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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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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后院,却见书房里依稀人影晃动。 
“哐铛”一声,似有大件器物被人砸碎在地。 
世民一惊,悄悄来至廊下。 
“元吉,今日你暗派了刺客,怎么连我都不知道?”这分明是建成的声音。 
“告诉你?告诉你,我还杀得了他吗?”元吉的声音冷笑中含着一丝苦涩。 
半晌无声。 
“今日既已被我识破,何况父皇又在……你,收手吧。”建成的声音难抑一丝沉痛。 
“哥,你以为我们还有退路吗?” 
屋内的人似乎半天没有等得回答,一甩手,先行离去。 
建成漫步踱出书房,静立园中,圆月洒得他一身银辉。 
“为什么不杀我?”远处一个身影隐在暗中。 
建成没有回头,悠悠道:“许是等你,先来杀我吧。” 
中秋宴,齐王与秦王皆醉不能行。十方宾客尽兴而归。 
转眼又是夏日,仿佛多少年前的那个夏日从不曾走远。 
太极宫、南海池。 
皇上好兴致,带着三五爱妃,太子并二王,同游湖上。 
是那个眼若秋水的妃子吗? 
那首据说是爱慕大哥的小诗,是她作的吗? 
东宫,偏殿。 
“太子殿下,您真要设宴请齐王、秦王入府一叙?如今两人已是势同水火,何况太子殿下您……”魏征不是不知道建成的心思,可是事实胜于一切。 
“魏征,”建成也不辩驳,“‘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的便是如今这般。” 
秦王府,太子邀函已至。 
“上一次齐王府,您难道忘了吗?”;“何况,那次至少还有皇上在。可如今……” 
扫过殿前诸人,一个个俱是生死战场的好兄弟。 
未语先笑,世民的眼中却是决断,“太子设宴,岂有不去之理?” 
东宫,琴瑟缥缈,酒宴已残。 
“太子醉了。” 
“哥,你喝醉了。”是建成今日特意吩咐弟弟们,不必尊称。 
世民正要起身去扶,元吉却已站了起来,只轻轻一架,便将哥哥扶往后殿。 
道宗看了看身旁的秦王,看来他也喝了不少。 
世民却自觉还是清醒得很,对着几个臣子摆了摆手,以示无妨。 
他起身想跟过去看看,从没有见建成喝得那么醉过。 
蜿蜒的后廊,帷幔飘动,似影如幻。 
星星烛火,跳动无常。 
世民已隐约听见建成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听呢?” 
他听见元吉的低语,却不知他说的什么。 
依然只有建成的声音:“你们要我怎么做,到底怎么做?……不当太子,只要你们还像从前一样,我怎么样都行。” 
…… 
“我没事,我只是不知道……” 
这样痛苦无助的声音,怎么可能是建成的? 
世民已踏至门前,叹了口气,他正要入内。 
抬眼,却被里面的情景生生震呆—— 
建成似口中轻唤了一声什么,从门外看不清元吉的脸。 
刹那,那榻上的人便抱着元吉,吻得疯狂,泪流满面。 
下一刻,元吉激烈回应,两人撕缠在一处。 
世民只觉天旋地暗,“哇”的一口鲜血便急喷而出,他早已不再看那门中情形,转头踉跄而行。 
远远听到建成的声音,“二郎!二郎!” 
那呼喊落在心头,一口口鲜血,止也止不住。 
大殿上,尚未散去的群臣,见秦王带血而出,一时剑拔弩张。几路人马正要动手,太子也赶了出来,那眼里的目光让人不忍悴睹。 
如果那时转身,结局是否会有不同? 
看着弟弟决绝的背影,建成竟似笑了,“让他走。”字字如珠玉,恰似那个夏日午后,声不大,却无人敢抗。 
宾客散尽,狼藉满地。 
元吉望着那人背影,忍不住吼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建成不语,半晌反问:“适才酒醉,我唤的是“二郎”,你又何苦应呢?” 
是夜,秦王夜书太子与齐王罪状,更有与父皇爱妃私通一条。 
第二日,奏报唐皇,李渊大怒,着次日三子进宫对质。 
一念嗔心起,八万障门开…… 
从那日欢宴,至被召太极殿,不过三日。 
夏末的清晨,玄武门外。 
“秦王殿下……”敬德待要再言,却被世民打断。 
“我自会拿下元吉。” 
“那太子……” 
见秦王不语,敬德直急得口不择言,“这都什么时候了……功亏一篑啊!” 
