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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刘季是有家室的人,那又怎么样呢?自己还年轻,总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吧。这些天,表姐已经向他说了许多关于刘季的事。她曾闪过一个念头——将来能做刘季的妾也是好的,她不能生孩子,谁会要她呢?只要这个刘季喜欢她、能给她一个落脚处,她宁愿侍候他。她总不能在表姐这儿过一辈子吧!她也不能跟表姐比,表姐有儿有女,当然有盼头,她呢?
二人起身来,重新梳洗一番。妤婕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慢声慢气地叙说自己的过去……
这天晚上,妤婕向表姐武负倒出了自己和刘季的事儿,武负听了许久不言语。妤婕问:“表姐,我想将来做刘家的一个小,你看行吗?”
武负沉默了一会才说:“这刘季是没问题,只怕他夫人不同意。听说刘季老丈人是个大户人,是他看出了刘季有贵人之相才把女儿嫁给刘季的。谁知这大户人家的女儿脾气怎么样呢?”妤婕倒没想到这一点,她以为,谁家不是男人当家呢。
“妤婕,你是喜欢刘季呢,还是想找个靠山?”武负听妤婕不言语了,又反问她。
“唉,表姐呀,女人对男人哪能有啥喜欢不喜欢呢?还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个女人能由自己的心思来?”
“这个先别说,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喜欢他还是想叫他娶你?”“我——今儿个他对我……表姐,我觉得他比我那死鬼好多了,够温存的。”
“这是说你喜欢他喽?”
“姐呀,你说刘季这样的男人叫人喜欢不?我看你对他挺不错的。”
“死丫头!别胡说。姐想跟你说,你若喜欢刘季就和他来往,这年头男人哪个不来这种事儿?依姐的眼光,刘季将来能发达。你若是能讨他欢心,现在他不能娶你,将来也能娶你。”
“表姐呀,要是有那么一天就好了。可是,我是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谁会娶一个不会生娃儿的女人呀!姐姐……”说到伤心处,曹妤婕呜呜哭了。
武负最理解表妹的伤心处。一个女人家,爹娘已不在世,娘家只有兄长,谁体谅呀!她也止不住落下泪来。
“妤婕,别伤心了,你和刘季的事就由着你的性儿来吧。唉,你还年轻,说不定哪一天开怀了呢?这个村里有几个女人都是到了三十岁上才开怀生孩的。话说回来,假若你到底都不能生,我把小丫头过继给你,给你养老送终!”
“这是真的,表姐?”
“好妹妹,你我都是苦命人,是一个藤上的两只苦瓜,姐姐还能骗你!”
“姐呀,我这就给你磕个头!”妤婕真的一骨碌爬起来,对着武负磕了个头。武负连忙拉起,姐妹俩笑着掉泪儿。
第二天傍晚,刘季又来了。武负见了,连忙对妤婕耳语道:“带他进屋去吧,这里我先忙着。”妤婕脸红了,仍忙着没动。武负是个有心人,亲自在后房放了一个小几,上了酒和莱,把刘季叫去了,又喊妤婕送温酒的热水去。刘季一看这阵势,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心中叹道:“好一个明理的女人!”
第一部分:最会用人的帝王一个独身男人的饥渴(3)
一进后面的小屋,刘季高兴得不得了。小屋看来是特意准备的,崭新的床铺,崭新的小几,因为暗,还点上了两只蜡烛。烛光下,妤婕更显得娇美可人,那一双眼睛满含柔情,如秋水一般明亮动人。再看妤婕的装扮,已把昨天的丧服脱去,换上了一身绯红衣衫。女人站在那里,犹如一枝春天的桃花令人迷醉。刘季哪里有心思吃酒,当即就搂着妤婕倒在了床上。不知不觉之中,刘季和好婕来往已两月有余。
秋天来临时,妤婕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发冷怕寒,厌油腻,想吃酸辣的东西。武负看出她有点不对劲,悄悄问她:“妤婕,你是不是有喜了?”
妤婕听了,连连摇头:“表姐,你真会取笑,你不知道我不会生?”
“傻丫头,你不知道,有的女人换了男人就生了。”
“咋会呢?”
“怎么不会?以前,我在城中居住时,邻家一个姑娘,长得秀秀气气的,嫁出去五年没生孩子,婆家把她休了。不久,娘家为他招了个女婿,谁知第二个月就有了。我问你,你身上来了没有?
