得信,自然情急,一面招呼伤人,一面款待来客,忙作一团,仗着床铺被褥俱都现成,不消片刻便各安顿停当。因夜已深,惟恐明日有事,主人又受了伤,便各安歇。杨老幺想起自己心事,又和三玉幼时情厚,特意同卧炕上谈说心事,说自己想拜诸侠为师,不知能否如愿。
三玉便问:“你和他们相识虽浅,人却投机。尤其于老前辈在此日久,听说看你得起,你要拜师,也许有望,可知他们的来历么?”老幺答说:“因受姑夫嘱咐,不敢多问,只知先来二位,一位姓李行六,一位姓陈行四,后又来了一位姓李行十四的矮胖子,还听说有一位叫林十三的,我还不曾见过,另外一男一女也只听说,不知是何来历,三表弟你知道么?”三玉笑答:“他们真姓名均未明言,那位于老前辈,连我也是中途折转才听说起,是否那位前辈老侠,还不知道呢。”老幺笑问:“于相公看年纪决未满四十,比那姓陈的还似年轻几岁,如何算老?”三玉笑答:“你未从师,那里知道?只这一位,连指教我的那位师长均说难料,我更拿他不准。下余诸位的来历和白骷髅的恶迹我却深知。反正你也不困,难得有此良机,我先对你详言经过。日内相见,照我所说行事,且试试运气吧。”老幺闻言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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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势迫危临 舍身全爱子 恩深感切 仗义救孤鸾
原来五六年前,两湖、河南一带出了一伙恶贼巨盗,为首的共是五人,四男一女,纵横西南和靠近中原诸省,奸淫杀抢无恶不作,最奇是这为首五贼都是那么天性凶残,忌讳又多,同供奉着一种邪神,是个貌相极美、周身白骨峻嶒的画像,名叫骷髅夫人。
这为首五贼也都穿着一身上画白骨的短装,头上一张人皮面具,也都画着骷髅形像。
遇上他们的人,只要穿着这身打扮,不论贫富男女老少,一体残杀,极少留一活口。
有时却因一言巧合,对了他的心思,非但不再杀害,反倒转怒为喜,有的更认为是彩头,如是富人,便将所劫财物还他,如是穷苦的人,还要给上一些银钱才走,可是隔不多日,必以本来面目上门求见。被害人家如其看出是他,礼敬接待,非但重遭惨杀,全家老少无一得免,索性不知倒也罢了,如其假装不知,又经不起他试验,不能守他前日走时信约,犯了禁忌,有时遭祸更惨,有的被他强迫带走,从此一去不归。家中妻子,只要向外稍微泄露,必遭惨杀。阴险凶毒,无与伦比。又多喜吃人脑,被害的人甚多,有的全家送命,有的虽然留下几个,在他们凶威恐吓之下,也无一人敢于泄露。最可恨是所杀都是寻常富户和一些苦人,真有财势的豪绅恶霸,并不轻犯,就是光顾,至多用计威吓,逼索财物,不伤一人。
开头些时,还只偷偷摸摸,行踪飘忽难于捉摸,被害人家多半胆小惜命不敢报官。
就有胆大的苦主去向官府报案,恶贼早向官府做了手脚,威胁利诱之下,已和恶贼勾结一起。苦主如是寻常百姓,反被官府当面申斥,说是妖言惑众,断无此事,轰了出去。
恶贼照例杀人之后,死尸十九移走,或用各种狠毒方法毁尸灭迹,无法请验。苦主状告不成,痛哭回家,至多两三日,不是失踪便是暴病而亡,总算下余家属还不至于遭殃,民间只管暗中骚然,终日提心吊胆,谁也不敢谈论一字。有那稍微公正一点的县官,或是苦主刚强胆大,较有来历,想为地方捉贼除害,还未发难,人已暴病而亡,也不知怎么死的。一连闹了好几年,恶贼徒党越多,势力越大。
因其行踪诡秘,动作如鬼,平日分别隐伏在各种行业之中,照样和人们相处,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在未穿那一身骷髅衣服之时,对人又是谦和又是慷慨,并还常帮人忙,周济穷苦,天底下极少见到那样好人,多么亮的眼睛,也决看不出这班恶贼的破绽。大小巢穴又多,虽有一个总寨,乃是藏聚金银和恶贼每年一次聚会之所,平日主要的人极少在内居住。只有几个假装山民的亲信徒党在彼看守,均各带有妻子,表面看去,和山中穴居野处、土著多年的山民一般无二,耕种樵采也极勤劳,并无一问讲究房舍,无论是谁,也想不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