“他们来了。” 
只见世民目及远处,不知心中所想。 
敬德无奈退下。 
似乎连空气都凝结了。 
两人行来,建成在前,元吉在后。 
六目相接,无语。 
突然,元吉色变,骇然指着世民,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宫内所有随从均已被摒退,那守门将领,也非平常之人。 
元吉毕竟也是身经百战,大喊一声:“哥,快走!”说罢,他便掉转马头,却惊见建成毫无反应。 
他大急,又见世民眼中杀意腾显。 
对着这个百步穿杨的哥哥,第一次拉弓相向。 
连拉三次,竟都不成。 
所有,不过刹那之间。 
世民一阵冷笑,伸手、取箭、拉弓、射—— 
这一切,建成再熟悉不过。 
一直呆立不动的他,突然策马出现在元吉的身前,没有人比建成更相信二郎的箭,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当一箭穿喉时,他几乎要微笑了。 
元吉一定吓坏了吧, 
建成从马上跌了下来,今日他没有醉,所以近在咫尺,双手得以怀抱的人,是二郎,不会错。 
想要说话的时候,满嘴狂涌的鲜血,一点也不比那日世民吐得少。 
这便是报应了吧。 
“哥,哥……”世民扑跪跟前,声音颤得吓人。 
“二郎……”亦如那日酒后,轻唤眼前人,深深地,深深地,只想印着他。 
“哥——!”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遇佛杀佛,遇魔斩魔—— 
公元626年7月,玄武门之变,李世民杀兄伐弟,逼父退位。因善用其兄之臣魏征等,创贞观盛世,世所称道。 
后定李建成谥号为“隐”,称曰“隐太子”。 
公元649年,李世民卒于翠微宫。 
佛为李世民,破军作隐太子。二世情劫,了—— 
贪狼从窥地镜中久久不能抬头,半晌对佛祖说:“我那一世,兄弟必无误会,必要同心!” 
“好。” 
第五章 贪狼(上) 
贪狼从窥地镜中久久不能抬头,半晌对佛祖说:“我那一世,兄弟必无误会,必要同心!” 
“好。” 
是日,贪狼入世,天有异相。 
第三劫,开—— 
玉熏笼,燎沉香,秋日正斜,深宫无人语。 
初见时,胤祥已虚度十三个年华。 
许久后的一日,他偶然想到问起:“四哥可还记得我们的初识?” 
胤禛略一想,说的便是那个秋日。 
“那时皇阿玛找了法海来给你和十四弟做师傅,我偶然经过门前,便见了那一幕。”耽…美…风…情…依…依 
胤祥知他说的是哪一幕—— 
上书房,小格间,师傅问二子:“生何所求?” 
胤祥答:“但求无为。” 
法海一愣,又问道:“生何所需?” 
胤祥恭而垂首,“需得自在。” 
夫子面有异色,这哪里是皇家龙子所语?然无言以对。 
窗外,秋蝉声动,胤禛站在廊下,望着这个胆敢口出忤逆的弟弟,心头独自浮显一丝笑意。 
屋内,法海见四阿哥经过,正要行礼,胤禛却冷着脸摆了摆手,自去。 
往事似昨日。 
“十三弟,你呢?”胤禛突地道。 
“我吗?”胤祥未语先笑,“六岁进上书房,四哥已是出了名的好学生,尔等的榜样,怎会不识?”那眼中颇有些玩味。 
听得胤禛微微蹙眉。 
人生,若只如初见。 
十三岁,少年英俊时。 
书房内,墨香四散,案上一溜的水注、笔架,桌前则到处散落着纸稿、账簿…… 
“四哥,要算到什么时候?”胤祥着实有些坐不住了。 
看看墙角的铜胎珐琅钟,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 
胤禛复又低头去看书,淡淡问道:“还有多少没有核算的?” 
晓是胤祥也不敢扯谎:“尚有一本。” 
“那,算完它。” 
乖乖地垂了眼,胤祥依旧埋首演算。 
及至提笔,刚一抬头,便听得那人言:“府库税银,天下往来,俱逃不过一算。习算,非为帝王术,却为百姓业。” 
“四哥?” 
“嗯?” 
“你到底求得什么?” 