“没……有。”
“这不就是有了吗?你没生过孩子不明白,这也难怪呀!”
“唉呀,表姐呀,我真的有喜了吗?我能生孩子了吗?”
“当然喽,我敢保证你开怀了。”
“姐呀——呜呜呜——姐呀——”
知道真是自己怀孕了,妤婕放声哭了。
第一部分:最会用人的帝王只要一把火就可点燃(1)
刘季很快知道了消息——妤婕怀上了他的孩子。
第二年初春,吕娥姁生下了一个女孩儿,小女孩长得十分清秀,刘老太爷和刘老太太十分欢喜。他们老俩口一辈子未曾养过女儿,大儿子、二儿子和小儿子家也缺女孩儿,所以这个女孩儿深得众人的欢心。刘季给她取了个好听而又有点雅味的名字——鲁元。
娥姁倒是有几分不开心,在她的想象里,这头一胎应该是个儿子。将来刘季有了本事,儿子也该长大了,能帮着他点。按年龄说,刘季三十多岁得子本来就晚了点,如果儿子再来得迟,那还能帮上他爹的忙吗?
但是,很快这种不满足就被母性的宽厚温柔取代了。
吕公和吕夫人为外孙女儿预备了很多礼品,长命锁、银项圈、手镯……刘季看到吕公送来的东西,非常高兴,他知道,这些都是老丈人看在自己的分上送的。他面对吕公时,心中似乎有点惭愧,自己至今仍是小亭长一个,并没有显示出什么贵相来。几个月后,武负派人悄悄给刘季捎了个信儿——妤婕生下了一个儿子。
刘季喜不自胜,偷偷从泗水回到村里,给曹妤婕送去了三千钱及一些必用物品。妤婕怀里抱着孩子,越发显得容光焕发,她柔声地道:“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刘季凑近孩子,只见这小子长得像他母亲,只有一双眼睛像他。最引人的就是那胖嘟嘟白净净的乖样儿,整个儿就像是粉团子一般。他沉吟了一会,道:“如此白胖胖招人喜爱,就叫肥儿吧。”
妤婕笑吟吟地点点头,忙低头连呼“肥儿,肥儿!”村里人并未注意到曹妤婕与刘季的关系,更没人知道她生了刘季的儿子。这曹妤婕是外乡人,对她的过去很少有人知道,只有刘季的几个小兄弟略知一二。自从她生了孩子,武负对外就称这是妤婕的遗腹子,也没有人对此事深思深问。
但是,武负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她要为妤婕娘儿俩拿点名分。当刘季从曹妤婕房里出来时,她叫住了他:“兄弟,这孩子也出生了,一切都顺利。妤婕是个可怜人,没爹没娘,兄长又不接纳她,你说,这可咋办哩?”
“大姐,”自从他和妤婕好上之后,他已改称武负为大姐,“这事你不说,我也要给你个交待。”
他坐在武负对面,似乎早已想好了,“大姐,我是这样想的:暂时让她娘儿俩跟你过,日用我贴补些,以后我有了出头之日,绝不会亏待他们娘儿俩,你知道,我是个重情义的人。”
“这一点,我清楚。”
“大姐,你想,我夫人跟了我过日子,已经算是老丈人照应我了,我哪里配得上人家?她又是个有主见脾气大的女人,我不想让她为了什么事闹得鸡犬不宁,到头来都没有好处。再说,如果我刘季没有出头之日,妤婕到了我家也没有好日子过。如果我有了出头之日,谁也挡不住我对妤婕娘儿俩好,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大姐你说呢?”