半晌,没有回声,胤祥似也早已习惯,自去收拾那被堆乱的书房。 
恍然已是一年,趋侍庭闱,晨夕聚处,每日里也平淡惬意。 
那日午后胤祥正自习弓射,却远远见一个小太监急行而来,等到了跟前,神色慌张,匆匆顾不得行礼。 
胤祥心头霎时晃过一念,已是脸色都变了。 
只听来人报:“娘娘病重,请十三阿哥立即回宫。” 
是夜,胤祥生母章佳氏因疾而逝,谥为敏妃。 
深冬的寒夜里,十四岁的胤祥独自跪在床头,除了早已冰冷的母亲,只有躲在角落里抽泣的两个幼妹。 
天亮了,红日照样升起。少年的心还没有展开,却已是斑驳伤痕。 
七日后,德妃宫中。 
“祥儿,来见过禛儿……日后可要好好爱护弟弟。”乌雅氏笑着看了看两人,又嘱咐了几句,轻道:“去吧。” 
跨出大殿,落日洒在深红的高墙上,金色的琉璃瓦渗出刺眼的光芒。 
胤祥下意识地用手去遮,一道身影已替他挡去了余晖,那人脸上的神情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亦如昨日,前日,无数日前…… 
是这七日来,历经世事,唯一一副旧时模样。 
那人伸出手来。 
胤祥还在犹豫着,没有动。 
胤禛闭目一笑,拉过十三,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一句:“寄我篱下,你不愿吗?”那般刻薄,直扎人心。 
“四哥……” 
话未出口,已被胤禛生生打断,“既成了我的人,便没人再敢欺你。”那话里隐含的气势,让人既惊又怕。 
寄人篱下,便是这般吗?从两手相握处传来的却只有一丝暖意。 
塞外,诸皇子随行秋狝。 
木兰围场,天高云淡,群雄竞逐鹿。 
午时,胤禛正在六部营中处理交办的政务,营外突然喧哗声起。出来一问,竟是皇阿玛晨猎遇险了。 
一时确切的消息还未得,胤禛急回内营,正赶上御驾回銮。一看众人都好好的,知是虚惊一场。 
再问经过,已有御前侍卫禀明,行猎途中,林间忽有猛虎出入,十三阿哥胆色过人,当即拦在皇上跟前,一刀将其毙命。 
接驾的众人听了自是一番夸赞,又呼吾皇天佑,又说一车的逢迎拍马之词,只等得康熙都听腻了,请安的众人才渐渐散去。胤禛一瞅着空,先问胤祥:“可有伤着?” 
那人摇了摇头,他便不再言语。 
“四哥?” 
正要转身离开,却见那出尽风头的小子正巴巴儿地瞧着自己,胤禛这才难得的露出一笑:“我只道你是酒肉和尚,原来也当得伏虎罗汉。” 
胤祥年轻的脸上顿展笑意,如初升的太阳,看得人一时木了。“四哥,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说完,便转身去赶皇上的驾,竟走得比胤禛还快了些。 
此情此景,胤禛突地想起那时—— 
春日的江南行宫,一屋子的博学鸿儒,皇上好雅兴,示意胤祥、胤禛写出对联给众臣,以探讨习练书法之道。 
胤禛自去研了墨,徐徐落笔写来,不经意抬眼看身边人——凝神专注,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再瞧那纸上笔意风发,不拘规矩,字态却是端正纯厚的…… 
人说字如其人,这便是胤祥吗? 
待到写毕,拿给众人品鉴,自是无不欢跃钦服,俱称十三阿哥如此年岁便能写出这般好字,实为天人。皇上龙颜大悦。 
一屋子人,熙熙攘攘,又有几句真言? 
今日围场,依稀似那日众星捧月。人在宫中,自在无为?胤祥,你要如何求得? 
第六章 贪狼(下)完结 
转眼已是康熙四十二年初夏。 
宴饮已毕,胤禛与胤祥从太子府出来,两顶软轿已伺候在外。 
一路晃悠到了雍王府,胤祥也不让胤禛进书房,自往花园走去,似有话要说。 
凉亭一侧,两人站定 
“四哥,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那么多兄弟们,如今都疏离他而去,也不是全无道理。现下索额图也死了,皇上也冷了心,若不是你还站在他那边,我看太子早就是孤家寡人了!”胤祥 一时连声音都高了起来。 
“十三弟,”胤禛踱到胤祥身侧,眼神淡淡地看着园中景色,“你可是也觉得太子骄奢淫逸,荒诞不经?” 
“难道不是吗?” 
胤禛只叹了口气,幽幽道:“不过是个可怜人。” 
“四哥,我不懂。” 
“一出生便有整个江山压顶,时时惶恐,日日难安,却不见它真的掉下——这是何种滋味?越压抑便越想解脱,一旦放纵,换来的只是斥责辱骂,便索性由它去,于是众叛亲离。至于今日之事……”说到这儿,胤禛顿了顿:看着胤祥道:“众人恼的不是太子好男风,若他只是玩玩,古今多少这样的事,只怕人还会道风雅。只是把这样的事当了真,便没人容得下他了。” 
胤祥听了,一时无语,半晌苦笑道:“连喜欢个人也由不得自己,却是可怜。” 
人道是,最怕那无心言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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