“是这个理儿,”武负回头朝妤婕的房里看了一眼,“我就劝劝妤婕吧,叫她想开点,依我说,她领着个孩子过日子就不错,何必想着去给你做小?做小的日子有好过的吗?唉——”“大姐,假如妤婕是个大姑娘又好说点儿。”
第一部分:最会用人的帝王只要一把火就可点燃(2)
“我明白,她是个寡妇,这一点你对老爹老娘也不好交待。就这样吧,你也不要太为难了,大人孩子就跟我过日子,也不让你补贴什么,你家日子也不太宽裕。我有个小酒店,吃饭还是没问题的,妤婕又是个勤快人,不会白吃饭的。”刘季听了,谢了又谢,才告辞出来。
他暗暗发誓,等自己将来有了好日子,一定得多弥补他们。光阴似箭,转眼间又是两年过去了。吕娥姁又生了个儿子,取名刘盈,这才算称心如意。刘季常常在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时,就会想起曹妤婕母子。他的那个肥儿,叫曹肥,随他母亲姓,已经到处跑着玩了。有时候,他借到酒馆喝酒之机,给孩子带去点小玩意儿。看着孩子快乐的样子,他心里酸酸的。更多的时候,他觉得有一种烦闷压着他。吕公说他有大贵之相,村里人也传说他头顶上有时现出龙风之状,可是那好运在哪儿?他心里一点儿没底。
人呀,有时候就是奇怪。如果没有一点想头,也就老老实实生活了。如果一个理想总是盼不来,也够叫人难受的。
刘老太爷和刘老太太年事已高,地里的活儿干不动了,吕娥姁成了种地的能手。每天,她早出晚归,不顾风吹日晒在田间劳作。一天天,一年年,她黑了,瘦了,憔悴了。有时候累极了,她就会怀疑父亲是不是为自己选错了婆家。正月里,是女人回娘家的日子。她带着一双儿女也会到娘家住几天,对比一下城中的人,她会更觉得自己苦。可是,她始终没有放弃她心目中的那个信念——刘季会给她带来大富大贵的。
刘季现在也变了许多,有时要到田中帮助妻子干点农活,以减轻妻子的负担。秋天来临了。
初秋的日子里总有一段时间是连阴天。在泗水亭,刘季在阴雨天里没有什么事可做。他手下有了两个差役,平时帮他做杂事。现在,外面秋雨潇潇,三个人相对无言,实在无聊。两个役卒中的一个叫张宝的,每天就在那儿编一种帽子打发时光,帽子一个个编好了,张宝就把它分送给乡民。刘季这一天又看到他在那儿编帽子,就问他:“张宝,你为何总是编帽子?不嫌烦吗?”
张宝抬头看看他,笑了:“大人,你有所不知,我这是在磨炼性情哩!从小儿,我的脾气特别急躁,干什么事情都干不成。学学这儿,干干那个,总不能成事。就是在哪儿呆一会儿都呆不住。我爹就想个主意,让我学编帽子。慢慢地,我的毛躁脾气还真改掉了。”
“编帽子就能磨炼性情儿?真没听说过!”刘季哈哈笑了。
“大人,你可别小瞧这个,这才是一门细手艺哩!你瞧,这竹皮子要削得细细的,磨得滑滑的。编上去要平整有样儿,不容易呢!”
“拿来让我瞧瞧!”
张宝把正编的帽子呈在刘季面前。刘季拿在手中上下细看,也大为赞叹。原来这种帽子全用柔软的竹皮做成。每一条竹皮都修削得如一根丝带那么柔软光滑,编成的帽子柔软而又富于弹性。再看张宝,他的双手灵巧地动着,许多根竹皮子在他的手指间跳动,逐渐变成一顶竹黄色的帽子。
刘季忽然心生一念:我生性也是浮躁之人,如若将来要成大气候,必须能动能静,能坐得下来,沉得住气。像我这样一到阴雨天来临就犹如笼中困兽一般,是万万不行的。我何不也用编帽子来磨磨我的脾气呢?
随即,他令张宝手把手教他编帽子。
经过一个秋季的练习,刘季学会编一种样子特殊的帽子了。这种用竹皮编的帽子,高七寸,广三寸,平整光滑如板,刘季自己非常满意,常在朋友面前称这是“刘氏冠”。
却说秦始皇自从从方士那儿得知“东南方有天子气”的信儿之后,百忙之中免不掉要耿耿于怀,他暗下决心,要防患于未然,除去一切可能危及他的王朝的隐患。
于是秦始皇大势屠杀儒生,但没能消除隐患,他就驾崩了。赵高、李斯密谋,篡改诏书立胡亥为帝,逼公子扶苏自杀。胡亥的十二位兄弟和十个姐妹也先后被害死。
在鲜血浸透的日子里,胡亥迎来了他继位的第二个年头。此时,朝中重要的老臣已没有几位了,而皇室被害者已达四十几个。到处是人心惶惶。
然而,胡亥却得意地认为自己帝位已经巩固,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开始放纵游乐,下令扩建宫殿,大兴土木。
秦